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夜之彼方 作者:葬夜歌-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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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总是最不留情面的。关于巫女翠子的传说已经在盛极一时之后，埋没了八十多年之久；飞妖娥的妖怪大军也在四十多年前被犬大将和杀生丸所带领的西国妖怪击败，然后尽数被封印在了不归之森当中。
而大约大半年以前，犬大将在一次外出巡查之后，就变得有些奇怪，经常会离开宫殿外出，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西国的时间越来越短。十天之前，关于犬大将爱上一个人类女人的传言席卷了整个西国，凌月仙姬闭口不谈，杀生丸也在三天前赶回了西国。
这个世界的变革，终于要开始了。
“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夜北身边的杀生丸问道。
“看风景。”坐在宫殿围墙上，双手撑着墙体，夜北头也不回的说着，“你看，那边是难得的火烧云呢，很漂亮吧。”
对方没有回话，只是安静的站在她身边，似乎是在看风景，也似乎是什么都没有做。就像以前做过的无数次一样，无声的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等这件事了之后，我们一起去东方的妖怪国度去看看好不好？”良久，夜北抬头看向身边的杀生丸，轻声说道。
“好。”银发少年闻言垂眸看着她，点头。
“不过需要偷着去诶，不然母亲肯定会把我们给扣下来；这样想想，总觉得很期待未来的旅程。”夜北笑弯了眉眼，站起来抱着杀生丸的胳膊小声的絮叨着。
“前段时间捡到了一只奇怪的小妖怪。”杀生丸听着夜北的低语，突然说道。
“奇怪的小妖怪？”听到杀生丸这么说，夜北瞬间想起了某只囧囧有神的墨绿色河童，眼角微妙的抽了抽，“是什么样子的，你回来的时候没有带着吗？”
“河童，如果你想看的话，下次带上也无妨。”杀生丸的答案让夜北的眼角继续抽了下，不过对方语气中那种放松的感觉。。。少女眯眼，决定下次一定要踩踩看，传说中脚感非常好的妖怪到底好在哪里。
“这次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心情完全放松下来，夜北深吸一口气，问出了从见到杀生丸开始就一直想要知道的问题；无论怎么想要转移注意力，最终还是会回到原点，她已经有些认命的感觉了。
“如果属实的话，我会去杀了那个女人。”没有任何犹豫的，杀生丸答道。
“。。。你有想过父亲会如何吗？而且，据说那个城主的女儿已经怀有接近六个月的身孕。”明明同样不希望那个女人出现，她会毁掉她现在的生活，害死犬大将。。。可是同时也不得不让她活下来，必须要让她生下那个孩子的感觉，夜北根本无法描述。
“那个卑贱的人类，居然。。。”明显杀生丸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他的眼睛不自觉睁大，金眸中的怒气不可遏制的涌了上来，“等具体消息回来，我马上会动身。”
“那个人类并没有错不是吗？而且她已经怀着了我们的弟弟，你这样做的话。。。”
“那样肮脏的血脉所生下来的孩子，我绝对不会承认那是我的弟弟，而且，我也不会让他出生，那会成为我们家族的耻辱。”没有给夜北说完话的机会，杀生丸冷声打断了她的话，“父亲身为西国的统领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无法认同，所以我会亲手抹去他人生的污点。”
“不管怎么说，都无法否认，那个孩子的身体里流着一半和我们相同的血液。”果然，杀生丸不可能无动于衷，夜北心里苦笑着，脸上表情却是不变的平静，“如果你那么做的话，父亲是不会原谅你的；也许这么说很对不起母亲，但是那是父亲选择的爱人，我们无从干涉其中。”
“你为什么要替那个人类说话。”杀生丸转头看着夜北，和平常一样的语气，但是夜北还是听出了不解和失望，“那些根本是借口，犬大将有他身为统领的责任，而现在的他抛掉了责任，只是为了那样无聊的感情，难道还要让他沉迷其中吗？”
已经气到直接说出了父亲的名字啊。夜北抿了抿唇，她很想说出来自己同样希望那个女人死去，可是不能。如果没有犬夜叉的诞生，犬夜叉的世界将不会存在，那么这个世界就会因为失去了某种力量而崩溃掉，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如果只能用犬大将和西国的荣耀作为筹码才能保住这个世界，保住凌月仙姬和杀生丸的存在，她必须要这么做，没有任何可以选择的机会不是吗？
“父亲已经为西国操劳了这么多年，现在他终于找到了一份自己珍视的感情，我没有任何理由阻止和否认这一切；因为我很清楚，那样一份感情究竟是如何的重要，所以我希望你也能理解父亲。”苍白的语言来解释，就连夜北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不知不觉放开了挽着杀生丸的手，甚至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那种东西，我无法理解。”意料中的冰冷言语。
“给父亲一次机会吧，我想母亲也是这么想的，不然她也不会闭口不谈这件事。”语气中的无力和茫然，让夜北自己都觉得很没有说服力。
“。。。他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起，不过我事先说清楚，即使那个女人生下了那个孩子，我也不会承认他的存在。”然而对方在沉默了几秒之后，却说出了意料之外的话。
本来已经快要放弃劝说的夜北闻言立刻抬头睁大眼睛看着杀生丸，她很难相信刚才的话是他说出来的。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这一点从来没有去想，这个人居然妥协了。。。虽然很勉强，可是确实是已经妥协了，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看他。
“谢谢。”除了这句话，夜北找不到任何词汇来描述自己的心情。
他们现在还在一起，简单温馨。对于他而言也许无关爱情，也许只是因为习惯了身边的彼此，可那份细致而隐晦的温柔和体贴却是真实存在的。无法忘记，无法割舍，心脏一点点的抽痛着，夜北低下头，细碎的发丝遮掩了她略显苍白的脸色。
如果杀生丸知道未来的犬大将会为了保护十六夜而死，并且将他一直期待着的铁碎牙留给了那个被他所不齿的半妖。。。他会不会因此而憎恨此时她的阻拦？只是想想而已，就已经让她有种想要立刻逃离这里的冲动。
“回去了。”脑子里还有些混乱的杀生丸并没有发现夜北的异常，他丢下这句话，率先向着凌月仙姬所在的宫殿走去。
勉强勾了勾嘴角，夜北看着杀生丸离去的背影，始终没能迈出跟上他的步伐。傍晚的风扬起了少女的长发，她目光放空的看着遥远的天际，突然有些明白当初阿信被自己那样拒绝之后的心情了。
‘犬夜叉就要出生了。’
【还有三个月，然后这个世界就会开始步入正轨。】
‘啊，只是突然觉得代价太大了，犬大将身死，杀生丸可能的憎恨，凌月仙姬的悲痛。’
【那么。。。】你呢？
非常平常的一句话，依旧是属于创世神的云淡风轻，却始终没有下文。
‘我还有多长时间？’夜北单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微微仰起头，露出一个略带讽意的笑容，‘以前快离开时都会有些感应，在这个世界却始终没有出现。。。但是我已经等不下去了。’
不想要在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带着杀生丸的恨意离开这里，所以如果可以的话。。。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只能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我现在就在做一定会让自己悔恨的事情，而且还是必须去做不是吗？’夜北无声的笑了起来，‘还会有比明知道至亲会死亡，却无动于衷更能让人后悔的吗？我真的想象不出来。’
【你太过重视亲情，忽略掉了很多东西，我只能言尽于此。】
‘那是曾经的我唯一渴望的温暖。。。是我所无法抛弃的执念。”那是唯一能证明曾经那个挣扎在生死边缘的少女存在过的东西，是她一世一世努力活下来的动力。
【那并不是唯一，你已经学会了很多东西。】
‘够了！’某些可以被称之为禁忌的东西被提起。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小心翼翼藏好的伤疤却被人生生撕裂一样，夜北攥紧了拳头，冷声道，‘你根本什么都不了解，根本就不明白那些。。。’
她所失去的，她所无法释怀的东西，那样一觉醒来一片空白的人生。。。身为无所不能的神明的他怎么可能懂得，怎么可能了解？！她不是不在乎不是一无所求，只是知道那不过是奢求，所以宁愿永远不要想起，也不要去探究。
神色冷凝的少女再次看了眼完全沉入地平线下的太阳，直到身上最后一丝温暖都消耗殆尽，才拂袖而去；一片平静的城墙上，只有那生生低了半公分的地面仿佛在昭示着这里发生过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卷终于要进入尾声了，小四也终于要被发配去报道了。。
如果明天顺利回来的话，继续更新，不然= =。。。
咳咳，让我就这么顶着锅盖好了。
、人类与妖怪
“出了什么事情？”前脚踏进大殿，熟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夜北愣了下，抬头看向处理完今天西国事物的凌月仙姬；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多少痕迹，这个美艳的女妖始终都有着一股骨子里的骄傲，即使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了孩子，也依旧没能打垮她。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习惯性的挂起微笑，夜北走到凌月仙姬身边坐下，“母亲，您也辛苦了一天，早点回去休息吧。”
“这些都习惯了。”凌月仙姬摇了摇头，有些感慨的说道，“大将以前就不喜欢处理这些东西，一直都是我来整理他稍微过目下就好，所以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她说着抬手整理了下夜北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和杀生丸相似的金眸中带着一抹极淡的担忧，“是和大将有关的事情吧，难得看到你把情绪写在脸上。”
“也不全是。”夜北并没有否认凌月仙姬的话，她有些茫然的看着她，“我知道父亲有自己的生活，也尊重他的选择，可是。。。有时候也会觉得，我们被抛弃了；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呢？虽然我知道，感情这东西一旦产生就很难自己控制住，但是很多时候人必须舍弃些什么才能得到这份感情。”
而他们就是被舍弃的那一方。。。夜北垂眸，不知道如何继续说下去。她知道犬大将没有错，应该被谅解，可是谁又来谅解杀生丸和凌月仙姬两人？他们为犬大将的任性所付出的东西太多太多，这份感情，真的比他们这些亲人还要重要么。。。
“杀生丸的反对和愤怒我都可以理解，只是没想到一向懂事的你也会发出这样矛盾的置疑，果然还是个孩子。”凌月仙姬轻笑出声，看着清冷的大殿外逐渐暗下去的天色，声音中带了些怅然，“感情这种事情，在妖怪们眼里都是单纯而又直接的。就像我和你父亲在一起至少有千年的时间了，他的小习惯和脾气我都很清楚，我在这漫长的时光里接纳了他成为丈夫，家人，然后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变成了爱人；这些不经意的变化就连我自己都是才发现没多久，更何况是大将。”
“我想他同样是爱着我的，只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罢了；因为在一起的时间太久，彼此都成为了一种习惯，就连爱都成为了习惯；这样细水长流的爱情，被现在这样炙热而危险的爱情所遮掩。他爱上一个人类，然后用一生的时间陪伴，到几十年之后那个人类死去的时候，他还是会回来，这看起来是一种习惯，可是实际上他潜意识里会将我当成特别的，无论去了哪里去了多远，想要休息的时候，始终会想起我。”
“所以，您才表现出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如果您知道犬大将因为这个人类的女人而死去的话，是否还会这么从容的在这里和我说着这些。夜北下意识的抚摸着腰间的长刀，如果真如母亲所说她深爱着父亲，那么，父亲死去的话，她真的能撑过这个打击吗？
如果杀生丸死去的话，她会如何。这个想法只是刚刚冒出一个头来，夜北就觉得全身上下的血液好像冻结了一样，冰冷一片，就连心脏的跳动都有一瞬间的桎梏；这种事情，夜北抿了抿有些苍白的唇，她绝对不会允许发生，也绝对不会让它有一点点可能性出现。
“并不是不在乎，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我尊重他的每一个选择，尽我所能的帮助他，总有一天他会转头，然后看到我一直在原地等着他就可以了。”看着夜北微微愣神的表情，凌月仙姬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就像小时候一样，“有的人会因为感情平淡而将它忽视，有的人则是会享受这平淡中来之不易的感情，大将属于第一种，而我属于第二种。”
“母亲真是让人意外的容易满足。”夜北轻声的说着，弯了弯眉眼，“这样也好。”
“谁说不是呢。”似乎是觉得有些累了，凌月仙姬示意夜北起身回去休息，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她，淡淡的感慨，“夜姬你也恰好继承了我的这一点。”
“什么？”因为在想事情，夜北并没有听清凌月仙姬的话。她诧异的看了一眼对方，只得到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只好摸了摸鼻子，不了了之。
如果犬大将真的死去，您又会如何？
这个问题始终还是没能问出口。夜北默默的走在凌月仙姬身边，偶尔偏头看看她，眼神却是放空的；事情几乎已经可以说是迫在眉睫，可是时间却连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给她，当一切既定的未来即将展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还能做些什么。
“不要想太多，你知道杀生丸的脾气，有些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临分别的时候，凌月仙姬语重心长的对夜北说道。
听到她这么说，夜北只能讪笑着点头，她和杀生丸之间的问题只会随着时间而变得越来越严重，最后变成无法调和的地步。。。明明已经决定将这个问题扔到脑后，享受为数不多的平静时光的，夜北抬手遮住眼眸，所以，不要再逼她去想未来了啊。
之后又过了五天，犬大将的具体位置和那个人类女子十六夜的信息全部都摆到了夜北他们面前。杀生丸沉默不语，对于那些东西连看一眼都欠奉；凌月仙姬认真的询问了那座城池附近可能有的妖怪，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就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