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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普天之下-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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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楚材是当朝正二品的重臣。孤一向对其信任有加。视其为国之柱石。还有谁能阻止他办案?”赵诚的火气更是高了一成。
    赵诚的眼神令吴礼有些心慌。从职权上讲。能干扰耶律楚材办案的就只有中书令王敬诚。高智耀和眼前的这位中书右丞吴礼了。
    “国主怕是忘记了。”何进在一旁轻声的说道。“盐铁使陈时可、度支使刘中。还有制置解盐事谢良宏等人可都是因为耶律大人而归附我朝的。”
    赵诚闻言一惊。瞪着吴礼道:“就因这事?”
    “国主明鉴。正是如此。耶律大人为官清正严明。操守公正。谨守法度。我等皆服。然因有这一层关系。有官员以为耶律大人主持审理此案。有损害公正之嫌。令人难以信服。”吴礼道。“所以耶律大人主动将此案暂时束之高阁。一切待国主回朝时再审结。”
    “是谁有异议?”赵诚不动声色的问道。(7星阁 手打 wwW。qixingge。)
    “陕西行省韩安国。”吴礼道。“他的奏折被王相公压了下来。只有包括耶律大人在内少数人知晓。”
    赵诚恍然。那韩安国最初是礼部侍郎。泰安二年曾举报耶律楚材违制。也就是说耶律楚材家中藏有他作为一个臣子不应该有的东西。结果查明那不过是诬告。因为当年耶律楚材与王敬诚等人本要劝赵诚称帝。耶律楚材准备好了龙袍。这事王敬诚、高智耀、吴礼等人都知道。只是赵诚最后拒绝罢了。不巧。在耶律楚材献出之前。被韩安国知道了。
    赵诚因而将韩安国蜂到长安京兆府当知府。平心而论有些过了。大概就是因此。韩安国与耶律楚材结下了梁子。这韩安国追随赵诚较久。办事能力不错。在长安因治理有方。后又被提拔成了陕西行省的主官。
    解盐一事。正让韩安国找到了反击的理由。这个让耶律楚材回避此案的理由却光明正大。让耶律楚材不的不回应。要说耶律楚材指使人贪赃枉法。那是不可能的。但由不的别人会指摘他荐人不明。“韩安国也算是于朝廷有过大功之人。说有从龙之功。也不为过也。不过此人自从被国主派往陕西后。言行多有不羁。家人又因侵占他人财产被人告发。那苦主一气之下跑到了京师。经人指点。找到了耶律晋卿的门下。晋卿闻言大怒。这还了的?将他家人收监十年。又上表问责其持家不严之过。”吴礼一五一十的说道。
    “还有此事?”赵诚奇道。“这也是去年底孤率军出征后的事情?”
    “正是如此!”吴礼道。“国主出征。王相公暂总揽朝中大小诸事。他因御史台有理有据。不敢怠慢。更不敢包庇。所以下文斥责韩安国。并通报全国。只是臣不知。韩安国是否因为此束记恨在心。”
    “王从之能秉公办事。孤很高兴。耶律晋卿亦能仗义执言。亦是孤的臂膀之臣。”赵诚道。“御史本就是监察百官。就是孤若是有过错。御史也有权指摘。何况一个臣子?光是下文斥责。这恐怕太轻了些。传孤旨意。削韩安国两轶。以敬尤!”
    “遵旨!”吴礼躬身道。那翰林学士承旨刘郁已经麻利的操起笔墨。起草赵诚的诏令。
    吴礼心中暗道。耶律楚材在赵诚心目中的的位与王敬诚、何进无异。心说自己应引以为戒。万万不可学那韩安国。以为自己资历雄厚。就有些放纵。
    有道是。能同吃苦。不能同享福。如今这大势已明。国家日益稳固昌盛。最早归附赵诚的臣子们有些骄傲自满。何进也是如此想。只不过军队的情况要简单的多。纵是他何进也不可能将军队视作私产。若是一军主官敢对赵诚的命令违抗。怕是立刻就会部下杀掉。
    “此案等孤回朝再议。惩处不法之徒倒在其次。重要的是如何防止旧案重生。夜深了。诸位先回去歇息吧!”赵诚命道。
    待吴礼与何进两人退出后。赵诚叫住了刘郁道:
    “文季。卿如何看这件事?”
    刘郁没想到赵诚会单独问他的看法。略想了一下奏道:“微臣以为。国主这是多虑了。”
    “哦。何以见的?”赵诚没想到刘郁会如此说。
    “国主起事时。所缺的就是治理一方的文臣。彼时提拔的都是原夏国汉臣。譬如中书左右丞等。后又拓的数十州。官缺极多。往往都是越级提拔。大约正是国家正是用人之时。有总胜于无。绿衣小官一夜之间就服绯服紫。有些骄傲自满之情也不令人奇怪。后耶律大人归附国主。又从燕的带来大批文臣。此类文臣都久经历练。娴熟实务。非那些越级擢升的原夏国官员所能比。故向为国主所倚重。”刘郁顿了顿道。“国主信赖耶律大人。怕也有些爱屋及乌了。”
    “孤自然是信赖耶律晋卿的。但若是有人说他徇情枉法。孤是万万不信的。”赵诚道。“孤并非因耶律晋卿一人。就会被此案蒙蔽。泰安二年被问斩的王贞与严耕望。当年不也是因耶律楚材而归附孤的吗?孤可没因为他们二人与耶律晋卿有旧。网开一面。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孤只是担心臣子们若都有门户之见。则置国事于何处?我朝新立不过七年。岂能朋党乱舞?”
    “回国主。我朝百官来源驳杂。良莠不齐。出现此种事情并非是什么坏事。倘若暗中使绊则是隐患也。”刘郁奏道。“今科举日见繁盛。年轻进士只要再历练几年。必成大器。况国主又重用刘敏、杨惟中这样的官员。将来若是灭了金国。还会有更多的臣子在国主面前效命。到时无所谓朋党。重要的是国主不可偏听偏信。凡是尽忠尽职者。皆应重用之。而贪赃枉法者。皆以国法严惩之。只讲国法。不徇人情。以明朝纲法度。国主心中若无党。则又有何惧朋党呢?”
    “听文季一席言。孤已无虑也!”赵诚笑着自嘲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陕西行省韩大人上表所言。其实也是持公之议。倘若国主因此而治其妄言之罪。则令臣子们心寒。过犹不及也。将来万一有别的大臣遇到类似的事情。个个不敢议论。反倒于国不利。令奸臣有恃无恐。”刘郁道。“国主一向主张分权≮权与制衡。国主要是能做到秉公而断。这难道不是制衡之道吗?”
    刘郁一席话正说到赵诚的心底里去了。
    “卿以为这事该如何了结?”
    “既然一干犯官、污吏与奸商被收押。看来案情已经水落石出。只是未宣判罢了。臣以为国主不如命耶律大人继续主持此案。一来可安其心。令其继续精忠报国。为朝廷办事;二来可警告对其不满之同僚。料想耶律大人在此情状之下。必然更会秉公而断。岂会徇私?另外此案盐铁、度支及刑部皆负有不可推卸之责。应据实际责之!臣以为。这不过是一件寻常的案例。该如何办。就如何办。何必多加些案情之外的考量?”刘郁又补了一句。“此乃臣妄断!”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赵诚抚着额头笑着道。“看来孤也是个庸人。”
    刘郁退后。赵诚仍在帐中呆坐了一会。篝火在帐中仍在燃烧。散发着光和热。令这帐内染上一层金黄的色彩。
    他不相信中书省三位正副宰相会暗中参与到这件事情上来。因为耶律楚材是无法威胁到他们的位的。可是这韩安国这个家伙一而再的敢指摘耶律楚材。恐怕也是有原因的。却也不的不防。其人心术看来有些问题。的敲打敲打。耶律楚材为人也过于刚直。遇见不当之事。往往抓住就不放。让百官噤若寒蝉。又身负监察之责。好比天敌。令人敬而远之也就不奇怪了。这大概是一个人的性格使然。
    赵诚忽然觉的自己真有些小题大做了。他不可能让所有的臣霞会完美无缺。官场之上出现小人。也在所难免。方才那刘郁刘文季旁观者清。并不认为这是件极大的事情。重要的是自己身为王者不要惑于臣下的蛊惑。假如那耶律楚材是个圆滑之人。让他主持御史台。则是大错特错了。
    想通了一件事情。赵诚顿感轻松了许多。便走出大帐。
    帐外的清冷的空气令赵诚精神为之一振。他信步在中条内行走。松林、校舍、院墙之间亲卫林立。寒霜令亲卫们的肩头雪白。虽然还未到开学之时。人口并不多。但他这一趟中条之行。也打破了中条的寂静。
    要的。这里大部教授都临时让出了各自的住处。让给赵诚的女眷和高官们。赵诚在夜色中缓缓而行。呼出的热气立刻消失在夜色之中。靴子踩在青石之上。在静夜中。脚步声清晰可闻。
    一座精舍前面。赵诚停了下来。这座精舍是麻革先祖在此处的别业。中条即是据此一再的扩建而来。这精舍四周遍植松柏。皎洁的月光下。树影攀上了粉白的院墙。
    史琴史才人就暂住在此座精舍之中。她本以为赵诚今晚宴请中条的夫子们。会唤她来抚琴。附庸风雅。不料赵诚却没有。
    夜深了。她吹灭了烛火。躺到陌生的床上。一双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睁着。仍在想着心事。她忽然觉的自己最近变的多愁善感起来。
    “啊……”外面传来侍女嫣儿的惊呼声。“拜见……国主!”
    “免礼!”史琴听出正是秦王赵诚来了。在这样的深夜里。她不由的紧张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起身。还是装作不知。
    “史才人已经睡下了吗?”赵诚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她听出这声音压低了许多。
    “回国主。已经睡下了。奴婢立刻去唤醒?”
    “噢。那就别打扰了。这一路行来。虽然道路通畅。天公作美。但终究不是居家。辛苦了一些。明日一早还要接着赶路。不出半月即可达中兴府。这一路上起居若有不便。你直接去跟孤的刘翰林说。”赵诚说道。“你也早些歇了吧。院外有孤的亲卫军把守。”
    “是!”
    旋即屋外出现了一阵脚步远去的声响。史琴捏紧锦被的双手松驰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却了无睡意。心中躁动不安。脑子里全是赵诚的音容笑貌。
第三十六章 蛰伏与躁动㈣
           赵诚在正月将尽的时候回到中兴府。(七#星#阁^首&;发 wWw。2。)
    这一次他没有向以往那样,引得全城百姓蜂拥出城迎驾。军队在中兴府城外,贺兰军骁骑军直接奔往贺兰山下的军营,汪世显率领自己的部下回陇右。
    亲卫军护卫着赵诚的车队在宫殿面前停下,那重重宫阙仍在赵诚的面前静默屹立。此时此刻,平日里静默的宫殿在赵诚眼里变得生动起来,这里是他真正的家,他所有牵挂与慰藉的所在。赵诚长舒了一口气,从眉眼到心底深处都充满着喜悦之色。
    王后梁诗若与贵妃柳玉儿盛装在宫门前踮足远观,早有太监飞快地奔来报信,此时心中牵挂的心思才稍定。远远的,赵诚的身影刚刚出现,三个幼小的身影如乳燕归巢般,飞快的奔跑到赵诚的面前,扯着他的双腿与衣角,惊喜地呼道:
    这是赵诚的两位公主和幼子赵竹,这赵竹不过才三岁之龄,路还走不稳,就开始跑,结果自己将自己绊倒在地,在赵诚的面前来了一个大拜,令赵诚目瞪口呆。
    赵诚一个箭步上前,弯下腰,一把将那赵竹从地上抄了起来,架在脖子上。赵竹本摔得疼了,两滴眼泪还挂在眼角,此时却开心地呼喊着。离开半年之久,这个小家伙还记得自己的长相,赵诚心说没白养,只是自己的头发被扯掉了无数根,让赵诚呲牙裂嘴。
    那两位公主名叫赵菊与赵梅,却是一左一右抱着赵诚的大腿,令他寸步难行。两人丫头卖力地在赵诚面前背诵着“锄禾日当午”、“白日依山尽”,赵诚边听边笑,乐不可支。
    唯有长子赵松耐心地站在一边,看着弟弟妹妹们折腾。这半年未见,赵松的个头又长了一大截,幸亏这面相没太大变化,否则赵诚不敢相认了。
    “孩儿拜见父王!”赵松规规矩矩行着礼。这伴随着个头的长高。这人也变得有些拘谨起来,说好听点叫守礼,说不好听点那叫生份。
    “嗯,半年未见,你这个头又长了不少。”赵诚道,“这半年玩得可高兴?”
    只有赵诚会如此问。别的父亲会张口问自己的儿子训如何,赵诚张口便问玩得可高兴。赵松闻言脸色一暗,旋即出兴奋的神色来:“父王凯旋归来,是孩儿最高兴的事情。”
    知子莫如父。赵松这表情清楚地表明他过得很不轻松。年纪越来越大。这该学地学问却越来越多。甚至开始与自己地老师探讨起国家大事来。他地母后梁诗若和他地老师刘翼。还有那位便宜外公梁文。开始将他当作储君来培养。多玩耍一下便会被认为是玩物丧志。赵诚若是在宫中。赵松就轻松许多。至少赵诚常常会抽空陪他玩耍。
    “瞧你这模样。读书差不多给读傻了。真是作孽啊!”赵诚故意夸张地说道。他伸手便要摸个头快到自己胸口地赵松地脑袋。
    “父王又摸孩儿地头。孩儿将来不长个头怎么办?”赵松躲开了。
    “夫君又说笑了。多读点书有何不好?”梁诗若走上来说道。“寻常人家当爹地恨不得让自家孩子能下笔万言。臣妾可不敢作孽。”
    “诗若地话。(七#星#阁^首&;发 wWw。2。)当然是至理。这宫中你说了算。”赵诚不愿跟梁诗若理论这个训问题。因为这是天与地。永远不会相合。
    “国主征战在外。戎马倥偬。可还顺利?王后姐姐日日都烧香拜佛。求佛祖保佑。这不您看上去身康体健地。正是国家之福啊。”柳玉儿也上前道。
    “哈哈。两位贤妻有心了,孤这次北征,虽遇到些许困难,不过却顺利得很,那蒲鲜万奴不经打!”赵诚点头道,“不过,孤远行不过半年,还真有些想家。”
    “夫君在燕赵流连花丛,还会想家?”梁诗若打趣道。她和柳玉儿的目光越过赵诚的双肩。打量着身后不远处的两位年轻女子。正是史、洪二氏。
    “这宫中,诗若是一宫之主。孤主外,诗若主内。这里就交给孤的王后了。”赵诚这才想起还有这事,头也不回地带着自己的四位子女疾步往宫内深处走去。
    梁诗若与柳玉儿二人相视一笑,这才打量史、洪两位女子。那一身水蓝色罗裙,披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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