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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霸王别姬同人之幸-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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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迈是在第二日的上午,才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小雪谁劝也不听,一直守在花清迈的床边。

花清迈睁开眼睛,就看到小雪睡在他的肩膀旁。他微微一动,小雪立刻抬头,哭肿如桃的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线,却还不忘记问他,“哪里不舒服?”

花清迈只觉得嗓子干哑得像冒火一般,张了张嘴,怎么也没有说出一句来,只好像经历了一场生死,如今再见到妻子,双眼不自觉地湿润起来。

梁雪见花清迈流出眼泪来,她的眼睛也发起涩来,只是哭得太多了,泪都流不出来了。

正这时,刚吃过早饭的菊仙,端着一碗粥进来,见着花清迈睁眼睛了,惊道:“四兄弟,你醒了?”又冲着外面喜道:“四兄弟醒了,四兄弟醒了。”

外间守着的程蝶衣和段小楼,一个手里拉着一个孩子一个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一起从门口挤了进来。

菊仙已经把粥碗放到小桌上,轻抚胸口,“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又催促着梁雪,趁热把粥喝了。外面灶上,还有给花清迈热着的鸡汤。

花清迈嘶哑着嗓子,好一会儿才说出,“老……老六……老六呢?”

他这一问,满室的寂静,谁敢告诉他,今天花清远已经去日本宪兵队上班去了。

最后还是小雪抹着眼睛说:“迈哥,以后万不可再浮燥做事了……”这次能把命捡回来,实属侥幸了。

花清迈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摇头,他只是疲惫地闭上眼睛,抿起的唇却带出一抹坚毅来,——说心里话,他并不后悔的。他是可以为了自己的国家献出这条命的。

在一家人都为了去日本宪兵队报道的花清远担心时,花清远却并未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不适应的,又不是抓他来喂狼狗,

日本宪兵队里不只他一个中国人,他的到来,田中浊三郎还特意为他开了一个小型见面会,面对着一屋子心怀鬼胎、皮笑肉不笑的汉奸鬼子,花清远笑得很自如。

随后,田中浊三郎把他按排到了,距离田中浊三郎办公室不远的一处单间。以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翻译的身份,还能捞到一处单间,花清远表现得很惶恐。

等着花清远他们都出去后,田中浊三郎与留下来的他自己的亲信小井少佐,并肩站在办公桌幕布后面,那张北平城防图前,指点了部属后,田中浊三郎示意小井可以出去时,小井却没有动。

田中浊三郎用日语与小井交谈着,“有什么话,问吧!”

“花清远,”小井犹豫着说出这个名字后,又试探着问,“大佐似乎很重视他,他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吗?”

田中浊三郎扔掉手里拿着的铅笔,嘴角抹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他别有深意地说:“你不觉得他是个很有趣的人吗?”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难得碰到一个勾引他趣味的人。

很有趣?小井回想了一下今早与花清远短暂的接触。

那是一张风轻云淡的面孔,看不出一丝半毫的喜怒,只觉得古井无波,一眼望不到深浅,但绝对与‘有趣’这个词联系不上。

“是啊,他为人处事,都很有趣,”田中浊三郎并不深说,想起小井刚才说的话,反问道:“你觉得他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吗?”

“这个,属下不好说,”小井也说不出具体证据来,只觉得花清远这人太淡定了,“大佐你看他会不会是□分子?”

关于这一点,田中浊三郎想都没想,立刻否定小井,“他绝不是□,你可以不用把心思,放在这上面了。”

没想到田中浊三郎会如此断言,小井不服气地问道:“大佐为何这般肯定?”

田中浊三郎悠闲地翘起二郎腿,“他和程蝶衣的事,是真的,不是风言风语。”从这段时间,他妹妹每每回家郁闷的诉说来看,花清远和程蝶衣很恩爱。

小井没有田中浊三郎了解花清远,他疑惑地问道:“程蝶衣?”

“一个戏子,男戏子,”田中浊三郎特意强调了‘男’字,“这样的人,是不会有什么主义可信的。”

他还想说的是没有哪个党派能容得下他。他与程蝶衣这段不被世人所容的情感,已经为他断送掉许多世人眼里的名利前程。这难道不是很有趣吗?

小井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他喜欢男人?”

田中浊三郎认真地点头,“所以,你离他远一点儿,派人注意他的事,我会叫信子去做的。”

“嗨!”小井行了一个标准的军队,退出了田中浊三郎的办公室。

带上门时,他下意识地往拐角的那间花清远新分到的办公室看了一眼,不凉而颤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花清远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里外收拾好办公室后,见着每一位从他办公室门口过的人,都友好地打着招呼,见着什么人说什么语,很合他翻译的身份,一上午倒也很快地打发过去了。

中午,宪兵队有内部小厨房,可以提供饭菜。

花清远本着不吃白不吃的想法,自然是吃了。吃完后,他以吃撑了为由,向田中浊三郎请了假,早早翘班回家去了。

田中浊三郎本来也没指着开始这几天,能用得到花清远,但他也没想到花清远会以‘吃撑了’为由请假回家。虽是准了假,却仍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花清远管他什么表情,目的达到就好。他本也不想来的,还指着他能在宪兵队给田中浊三郎守上一天啊。他虽吃素,但关于自己利益的时候,从不信佛。

花清远回来后,先去看了他四哥。这时的花清迈又昏睡过去了。这一天,也只是上午清醒那么一会儿,大部分时候都像现在这样,睡得沉沉的。

“头半晌那会儿,又把大夫请来把了脉,说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体虚,高热已经退了。”

跟在花清远身后的程蝶衣,小声告诉着花清远。

“嗯,到晚上的时候,再去请张大夫过来一趟,他看这种外伤尤其的好,诊费多出些,麻烦他勤来几次,千万别落了毛病。”

花清远伸手探了探花清迈的额头,果然不似他早晨走时那么热了,“四嫂呢?”又抬手把被头往上拉了拉,压过花清迈的肩头。

“菊仙嫂子带她去卧房睡了,熬了一天一宿,”程蝶衣走到花清远的身后,递他个湿帕子擦手。

花清远不由得感叹,“嗯,嫁我四哥,她日子过得不容易。”

在这乱世里,生为女子本身就是不容易了。还有国仇家恨,还有男人的一腔热血。她需要默默的承担,其实花清远看得出,她也是默默支持的。 

两个人离开花清迈躺着的地方,回到自己的卧房,程蝶衣连忙问:“今儿个怎么样?”

花清远坐在床延边上,把程蝶衣也拉坐过来,“还可以,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程蝶衣微拢了眉头,轻轻地叹道:“也不知道田中浊三郎是怎么想的,为何定要拉你去宪兵队?”

这一点花清远也想不透,他至多算是京城里一纨绔。除了在性取向这一方面,独树一帜,深得广大人民群众所知,在其余才能上,简直不值一提。不显山不露水地过了这么多年,竟被田中浊三郎盯上了。这不合常理啊。

见着花清远也回答不出个之乎所以来,程蝶衣的心里越发没有底气了,他一把拉住花清远的手腕,“你说他会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花清远差一点被程蝶衣这句大胆猜测,呛出口水来。他哭笑不得地刮了程蝶衣直挺的鼻梁一下,“说什么呢,我有什么好被人家看上的。”

“你本来就有,”在程蝶衣的心里,花清远是最好不过的了,“他若打你的主意可怎么办?”妹妹来完,哥哥来,这算什么事啊。

花清远苦笑着摇头,“不会的,我这副样子,可有什么被人家看上的,他若真喜欢男人,也不会找我的。”

要是还有上一世的容貌,程蝶衣这份怀疑,他早就有了,但这一世的容貌,实在太安全了。

“万一呢?”程蝶衣不放心,双手攀到了花清远的脖颈处,脸色也涨红起来,“我听说日本鬼子什么坏事都做的……”强抢民女未必不会强抢民男的。

未等程蝶衣说完,花清远果断打断他,“绝对不会,若他真有这种想法,我扭断他脖子。”花清远目光透出狠厉来,直看得程蝶衣放了心。

“今儿白天你不在,那老板又来找,说他在天津的意租界里寻了一处戏院,请我和师兄过去帮他撑撑场子,师兄答应了。”

今天早上,花清远刚走不久,那老板就来了,又说了唱戏的事。

那老板在天津寻戏院的事,他们早就知道了,真没想到还叫他寻着了。

段小楼早就不愿意在家闲着了,菊仙的服装店半死不活的,他实是不愿意看了,是以那老板一提,他就点头了。

花清远转动了一下眼睛,意租界他是知道的。

上辈子,他是半个中国人,他对中国的历史仅限在知却不熟的地步,但天津的意大利租界,做为意大利在中国地区惟一的租界,他多少有些印象的。

“这地方选的不错,天津离北平不远,你若想去,我支持你,你也好久没唱戏了,我知道你是想的。”

同床的两个人,谁心里想着什么,对方怎么会不知道。

花清远搂了搂程蝶衣,“若真是去了那边,别念着我,我会时常过去的,等着我能摆脱了田中浊三郎,我也陪着你到那边住。”

程蝶衣没说话,他的头倚在花清远的肩膀处,他就知道只要他说了,花清远就一定能同意的,

花清远从来没有嫌过他是戏子出身的,他知道花清远对于京剧没有什么强烈的爱好,这样的花清远竟会痴迷着自己。

“你又不喜欢听戏,却总是愿意我去唱的。”程蝶衣含混地说着,看似简简单单地一句话,花清远却明白他想要知道什么了。

“谁说我不喜欢听戏了,”花清远揉了揉程蝶衣的耳朵,“我喜欢听,尤其喜欢听你唱的,我愿意你去,是因为你喜欢,我尊重你的选择。”

“清远……”程蝶衣动情地唤道。

“我只恨自己在京戏上,领悟不深,没办法陪你参透更多,”

花清远自认为他也算是聪明灵慧、过目不忘,却独对京剧这门极深的艺术,达不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最多算是中秀之姿,陪程蝶衣玩乐还可,但更深入的,却做不到了。

“没,你已经很好了,”花清远或许不知道程蝶衣有多么满足,每晚午夜梦回,看到睡在自己身边的人,心里都是暖暖的。

他尊重自己、疼爱自己、关心自己,这样的人,像是上天赐下来的。几年过去了,他偶尔还会觉得那样的不真实。

“因为蝶衣你是世间最好的啊,”花清远看不得程蝶衣的不安,温言安抚着。

程蝶衣笑了笑,这世间能如此想的人,也只有花清远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参加了十三省联考,考得一塌糊涂,哎哎,我妈总说我以这种方式为国家做贡献,一百元报名费,轻飘飘的飞了……
亲们可还记得,从最开始,花清远就是给花清迈收拾乱摊子的,几乎是从第一章开始的,这就是孽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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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春寒料峭。白日里的凄凄细雨;到了夜间;渐成了朦胧碎雪。在窗口灯光的映衬下;连成点点线线的一幕。

花清远一觉醒来,感觉到身边人轻微的呼吸;心里一股暖意涌上。他单臂撑着身子,动作极轻地坐起来。另一只手还维持着之前搂着身边人的姿势;很怕因为他轻微的动作,打扰到身边人的好眠。

花清远两世里,都是觉少眠浅之人;无事之时本已睡得不多,何况这一季还是多事之时。他多思多虑,更是难以安眠。

花清迈身上的伤见好了,回春堂张大夫的医术算得京城杏林中的翘楚,得张大夫悉心医治,又用了上好的药材,花清迈本身的底子也不差,经着大半月的恢复,由小雪扶着可以下床走路了。

期间,花清迈一次没来,只叫仆人捎过两样补品来。花清迈不收,要来人带回去,但被花清远阻止了。送上门的东西,怎么能不要,这份意气有什么可置的。何况他们做弟弟的,拿他们三哥的东西,还不是理所当然的。

或许在别人眼里,有花清迈这样一个四哥,是个麻烦吧,但自从与花清迈有了祠堂共同跪祖宗的经历后,花清远渐渐觉得为他四哥收拾乱摊子,没有什么不好的。

——他两世里,都不是热血的人,他却羡慕有这种精神的人。

一个人活得太理智太算计太淡定以及太冷血,会享受不到人生中的许多快乐,比如他自己。

他一直不觉得他有多快乐,哪怕前世他被人称为枭雄,称得一方霸主。像他这样的人,不管投胎转世几次,心头都是断不了的荒凉。

在他宠着惯着他的幼弟时,旁边跟随他多年的亲信们都在提醒着他,弟弟不是这么养的。

当时他说的什么,哪怕换了一个身体,他也记得清楚。

——他说:只要他活着一天,他都要他的弟弟,在他的羽翼下活得无忧无虑、肆无忌惮。

因为他做不到,所以他想有人能做得到。他看着,也仿佛他自己很快乐了。

幸好这一世,还有蝶衣。为他寂寞荒凉的心头,带来一丝暖意。

他倚在床栏边的身子,腰以上扭动了一下,头慢慢地低下来,视线落到程蝶衣熟睡的俊颜上。

程蝶衣躬着身子,像只幸福的小虾米,紧紧地贴在花清远的身上。一只手还有拉在花清远的衣角处。

花清远的手臂绕过程蝶衣的头上,手落在程蝶衣的肩头,像画了一个圈一般的圆满。

花清远的嘴角挑起新月的形状,他很少笑得这么有表情,不是故做出的,而是发自真心的。

蝶衣蝶衣,奈何兮!要做多少努力,我们才能相守住这份流年。

第二天早上,半宿没怎么睡的花清远,还是比程蝶衣起得早。

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对偎在床里的程蝶衣说:“春天爱犯困,你再多睡一会儿,我叫厨上给你熬了枸杞白果粥,等着九点多你起来的时候,就可以喝了。”

程蝶衣安静地偎在床里,像昨天晚上花清远看他那般,看着花清远,只呆呆地傻笑了一下,应了声,“嗯,我饿不到的。”

蹲在黑漆雕花团椅上的大白,转溜着两只碧色的眼眸,眼看着男主人之一下了床,温暖的床上空出位置了,它纵身一窜,跳到了床里,贴着程蝶衣蹲了下去。

程蝶衣就势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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