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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男主已死,有事烧纸!-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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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闭起了眼。
宋漪大约也瞧见了,他对我道,“何必难过呢?她不过比我们更早解脱一刻罢了。”

对了,我们一个身中蛊毒,一个重伤濒死,竟还有功夫去替旁人伤心难过的么?
只是下一刻,二当家便直直朝我摔了过来。
我瞧见他浑身的血迹,竟不知是他自个儿的还是那轩辕毒姥的。
此刻那巨大的火窟中热气弥漫,烘烤得石板火烫难近。一切尽皆扭曲,我竟连师父的影子都瞧不见了。

耳边一阵轰鸣,然而片刻过后,竟是淅淅索索的脚步声,快速地传来。这难道……难道竟是贺逢暄去寻了人来救我们了么?!
轩辕毒姥已不复先前的优雅从容。她发丝凌乱,衣衫破败,神情更是骇人,竟犹如地底的修罗恶鬼一般。
“贱人,你……你引那贱人来了?”
她用力地掐住二当家的脖子,仿佛要生生将它捏断似的。

“住手。”我听见一个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支羽箭,这一支羽箭直直射来,竟迫得轩辕毒姥立时便放了手。

“姥姥的天敌竟然来了。这当真是天不亡我。”宋漪反常地大笑起来,“这么多年来,轩辕毒姥为什么极少踏入中原,为什么又要躲在这阴暗的石窟里,原来竟是因为了这个人。哈哈哈哈。当真可笑。”

他笑得那么别扭,又那么努力要激怒轩辕毒姥。恐怕都是因为了我。
只因我此刻就在轩辕毒姥的脚边,她若是要踩死我,简直轻而易举。
轩辕毒姥自然不是个笨蛋,舍近求远的事她也懒得干。
所以她任凭宋漪嘲笑她胆小,嘲笑她无用,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拎起了我。
她拎在我那条重伤的胳膊上,几乎是要把它扯断了,她拖着我,走向了那塌陷了的裂口,那下边就是无尽火海。

我只觉周遭热得骇人,到得最后,那条胳膊上的疼痛竟也因之麻木了。

“放了她,我让你走。”到我的双脚终于被迫凌空而起的时候,有个声音缓缓响起。
这是个女子的声音。
我想这兴许就是轩辕毒姥的天敌与宿敌了。
“宫小贱人。”轩辕毒姥笑了,“你说我能信你么?”
“你可以不信。”对方倒也是个爽气的。
于是这一回,轮到轩辕毒姥沉默了 。

“人道宫大城主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怎么不信?”她突然放软了语气,“你过来替她,我便信你。”

热气往我的面上扑来,耳边尽是噼啪爆裂的声响。
我感到轩辕毒姥似乎是将我撤回了那裂口边沿上,我的眼睛热得睁不开,只能匍匐在地,不能动弹。

“别听她的……”
“不要——”
我听见人们的呼喊声,却不知这短短一瞬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只知道,下一刻,轩辕毒姥的身子,便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自我头顶跌了过去。
跌向了那熊熊的烈火中,跌向了她那珍藏过种种蛊毒的地室中。
只是她跌下去的一瞬间,却竟一把捉住了我的腿。
于是这一回,我大约真的要死了,我心想。只因火舌已要窜到了我的腿上,那火焰炽热,而我整个人已然口干舌燥,我的伤口,甚至都已渐渐流不出血来了!

好烫,好痛好烫!

我拼了命地想要挣扎,整个人却还是一点一点地往后边滑落下去。
轩辕毒姥便犹如修罗恶鬼,要将我拉入那无尽的阎罗地狱中去。
可我半点办法也无!我……我害怕得要命!

“七娘,别害怕。 ”猛然之间,似乎是有人在我耳边说话。
我拼了十二分的力气睁开眼。

有一柄剑,自我身侧往后斜斜削了过去。
而执剑的人看着我,眉眼温柔。

下一刻,身下的石板塌陷下去,我却已被拉入一个怀抱,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怀抱。

——“……师父。”

我想我辨不清此时此刻我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可若是死了便能与师父相见,我又为何一直以来那么惧怕死亡?

“别害怕,有我在。”他轻轻抚了抚我的脊背。

于是从今而后,艳七娘再无惧怕。

我原本以为我会哭,会震惊,会发疯,只因了这个人的醒来。
可到头来,我竟如此平静。
只因我知道,这个人,是这世上唯一能让我平静,让我安乐,让我快活的存在。这便如溪中水,天上云,林间风一般自然而然,顺理成章。

他还活着,他还 ,真真切切地活着。
这竟已是我艳七娘此生最大的幸运了。


、尘埃落定篇

石窟之中已然一片火光,我被人一把提到了肩上,匆匆撤了出去,过不多久,这附近大片大片的石窟石林,都开始塌陷。
到了外边的空地上,那人才终于将我放下。
她将我安顿好,立时便有两个妇人过来看顾我。我这才瞧清,她竟也是个年轻的女子。
“师父呢?”我问她。
“什么师父?”她似是有些不耐烦。
“啊,就是……宋沅。”我有些急切,舌头都不禁打结了。
“不认得。”那女子回了我句话,竟自跑开了,“死了也说不定。”

不会的。师父他活过来了,就是他救了我的!
我想要反驳,却陡然一阵甜意上涌,哇地咳出一口血来。
“你安生点不成么?”幸好,二当家终于来了。
他背了个人,轻轻放下在我身边。
我瞧清那人的面目,突然便说不出话来了。
那人双目紧闭,脸色惨白,赫然便是师父!
“怎么会?”我努力扯了二当家的衣摆,“他怎么会这样?师父……师父明明活着啊!你做了什么?”
“你仔细瞧瞧,哪里活着啦?”二当家挑起眉,“你莫不是见着了幻像,魔怔了。我好心好意帮你把他背出来,你竟还诬赖我……真是不识好人心。”

于是我的喉口禁不住一阵干涩疼痛。久违的眼泪终于又再度落了下来,“对不起。”原来,原来这都是我的幻想,“我……呵……我看错了。”
我想我真是没用。

“远之……别欺负她呵。” 
我听见一个声音,于是整个人便怔住了。

原来……原来我真没有看错,原来,原来他真的活着!
我想我一定很傻,只因我已来不及找二当家的麻烦,只顾得上一径地又哭又笑了。



那一日宋漪回京,已将这一切来龙去脉禀告了上去,兴许独独漏掉了他自己亦身中蛊毒这一事。
——这件事他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说出去。
所以此刻恐怕连皇帝都已经知道宋沅解了心蛊死而复生的事。

只是这蛊毒当真太险恶了,师父解了蛊毒,不就代表着……不就代表着我不打自招,摆明了对他有企图心么?
所以自那之后,我便破罐子破摔了。

“师父。”我唤他,那时候我的伤没好,他的身子又虚弱,我们便躺在游龙城城主府的院子里晒太阳,“你过来。”
“什么?”他瞧着我,微微有些疑惑。
“过来。”我伸过那条伤得轻一些的胳膊揽住他,“师父,我就想抱抱你。”
“七娘……呃……你不觉得……这有些……呃……有些不妥么……”
“哪有不妥的。”尽管我胳膊拐得难受,但抵不住我心里高兴啊!
下一刻,我毫不犹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咳咳……不是说……抱抱就好了么?”他轻声问我。
“嘻嘻,那不成。”我刚想再下一口,已却已有人打断了我,“艳七娘,光天化日,你你你做什么!”
我一瞥来人,竟是二当家。二当家的身边站着的,是大城主与赵小七。
城主瞥了他一眼,凉凉道,“此地我借给了她,她爱做什么便做什么,与你何干?”
于是二当家当即便没了声响。我想他这人当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谁能料想得到,他离开了山寨之后,竟误打误撞,来了这龙蛇混杂的游龙城,而后竟还在这单靠武力说话的地方当上了二城主。当然,因为了他的二,他注定了是二城主。
游龙城主姓宫,是个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女子。脾气极为爽快,很是对我胃口。
这些年来,轩辕毒姥在她手里栽过不少筋斗,只是她从不和朝廷打交道,所以这一次当初宋漪刚来寻她的时候,反而被一口回绝了。
我料想二当家虽然一直嚷嚷着自己孤苦伶仃,兄弟们都没义气,可事到临头,宫城主还是带了人来寻他救他了,他便不该再有抱怨。
后来我也想责问他为什么竟拿师父的生死来骗我,可他挑了挑眉,问我,你不也拿了艳七娘的生死来骗我么。我突然之间便没了底气,真的。
我即便不欠他,艳七娘却终归欠他了。
我踌躇了半晌,刚想道歉,却哪知宫城主一抓他脑袋,训他,男子汉大丈夫怎好意思跟个女流之辈计较这些,你闲得发慌?
于是我想了想,把我那声道歉咽了回去,而二当家自那之后,终于没再与我提过艳七娘的事了。我想,我们应该是达成了某些默契了。

再说说眼前的事,二当家既然没了声音,宫城主自然也是不会管我闲事的,只有赵小七还比较难办,只因我一瞧见他便陡然省过来,我名义上似乎还是他的清邑王妃。只是我这忐忑没过半晌,赵小七已然自个儿掏了张圣旨出来。
大意是我这清邑王妃不幸身染重病,犯七出之条,予以逐出宗籍,云云。
我料想他二哥果然管得挺宽,竟连这种事都想得周到。

其实后来宋漪告诉过我,那时候是皇上为了师父的秘密才下旨让我进京就近看管,还命他无论如何要让我回复记忆。我想起那时候我为了皇帝维护我的事还对他心生感激,突然就生了一番感慨。

至于师父究竟藏了什么秘密,我想了很久,终于想了起来。
那个时候,我瞧见师父在烧个东西。
他告诉我,第戎人已开始用这种改良过的五仙散控制兵丁了。
第戎人那时候与我们打仗,骁勇无比,剽悍异常,泰半还是因为了这种药的缘故,那时候他去了一次边关,竟当真寻到了这味药方。只是这药性太烈了,人若是服下,不过短暂地变强,之后却要承受无止境的痛苦。
说是强身健体的良药,倒不如说是毒药。

我料想皇上大约是不相信的。不然他为什么竟要逼得师父背井离乡,远远躲到山野里去?
只是皇上既然是为了这个目的要让我回复记忆,那么赵武敷呢?他是不是因了同样的理由?我想到这里,陡然一阵寒战,竟想不下去了。

赵小七读了圣旨之后一脸的轻松。
我有些奇怪,更有些不好意思,问他,他这样擅自离京千里,难道没问题吗?
谁知他笑着告诉我,他已得了圣旨,来守虎哀关了,再也不是那个闲散的清邑王了。
我听了心中一突,不知他这是怎么了。
他告诉我,这是他目下想到自己能做的,也是想做的,对于过去二十几年浑浑噩噩的清邑王来说,已很不错了。
我料想他竟然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去选择,竟当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了。
“清邑王,我祝福你。”
“多谢,只是媳妇儿没了挺惨的。”他对我说。
他的媳妇们大多都改嫁了,对,就是改嫁。
他对我说他想瞧瞧他自个儿真正的魅力,就对媳妇儿们老实说,他要去边关喝风沙了,有谁不愿意与他一起来的,他就去礼部上一封休书,让她们欢欢喜喜改嫁去。
谁知他不过随口一说,下一刻,他的媳妇儿们已当真欢欢喜喜收拾了行装——回娘家去了!
“唉,世间难买早知道。”我憋着笑安慰他。
“哈哈,是啊。”他回我个苦笑,“早知道当初就娶表妹了,至少还能剩一个。”
我这才知道,朔兰表妹终于嫁给了皇上。
只是他竟为什么那么笃定表妹最后必定是剩下的那一个呢?
我想不明白,又或者想明白了,忍不住便一声叹息。

于是我养伤的那段时日里,赵从之便天天来寻师父,我与师父那可怜的独处的时日,便被他与二当家压榨了个干净。

后来我与师父回了次京城,悄悄的,把阿花他们接了回来,阿杰随军开拔,此刻不在京师,阿花的病被师父治好了,几个师弟妹们对着师父哭成了个泪人儿。阿重对我说,大师姐,虽然师父回来了,但你答应要请我吃的酱肘子可不能赖掉。
我哭笑不得,但觉心中温暖洋溢,再无奢求了。

可是去到表妹府上的时候却吃了闭门羹,表妹据说是受了风寒,卧床了,而安远侯竟搬到了潘府去就近看护。我看看师父,师父看看我,半晌,他突然对我道,我们还是走吧,往后,表妹总有机会见到的。

回了青芒山后日子依旧一天一天地过去,这一日宋小妹竟来看我们了。
她见了师父自然又说了很多话,她一个如此温柔娴静的小姑娘,竟也能似我一般大哭大笑。我料想她必然也遇见了许多事,凭空便生出感慨。
于是我知道赵武敷疯了。
对了,我想到顾如苏永远沉睡在了逆龙原外的废墟中。赵武敷若是知道因了自己的所托非人,竟造成这样的后果,以他偏激的性子,难免要坏。

我安慰了她许久,最后她还是坚定地要回南山王府去为他医治。
我很想让师父说说她,可师父摇摇头,对我说,他们家的人,倔起来,十头牛都是拉不回的。

倔么?我觉得他自个儿一点也不倔呀。
是么?他轻轻拍了拍我脑袋,在我额上落下一吻。
于是我陡然之间,便思考不得了。




、番外鸿雁传书篇

亲爱的大哥哥,

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最近师父和大师姐都身体安康,请放心。
我的病也已好了,大师姐说是你害的我,但我一点都不难过。大师姐说我这是犯贱,我觉得这不是。
上一回不辞而别,我向你道歉。那时候师父和大师姐来得急,我又找不到你,只能先与他们回了青芒山。
我现下与师弟妹们在青芒山过得很好。虽然不能像在侯府那样天天山珍海味,每天还要自己烧饭,但我们都很幸福。
大哥哥,大师姐说你下个月要娶潘姐姐,不会娶我的了,这是真的吗?
潘姐姐很好的,她虽然成天绷着脸,瞧去凶巴巴的,但以前她待在青芒山的时候,每次阿笨他们捉弄她,她都不生气的,也不会跟师父告状。
所以你要娶潘姐姐,我很高兴。
可是为什么你不能娶我了呢?
大师姐说你将来只会娶潘姐姐一个的,我不相信,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我有什么不好么?
大师姐还说,你只会喜欢潘姐姐一个的,这我更不相信了,你那时候给我买那么多好东西吃,还让我住那么好的屋子里,你难道不喜欢我么?你喜欢了潘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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