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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庶出庶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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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笑了笑,这事算定下来了,大大松了口气。罗衣明显见她憔悴了不少,年纪大的人果然熬不得夜啊!

后面的事就很顺利了,这边准备娶亲,那边忙着放定,约好等锦绣及笄了再嫁过去,现在只是预备了婚书而已。黄氏趁着亲朋好友来往密切,顺便把罗衣的信息放了出去。罗衣囧了,她才十二好不好!十二啊十二!小学没毕业啊啊啊啊!!!
这个年过的并不好,正月二十四二爷绍熙娶亲显然更加重要。罗衣第一次在古代过年,完全搞不清状况。想问人吧,各个都忙,姨娘还继续与绣活死磕。迷迷糊糊过完年,终于在喧闹声中,迎来了娶亲的日子。
翰林地位高贵,不过是清贵。是以嫂嫂并没有多少陪嫁,据大太太的陪嫁的小姨子的婆婆的侄女八卦。嫂嫂的陪嫁48亩良田加30亩山地,并不值多少,不过于家世居京城,京郊的良田不易得,这也算难得的了。衣裳鞋袜不多。比起大嫂子传说的整两倾的大庄园来差多了。
这样看来萧家也算富裕的了,每位姑娘的嫁妆公中就出两千两。剩下的各自的父母用私房填补。不过她是庶出,大约最多能再得个三五百两就不错了。这也亏的他们家主要收入靠田产,要是只靠着男人的俸禄,早八百年就饿死了。

婚礼热热闹闹结束,罗衣数着嫂子的见面礼,一对梅花样的金锞子,少说也有一两一个,看样子嫂子的压箱银比想象的多。收好金锞子,把自己摔到床上,从穿过来一直到现在,展眼就过了大半年。差不多两百天啊,就没几天消停的!好不容易等哥哥娶了嫂子,总算有几天休息时间了!真是……累死个人了!做闺秀,居然是个体力活!!!!睡吧睡吧!困啊!哈欠……

“砰!”突然一阵瓷器落地的脆响惊的罗衣跳起,就听见有人尖叫:“快来人啊,太太吐血了!”

 

7、母丧 。。。 
 
 
黄氏衣襟上的血触目惊心,脂粉掩盖下的脸,泛着令人窒息的青色。作为一个无风无浪的中产之家出身的大学宅女,并不确定嫡母是不是离死亡不远,只是本能的,有一种非常不好预感!
锦绣守在床边,看着昏迷的母亲伤心欲绝。罗衣也一脸惨白,不得不承认,她对锦绣有着极强的雏鸟情节,不提黄氏日常对她的照顾,只看这是锦绣的亲娘,她就忍不住难过。二老爷与绍熙坐在外面,整个二房四处传着压抑的,细细的啜泣声。二嫂于氏站在一边,恨不得隐掉自己的身形。要说对没相处几天的婆母有感情,那是瞎扯!可她才嫁过来几天啊,婆婆就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命硬克人呢!

不知过了多久,黄氏才悠悠醒来。昏暗的烛光下,环视一屋子亲人,艰难的想爬起来。陪房段妈妈眼疾手快的拖了一把,又在其身后放了个靠垫,黄氏才微微放松了点表情。
“大夫怎么说?”黄氏倒问的淡定。
屋内没一个人敢回话。
“唉!”黄氏叹口气:“吐血啊……你们就直接告诉我,是不是痨病?”
“不是!”段妈妈斩钉截铁的说。
“果真不是?”
“不是,只是……”段妈妈捂嘴哽咽,只是肺不成了……
黄氏没有追问,只淡淡的说了句:“若是过了你们谁,我死不瞑目!”
绍熙忙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伤!”
黄氏听到这话,放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软软的靠在床头:“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闭目养神了一阵,声音却明显不如刚才,虚弱的问:“老爷呢?”
听到黄氏的声音,二老爷急急走到床边:“我在!”
“老爷……”黄氏含泪说道:“我是不成了……你我夫妻一场,聚少离多,是我对不住你!”
二老爷瞬间老了十岁一般:“我对不住你才是!是我迂腐,才累你一个人苦苦支撑家业。是我木讷不得欢心,才累你在母亲跟前举步维艰。对不起……”二老爷嘴唇颤抖着:“瑞娘,是我对不起你!”
“老爷!”黄氏哽咽着说:“听到老爷这番话,我死也无憾了!”
“别说了!”二老爷随手一抹脸:“别说了!我必请名医来治好你!”
黄氏摇摇头:“我早知时日无多,才急急给绍熙娶了媳妇。”转脸找到于氏的方向:“你才嫁过来……就要守…三年孝……别怪我!”
于氏狠捏了自己一把,憋出一行泪:“媳妇不敢,婆婆必定长命百岁!”
黄氏惨淡的一笑:“不过是骗人的话。”
又道:“锦绣定了那样的人家,即使守孝三年,也定不会反悔!…………那时候她家姑娘也该嫁了,你嫁过去……如同原配夫妻一样,你又有些魄力,我必不担心你的!”
锦绣死死咬住嘴唇,强忍着不哭。她终于知道为何母亲对一个做填房的亲事也如此上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丧妇长女不娶,无教戒也!娘……娘……你瞒的我好苦!

黄氏闭上眼,又歇了一阵才说:“我唯有可虑的,是三丫头!……人又傻!又没刚性!奴才都能骑到头上来!可怜我的儿啊…………是我没能耐……咳,咳……来不及给你定门好亲。你让我怎么放心的去?”罗衣眼睛一酸,就掉下泪来。虽然只相处了短短半年,她却真的不舍得。这个家里,父系常年打酱油,哥哥见面都少。日常所见,比起明显更看重嫡出孙女的祖母,当她不存在的大伯母,黄氏显然温柔慈祥许多。就是嫡姐,也不像大姐鵷纹一样,眼里只看到同是嫡出的妹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这样一个长辈离世,罗衣是真心难过。何况下一个掌握她生杀大权的女主人,谁知道是什么样呢?

至此,黄氏的生命,正式进入了倒计时。二房的人来人往穿梭不止,却一点也觉不出热闹。黄氏娘家不过一小官之家,除了黄老太爷,几位舅老爷都还未有当官的资格。因此也算清闲,带着各自的媳妇住在萧家特意腾出的小院里,方便每日过来探视。众人难掩悲戚的神情,大太太、二太太、以及家里的老老小小都一日过来几次。听到黄氏如同遗言一般的话语,老太太也忍不住落泪。
老太爷也来过一次,站在院外问了问老爷,并没有进来。罗衣知道是礼法所限,只是这个老人她觉得很陌生。传统的,极度重男轻女的爷爷。仿佛二房只有哥哥一个孩子,让她这个曾经千娇百宠的独生明珠有些不满。不过老太爷对黄氏这个媳妇是极满意的,对于儿子媳妇,他不像老太太那样偏心老大老三。这个三从四德的典范媳妇成为这个样子,老太爷更是为次子痛心,怕是再没有这么好的女人陪他儿子走过一生了。

众人各怀心思,怜悯的、痛心的、装表面功夫的,无一不是紧紧的崩着跟弦。说不得哪时就“啪”的一声断了!罗衣的精神异常亢奋,她知道这是因为过于紧张。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即使不到她轮班也睡不着。与锦绣同睡在黄氏旁边的屋里,两个人接连着翻来覆去,又相互影响,更是没法休息。罗衣只好抱着被子跑到塌上去睡,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是她第一次离死亡如此之近!以往的岁月里,最多也就听到谁谁家的老人没了,再有就远远的看过几次别人办丧事。
她不知道面对临死的人,会有如此强烈的压抑,空间都扭曲了似的!让她胸口如同堵着棉花,喘不过气来。看着黄氏咳血、盗汗,一个人居然可以瘦成那样!!就好像那灯里的油,慢慢的、慢慢的、熬的、越来越少……直至消失不见。有时候罗衣想,这么艰难的熬着,还不如……死了……

“姑娘!”乳母杨氏轻轻叫了句。
罗衣一个激灵睁开眼:“何事?”
“太太有请!”
罗衣咯噔了一下,翻身就起来,没想到眼前一黑!杨妈妈用力扶住:“姑娘!”
“我没事!”罗衣晃晃头,强行把自己甩醒。看着头发还凌乱的锦绣疾行,也扶着杨妈妈出去了。

黄氏如几天前一样靠在床头,吃力的睁眼、又闭上,慢慢的呼吸着。想到还有事情没有交代,强撑着一口一口吃着段妈妈手中的参汤。不想,才喝了几口,又昏了过去。时间仿佛静止下来。
罗衣看着外面的天空,逐渐露出鱼肚白,身体已经冻的没有知觉。清晨解除宵禁的鼓声,一下、一下,敲在心头。

黄氏娘家人已齐齐赶到,屋子里满满都是人。黄氏才慢慢的再次睁眼。这一次却说不出话来,颤巍巍的指着桌上的梳妆匣。段妈妈迅速的拿过来打开,只见匣内三个信封,分别写着绍熙、锦绣、罗衣。众人便知是她的嫁妆分配了。
黄氏大大的喘了两口气,看了看二老爷,又突然伸手抓住绍熙的手,嘶哑且艰难的喊:“妹……妹……”随即双眼一睁,断了气,手却还指着锦绣和罗衣所在的方向。
罗衣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就跪在床前,喉咙里,卡的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她曾经以为嫡母这种生物,就是为了虐待庶女而存在的;曾经以为再好的嫡母,也不过是面子情;曾经以为,作为二房的唯一庶出,她就是嫡母的眼中钉肉中刺!即使后来因黄氏的细心教导渐渐放开心扉,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感情也是有限,更多的是对嫡母的敬意和感激,以及……对失去庇护的彷徨。她从没想过黄氏是这么善良的一个人,从没想过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她!那天留给她的那番批评,也成了她来到这个世界,最美最好的词汇。
罗衣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声音轻轻的唤了一句:“母亲……”,而后哇的大哭起来。这一声悲泣,如同被启动的开关,二房院内顿时哭作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只感觉一双有力的手将自己托起、放下。隐约见到锦绣浅绿色的袖子,安心的晕了过去。
 

8、遗产 。。。 
 
 
罗衣发起了高烧!原本因落水没有彻底康复的身体,在一连串的打击之下终于崩溃。当然伤心只是一方面,经历了种种,对嫡母的尊重与敬爱已经上升到一个难以形容的高度,但那毕竟不是生养她二十年的亲妈。大概就像亲姑姑,够慈爱够温柔,出什么事会很难过,哭的撕心裂肺,但绝对不可能像锦绣那样伤痛欲绝。因此,罗衣重病的根本原因在于累的。从穿过来开始,竟然只过了几天好日子,即刚过来认为自己是嫡女的那几天。那时候想着随便整整,无论何时,自己的亲妈总不愿意相信女儿消失,只要她不抽风抽到造反,也不可能被当怪物烧了,所以根本不急,再者也想着是不是能回去。虽说照小说的经验来看,百分百没有可能,当然如果赶上四四八八另当别论。
随后,古代的日子还没开始适应,嫡母就病了。侍疾,那绝对是顶顶辛苦的事。虽然有丫头婆子,但锦绣惦记着亲娘,凡是必经手。罗衣就被引导的,压根忘不知道可以交给别人= =|||。何况在现代,家庭条件说起来都很好了,但也没好到在大学外买个房子再请个保姆啥的,所以日常洗个衣服铺个被子,用电饭煲偷着炖点东西,自力更生惯了,仆人也就被华丽丽的浮云鸟。当然看在众人眼里,简直对黄氏的崇拜又提高了一个境界,特别是罗衣这厮对张姨娘有些若有若无的愧疚,不免有点躲,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更是觉得黄氏有手段。反过来,不免让绍熙锦绣有些心疼,人心向善,很多时候只要有一方递出橄榄枝,另一方就会接地好好的。你对我母亲真,我自然也待你真,何况礼法教导下,他们本就是亲亲的兄妹三人,这下一折腾,绍熙和锦绣算是彻底抛开了罗衣与他们不同母的事实。
于氏是个识时务的,加足马力,一面为罗衣寻医问药,一面另人紧盯着一脸灰白、默然跪在灵前的锦绣。事情都是这样,只要你做了,或多或少总会让人感觉到。比如绍熙就暗自点头——这个媳妇贤惠,不愧是翰林家的家教。日后必得敬重些,几个从小伴大的丫头,恩……寻个日子打发了吧。

待到罗衣起来,已经过了头七。晃悠悠的走到灵前磕头,看到哀哀欲绝的锦绣,也悲从中来。
一双青色的靴子停在眼前,锦绣与罗衣不由抬头。只见那素服男子面露不忍,轻轻说道:“莫哭了,哀毁至此,怎慰尔母在天之灵?”说完,也不等她们反应,就大步离去。
段妈妈悄然在锦绣耳边道:“那是姑爷。”

“惟才兄甚怜香惜玉!”好友余悦安走至范世俊面前拱拱手。
“蕴秀兄怎么也在此”
“黄氏夫人乃我表姐之小姑。”余悦安答道。
“原来如此!”
余悦安叹道:“你本无内眷主持中馈,如今又要等三年了。”
“无妨,这事议亲的时候便知道了。”
余悦安一惊:“此话怎讲?”
“你也知内子过世没得两年,家慈也仙去了。我那女儿接连守了五年孝!就如黄氏岳母担心的一般,我也怕她日后不好说亲。”
“那就更该早日成亲才是!”
“一时间哪寻得到?”范世俊摇头:“我也是偶然听见有人议论岳母贤名才动了求娶的心思。当日岳母也不瞒我,早与媒人说清,一则女儿还小至少要留到及笄,二则她怕也…总归时间上也差不多。”
“只是这……与日后侄女说亲……?”
“且听我说,即便守孝三年,我家大姐儿也不过十四岁。只要两年!”范世俊伸出两根指头:“大姐儿能与她相得,就能借得贤名不让人那么挑剔了。不然娶的别个,倘或不好,倒还不如不娶!”
“这倒也是!”余悦安不由点头。
“再者,”范世俊接着说:“你我也知,‘如同己出’乃妇人常挂嘴边之言,可要做到何其容易?不过是面上情。适才我在内里,却见她那庶妹哀痛欲绝!想是真心爱戴嫡母。日后黄氏贤名必定更甚,有母如此,也不怕她是刻薄小气之人。”
“还是兄台深谋远虑!佩服!佩服!”
范世俊苦笑:“有甚好说,我倒宁愿内子依旧在世,一辈子不用动这心眼才好。”
余悦安默然。

萧家并非豪门世家,丧事不讲究极尽奢华。摆过三七便,就只是家里人规矩守孝罢了。
三七过后,黄氏族人与萧家人同坐大厅议事。
黄家大舅率先开口:“亲家是素有德行的人家,我那妹妹也给熏陶的仔细了几分,我们无甚好说,今日过个过场罢!”
萧老太爷道:“亲家大爷客气了!有妇如此,是我们萧家的福气。只可惜世事难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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