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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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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坐以待毙,那么只能先下手为强,论起很辣,萧衍为最。

慧帝眼一沉:“说得容易,他未雨绸缪了十几年,整个皇宫,甚至整个风清有多少已经握在了他手里,即便是朕,也动不了他一分。”

天家啊,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主。杀心,慧帝早动。

太子微微沉吟片刻,眸中浮出一抹阴狠:“父皇,萧殁还有一个弱点,致命的弱点。”

一语,醒了梦中人。

慧帝念了一个名字:“容九。”

嗯,有些人,还没好伤疤就忘了疼。

“阿嚏。”

容浅念揉揉鼻子,眸子一转:算计老娘者,连本带利地还。

该怎么还呢?容浅念想着想着,打了个哆嗦,冲着屏风外喊了一句:“逸遥,水凉了。”

喊完,容浅念寻了个最撩人的姿势靠着浴桶。

她料准了,椒兰殿没有侍女,进来的果然是萧殁,只是容浅念没料到从头到尾萧殁除了看她的脸,眼睛没有往下移一寸,一分都没有。

“别泡太久,会着凉。”

留下一句话,萧殁出了屏风。

靠之,要不要这么正人君子?这样显得她很邪恶好不好?

好吧,她确实很邪恶。

容浅念不爽地拍着水面,自言自语:“难道他看不出来我在勾引他?”容浅念想了想,坐起来一分,低头,看看自己胸前,有些郁闷了,“果然,男人都喜欢大的。”

干煸豆,是容浅念的硬伤。

重重叹了一声,容浅念整个人滑进了水里。

自然,她不知道,屏风外他家男人自动离远了,脸色绯红,眸光灼热。

片刻后,容浅念套了件萧殁的袍子就出来了,头发湿漉漉的,随意散着。

“过来。”

容浅念乖乖过去。

萧殁将她抱在怀里,梳着她的发,动作笨拙却很轻:“我母妃告诉我,一个男子一生总要为一个女子琯发。”

容浅念不由得想,那个红颜早逝的女子,一定是世间很美好的女子。

“和我说说她吧。”

他拂着她的发,沉香木的梳子凉凉的,他的声音也凉凉的:“我三个月便开始养在她宫中,晋文公府世代为将门之家,她却是个很温柔的女子。”

容浅念想,逸遥也许像那个女子一般温柔。

“她性子温和,不喜争宠,倒是很喜欢花草,尤爱兰花。”声音微微沉下,“那是那个人最爱的花。”

这样的女子,奈何嫁入了帝王之家,奈何恋上了一个寡意之人,如何逃得掉红颜白骨的宿命。

他似乎在轻颤,容浅念伸手,紧紧地抱他,耳边,他轻叹了一声:“只是到她死去,他也从未替她琯发。”

“三千后宫,自古帝王都是薄情的。”她不是愤世嫉俗的人,只是替那个女子不值。

萧殁捧着她的脸,眸光缠绕,他说:“十一,若有一天我为帝,没有后宫三千,我只为你一人琯发可好?”

她笑:“好。”

她想,若他为帝,她一定烧了后宫,然后,他睡哪,她就跟到哪,对了,还必须将宫里的宫女都换成太监,杜绝一切雌性。

这么想着,容浅念心情甚好,抱着萧殁蹭来蹭去,完全没有意识到那不合身的袍子已经半敞。

萧殁忽然松手,然后移开眼:“乖,好好休息。”

容浅念不松手,搂着萧殁的脖子:“你去哪?”

容浅念有个习惯,通常一到夜里就会不安分,总要找些事来做,要么打家劫舍,要么偷香窃玉。

今日夜色正好,她有些心痒痒。

萧殁回:“偏殿。”

“逸遥。”

容浅念糯糯地喊了一句,没了下文。她还没想好,到底扑,还是不扑。

萧殁看着她的眼:“嗯?”

就一个简单的字符,容浅念所剩不多的理智溃不成军了,她扑自己的男人,不算犯罪吧?嗯,不算。

豁出去了,不成功便成仁。

容浅念手一勾,紧紧抱住萧殁的腰,半天,声音柔了八度:“我怕黑。”

她上天入地惯了,还会怕黑?这话说出口,容浅念自个先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忍住,凤歌儿说,男人都喜欢娇滴滴的弱女子。

不料,萧殁很淡然地回答:“我会替你留灯。”

果然,萧凤歌的话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容浅念绞尽脑汁,又理直气壮地睁眼说瞎话:“床太大,我不习惯。”

矜持,矜持!古筝说,女子不能太直来直往。

萧殁眸子一如常,很好看,说:“我让青衣换。”

果然,古筝这个假男人,根本不了解真男人。

不靠谱!

容浅念还是不放手,咬咬牙:“我怕冷。”

这话的潜台词够明显吧,冷嘛,就抱着,都抱了,离躺还远吗?

十三说,姑爷是内敛的人,要循序渐进。这总循序渐进吧?

萧殁笑得很无奈,贴着她耳边说:“十一,现在是夏天。”

容浅念老脸一红,很想骂人,靠,没一个靠得住的。

抬头,她直说:“我要你和我一起睡。”

这才像容浅念说出来的话,果然,娇弱矜持,矫揉造作不适合她,她想要的,她会无所不用其极。

这一刻,甚至上上一刻她都不否认,她想要这个男人,她爱到骨子里的人,连灵魂都愿意捧上,羞耻矜持这种东西便显得太微不足道。

只是她不知道,这样的她,萧殁有多喜欢。

他笑,揽着她的腰,说:“好。”

容浅念愣了,原来自家男人喜欢直接啊。

容浅念记下了,打算将直接贯彻到底。

片刻后,萧殁抱着她一起躺下,他亲了亲她的脸:“睡吧。”

容浅念睁着眼,看床沿上嵌着的玛瑙石,毫无睡意,说:“灯太亮。”

貌似某人忘了,她刚才说她害怕来着。

一阵风吹过,烛火全灭了,黑暗中,容浅念一双滴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嗯,黑灯瞎火好干坏事。

于是,她挨过去一点,再挨过去一点,再一点……

“十一。”萧殁有些无奈地喊她。

容浅念接得顺溜:“床太小,有点挤。”

贴得近,干柴烈火还能不烧起来?

容浅念竟想着这一茬,完全忘了刚才某人说床太大来着。

萧殁由着她,只是安静了不到半响,容浅念又说:“逸遥,我热。”

这话倒是真的,抱着自家最爱的美男相公,她能不热吗?那个词叫什么来着,热血沸腾。

“乖,别闹,好好睡觉。”萧殁拍着她的肩哄她。

他坐怀不乱,难道她就这么没魅力?容浅念郁闷了:“我不困。”

她闷着头埋在萧殁怀里,未曾看到他蓝眸中有灼灼的亮光。

她继续闷着头,默念:他喜欢直接的。

于是乎,黑暗中,一只小手,一点,一点,又一点地……摸索过去。

俄倾的安静后,这夏天的夜越发热了。

“十一。”

“嗯?”容浅念应得漫不经心,手,很忙。

萧殁的声音微微暗哑:“手。”

“我就抱一下。”她老实了,没有再动。

又一会儿……

“十一。”声音竟是带了几分情欲。

黑灯瞎火中,传来女子很正经的声音:“就摸一下。”

这是个得寸进尺的女子,这是个肆意妄为的女子,这是为了萧殁着了魔的容浅念。

他呼吸沉沉,近乎嘶哑的声音:“乖,别动好不好?”

别动?怀里是自己最爱的人,是她时时刻刻想占为己有的人,别动?开什么玩笑。

容浅念继续动,手很不老实地探进萧殁衣服里:“你身上怎么这么烫?”没有回答,空气里只有两个重重的喘息声,之后容浅念说,“把衣服脱了。”

这叫什么?嗯,这叫勾引,容浅念大概用上了她从销魂窟里学来的所有本事。

她哪里知道,她身边的男子理智早开始溃不成军。

“十一,你可知我对你,”他按住她的手,掌心灼热,“毫无半分抵抗力。”

萧殁知道,他若松手,便一定停不下来。

容浅念却笑:“那就不抵抗。”她趴在他胸口,笑莹莹地说,“逸遥,长夜漫漫,我们做点正事吧。”

她不急色,对此,容浅念解释为四个字:情不自禁。洞房与大婚对她来说,从来就没有先后顺序。

沉默了许久,萧殁说:“好。”

容浅念愣住,然后天旋地转了,再抬眸,萧殁压着她,眸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情欲。

她笑了,原来她的男人不是不想要她,只是太疼爱她。她伸出手,凑过去,吻了他的唇。

一个吻,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衣衫落地,容浅念缓缓闭上眼。

这样缱绻,只是突然,门外很不是时候的传来一个很扎耳的声音:“王爷,明华公主求见王妃。”

靠!容浅念很像骂人。

忍住,不然太破坏情趣了。她耐着性子:“我忙着呢,让她打哪来回哪去。”

说完,扯了扯萧殁半敞的衣襟,意思很明确:继续。

萧殁浅笑,俯身,只是……

“师傅。”

殿外,萧涵一声惊天动地。

萧殁动作顿住了。

容浅念直翻白眼,咬牙道:“我们继续。”

这时候要她停下来,就好比她吃到了嘴里的肉还没没来得及嚼上一口就让她吐出来,可能吗?开什么玩笑。

容浅念果断地伸手去解萧殁的衣带。

殿外,一声更比一声高:“师傅,你出来,我有正经事跟你说。”

正经事?还有什么事比她扑倒自家男人更正经?

嗯,没有!容浅念很正经的继续干着不正经的事。

忽然,萧殁按住了她的手:“十一,乖,先起来。”

“别管她。”

容浅念才说完,又传来一声:“师傅。”

容浅念脸瞬间黑了个彻底,萧殁笑着亲了亲她的唇,拾起她衣衫,为她穿好。

殿外,萧涵嚎叫了几嗓子,直接就往里闯,随即一把剑横过来:“公主请止步。”

整个皇宫,谁敢这么用剑指着明华公主?

萧涵当下便摆出了公主的架子:“让开,不然本公主宰了你。”

一句话刚落音,殿门毫无预兆便开了,随即是女子阴测测的嗓音:“你最好有正经事,不然,我先宰了你。”

萧涵抬头,只见女子穿着素白的袍子依着殿门,长发尽散,精致好看的小脸因着生气,染了淡淡的绯色,一双英气的丹凤眼三分笑,七分坏。

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像干架。

萧涵缩缩脖子,退了又退,抬头,打量眼前女子,试探:“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

深更半夜,衣衫不整,确实是干坏事的时候。

容浅念挑挑眉,阴阴反问:“你说呢?”脸一沉,“有话快放,大晚上的,我忙着呢。”

大晚上的,能忙什么?

这脾气不小,口气太差,性子太燥,俨然,是欲求不满的症状。

萧涵了然:“那我直接问了。”顿了顿,她问,“你真的和古将军通奸了?”

有够直接的啊。容浅念毫不犹豫地摇头:“当然没有,我容九是那么没节操的人吗?”

是!

萧涵很想这么回答,奈何看着容九邪邪上扬的眸子她就没出息地嘴软了:“不是。”

容浅念斜了斜唇角,模样痞气,将身上男子的袍子撩起来,席地便坐下:“春宵一刻值千金,回头记得把账结了,青衣,开始计时。”

一边的青衣愣了一下,默默地点上一柱香。

萧涵傻了,哪里见过这样混人。

容浅念懒懒地靠着门,语气散懒:“公主,你还要不要说正经事?”

萧涵一个惊醒,立马坐过去:“这件事是不是和我有关?我本来在长信殿见我父皇,然后不知怎么就晕了,睁开眼还没搞清在哪里,又被人一掌敲晕了,再醒来又回到了长信殿,我母妃说我是睡着了,可是我脖子到现在还疼,我敢确定,一定有人把我敲晕了。”说着,萧涵揉了揉后颈。

容浅念笑得意味深长,点头:“确实有人把你敲晕了。”眸子不经意地瞟了一眼萧涵的脖子:嗯,下手重了点。

诚然,她不会承认是她敲的。

萧涵小脸皱起:“可是为什么?”

“这事说来话长。”瞥了一眼内殿,说,“我就长话短说了。”

萧涵竖起了耳朵。

“你父皇看上古将军了,”

容浅念才说了一句,萧涵打断:“看上他什么了?”

“兵权。”又继续长话短说,“想将他收为驸马,”

还是一句,被打断:“父皇那么多女儿,给谁做驸马?”

容浅念晃出一根手指,幽幽丢过去一个字:“你。”

萧涵眼眸一瞪:“为什么是我?”

擦,问题真多。

于是乎,这个问题解释了半盏茶的功夫。

为什么?大概是这个意思:躺枪。

接着上文:“然后古将军不从,”

容浅念这才又说上一句,萧涵立马跳起来,一脸愤慨:“他凭什么嫌弃本公主?”

容浅念很像骂娘。

之后,这个问题又解释了半盏茶的功夫。

凭什么?大概是这个意思:嫌弃。

容浅念长吸一口气:“然后你父皇就想生米煮成熟饭。”

萧涵眨巴着大眼睛凑过去:“怎么煮?”

容浅念连续翻了几个白眼,尼玛!能再蠢点吗?

接着又是半盏茶的功夫。

容浅念焉了,有气无力:“然后被我撞破奸情。”

“怎么撞破的?”萧涵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

丫的,还没完了。

一刻值千金,千金!她忍!美人啊,美人,要乖乖等哦,诶,口干舌燥啊。

“接着呢,接着呢?”萧涵一脸猴急。

容浅念揉揉额头,扬手:“青衣,倒杯茶过来。”

月下,一壶茶,对影四人,夏风习习,如此花前月下,奈何,诉的不是情衷,是奸情败露,是替罪羔羊。

就这样,拖了明华公主的福,这长话短说说了很久很久很久……

两柱香后,第四杯茶下肚,容浅念问:“我这么说,你听得懂吗?”

萧涵愣了半响,方回过神来,仰天大吼一声:“奶奶的,那是谁敲晕了我?”

容浅念刚咽下的一口茶喷了出来,眼一翻,擦,你丫就记下这一茬了?

容浅念佯作淡定,擦了擦嘴边茶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父皇卖女求荣。”

萧涵摆摆手,一脸豪气:“这不要紧,正好,本公主看上古筝了。”

“咳咳咳——”容浅念华丽丽被呛了,放下杯子,这茶没法喝了。

刁蛮公主看上伪男将军,这世界玄幻了,容浅念连连叹气:又一朵烂桃花。

那边,萧涵瞪了鼻子上眼,又一阵嚎叫:“到底是哪个龟孙子竟敢坏了本公主的好事,被我抓到,非扒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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