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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界主-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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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洪,你倒是来得早,明天伯爵府赏钱赏米你是头一份!”
    衣衫褴褛的老洪张开一口参差不齐的黄板牙得意说道:“老芋头说的是!我这十日便靠陶府老太太大太太恩赏过活。”
    又有一个瘦如竹竿的男人说道:“咱们祝伯爵大人每个月便生一位公子!多子多孙!我们不用做工单单等赏便行。”
    断了一脚柱一根烂木棍当拐杖的老芋头呸他一脸唾沫:“美得你!哪有这等好事?七年前伯爵头胎公子出生也只赏银放米五日,若不是正房大太太生公子,哪能连着十日。”
    老洪颔首说道:“伯爵府不如原先繁华,能有十日是出乎意料。”
    老芋头和他一唱一和:“想当年尉迟陶宛苏石屏四家何等风光,便是差点的藩王也比不上。”
    其他几名闲汉是外地人,听他们说的精彩围拢过来,要两人细细详说一番打发时光,老芋头和老洪存心卖弄,便把伯爵府前程往事说了说。
    尉迟、陶、宛、苏四家先人是岭南道清远郡灵洙府石屏县的同乡,一百多年前随大宁国开国皇帝四处征战,神都定鼎后纷纷受赏从龙之功。尉迟功劳最大,封世袭罔替一等公爵。陶省芳先祖陶开嗣封一等荣恩侯爵,宛家和苏家虽不如这两家显赫,但也各有丰厚封赏。这四家又因为同乡之宜,彼此之间相互联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势力越发森然威严。人称石屏四大家。
    而后岁月流转,四家先人先后故去,自有后人承继家业。但三十年前尉迟府受尊为贵妃的女儿卷入夺嗣之争。失败后玉石俱焚,满门男性斩首东市,女人皆发配西北苦寒之地为奴,尉迟家从此衰败。奇怪的是另外石屏三家没有参与尉迟家夺嗣之争,因而纷纷保全。
    靠着小心翼翼的维持,陶家香火终于到陶省芳。照例每代递减的爵位已削到三等伯。再下一代便不再是超品贵族。饶是如此,大宁国开国功臣后代享有爵位地,也只剩下陶府了。
    断腿的老芋头说得眉飞色舞:“话说陶、宛、苏石屏三家依然相互联姻,三等荣恩伯爵陶老爷娶得是便是宛家三小姐,宛家大小姐则嫁给苏家公子,松安府太守苏大人!宛家自是不弱。两位太太的父亲宛仁青宛大人任青海行军大营右领军大将!反倒是陶府只有爵位的名没丝毫实权。”
    瘦竹竿啧啧赞叹:“没实权!最下等的男爵也是我们几十辈烧高香烧不来,加上尊贵的亲戚,才出生地小公子生得好幸福。”
    老洪又呸他一口:“没见识的外地蛮子!小公子虽是尊崇,未必高枕无忧。”
    瘦竹竿不解还待追问,但老洪和老芋头不敢胡言乱语,在墙头下打混装睡。
    第二日,荣恩伯爵府继续开门赏银放米,挤着抢食的瘦竹竿东张西望,不时见到有达官贵人地马车大轿进进出出。想必是给伯爵大人道喜来了。
    瘦竹竿不由嘲笑:小公子诞生第三日还有如此轰动。怎么说的比不上往日繁华?
    陶府后院,只待在内室的太太一边逗弄儿子一边和姐姐聊天:“府上远不如以往光景。老陶家讲究韬光隐晦不得张扬,朝廷上从不伸手,庄子也只是百年前老八个!更不敢做其他大买卖与人结怨,外面的物价长了多少?府上人口长了多少?说起来不怕姐姐笑,府上过日子靠的是逢年过节皇家例行赏赐、红白喜事各家馈赠!但礼尚往来躲不过去,你说,是不是外强中干?”
    苏太太用一节五色琉光丝穿好金色小伞,双手拽拽满意牢实,才给两颗眼珠到处滴溜转着的陶琪带在脖上,笑道:“没见过这样灵活地孩子!”
    她对太太说道:“没有月朗儿你能强撑多久?父亲和我家老爷早说贵府打肿脸充胖子,一味清高不要亲戚们帮衬,算什么呢?眼巴巴盯你位子地那位早在撺掇,放账开当铺,与人合伙买船下南洋,哪一样少了?什么韬光养晦!再过一两年,她掌握阖府经济能有你的好?”
    太太叹道:“我何尝不知道?但她的做法让老太太深恶痛绝!”
    “老祖宗总要先去!”苏太太冷笑道,“月朗儿却是才来人世。”
    太太惊了惊,瞬即咬牙说道:“只要月朗儿定下继承大义,我便豁出去。”
    在妈妈怀里挤眉弄眼的陶琪听得无趣,用力挤出一泡尿瘪嘴大哭,总算让两位密室阴谋的女人住了口。
    坐月子的太太不能出门半步,倒是陶琪被奶妈丫鬟抱了四处转悠。也不知人小还是前世路痴,愣没看出所到地方地东南西北,经过了多少重多少进的庭院楼台。他只好闭了眼睛不住嚎叫:超级大超市也比不了的大面积啊,俺家固定资产顶呱呱,没钱卖地皮吧。
    这时,抱着他的陶家媳妇到了一座大院子门口,进了黑油油的大门又过垂花门、仪门才是正经儿穿堂,迎面竖着紫檀架子的三扇大屏风。此处内室和太太处小巧别致又不同,雕梁画栋的抄手游廊厢房等等无不轩峻巍峨。
    陶家媳妇对迎出来的一位青衣小厮笑道:“老爷在不?我带月朗儿拜老爷。”
    陶琪方知这里是冒牌老爹陶省芳的正式住处。
    小眼睛地青衣小厮踮起脚尖看看陶琪,瘪瘪嘴冷笑道:“打伞地爷了?我瞧没一点点老爷大公子的模样啊。”
    跟着陶琪地几个丫鬟都是气愤,低着头埋怨陶家媳妇送上门让人取笑,等会儿还不知这位归于二房的混账小子说什么胡话。
    果然,青衣小厮又道:“老爷出外办事没回,不召唤便不用再来。哼哼,好宝贝儿?举起伞让阖府鸟飞人散?霉气!”
    陶家媳妇气得浑身哆嗦,双手急忙抱紧陶琪,生怕失手摔着。她和仆妇丫鬟扭头就走,身后的青衣小厮和老爷的几位长随说笑道:“他是遮风避雨的福星?我们当他是家破人亡的衰神!”
    我他妈的生气了!陶琪嗷嗷大哭,既然人民内部矛盾上升为敌我矛盾了,便要对敌人像秋风扫落叶般无情!两房斗争的尖锐令他对纨绔子弟生活有了担忧,咱们小胳膊小腿连走路都不会,不趁二太太省亲未归搞点事太对不起自己。
    陶琪顾不得疑惑这个太真实的世界是电脑搞出的第三世界,还是又穿越到什么鬼地方,他只是咧嘴大哭大闹。陶家媳妇抱着他回到太太处禀告一切,开头太太没在意陶琪,只为老爷那边赤裸裸挑衅而气愤,直到陶琪不吃最爱的人奶,彻夜嚎叫才慌了神。叫来的大夫看后不明所以,伯爵爷出生几天的嫡子啊,他不敢胡乱开药,就是推说中邪了。
    老太太颤巍巍赶来,带来驱邪避晦的药水要给月朗儿灌下。陶琪焉能服用迷信之物,紧闭嘴唇宁死不吃。
    太太浑身软得像稀泥,抱着他哀号叫道:“儿啊,你千万不要有事,否则娘活不了。”嗓子眼冒烟的陶琪很想劝她不要伤心,俺哭死哭活更辛苦,若不是为了你和我竖立权威,哭得眼泪没有了?
    好歹老太太阵脚不乱,跺着金樯木的拐杖阴沉一张老脸,问陶家媳妇:“带月朗儿去了什么地方?”
    苏太太站了起来,陪笑道:“老太太莫急坏身子,我有湘南九首黄芦根,拿来给月朗儿去心火。”
    老太太见苏太太借故离开顿时心知肚明,立刻追问陶家媳妇。陶家媳妇不敢隐瞒,把老爷处受的气一五一十讲了,陶琪趁机更越发声哭喊。抱他不放的太太觉得委屈伤心,一张手帕哭的湿透又换一张。老太太不发一言,扭头看着襁褓里蹬小脚伸小手大闹大嚎的陶琪:“乖乖心肝宝贝儿,你是气那个忤上逆主的狗贼吗?”
    呃里的人吓了一跳,刚才还在闹腾的月朗儿突然止声,朝老太太伸胳膊捏拳头,没牙的小嘴啊呜啊呜叫着。
    太太惊呆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老太太笑得畅快开心,拐杖在地下重重跺响:“看看看看,有这样聪明的衰神霉星?月朗儿能觉察府里的邪恶,他在警告我们!他不是上天派来的庇护伞能是什么!”
    嘎嘎,老安就是不走寻常路!!!
第七章 老太太保家掏心扉
    老太太对管事嬷嬷喝道:“等什么!把那个忤上逆主的狗拖到大门外打死!和畜生言谈说笑的一个也别放过,关水牢去。”
    管事嬷嬷急忙照办,陶琪听到很高兴,咯咯笑起来。
    太太破涕为笑,捏他的鼻子笑骂道:“你能听懂我们的话?”
    陶琪暗叫表演过头,伸手抓太太的胸。太太急忙叫过陶家媳妇:“喂奶罢,月朗儿饿了。”
    陶琪叹口气,这里的人不知亲生母亲母乳喂养好处更大啊,太落后哩。他看着酷似宛果的妈妈笑容才是邪恶,果儿喂我奶奶嘛
    话说落后自有落后的好处,青衣小厮被活活打死,老爷长随们遭到严惩,阖府上下无不知衔伞而生的小少爷很神奇,再不敢胡言乱语惹灾祸,也使不敢反抗母亲决断的陶省芳越发厌恶“儿子”:才降生几天便人命缠身,不是会带来灾难的灾星又是什么?
    陶琪固然得逞,但观察周围人物对青衣小厮的态度让他心惊,一条人命去留仿佛不值得留意,只要主子认为应该,死了便死了。他无法不警惕,捏紧了胸口的小伞,潜心感受这件伴他降生的稀奇东西。
    伞内是无穷无尽的金色光芒,除此而外没有别的任何东西,每当陶琪的心神进入,光芒就包围着他揉搓着他,像是细心呵护婴儿的护士姐姐。不过陶琪需要的不是护士姐姐,身边照顾他的人够多了,他对不停闪烁却不刺眼的光芒叹道:“不能吃不能玩,你们是一把暴雨梨花针也好啊。”
    连着几日,奶妈和丫鬟们觉得月朗儿有些不同,吃奶时不把玩奶妈的奶子,也不呀呀叫着摸丫鬟的脸蛋,整个人变得安静,没有前两日嘻嘻哈哈的笑模样。太太焦急得不可自制,大夫看后依然不明所以。老太太得知此事。命人来说道:“月朗儿身怀异禀,不可以寻常孩子待之。”太太虽然口中答应,心中忧虑仍是一日胜过一日。抱了他在怀里偷偷垂泪不止。
    只有二太太和老爷那边的人得意,不乏有人以为私下里的诅咒成功。要等二太太回来得奖赏。
    正在思考人生大问题地陶琪逐渐回神,他这几天全副心思盘算前程往事,猜想眼前世界地真伪,虽然一头雾水但略有收获。这下看到宛果妈妈爱护心切,心中感动不已。不仅在地球还是这里。宛果都深深触动他的心思……
    可,她怎么变成妈妈了?
    “呀,月朗儿笑了!”正在给他喂奶的蓓儿大叫起来,床上垂泪地太太撑持着起身:“是吗,是吗?”
    她抱过襁褓果然看见陶琪咧嘴笑呵呵的傻样。泪花儿滴答滴答落在他地脸上:“儿啊,你吓死娘了。”
    痴呆了半个月的小公子恢复神智让老太太长长嘘了一口气,虽说安抚儿媳不必慌张,但暗地里她心惊肉跳,闻讯急忙让丫鬟扶着去来太太房中……
    陶琪前脚刚好,娘家省亲回府的二房太太赵云儿后脚进门。她是不忿宛氏大太太产子才有意避出去,到家庙中祈祷大太太千万别生带把儿的,没想到她的愿望落空,新来地少爷还打着一把伞。
    回府的赵云儿伪装生病。躲在房里不出。千方百计扭着陶省芳撒娇,她问道:“宛苏两家人在进京路上。这可如何是好?”
    陶省芳坐在锦绣圆凳上沉着一张脸,手掌在桌上重重一拍:“要散尽我家的小崽子啊!他若是继续痴傻,咱们有借口不开满月酒,再趁机定下钰儿继承大义的身份,这下全坏了。”
    他问道:“云儿,你有法子没有?”
    赵云儿扭腰转到丈夫身边,小声说道:“法子自然有,我请父亲帮忙寻个名头派你出京,没有你这个家主办不了酒宴。”
    陶省芳脸色一喜,笑道:“果然好办法,你快去办理。”
    赵云儿答应着欲言又止,暗想府上老太太威信高,一意孤行如期举办又待如何?若是月朗儿真的傻痴,或是一劳永逸……
    她出到屋外,寻个由头叫来随嫁地小楼媳妇,轻声安排几句。黑壮高大的小楼媳妇狞笑道:“二太太尽管放心。”
    太太房外花圃中,奶妈蓓儿和丫鬟用剪刀剪下各色鲜花,插在燕子衔红泥的博口花瓶,摆弄一会儿觉得好瞧,笑道:“这番再妥帖不过,你给苏太太送去罢。”
    丫鬟皱眉笑道:“好姐姐,我今天月事来了实在走不动,你帮我去这一遭。”蓓儿只好答应,抱着花瓶儿走出院子,拐过曲曲折折走廊上了玉带朱栏小拱桥,撞上小厨房的团儿家媳妇提着粉彩楠竹食盒走来。
    她看见蓓儿先笑道:“巧巧儿撞上你!给你送催奶的猪爪柳胶炖花生汤呢。”
    蓓儿唉了一声:“腻人得很,奶要鲜盐不能放,昨儿酸酸的木瓜汤不好么?”
    团儿媳妇啐她一口,“我的蓓儿姑奶奶,要不是月朗儿你能吃上小厨房的汤?快喝了我好回去,老太太十有八九在太太处用饭,要预备呢。”
    蓓儿只好放下花瓶,团儿媳妇拽住她:“罢了,我服侍你吧。”她揭开食盒盖子拿出蓝底白边儿青花大瓷碗,试试温度放在蓓儿嘴边。蓓儿仰面咕噜咕噜喝下,用袖子擦擦嘴角:“可劳你大驾了。”
    蓓儿喝了汤又给苏太太送了花,回到太太院里老太太正在说话,她轻手轻脚走到婴儿房,见大小姐二小姐又在逗玩月朗儿,笑道:“好小姐们,再莫耍弟弟下面,上回太太差点打死我。”
    大小姐陶苗撅嘴说道:“不敢玩了,每次摸着他就尿尿。”二小姐陶巧儿也点头,一副见鬼的模样。
    蓓儿抿嘴微笑,自家少爷当真神奇得紧,莫非人果然有生而知之地?她弯腰抱起陶琪,带到屋外呼吸新鲜空气。怀中地陶琪差点笑死,虽然他软弱无力,但憋一泡尿敬献姐姐的本事还是有地。
    不得出门吹风的太太坐在浣纱窗下和老太太说话,挑眼青纱绣窗外,见到蓓儿抱着月朗儿站在芍药花旁,陶琪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儿扯花瓣儿玩,太太叫道:“蓓儿,离花远些,提防花心的小虫钻来。”
    蓓儿哎了一声,便不准月朗儿扯花瓣,他不答应了,双手按着年轻奶娘的胸用头去蹭。
    老太太笑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对他的挂念长大了未必记得。”
    太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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