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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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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对。”萧冠泓说完这句却久久没有下文,只是专注的盯着守宫砂周围,脸色越来越凝重,高挑的凤眸越来越眯。

若樱见他半晌儿无动静,不由得心中奇怪,“怎么了?真有不妥?就这点漆我就中毒啦?几时变得这么不济事了?”

萧冠泓闷不吭声地抬起头,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望着若樱,仿佛确认着面前的姑娘有没有被人调包。若樱被他看的毛毛的,忍住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疑惑地道:“中邪啦?人都不认得了?”

萧冠泓一把拉下在眼前挥舞着的小手,突然问:“我们第一次做那快活之事是在哪里?我送了什么首饰给你?你的绣活做得最好的是哪件?”

若樱的脸立马黑了下来,刚好萧冠泓是蹲着身子,她毫无疑问的抬起金莲一脚蹬在他胸口,微一用力,把萧冠泓踹翻在地上,怒道:“就没见你一天不犯贱,没个正经,真是个欠教训的。”还绣活?明知她不会女红活计还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萧冠泓也不着恼,迅速起身挤到美人塌上,使劲扳过若樱的小脸狠狠的亲了几口,似松了一口气道:“看这凶样应该是没被人换走,好怕是个假芯儿。”

若樱暴躁了,忍不住用头磕他的额头,气恼地道:“神神叨叨的,越说越没谱儿!再胡说八道我便回去了,留你一个人犯疯颠。”

“别!”萧冠泓摸着被她撞疼的额角,用下巴点着她的守宫砂道:“你自己看,我昨日看过,你那既没守宫砂也没别的痕迹,这会儿我一端详,唬了一跳,要什么有什么了,可不就担心你是个虚假芯儿。”

若樱见他说的慎重其事,忍不住扒拉着自己的左臂仔细打量。

“呀!什么时候多了个这……”若樱不敢置信的看着手臂上隐隐的彩色刺青,一脸愕然的抬头望着萧冠泓。

萧冠泓斜睨着她,镇定自若的伸手帮她帮下巴合上,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表情,语气也淡淡地:“下巴掉了!别看我,不是我干的!”面礼

“……”若樱无语了,好半晌才嗫嚅地道:“……也不是我干的。”

萧冠泓眉头微微一挑,一双眸子深不可测的望着若樱满是无辜的模样,似笑非笑地道:“难不成有人胆大包天的夜探香闺,还是你打算红杏出墙?”

“什么啊!人家说正经的。”若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兀自垂目去看手臂上那奇怪的东西。

是一圈火红色的文身,正好在那个假守宫砂处绕了手臂一周。许是因为刚被发现不久,目前还只是隐约的一大片,待仔细端详却又看不出这具体是什么,那瑰丽的红色就隐在皮肉中,仿佛马上要了透体而出似的。

但这隐隐的火红色镶嵌在若樱如白瓷玉雕般的肌肤上,衬着白色更嫩白,红色的更烈更明艳,越显那纤细的玉臂艳丽无双,魅惑迷人。

萧冠泓也低下头凑上去看,还用手指在那文身那搓了搓,被那动人心弦的极致艳色所诱,忍不住把薄唇印上去亲了两口。

“轻点!疼死了。”若樱害疼,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萧冠泓怜惜的轻轻摩挲几下,抬起头,略一沉吟:“你刚才说又热有麻,怪不舒服,怕就是这个在作祟。”

若樱颦着黛眉想了想,点点头:“是啊,这两天这一直不太舒服,但也不是很厉害,所以我没太在意,不知怎么的却多了个这个东西,我可以肯家的确定我没刺青。”

萧冠泓微微颌首:“的确没有,若是刺青你手臂上或多或少会有点痕迹,可这个红色的东西,说是文身不若说是你的胎记,与这玉臂浑然一体,天衣无缝,犹如与生俱来的一样,只是看不清这胎记是什么。”

“胎记?”若樱诧异,觉得匪夷所思:“我应该没有胎记吧?若是有的话以前就发现了。”

“以前是没有,我检查过,所以方才发现这文身时,我还一惊,以为别人把你调包了,光给个空壳子我,里面的芯儿早换了。”萧冠泓挑着眉头道。

“这是个什么缘故?”若樱皱眉苦思,百思不得其解。

蓦地,院子外面传来孔安婕如黄莺出谷地声音:“若樱,萧萧,我回来啦!”

听见孔安婕那快乐的像从心底发出的声音,让人烦闷顿消,若樱忍不住会心一笑,遂丢开此事不提。想到孔安婕称萧冠泓为萧萧,她娘却称萧冠泓为小泓子,终于憋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儿。

穿好衣服从美人榻上起身,吸上绣鞋就要出去见孔安婕,末了,她还是没能忍住,突然凑上去附在萧冠泓的耳边,吐气如兰:“小泓子,小冠子,这名字真喜庆啊!像不像皇上身边的小太监?噗哧!”

一打趣完,还抛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给呆若木鸡的萧冠泓,极尽挑逗勾引之能事,捋完虎须后,她当然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马不停蹄的就向前逃窜。

“你!……”萧冠泓未料到平日的手下败将反将自己一军,顿感恼羞成怒,猛然伸手一抓,不意若樱却像条滑不丢手的泥鳅,扭着那水蛇一样的细腰几扭几扭就已到了门口。

“想跑?”萧冠泓又气又恼又羞,还兼有啼笑皆非。

举凡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愿意被人称为太监,尤其太监上头还被冠以“小”字,何况他这种英姿勃发,男人本钱极为雄厚的男子,更是要雪耻,哪肯这样简单放过她。

几个大步上前来,强有力的手臂一把将正要打开门逃命的若樱勾回怀中,不假思索的对着她雪白的耳朵咬了下去,恨恨地道:“小太监是吗?我待会便让你知道小太监的厉害。”一边说着,边紧紧把她圈在怀中,按着她的挺翘的小屁屁贴紧自己,用胯部不怀好意的重重磨蹭着她。

“啊!放手……别咬……”若樱耳朵被他咬的发痒发热,身体被他抵的都开始发抖了,缩成他怀里语不成调:“安婕就在外面……你别……”

这就是自不量力,引火自焚的下场。

“若樱,若樱,萧萧……我和娘买了好多好物事,给你们带了许多好吃的,快出来啦!”孔安婕的声音适实的响起,成功的解救了若樱饱受荼毒的耳朵。

萧冠泓终于放开她的耳朵,却意犹味尽,复又低头滋滋地吮她白玉般的耳垂几下,这才不甘心的放开她,但他犹不解气,恶声恶气地威胁道:“胆儿越变越肥了,敢取笑我,你等着,看爷等会不好好收拾你一顿,你不哭着求饶,算你本事……”

“呸,下流胚子!”他的意有所指让若樱面上滚又烫,红霞飞快的布满娇靥,当真艳如桃李,妖媚动人。

她一把推开萧冠泓,拉开门就冲了出去,心内却后悔的要死,那个人没事都百般的折腾人,给点颜色就开染房,这会给他抓着把柄,攫了个由头,还不得把人下大力气的往死里整啊……

……

孔夫人何氏笑吟吟的把买回来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献宝一样铺在桌子上,让婢女一样一样的收拾。女人都这样,上哪都不忘疯狂花银子,孔夫人母女俩更是个中翘楚,瞅着这模样,若不是马车装不下,估摸着能把一条街都扛回来。

若樱被孔安婕兴高采烈的拉来后,看着眼前这些花团锦簇的光景,她完全没有想靠近欣赏的欲望,反而一阵眼晕。心道,好在丰潢州节度使孔大人不但权力大,银子也挣得多……

“若樱你来啦,快来看这个怎么样?配你这油亮水滑的一头青丝正好。”孔夫人兴致勃勃地从那些让人眼花缭乱首饰挑了一根红珊瑚钗,招呼若樱来试试。

“不用啦,孔夫人给安婕就好。”若樱连忙拒绝。她素来对这些首饰都持可有可无的态度,以前是没有,自打做了这个夫人,萧冠泓只怕她不要,首饰是成堆成打的紧着她戴,都是小桂帮她打理。

想到小桂,她不禁叹了一口气,不知那次在客栈逃跑有没有连累到小桂?还有楚嬷嬷,黑发人送白发人,对于王芳菲的死,楚嬷嬷一定伤心欲绝吧!唉,事儿太多都忘记问萧冠泓了。

“乖孩子,来。”孔夫人哪容她分说,一把将她按在凳子上坐好,细心的帮她把钗子插在秀发上,爽朗的道:“你跟着他们叫我何姨就好,孔夫人听着忒生份,那是给外人叫的……说句大不敬的话,我夫妇二人一向拿王爷当自己的儿子,从没把他当高高在上的王爷看,唉!说起来,他也是个怪可怜的孩子,从小失恃,有父等于无父……”

孔安婕听她娘又开始唠唠叨叨,转了转灵活的眼珠,便调皮的冲若樱吐了一下舌头。

看她古灵精怪的样子,若樱忍不住嫣然一笑,边听孔夫人讲萧冠泓的不易,边任孔夫人在她头上插完钗子,又帮她插一朵海棠细绢花。

原来萧冠泓六岁时,楚贵妃被高贵妃使计绊住了走不开身,而韩皇后则趁机会命人把萧冠泓挟持到城外杀害,从而被出城办事的孔大人所救。

孔大人彼时只是个正七品的忠勇校尉,职位不高,为人却仗义磊落,不畏权贵,自救得萧冠泓后,楚贵妃和楚家部众皆很感激孔大人,视他为自己人。楚贵妃更是和孔夫人何氏私底下结为金兰姐妹。

打那以后,孔大人就一直追随着楚贵妃和三皇子,虽官职越升越高,但也一直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心头大患,经历了不少生死场面和危险的考验,一直到此次改朝换代,才被任命丰潢州节度使,终成为封疆大吏。

所以孔大人一家不但和萧冠泓来住亲密,也和清风明月等关系极好,孔安婕更是和他们常在一起顽耍,如兄弟姐妹般。

“呐,泓儿第一次上我们家时,安婕那会儿才两岁多,这孩子开口晚,话都说不请楚,老喜欢追在泓儿后面萧萧萧萧的叫,也不知是谁告诉她的,后来泓儿就允她一直这么叫下去了……”

孔夫人快人快语,心灵手巧,磨刀不误砍柴功,一会就帮若樱重新装扮妥当。

一个婢女拿了妆盒来,孔夫人帮若樱薄施脂粉,尔后满面春风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啧啧的称赞若樱的好颜色,难免对着女儿炫耀,喜滋滋地道:“看看,娘的手巧吧!年轻的姑娘们就是要好好打扮,省得老了追悔莫及,到时就算你愿意穿花戴朵,跟朵老菊花似的,也没谁愿意瞅你啦!”

“真好看,娘的手艺您自称第二,天下就没人敢称一!”孔安婕忙不迭的拍马屁。自古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孔,夫人极为受用,笑的合不拢嘴。

孔夫人吩咐两个婢女拿着耙镜给若樱照前照后,甚是满意,但美丽之中总感觉有些不足之处,她眼角余光偶然扫过桌上的绫罗绸缎,似有所启发,连忙抽过一匹大红的绸缎往若樱身上一比划,登时犹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

“唉呀,我就说横看竖看总觉得有哪里不足呢,你这孩子,成日里穿得这般素净,埋没了这花一般的好颜色,当真可惜,你们看,这红色多衬她的肌肤,真个是欺霜赛雪,羡煞旁人,把人的眼都看得直了,若是个男人怕顿生非非之想!”

若樱悄悄拿眼睛看孔安婕,觉得这孔夫人真是够夸张的。孔安婕冲她无奈地摊了摊手,嘟了嘟嘴,用白嫩的纤手指着自已身上的裙衫给她看。

若樱一看孔安婕身上那红艳艳的一身裙衫,忍俊不禁的抿嘴笑了。

孔夫人令人把那几匹红色的料子择出来,打算全给若樱制成新衣新裙。

若樱忙推辞不受。

孔夫人慈爱的伸出手指点了点若樱的额头,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娇声嗔怪:“你这孩子,何姨难道害你不成?趁着泓儿的正妃还没进门,你能穿几年红色就多穿几年,省得日后泓儿大婚了,你便是想穿红色也穿不了,想必你年纪小没听说过,到时只有正妻才能穿大红色的。”

若樱抚着头发的手微微一顿,眼帘垂了下来,像小扇子一样浓密纤长的扑散下来,在她精致的侧面形成一个美好的弧度,同时掩住了眼眸中转瞬即逝的幽暗。

隔了半晌,她突然抬头微笑,若无其事的道:“我是西呈人,倒想穿红戴绿的,只可惜车遇国现在是国丧期间,王爷俱是素服服孝,我倒不好明目张胆的披红挂绿。”

说完,她抬起手,不紧不慢的把孔夫人帮她装扮上去的玉钗,金簪花啊朵的都摘了下来。

孔安婕在一旁责怪她娘:“娘,你没事扯这些个干什么,既便是我也不该穿那些红的绿的,萧萧如今还在服孝呢!您倒是忘啦?”

孔夫人登时知道自己差点酿成大祸,不免有些惶惶然,又有些讪讪,忙吩咐婢女把那个颜色鲜亮的料子收起来,过来拉起若樱的手轻轻拍了拍,歉意满满的说道:“都怪何姨太过得意忘形,真是老糊涂了,多亏你提醒,好孩子,真是难为你了,唉!……”

末尾的这声叹息,不知是惋惜若樱不能穿那些鲜亮的衣衫,还是遗憾若樱这么干净通透的孩子以后却只能在大妇的手下讨生活,总之是复杂的很!

“发生何事?”蓦地,萧冠泓磁性又动听的声音在门口处传来。

屋中几个人同时循声向他望去,却见他负着双手缓缓地走了进来,眉头微挑,凤眸中有一丝担忧,专注的凝视着若樱道:“怎么了?难道又是身体不适?”

若樱不动声色的收回被孔夫人握着的手,浅浅一笑:“无事,你不是说公事忙吗?怎么过来了?”

“你半天不回,何姨和安婕外出一定很累了,我怕你扰着她们歇息,所以来提醒你该走了!”

萧冠泓一脸好心好意,实则不然,先前孔安婕邀他来,他琢磨了下,觉得女人们买的东西有什么看头,还不如处理几件刺手的公事,便让若樱跟着安婕走了。

不料若樱走后,他却一件公事也没处理,心神不宁的。

若樱若不来,他能安心做事,可她分明就在附近,没道理去陪别人,却把他丢在这里和这些枯燥无味的公文两两相对,他们如今每日只能见一次面,虽说每次见面都是好几个时辰,但毕竟比不得从前,可以整夜整夜地抱在怀里睡。

他耐着性子等了半天,那人却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一去不返了,心头难免窝火,只觉得若樱就好比是那个不解风情的大木头,不知道小太监还等着大刑伺候她吗?

“唉,瞧你说的,若樱这孩子不知多乖,比安婕强出不知几倍,我喜欢她陪着都来不及呢!何谈打扰一说?”孔夫人是个颇爽气的妇人,这一会脸上又带上了欣慰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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