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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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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喾却不是个好相与的,非但不怕他的威胁,反而莞尔一笑,凉凉地道:“好看?王爷仙人之姿的美名传天下,如雷贯耳,只可惜王爷你再好看本太子也不稀罕。”

紧接着话锋一转:“而且,不论你和若樱怎么样,只要是她的事本太子管定了!有本事你尽管放马过来,我若怕你就枉为男儿身!”这几句话斩钉截铁,掷地有声,极为震憾人心,与先前微凉的语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若樱本打算从慕容喾身后走出来,听得他这几句像誓言一般的铿锵之辞,心下轻轻一震,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觉,提起的步子便放下了。

轻抬头,望着慕容喾把自己挡的严严实实的修长笔直的背影,她第一次发觉,他的身影其实很高大,自己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只是人们素来只注意到他可人的面靥,而忽略了他其实是一个威风凛凛的昂藏男子。

面对慕容喾的挑衅,萧冠泓则气极反笑:“呵呵!喾太子你要充英雄,本王是没意见啦!但请你狗拿耗子之前把招子放亮一点好不好?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本王调戏良家女子?本王与若樱认识在先,故人重逢你也能强词夺理的扭曲事实,这些姑且不说,分明本王才是那个受欺负的人,你居然好意思颠倒黑白?”

对面朱漆大门那户人家的院墙上,屋顶都隐着侍卫,先前都目光灼灼的看戏,此时听到萧冠泓面不红气不喘的说他才是那个受委屈的人,不约而同的都把头低了下来,做为保护王爷的人,王爷受委屈受欺负他们难辞其咎,差愧难安,只能以死谢罪!

而慕容喾身后不远处立在胡同口的随侍也低下了头,听这个他国的王爷这么一说,喾太子好像真是多管闲事了,还管的理直气壮,人家分明是认识的,且吴姑娘身手那么好,调戏她的不是找死么?

对于贼喊捉贼的人,若樱是装着没看见没听见。

慕容喾却觉得有点想笑,堂堂一介王爷是有多不要脸才当街喊被欺负了啊?他一个武功盖世,只手遮天的大男人都满腹委屈,那让别人怎么活?这样一想,他嘴角微微勾起,梨涡时隐时现,可双眼皮的大眼里却全是认真:“本太子能力有限,只管若樱受不受欺负,王爷喊冤喊错地儿了,还是自求多福吧!”

萧冠泓正要反唇相讥,面色却倏地一凝,抬头望着一处屋顶喝道:“哼,何人鬼鬼祟祟,在此窥探!在不现身,休怪误了卿卿性命!”

众侍卫精神齐齐一整,立刻全神戒备起来。若樱自慕容喾的身后走了出来,美眸在屋顶梭巡着那人的身影。

蓦地,前面不远处一户人家的屋顶上,厚厚的白雪突然四散迸裂开来,刹那间在空中绽放出一朵一朵洁白无瑕的雪莲花。白雪散尽处,一条清高修长的人影突兀地出现在屋顶上。

但见他衣冠胜雪,墨发飞扬,广袖在寒风中翻飞激荡。见众人都望向他,便漫不经心的笑笑,一双滴得出水来的多情桃花目顿时弯成了月牙儿,迷离勾魂的紧。

看着那招牌桃花目和色如好女的容颜,若樱心下明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西呈的成王世子。

慕容喾俊雅的面容波澜不惊,心下却盘算着要立马让人禀报父皇,并令禁军加大戒备和巡查,这些人说是友邦的王爷和世子,可却一个两个的私自潜入北玄,先前并无丝毫预兆,若是为私事还好说,若是为公事,便免不了又起干弋。

故而他神态从容的对着屋顶上的纳兰容桑朗声道:“还真是凑巧,刚来一位神出鬼没的车遇确国王爷,立刻便有西呈的世子踏雪驾到,本太子委实不知今日是什么好日子,一下子就碰到两位赫赫有名的人物。”

纳兰明桑微微一笑,站在屋顶上却仿佛置身于富丽奢华的宫殿,和气地道:“本世子绝无恶意,只是和摄政王一样,随了敝国的使团给贵国的太后祝寿,因慕名贵国的无双景色,便想先睹为快,不想倒与诸位有缘。”

说罢,他雪白宽大的袖袍一荡,自屋顶上姿态优美的飘然跃下,落在若樱三人不远处。

萧冠泓俊面含霜、眉峰冷厉,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行到若樱身侧,拢着手在身后,淡淡的瞥了纳兰明桑一眼,嘲意甚浓地道:“北玄的景色之美,美于屋顶,畏畏缩缩的藏身于雪中,更能感受那无双的美景。”

纳兰容桑好脾气的笑笑,不与之交锋,他笑着睨了若樱一眼,打招呼一般地道:“喂!娘娘腔,咱们真是有缘啊?又见面了。”

萧冠泓一听,漆黑如墨的眸子越发幽深难测。

慕容喾则狐疑的瞪着纳兰明桑,只有若樱神色从容的理了理被寒风吹乱的青丝,不紧不慢的把风帽戴上,若有若无的冷冷睇了纳兰明桑一眼,樱唇微启:“你家里很穷吧?”

包括纳兰明桑在内的几个人都一愣,这成亲王家里要是穷……

纳兰明桑再次好脾气的微笑,清越的声音带着一丝傲然:“白玉为堂金作马,珍珠如土金如铁。”

“嗯!”若樱点点头,淡淡的道:“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家里不穷,为何你家连块镜子都没有?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没镜子也有水塘啊,荷塘啊!不拘是什么方法总能搞清楚自己长的啥样啊?”

“你什么意思?”纳兰明桑难得的没有再笑,他直觉得若樱的话不是好话,只是一时还没转过弯。

若樱满脸无辜,睁着湿漉漉的眸子,风帽是用白毛滚边,衬着她一派天真无邪:“哦,你都没有照过镜子吗?‘娘娘腔’三个大字不就挂在你脑门子上?”纳兰明桑的眉心正好有一个白砂痣,指不定就写着娘娘腔,谁知道呢!

“你!”纲兰明桑为之气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枉费他一世聪明,满腹经纶,可每次都被这该死的女人气个半死,这次她不用色如好女了,却把自己说过的话还过来。这下梁子越结越大了!他最恨别人说自己美得像女人。

慕容喾不由窃笑,为保持一国太子的风范忍笑忍得很辛苦。

“噗哧!”萧冠泓则忍俊不禁,不厚道的笑出声,一双漂亮迷人的眸子深情款款地望着若樱,低声道:“乖乖,你怎么越来越厉害了!”

若樱不理他,阿旺在纳兰明桑现身时便站在对街观望,这时已经过来了,两人打算回尚书府。

萧冠泓身形一动便想跟上去,不想慕容喾手掌一伸,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两位既是带使团前来祝寿,本太子欢迎之至,但据本太子所知,各国使节还有两三天才会抵达我朝,未免引起两国之间不必要的误会,所以希望两位好知为之。”

说罢他修长而白皙的手用力一挥,身后的随侍立刻严阵以待,刀剑出鞘,弓箭在手。见那萧冠泓两人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慕容喾似笑非笑的道:“两位请早吧!省得等会禁军统领带兵前来,发生令人遗憾的惨事。”

言外之意就是,你们两位快滚吧!否则让十万禁军将你们包围,然后来个误杀,谁认得你们是谁啊!

被他这一打忧,若樱和阿旺早走的不见踪影了。萧冠泓微垂眼帘,面无表情在原地默立,末了,他施施然的转身,迎着风向前行,走了几步又回头向着慕容喾微笑,笑的如沐春风。

慕容喾却觉他笑得不怀好意,心中不由得一凛。

纳兰明桑见萧冠泓都走了,想着下次见那娘娘腔一定要想方设法的扳回一城,遂咬牙切齿,悻悻地走了。

……

却说萧冠泓怎么到了北玄,究其原因,正是因为宇文腾的消息。

柳青娥曾告诉宇文腾,成王世子在西呈时曾大费周章的找寻过一名女子,正是若樱。但成王世子似乎也不能确定若樱是不是他要找的人,所以便假意要若樱帮忙完成任务,从而把她送到原来的骠骑将军府。

萧冠泓知道是这个原因后,想到宇文腾曾提过他家那个檀木牌的来历,忽然茅塞顿开,成王世子让若樱和柳青娥盗信是假,想盗这个木牌是真。至于成王世子从何得知宇文家的秘密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故而他带着华娘等人直接到了西呈,用以前安插在西呈的探子打探成王世子的消息,一面又去烧成废墟秦家旧地去查看,无意中碰到南宫辰。

那天晚上秦家的大火烧红了半边天,南宫辰焉有不知之理?可待他赶到时,若樱已不见踪影,他疯狂寻找也没找到一丝若樱去了哪里的珠丝马迹。

两人这次见面没有剑拔驽张,如今都只急着找人,甚至把后山那个隐藏的山洞都找过,可惜一无所获。幸而探子打探出一则消息,秦家之所以遭受灭顶,正是因为若樱曾经跟他提过的那个檀木牌……

又是檀木牌?

若樱的檀木牌他看到过,并仿着帮她做了一个赝品。后来宇文腾满嘴胡言乱语,怪力乱神,见自己不信,就把藏在头发中的檀木牌给他看。他记得跟若樱的牌子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宇文腾的牌子发光,并且是个闪亮的青龙图腾,而若樱手中的牌子却没有光彩,暗沉沉的。

联想过若樱说秦家养大她是另有目的,想等她十六了就放血抽剥皮,抽筋等等,之所以这样残忍的对待她,是因为她身怀宝库之类的。这样一想,他便恍然大悟,宇文家和秦家被成王世子关注,皆是因为那个木牌所藏有的宝库有关。

拉拉杂杂又查出冯氏的师兄在冯氏手中夺了一块檀木牌献给了成王世子,总之一切就跟成王世子有关。萧冠泓曾怀疑若樱已死于纳兰明桑之手,那时他痛不可抑,只觉肝肠寸断,伤心悲恸之下只想手刃仇人。

复仇心切,于是便带了死士在路上截杀纳兰明桑。

纳兰明桑武功高强,萧冠泓在南宫家府同他交过手,但他打定主义拼尽一切也要将纳兰明桑斩于剑下。

纳兰明桑的武攻的确深不可测,可能并不在萧冠泓之下。但萧冠泓用的是拼命的打法,只攻不守,你剑刺来,他不闪不避,照杀你不误,拼着受伤也要刺你一剑。俗话说,拼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这种玉石俱毁的打法代价虽大,但成效也颇大——你不想活,纳兰明桑想活啊!

纳兰明桑本就有些不敌萧冠泓,最后负伤逃逸,留下的人马中竟然有柳青娥。不得不承认柳青娥这个女人还真是命大,萧冠涨把纳兰的手下全当着她的面杀了,独独留下她。

柳青娥又是一次落入萧冠泓的手中,只他手段,便不做无谓的抵抗,当着华娘、玉娘和燕语的面老实交待了一切,但她肯定成王世子没有杀若樱。萧冠泓心里虽松了一口气,却不信她一面之词。

燕语早就什么都交侍了,华娘和玉娘见柳青娥都说了,也不能再抵赖,只好交待了,她们都说成王世子并不会要若樱的命,因为若樱身上有他极需要的东西。

闻言,萧冠泓的心才好过了些,思及纲兰想要跟北玄联姻的传言,还有他虎营最近的小动作不断,巧的是虎营频频动作,却都是在西呈往北玄而去的线路上……

他灵光一现,直接使了人潜入北玄调查,调查的结果令他欣喜若狂,那感觉犹如劫后余生。

背着人他则喜的掉下了男儿泪——不管怎么样,人活着就好!就如他自己感慨的,经过这一次的惊吓,对若樱他已无所求了,只要她活着,无病无痛,四角俱全的活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既然纳兰明桑想打着联姻的旗号来北玄,那他就快他一步——兴隆帝谴使团以给北玄太后贺寿的理由先行,他随后就到。

路上他便琢磨好了,若是两人见面,若樱还是对他的王妃之位不屑一顾,弃如敝履,那他也不强求了。但他也不走,务必要把“赖”字决使用的出神入化,就跟在若樱身边,她爱去哪他便去哪,只要能陪在她身边,看她平平安安,顺顺遂遂的活着,便比什么都要强。

他想,两人这次见了面,他一定要告诉她,做他的王妃,无须担心三妻四妾,更不必忧心姬妾成群,他是个没能耐的男子,光一个女人尚且无法对付,多一个他就可以死一死了!

还要告诉她,其实男人的内心也是极度奢望那种可遇而不可求的坚贞爱情,只要是遇上了自己爱着的人,每个人都会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就如《孔雀东南飞》里的焦仲卿和刘兰芝,刘兰芝投河自尽,焦仲卿自挂东南枝。君当作磬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磬石无转移!无论遇到多少难难险阻,只要双方的心意不变,两人不改初衷,饶是结伴下黄泉也是快活的!

当然他也不是一下子就想通了,说到这里还得感谢一下纳兰明桑。

若不是萧冠泓误以为他把若樱杀了,那一瞬间的万念俱灰,生不如死,还有一种毁天灭地的恨,以及无数的伤心和后悔,让他顿悟:他其实许多话放在心里没对她说,老是以为两人横竖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来日方长,到时在说不迟。结里因为他的自以为是,这些话永远也说不出去了……

不过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他精心设计的两人第一次见面被慕容喾那恶人破坏了,心里的一箩筐的话一句也未说出口。对于慕容喾这个名字,萧冠泓熟悉的狠,最初让人在北玄找寻若樱时,就随着若樱的名字在资料中一起出现,以后次次出现,天天不落空,以至于让他恨得吐血,妒忌的牙酸,这样勤劳的情敌你便是想不记住都难,何况他还是北玄的太子。

不过他也只是拈酸吃醋而已,并不会真的把慕容喾视为劲敌,原因很简单,他一介王爷,若樱都怕以后后院女人多了,整日里受闲气,何况慕容喾一介太子,往后更是继承大统的九五之尊,到时哪只会有一院子的女人?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他慕容喾就算想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也只能是做梦!

再则每次回消息的那个探子极有眼色,知道王爷不喜慕容喾,写他时其本全是春秋笔法,妙在含糊,方见作乎!所以萧冠泓对慕容喾还算和气。

……

再说若樱回了高尚书府,立刻便被高雅芙派丫鬟请去了。其实她不来请若樱也是要去看她的。自打小产后,高雅芙虽外表看起来恢复的极快,但事实上她现在身体底子比这以前要差上许多,不细心照料的话便很容易病倒。

正如若樱对亲生爹娘所说,高雅芙是真的病了,吹了点风,感了点风寒,不过不太严重就是了。

屋中的高二小姐见到若樱回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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