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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皇上,公公有喜了-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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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吃饱了,你收拾吧!”沈昀卿谢过热心地小二,起身往客栈后头的院子里去了。
客栈的后院只有寥寥几盏灯,天色又是漆黑如墨,说实话确实没什么好看的,沈昀卿也决定回去接受现实了,谁知她才走了两步,眼前突然就多了一道漆黑的影子!
沈昀卿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正要开口尖叫,却听得暗夜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阁主,是我。”
惊呼声已经到了喉咙口,却被她生生地咽了回去。虽然对方背着光看不清楚模样,但是从声音还是能听出来那人就是红云,但是沈昀卿更关心另外一件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赫连铭为了掩人耳目这么费劲地才让他们几个混出来,这红云又怎么会知道她在这儿?难不成她一直在跟踪她?
“阁主?!”
沈昀卿惊讶,可是有人比她更惊讶。
“阁主您……真的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这是什么地方?”难道她应该知道吗?
“这间客栈是我们随意阁名下的产业啊,我就是收到消息说有人在此处看到阁主才过来看看的,阁主您怎么会不知道?”早在上次潜进宫的时候红云就觉得自家阁主有些怪怪的,挡死她也没放在心上,谁知她现在连自己的产业都不识得了,岂不怪哉?要不是那模样是他们阁主没错,红云都要怀疑她是认错人了!
闻言,沈昀卿不由地瞪大了眼睛。她这算是露了一个很大的破绽吧?一时间,脑筋急转,沈昀卿恨不得自己有两个脑袋。
“那是因为,最近我,对了,是因为那劳什子的蚀心粉!”沈昀卿总算是想到了一个自认为很不错的借口,“也不知为什么,自从中了那蚀心粉的毒之后,我就忘了很多的东西,刚刚你讲的那些我全忘了,或许这就是那蚀心粉的副作用吧!”
红云恍然:“原来如此,是红云刚才逾矩了。”
见这个借口蒙混过去了,沈昀卿便计上心来:“这倒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既然今天你来了,那就给我讲讲我们随意阁吧,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地将,让我好知道我都忘了些什么。”
“红云遵命。”低头抱拳,手一松开红云便向沈昀卿娓娓道来,“其实我们随意阁算是江湖上的一个神秘组织,没有人能知道我们随意阁究竟在哪里。平日里我们与那些江湖人士也没有什么来往,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但若是谁招惹了我们随意阁,我们也必然是不惜一切,哪怕追着他到天涯海角也是要让他还回来的。
阁主您这次是遭了暗算才让那司马庆延给下了毒,他日若是阁主的毒解了,我们必然是不会放过他的!随意阁名下产业众多,阁主您只要看到那些商铺客栈招牌的右下角上有我们随意阁独有的曼陀罗花的标志,那就证明是我们随意阁名下的了,而且您还可以通过那些铺子传唤我们。”
“这样啊,”沈昀卿点点头:“那你再给我讲讲我们随意阁中都有哪些人吧。”
“阁主您连这个都忘了?”
“不是忘了,只是为了确认一下。”
“是。虽然我们随意阁的势力算是大的,但是真正能够入得了随意阁的人不过是尔尔,跟阁主一道住在随意阁中的不过二十来人。我与清风是由您直接掌管的,而阁中其余人则是由阁主您的二师叔掌管,交由您支配,那些人……”
院中二人依旧在轻声细语,却不知楼上有一人正盯着这漆黑的后院看,神情微妙。
“公子,您在看什么呢?”明泽从外边回来,却看见赫连铭站在窗边对着那后院不知在看些什么,他瞥了一眼,除了昏暗的灯光别无其他。
“没什么,只是看一只鸟和一只鳖在说话,有些新奇罢了。”赫连铭漫不经心地回道。
“鸟和鳖?”明泽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话。这院中有鸟不惊奇,有鳖也有可能,可是鸟和鳖怎么可能说话?而且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又怎么能看得见呢?
“公子您话里有话,恕明泽愚笨,不能参透。”
不都说是笼中鸟、瓮中鳖吗?赫连铭勾了勾嘴角,却并不打算指明,只是将话题转开了去:“你今夜出去可有什么收获?”
一讲到这个,明泽就有话说了:“哦,我去了我表姐嫁过去的张府,确实是没有了人,我也询问了附近邻居,事情正如那客栈中人所讲,而被抓进去的人也确是我表姐无疑,但是有人却说张家出事那晚我表姐去了临县采买。所以我想着明日去此地的监牢探望一下表姐,顺便将这事情问个清楚。”
“嗯,那明日你就带着张巧儿去吧,你性格有些冲动,恐怕一言不合就闹了起来,张巧儿处事圆滑,与那些人比较好说话。我与小路子就去义庄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是。”
明泽离开后赫连铭又看了一眼后院,已无那二人身影。他笑了笑离开了窗边,叫住了恰巧经过的小二要了纸笔。
————
沈昀卿与红云的谈话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她之所以很晚才回到赫连铭的房间是因为她又去开了一间房洗了个澡。一想到这茬她就忍不住感叹,客栈是自己的就是好,开再多房间洗澡都不用钱!
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了沈昀卿才端着热水回了房间,一开门进去就听得赫连铭的嗤笑声:“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正想找小二给我端盆热水上来呢!”
“我只是肚子实在太撑了,就多走了两圈消消食。”沈昀卿将那一盆热水在脸盆架上搁好,转身正要关门却见两个强壮的男子扛着一个浴桶进来了,后面的小二哥手上则拎着一桶水。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沈昀卿的声音有些颤抖。
浴桶搁置好了,小二哥一边倒水一边回答她的问题:“房里的这位客官说是要洗澡,我们这不就给准备了么!”
洗澡!
答案并没有出乎沈昀卿的预料,但是她千算万算,却忘了赫连铭也是要洗澡的!想起上一回伺候赫连铭洗澡的场景……
沈昀卿仰头望着天花板,心里在流泪。


、调而戏之


这客栈里的杂工个个都是身强体壮的,只是一点洗澡水很快便倒好了,沈昀卿一直在对小二使眼色,可是那小二绝对是个没眼色的,非但没理会她反而笑着对赫连铭说:“公子,东西准备好了,您可以好好洗个澡了!”
“嗯。”赫连铭点点头,然后将目光投向沈昀卿,小二也顺着赫连铭的视线看向了她。
沈昀卿不经意地抬了头,却发现二人都盯着她看,正当她一脸莫名时那小二又看着她谄笑着说了一句:“客官,东西都备好了。”
沈昀卿突然间明白了,原来他是要跑腿费。可是为什么替赫连铭跑腿却要让她付跑腿费?沈昀卿不满了。
但抱怨也只是在心里面想想,手上却麻利地掏出钱袋递了一块碎银子过去,沈昀卿在心底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把。
小二拿了银子开开心心地替他们关上门离开了,沈昀卿望着关上的门万分地怨念。那小二绝对不是她的人,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贪财愚笨的手下?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小路子……过来给我宽衣。”
闻言,沈昀卿身子立马一僵。她不知道这些古人的双手生来是干嘛用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穿衣脱衣都要人伺候,尤其是她身后的这个人!
只是门口到床边的距离,沈昀卿硬是磨磨蹭蹭了好几分钟,赫连铭也不催她,就等着她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
沈昀卿觉得,替人穿衣服还没什么,只是脱衣服,听上去就有些不一样了……
颤抖着手放到赫连铭的腰带上,慢慢解开,又红着脸将衣带松了,只是脱一件衣服沈昀卿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到脑袋上去了!
“若是等你宽衣结束,恐怕这水也凉透了吧?”
因为靠得近,赫连铭的呼吸一下下地喷在她脸上,沈昀卿条件反射性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赫连铭的眸子眯了眯。
好不容易结束了,沈昀卿已经是身心俱疲。她微微撇过头不敢看赫连铭的方向,只耳边传来水声,这才敢看他。
赫连铭对上她的目光,不知怎的突然一笑,沈昀卿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
“你这么看着我难不成是想与我洗鸳鸯浴?”
沈昀卿大惊:“公子开玩笑了,自然不是,这水应该有些凉了,我再下去拿些热水来。”
然后,落荒而逃。
……
第二日在楼下吃早餐的时候,其余几人在哪里讨论各自去哪儿的问题,只有沈昀卿一人哈欠连天。
张巧儿终于受不了每次讲一句话后面就跟着一声大大的哈欠,开口询问:“昨夜没睡好?”
“撑得睡不着了。”这只是借口,其实是因为昨夜一下子接收了太多的讯息,一想到自己名下有那么多的产业,她就兴奋地睡不着觉,再加上赫连铭是高床软枕,可是自己却只是在一旁打了个地铺,心中也是有些怨念的。
张巧儿听了她的解释哼了一声:“谁要你昨日吃那么多?既然那么撑,正好今日早餐也省了,让你把肚子里的东西消化消化!”
“那可不行!”一旦牵扯到吃的,沈昀卿就激动了,“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要是不吃饭怎么有力气陪着你们跑这跑那的!再说了,公子哪里会计较我的一顿早饭钱?”
“我若是计较了,那又如何?”
沈昀卿没想到赫连铭会这样说,瞪大了眼睛半晌没反应过来,随即又意识到他可能是在开玩笑,干笑了两声:“怎么会呢,公子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呢!”
气氛一时间又有些尴尬,沈昀卿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个破坏气氛大王,虽然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好在小二很快上了餐,这微妙的气氛才被打破。
吃完饭众人便分道扬镳了,张巧儿和明泽往清河县衙去,只是走了一会儿路,张巧儿突然说自己有事要办。
“我要去附近办一趟事情,你先去县衙,在门口等着我,我很快便会赶上来的。”
明泽点头,没多问就先离开了。张巧儿见他走远了,这才拐进了一条小路,来到了隔壁街的一家丝绸铺子前。
“这位客官,您随便看看,看上了什么招呼我一声就行!可不是我夸口,我们店里的布匹花样可是整个清河县里头最全的!要是您在我们店里头都找不到心仪的,那么街上其他的那些小铺子您也就……”那掌柜的话点到即止,却也让人清晰地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张巧儿可不是真的来买布的!他走到掌柜的面前,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问道:“那你们这儿可有一匹布是白云做底彩霞做样,而且是天上的织女亲手织就的啊?”
那掌柜的一楞,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也压低了声音问:“你有什么消息要传上去。”
张巧儿将一张卷成卷儿的纸悄悄地塞到了掌柜的手里,掌柜拿到的纸的一瞬间便将手伸到了柜台下,客客气气的对张巧儿说:“真不好意思这位客官,小店还真没用您要的布,要不您在看看其他的,有没有称心的?”
“不用了。”张巧儿摇摇头,大摇大摆地从店门口走了出去,然后急匆匆地赶去跟明泽会合。
再说沈昀卿与赫连铭二人,一路打听了义庄的位置就走过去了。虽然沈昀卿并不是个相信什么鬼神怪力之说的人,但是义庄这种地方本身就是有些吓人的,虽然现在是青天白日,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白了脸色。
义庄所在的地方有些偏僻,也就没什么人气,再加上心里头总觉得这里的阴气重,沈昀卿倒是觉得这里是真的有些阴森了。要不是还有一个赫连铭陪着,她可能早就调头跑了。
两人一道来到了义庄门前,走进去,却是冷冷清清的居然连个看管的人都没看着,赫连铭皱起了眉头。就在两人决定再往里面去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啊——!”沈昀卿脑海中闪过那些个恐怖片的场景,什么诈尸啊,僵尸啊,厉鬼啊……“啊啊——!”于是恐怖升级,尖叫升级。
耳畔魔音穿耳,赫连铭终于还是人受不了了:“你再叫一句试试?”
但某人已经完全没有心思理会他了,眼见着威胁没有用而尖叫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赫连铭突然伸手捂住了沈昀卿的嘴巴。
尖叫声骤止。
耳边终于清静了些,赫连铭这才开口:“不要叫了,自己转头看看。”
被捂住了嘴巴,沈昀卿不能说话,只得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嘴上的“呜呜”声已经瞪大了的眼睛显示了她是有多么的惊恐。
赫连铭只能将她的脑袋硬掰过去,沈昀卿便干脆闭上了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你,你们是谁啊?”
突然一个陌生老者的声音传来,沈昀卿这才睁开了眼睛。面前人大约五六十的样子,头发已经尽数花白了,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潮红,手上还拿着一小壶的酒,身子也有些摇摇晃晃的,明显是宿醉未醒的模样。
视线再一偏转,沈昀卿便看到了门边的一角,一张旧草席,上面的被子杂成了一团,心中顿时了然。感情这人刚才醉倒在这里,然后他们进来没瞧见罢了。
见她情绪稳定了,赫连铭便松了手问道:“老伯,请问一下前两日送来的张家的十几口人在哪里?”
一听到这个,那人的似乎也醒了一些:“你们与张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看这些?”
“其实我们是张家的亲戚,听说了这个消息便从临县赶过来了想看看……”
“都是尸体有什么好看的,快走快走!”那人不等赫连铭说完便急着赶他们走,这下连沈昀卿都觉得有问题了。
“老伯,我们只不过是碍着亲戚的情谊来看一眼罢了,你说这张家人不在了,唯一的媳妇又入了狱,这偌大的财产……”赫连铭点到即止,剩下的得让他自己合计,但是手又从袖中偷偷地拿出一锭银子递过去,笑道,“我知道您也难办,但是凡事都有例外不是?我们保证,只看几眼就离开,绝对不会给您找麻烦,这银子,您就拿着买些酒喝。”
“这……”
那老伯迟疑了,沈昀卿见那老伯的眼睛转了转,最后还是接过银子,然后指着一个方向告诉他们:“张家的那几具尸体就在那边角落,你们自己过去看吧,不过动作要快啊!”
小心地扫了一圈四周围,确定除了他们就没有其他人了,这才压低了声音开口:“不过你们的动作要快啊,别给别人瞧见了。不瞒你们说,这县衙里早就下了命令了,若是有人要来看张家人的尸体是绝对不能让他们看的,即便是看了也是要报上去究竟是谁的。”
说完他直起身子走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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