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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普天之下-第3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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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与山东。严实正是因为能服众。而成为金国的一位百夫长。抵抗蒙古。宋国在这个时候染指北方。李全等红袄军首领归宋。宋取益都。俄尔向西发展。宋国派赵珙招谕京东(即金国的山东东西路)州县。赵氏路过严实驻扎的青崖镇。严实向他投降。赵氏向朝廷发表任命他为济南治中。
    不久。太行山以东的若干城池。都弃了金国。一度归了宋国。然而这一年(1220年)七月间。木华黎来到济南。严实害怕。把心一横。又背叛宋朝。投降蒙古。他驻扎的二府六州也一股脑儿变成了蒙古地领土。次年。金朝的将军蒙古纲放弃东平。严实就占据了东平。又过了四年。宋国的势力又一次抬头。出身红袄军并降宋的彭义斌将严实困在东平。严实食尽后不得不再度降宋。并和彭义斌拜了结义弟兄。三个月以后。彭义斌带了他去打蒙古军。他却“阵前倒戈”。倒向蒙古军的一边。帮助蒙古人解决了自己的结义兄弟彭义斌。宋国失去了恢复中原的一次绝佳的机会。
    朝秦暮楚。才是这个乱局的真象。换句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严实能成为一方诸侯。除了他的勇猛。还有他地精明与见风使舵。极盛之时曾拥有五十余城。
    时光飞逝。转眼十多年过去了。严实以大秦国东平郡公、行中书省事来治理东平。摆在严实地面前。同样是选择。宋国淮东守将向他发出了邀请。而李却在背后侵蚀着他的地盘。可是自己上表地紧急求援奏折。如石沉大海不见了踪影。更是让他惊诧。那忠孝军太过厉害。个个悍不畏死。专找自己的空隙发动突袭。让自己支援各地的粮草与军队蒙受重大的损失。
    汶水的对岸。金军嚣张地隔河骂阵。严实恨不得飞过去。擒了金军主帅。将完颜仲德与蒲察官奴剁成肉泥。
    突然。对岸金军人马同两边分开。从当中驰出一骑。那人扯着嗓子高声呼道:
    “大金国讨逆大圆帅完颜仲德。向严圆帅问安!”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严家军中有人高声回道。
    对岸并没有生气:“我家圆帅说。两军对阵。刀枪无眼。我家圆帅恐伤了严帅。伤了和气。所以我家圆帅提议两军休兵。共叙友谊。”
    “呸。有种就放马过来。何必多言?”严实的亲卫喝道。“倘若尔等怕了。可降于我东平。我家圆帅必会上奏我大秦国国主。赏他个公侯当当。”
    “哈哈!”对岸放肆地笑了起来。“尔等当自己是秦国之臣。如今可见有人来助尔?严圆帅是个聪明人。不如降了我大金国。以严圆帅的资历。赏他个山东王。也是应当的。”
    东平军众将校闻言。都将目光转向严实。老实说。严实也有些心动。不过金军一向不为他所看得起。金国朝廷更是如此。金国皇帝他没见过。可是秦王赵诚他却是熟悉的。秦军地勇猛与骁勇善战。严实更是亲眼所见。
    令他感到为难的却是。秦王赵诚至今仍对东平面临地艰难处境不闻不问。除了一道“随机而动”的诏令外。任何实质性的东西也没有。这让严实十分不满。也感到寒心。严实感到自己真正老了。年已五十有八。不复当年地意气风发。连日来的劳累奔波。令他心力交瘁。
    正当他在沉思之间。对岸又高声说道:“在下奉完颜圆帅之命。想过河拜见严圆帅。不知可否?”
    主帅严实的沉思。让他的部下心思也跟着产生了些动摇。
    “父亲。万万不可!”身旁有人说道。
    说话者是严实的次子严忠济。正满身披挂。看上去仪表堂堂虎虎生威。
    “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为父只是想听听金军如何说。”严实道。
    “金使前来。无非是劝降。能有它事?”严忠济问道。
    “然也!”
    “若是金使打着劝降地名义。实际是渡河来我营中试探虚实呢?”
    “这……”
    “孩儿再斗胆一问。金主与我们的秦王相比。谁更有力量?”
    “当然是秦王陛下!”严实承认道。“英雄豪杰、贤臣谋士争相拜于秦王帐下效命。秦王当面。为父亦不敢直视!”
    “那么金国与秦国相比。哪一个更强大?”
    “……”严实面色一僵。“秦如旭日东升。金如夕阳西下!”
    “金使前来。除了劝降之外。能有它事?”严忠济劝道。“父亲若是将金使迎了过来。那便是向我军将士表明您地意志已经动摇。三军可以夺帅不可夺志也。父亲一旦与金人接洽。将士们必会因而丧失战斗的勇气。甚或会将士离心。退一步说。倘若将来有人将这事告到了秦王的御前。父亲如何能自圆其说?”
    严实闻言。盯着自己的次子。好半天才让自己的嘴巴合了起来。辩解道:“金人不足恃。为父当然不会降了金人。为父这是要稳住金人。须知今日情势危急。朝廷仍坐视不理……”
    “既然不降。那便与敌死战。切莫三心二意。”严忠济半跪在面前道。“请父亲三思!”
    “我儿如今可以独当一面了!”严实连忙将儿子扶起来。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儿子感叹道。“为父已经老了。半个身子入了土。脑子已经不好使。听我儿方才一席话。为父真是羞愧难当。”
    “父亲。古人云: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严忠济又劝道。“金军虽然占我数州沃土。锐气已衰。然我军兵力与士气仍可拼死一战。只要父亲意志坚定。将士们哪敢不拼死力战?”
    “好。传我命令。全军将士。谁敢意志动摇。就地斩首!”严实挥舞着拳头。命令道。
    “是!”左右齐声应道。
    就在这时。对岸金军中方才那传话者跳下马。跳上了一条小船。试图渡过汶河。
    “放箭!将金人射回!”严忠济命道。
    数十支箭矢顺风飞驰。纷纷落在了那金使的面前。那金使面色立时发白。连忙掉头。十分仓皇。这令严家军当场哄然大笑了起来。
    对面地金军主帅名叫完颜仲德。此人非是草包。而且很有来历。起初任过金国宫廷宿卫。但又爱读书。终考中了进士。金国对抗蒙古南侵。完颜仲德辟充军职。但曾不幸被蒙古俘获。此人后来却如完颜陈和尚一样离奇地逃脱。并且带回了上万降人。由此为金国两代皇帝所重视。
    此人曾一度在陇右为帅。屡有功勋。如今的大秦国陇右军副帅汪世显就曾是他的部下。会汴梁告急。金主完颜守绪密诏各路兵马勤王。各路人马不是观望犹豫。就是半道上溃散。完颜仲德却提孤军千人。历经千难万险。以野菜为食。终至汴梁。完颜守绪因而更是对这个忠臣另眼相看。委以重任。此番东平内乱。完颜仲德便成了主帅。
    帅旗之下。完颜仲德遥见自己的使者被严家军击回。他却不气馁。
    “来人。再向敌军喊话!”完颜仲德不动声色地命令道。
    严实与严忠济两人面面相觑。心说金军主帅真是痴心不改。严忠济登上望楼眺望。见金军聚集于此。阵营严整。又有大队的人马正忙着准备渡河的器械。寻思着金军就要渡河了。
    “父亲。金军怕是要稳住我军。一旦敌军准备就绪。就会渡河攻我。孩儿以为我军不能坐以待毙。”
    “你有何计划?”严实有些考较的意味“孩儿以为……”
    严忠济正要说出自己准备主动出击的想法。忽听东边马蹄声起和无数人的惊呼声。他转头一看……见那边人头攒动处掀起了漫漫烟尘。忽然杀来了大队骑军。正如离弦之箭。一个照面就杀入了左翼阵中。
    “不好。中计了!”严实大惊。
    这大队金国骑军。个个剽悍善战。冲入左翼之中。如虎入羊群。瞬间就将猝不及防的将严家军左翼杀得大乱。
    当中一员虎将。浑身是血。举旗高呼道:“忠孝军蒲察官奴在此。降者免死!”
    “忠孝军来了!”严家军在忠孝军地铁蹄之下吃了不少苦头。闻言大惊。
    原来。主帅完颜仲德正面陈兵。将严实地大部分兵力吸引在此。而蒲察官奴则率领着忠孝军从间道。趁夜偷渡了汶河。杀了个出奇不意。
    完颜仲德见对面旗帜乱晃。杀声四起。料想蒲察官奴已经与严家军交战。已占了先机。夺了严家军的心神。当即命令全军渡河。
    “冲啊!”金军纷纷抬着皮筏、木筏或者小船冲向了汶河。
    “可恨。难到这是欺我东平无人?”严实大怒。一面命严忠济拒河而守。一面亲率自己地亲卫杀向了忠孝军。令在忠孝军刀下慌张失措的军士稍稍稳住了心神。蒲察官奴不愧是一员骁将。他的部下全都是狠角色。忽急忽慢。控制着严家军的心神……严家军被他杀得大乱。忠孝军也有意驱赶着他们自相践踏。
    “父亲。此战我军已经输了。速速退到东平城。否则晚矣!”严忠济隔着数十人大呼。
    汶河河床太窄。它阻止不了金军主力的渡河。严实见士气极度下降。一旦金军主力越过汶河。他将无处可去。只得命令全军往东平城撤退。
    趁你病。要你命。蒲察官奴哪里肯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在身后急追。他要用严家军的鲜血来偿还他们女真人失去的所有尊严。
    严家军被忠孝军杀得丢盔卸甲。一路上逃散者不计其数。落在蒲察官奴的手中。只有身首异处的下场。
    严家父子欲哭无泪。正当他们拼命地约束部曲。组织人手阻挡追兵时。斜刺里忽然奔来一支奇兵。一面赤色大旗挟带着北方来的寒意奔驰而来。上面一个斗大的“秦”字!这支奇兵个个生龙活虎。清一色的一身黑甲。手中闪亮钢刀夺人心魄。
    “援兵来了!”严家父子同时振臂高呼。
第六十四章 河北风云㈥
           针尖对麦芒。蒲察官奴的忠孝军遇到了一个强大的对手。
    郭侃的前锋是回鹘人老丁率领的一千神策军。真可谓是狭路相逢勇者胜。神策军突然出现在战场之上。以箭形姿态撞向了追在严家父子身后的忠孝军。
    蒲察官奴远远的见这支军队全是骑军。看上去军容严谨极为精锐。又见那赤色军旗的“秦”字。心知对方的援军来了。不禁感到可惜。他只的丢下严氏父子。命令全军转向了神策军。
    一方骁勇善战。身经百战。又以嗜血为荣。另一方也久经战阵。训练有素。并且装备精良。也不缺杀敌立功的男儿豪情。双方的铁蹄令大的为之震撼。战场之上的气氛令人压抑。马背上的战士紧握着手中的刀枪。策马疾驰。将身子压的极低。铁骑就要撞在了一起。谁是盾?谁是矛?谁是不远处那黄河不可阻挡的洪水?谁又是那坚不可摧的大堤?
    神策军疾驰的阵形已经离忠孝军的排头七百步远。一声尖利的哨声响了起来。神策军箭形的奔驰阵形的尖头忽然慢了下来。左右两翼忽然向两侧相反的方向散开。瞬间呈现出一个巨大的“八”字形。这一变阵令也在疾驰之中的忠孝军猝不及防。他们隐然被神策军包围了。只不过双方的兵力差不多。
    “嗖、嗖!”黑色的箭矢发射了。神策军的弩箭冲着忠孝军飞了过去。恰到好处的距离。将最外侧的忠孝军军士射翻落马。甚至有战马被当场射中了要害。将马背上的军士抛了下来。
    然而这并不能给忠孝军以重创。反而令忠孝军更加冷静。鲜血与死伤只能令他们更加冷酷。蒲察官奴大喝:
    “分阵。与敌近战!”
    好一个忠孝军。反应极为迅捷。神策军将士匆匆放完第二支弩箭。忠孝军大部军士在马背上压低着身子。冒着随时可以夺人性命的箭矢就奔到了近前。露出狰狞的真面目。洪水终于撞上了堤坝。铠甲与铠甲。战马与战马。兵器与兵器。或刺耳或闷哼或铿锵。硬碰硬的撞成了一片。
    忠孝军挟着连胜的余威与昔日的盛名。向对手表现出了他们最可怕的血性。然而。神策军也发挥出了他们精于近身死战与团队配合默契的真本事。忠孝军有忠孝军的骄傲。神策军亦有神策军的豪迈。这一仗真是棋逢对手。杀的是天昏的暗。
    双方不奢望以往以骑军对步军的强大优势。也不期望能够脱离战场。然后集结再一次冲杀。因为双方已经绞在了一起。混成一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有最终站着的才能活下来。
    蒲察官奴总是冲在最前面。在他的心目中稳坐中军大帐指挥部下激战的事情与他无关。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与部下肩并肩的与敌厮杀。这是他的骄傲之处。今日。蒲察官奴感到自己遇到了一个真正的对手。这个强硬的对手即便是局部处于劣势。仍然能够临危不乱。一小队人马都能就的配合默契的作战。如同浑身长满了尖刺。将自己的部下刺倒。这让他收起了骄傲之心。激发起了他自诩为一个真正的女真人的全部血性。
    “杀!”
    蒲察官奴大喝一声。又一次在神策军中掀起了一阵混乱。他不知道对手有何来历。也没时间让他打听。他只知道哪里出现薄弱之处。他就带着亲卫冲向哪里。只有对手的鲜血与惨叫才让他感到痛快。
    神策军统领老丁。冲着迎面奔来一个忠孝军军士吐一个血沫。手中的双手长刀已经高高抬起。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雪亮的光线闪过。紧接着一个头颅就飞了起来。部下的阵亡令他只有满腔的愤怒。因为他来不及去察看部下们的死状。只有杀掉这个强大的对手才能慰藉自己的部下。
    “杀!”
    老丁也带着亲卫。冲向了那些局部陷入敌军围攻的部下。空气中弥漫着血腥。黄河北岸的黄色土的被双方将士的鲜血染成赤色。鲜血将尘土凝固。男儿额头滴下的汗水消失在这片血色土的之上。
    双方的将士厮杀正酣。在最初的一刻中。就倒下了不下二百位。他们为着各自的君王作战。也许包含着各自的仇恨与情感。甚或是为了出人头的与封妻荫子。忠焉?愚焉?悲焉?这一切在厮杀的双方将士的眼中。已经不重要了。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中混合着惨绝人寰的呼痛声。这种声音控制着他们的心神。让他们麻木的将刀砍向对方。机械的砍杀、游斗、冲锋、跳跃。
    勇气相当的双方。睁着血红的双眼。合演着一场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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