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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负责到底-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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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住他们,免得再起争端。
“你看你这个无赖,把邹坤打成这样,他还怎么上戏?剧组还得等他伤好,你知道损失有多重吗?你被开除了,以后别来了。我会通知北京所有的剧组,说你品行不佳,以后都不要录用你。滚回老家吧,别吃演员这碗饭了。”
赖先森当场跪下了,恳求道:“导演,是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除了演戏,什么都不会了。”赖先森又向邹坤爬了过去,卑微到尘土里,低声下气道:“坤哥,你大人有大量,看在我们曾经一场朋友的份上,给我条活路吧。”
邹坤憋了两年的那口恶气终于吐了出来。他沾沾自喜,让导演先找个替身,等他伤好了,再补拍正面。于是这场闹剧总算划上了一个句号。
礼信下班后,看到赖先森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发呆。他从小卖部买了一罐啤酒,递给赖先森。
“你是不是觉得我失败得一塌糊涂?”赖先森接过啤酒,大口大口地喝着。
礼信坐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然说道:“人生就像一场赌局。你去赌,有可能满盘皆输。但是不去赌,就没有赢的机会。说实话,我很佩服你,为了自己的梦想肯放弃所有尊严。我就做不到了。”他顿了一下,笑着继续说:“要不我做你的第一个粉丝吧。以后要是成为大明星,一定要给我签名。”
“一定。谢谢。”
两人互相报了名字,又友好地聊了一会。“礼信,我之前拍了一部电影,因为投资方突然破产,没有宣传的资金,所以电影的上映被搁浅了。如果那部电影播出的话,我一定会大红特红的。”
“电影叫什么名字?”
“《燕王朱棣》。”
赖先森身上连住宿的钱都没有了。他在街上晃悠着,来到惠歆的家门口,又不好意思再去骗她,转身离开时,听到了急切的脚步声,然后一双手从背后紧紧地搂住他。
“爷,你去哪了?我回来后,到处都找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你会突然消失。我好不容易才盼来一个喜欢的男人,你不要也离开我好不好?”
赖先森转过身,擦拭着惠歆的眼泪。“歆儿你待我真好。”
“爷,你怎么受伤了?”惠歆心疼地触摸着他脸上的淤青,拉着他到房里,翻箱倒柜地寻找着药箱。赖先森看到她急得要哭的模样,心里泛起一阵阵感动。
“爷,你忍一忍。”惠歆拿起药水涂抹着他的伤口处,然后凑过去,轻轻地吹着气。她整理着药箱,愤愤然地说:“爷,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了你?你跟我说,我会替你揍扁他们的。别看我这样,我打架很厉害的。”
赖先森苦笑了一下,眼泪悄悄地滑落到他的嘴角边。他微微尝了下,真苦。
“爷,你怎么哭了?很疼吗?还是想家了?”
“什么都不要问。抱抱我。”
史书上记载的从来都是他骁勇善战坚韧不屈的一面,惠歆从不知道自己奉为天神的男人也会像寻常人一样,如此的黯然神伤。“爷,一切有我。”如果先前只是把他当成偶像迷恋的话,而这一刻,惠歆觉得自己已经彻彻底底爱上了怀里的这个男人。
**
礼信还没进家门,就听到孩子震天的哭喊声。小闲扑到礼信怀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道:“叔叔,萌子不见了。一定是被坏人偷走了。”
“我把它扔了。”嘉菲叼了个狗尾巴草,悠然自得地出现在大门口,一脸无所谓地补充着,“可能已经被人宰了吃了。”
悠悠和小闲一听这话,哭的更是伤心欲绝。嘉菲看着向她走来的礼信,嘀咕着说:“谁让你不给我买手机的。我说要把你的狗扔掉,你还不信。我叶嘉菲向来说到做到。”
礼信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腕,责问她把萌子丢到哪了。
“疼疼疼。不就一条狗吗?还是那么丑的狗。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萌子不只是一条狗,还是我们的家人。”礼信又被她气到,再次拿出手铐,把嘉菲扣住了,拖着她去找萌子了。
半小时后。嘉菲踢着地上的沙土,说自己早就忘了把萌子系到哪颗大树上,再说这里瞎灯黑火的,怎么可能找得到。
“嘉菲,你再不说,我就把你扔在这里了。”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你敢威胁我!信不信我——喂,你干吗?”
礼信把另一只手铐铐在了柱子上。“说不说?”
“你居然敢审我!好吧,前面左拐,然后右拐,有棵梧桐树,就在那下面了。”她胡编乱造了一个错误的地址,看到礼信转身离开,赶紧叫道,“你不要我一起找吗?”
礼信回过头,让她在这里好好反省下。
“你别走。我好怕。”嘉菲看了看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只好向礼信示弱。
“你叶大小姐不是号称天不怕,地不怕吗,会怕黑?等我找到萌子,会放开你的。”
嘉菲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这时,从废弃的工地里走出一个流浪汉,看着嘉菲被铐在柱子上,嘿嘿直笑。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那人露出黑黑的大门牙,见四下无人,大胆向嘉菲走了过来。“美女是见过,但是这么狼狈的美女还是第一次见到。今天真是有福了,白白送给我一个漂亮妞逍遥快活。”
嘉菲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样的噩梦,她拼了命地想逃,奈何手被困在柱子上,只能倒在地上,恐惧的眼泪再次流了出来。“走开!”她用还能活动的那只手推开流浪汉,脸上突然挨了一巴掌,顿时眼冒金星,失去了抵抗的力量。
她被那人按倒在地时,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嘉菲心动记(1)

“啊!我的腿!”那人龇牙咧嘴着,啐了一口痰,用力扯掉紧咬不放的狗,一脚踢了过去。
“萌子!”嘉菲大叫出声。萌子爬了起来,护在她身前,汪汪地吠着。那人又恼又怒,抄起地上的一根钢筋,重重地拍打过去。萌子连摔好几个跟头,使劲想站起来,又倒了下去。如此反复多次,它蹒跚地跑了过来。尽管一副小身躯还在剧烈地颤抖,望着眼前不可战胜的巨人,还是决心一战到底。
“警察。怎么回事?”礼信听到萌子的叫声,跑了回来。他还没动手,流浪汉拖着受伤的腿,跑得无影无踪。
礼信解开嘉菲的手铐,看着她满脸的泪水,毁的肠子都快青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该死!你要是再因为我,受到伤害,我,我——”他心疼地把嘉菲抱到怀里,渐渐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礼信,我好害怕。以后不要再扔下我一人,好不好?”嘉菲紧紧地搂着他,似乎在他的怀里,她就可以不用担心害怕。
“我发誓,我会一直守在你身后,保护着你。没事了。乖,别哭了。”
嘉菲抱着受伤的萌子,跟在礼信身后,把它送到附近的宠物诊所。兽医季东泽刚拿起听筒,就听到嘉菲高声喊道:“萌子,你别死!”他给它拍X光,又听到了比刚才更大声的话。“萌子,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你敢死?”
“小姐!”季东泽无语地看着她,“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你一定要治好它。否则我唯你是问。”
礼信赶紧拉住嘉菲,让嘉菲别再影响季医生。季东泽说只是皮外伤,给萌子打了一针后,打着哈欠,让他们带走。
“喂,你是哪门子医生啊?”嘉菲又跳了出来,叉着腰训道,“你不给些止疼药消炎药吗?”
“小姐,我不是已经打了吗?”季东泽的好好脾气被嘉菲磨光了,阴着脸让护士送客。
“萌子要是有三长两短,我一定会回来拆了你的店!”嘉菲甩完狠话后,抱着萌子回去了。她生礼信的气,躲在房里一整天,除了萌子外,什么人都不想见。礼信喊她下去吃面条,她回了句“饿死了也不关你的事”,继续生闷气。
没多久,礼信又过来敲门。“嘉菲,要不要去街上散散步?有好多好吃的。”
“我又不是吃货。你以为用食物哄我,我就不会生气吗?”嘉菲打开门,冲着礼信继续吼,“你知道我那时有多害怕吗?”
礼信突然扑通跪了下来,无比真诚地忏悔着:“那晚我带给你的恐惧一定胜过其百倍万倍。嘉菲,我真的不是故意伤害你的。如果我早知道,我绝不会去赴约。或者,要是我意志力强一点的话,就不会——”
“又不是你的错。我说方礼信,我都没怪你,你干吗把所有的事都拦在身上?”嘉菲把他拉了起来,看着他那张绷得严严的脸,无可奈何,只好说自己气消了。
“悠悠,叔叔演的是苦肉计,知道吗?”小闲远远地窥视着,在偷笑。
“什么是苦肉计?”
小闲被悠悠的无知打败了,摊着双手,摇着头,开始教育:“早就让你少看电视多读书。没文化,真可怕。苦肉计就是故意伤害自己的肉体来骗取敌方信任的计策。”
悠悠恍然大悟,佩服地点了点头。
乳白色的月光,将黑夜照亮。一层淡淡的如秋霜般的雾气,在银色光泽的映照下,缓缓地流动。两人并肩行走着,一路无语。
“嘉菲,叶太太很挂念你。明天我带你回去跟叶先生道个歉吧。” 
“好你个方礼信,你开始嫌我是累赘了是吧?我还偏不走,我就赖在你家了!”
礼信审问犯人时可以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拿嘉菲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没有那一晚,他和嘉菲是八辈子都打不上杆的人。他无奈于造化弄人,心中却隐隐地感谢上天,让他在阴错阳差下与嘉菲有了交集。
游乐园里,礼信拿起玩具枪,瞄准了正在快速旋转的公仔们,一枪一个准。说是神枪手一点也不过分。“哇!哇!”人群发出了热烈的赞叹声和喝彩声。嘉菲对他崇拜的不得了,看到女孩们的艳羡眼光,心中更是得意,抓住他的衣角,像只苍蝇一样紧紧地粘着礼信。
“先生,像你枪法这么准的,我开店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些都是你的战利品。”
礼信微笑着说:“其实以我的职业,玩这个有点投机取巧。老板,我一开始就是为了这只加菲猫而来,我就要这只好了。”
嘉菲在他的凝视下,欢喜地接过毛绒绒的加菲猫。从小到大,她收到的礼物不计其数,钻石,名表,豪车都不少见。但是没有一次,像这只不值钱的玩具,可以让自己这么开心。她吻着加菲猫,小小声地说了句自己也听不大清楚的“谢谢”。
“原来嘉菲也会说谢谢啊。”礼信正欲摸着她的头嘉许她,想起了她的告诫,只好作罢。嘉菲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头上,说自己又不会少根头发,让他尽管摸。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很喜欢这种被礼信疼爱的感觉。
她一手拿着冰糖葫芦,一手抱着加菲猫,像只麻雀一样,快乐地在各个小摊上转悠。礼信突然让她停下来,说是嘴角沾了东西,弯下腰用袖口细细地帮她擦拭掉。嘉菲呆呆地看着他瞳孔里的自己,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花灯下那昏黄的光线,勾画出他眉宇间的一缕微笑,如同在一幅朦胧的水墨画上,抹上了一层温暖人心的亮光。嘉菲端详着他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唇,不禁脱口而出:“你长的挺漫画的。”
“是说我长的很好笑吗?”这时,礼信收到双胞胎班主任的短信,问他何时方便,要来家访。他伸出食指,一个键一个键地按着,花了老半天才打出七个字——下周二晚我有空。他见嘉菲愕然的神情,不好意思地抓饶着头发,说道:“这些高科技的产品好像和我气场不合。我打字速度是蜗牛,你别笑我。”
嘉菲摆明要糗他,笑得花枝乱颤。“哟,这里有一个长得很漫画的老古董。拍卖拍卖!一毛钱起价!老古董,别走,等我啊!”
回去的路上,嘉菲喊脚疼,坐在草地上,说什么都不肯再走。礼信走到她面前,蹲下去,背起了她。
“好舒服好暖和。礼信,你的枪法那么好,为什么甘愿做个小民警?”
礼信回忆着在警局被打压的辛酸往事,淡然道:“七岁那年,我就立志要当一名警察。我从小就爱看侦探小说,喜欢推理,所以想当一名刑警。本来我在治安大队实习满一年,就会调往刑侦大队。可是我没想到,我一直以为惩恶扬善的律法在当权者和有钱人面前一文不值。我这人也是一根筋到底,像得罪嘉菲你一样,得罪了好多上流人士,领导自然很不喜欢我。前几天,我又提交了调动申请书。结果我的顶头上司因为我刚得罪过你,当场把申请书撕了。”
嘉菲觉得是自己连累了礼信,声泪俱下:“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
礼信放下她,轻轻地擦拭掉她滚烫的眼泪。他俯下身,双手放在她肩膀上,让嘉菲看着他的眼睛,柔声劝慰道:“嘉菲,过去的事就算了。但你答应我,以后不要任意妄为,说话做事之前先想一想。其实语言的分量很重,那次你离开警局时说你很不满意,我们全队就因为你这句话做了一个礼拜的检讨。”
方礼信真是一个神奇的人。不管他说什么,嘉菲都觉得怎么这么有道理。就算他说太阳绕着地球转,她也会相信的。该不会因为已经成了他的女人,所以才对他言听计从吧。呸呸呸,什么女人不女人的,那只是上天给她开的一场玩笑。要是点头的话,以后就会被他压制住,怎么可能爬上他的头顶来折腾他。嘉菲在心里捣鼓了很久,决定要不屑一顾,不理睬他的说教。本小姐可是谁,岂能被你吃的死死的。可当她看到礼信那双似乎能融化一切冰冷的眼睛,神不知鬼不觉地点了点头,自己也不知怎么的,笑了出来。
“我困了,想睡觉。”她又爬到礼信的背上,搂紧了他的脖子,说,“加菲猫可是世上最重的猫。我有没有把你压扁了?”
礼信满心欢喜地摇了摇头,想要说些好玩的故事给嘉菲听,那只随时随地都可以睡着的加菲猫已经打起了呼噜。到家后,礼信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嘉菲像只小猫一样蜷缩成一团,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礼信看到她那副模样,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三天后,嘉菲带着痊愈的萌子,要到外面溜达时,一辆宝马车停在了门口。
“妈,你怎么又来了?我在这里过得挺好的。”嘉菲对汪颖三天两头来看望她的做法感到无奈。“还有,我说过我不要叶家的东西,你统统拿回去。”
汪颖坐在庭院的摇椅上,看着嘉菲耐心地浇花,又时不时逗萌子玩,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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