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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弃妇的极致重生-第119章

小说: 弃妇的极致重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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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南刚命人进来服侍,玉簪便抱着一只白色鹞子匆匆走了进来。

“哦?可是阿娘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自从雪娘子神奇的‘找到’神仙福地后,它在萧家的地位直线上升,不但有专门的‘鹞奴’服侍,平时的吃食也是最好的。过去,雪娘子还时常跟着主人外出打猎,偶尔还会客串下‘信使’,但现在,它比公主府的小主子们还要体面,除了公主和驸马,谁也不敢指使它。

就是公主和驸马,没有重要的事,也不会轻易劳累雪娘子。谁让人家是功臣涅?!

对于这些,萧南自是清楚的很,所以她此刻才会担心是大公主那儿出了什么状况。

不能不担心呀,大公主的情况特殊,绝对的高龄产妇,别说什么跌倒磕碰了,就是有个伤风感冒,也够她受的。

“婢子不知,”玉簪最受规矩,未经主人允许,她哪敢乱在雪娘子身上翻找,只是恭敬的将怀中的鹞子递过去,“郡主,您看,雪娘子爪子上似是有竹筒。”

萧南没有接过鹞子,只是解下爪子上的竹筒,这是她与亲近之人传信的法子,外人并不知道。

打开竹筒,抽出一张小纸条,萧南摆摆手,“你先带雪娘子去进些吃食,今儿三舅舅他们行猎,送了我不少野物儿,你让厨房收拾了给雪娘子吃些。”

“是!”

玉簪答应一声,抱着鹞子便下去了。

萧南坐回榻上,展开纸条,纸条上只写了几个字,但只这几个字,也足以令萧南眉头紧锁。

“窦怀林悄悄去了小南山?他想干什么?还是……难道圣人和皇后怀疑什么?”

萧南拧着眉头,她前脚刚跟窦怀林交代了春耕的事儿,这人后脚就悄无声息的飞马去了小南山,到了地方也不跟在小南山耕种的奴仆联系,反而一个人摸进了山林。若不是阿娘和阿耶谨慎,从萧家的老部曲里抽了十几个人悄悄驻守在小南山的密林中,萧南现在也不知道有人在小南山探秘。

但不管窦怀林是去干什么的,萧南必须采取行动。关于小南山,她早就给了圣人和皇后暗示,隐晦的告诉他们,这个地方曾是神仙驻足的洞府,神仙不喜俗世喧闹,也厌恶俗人打扰,雪娘子投了神仙的眼缘,神仙特意划了个地方准许世俗人去耕种,但神仙洞府附近的果蔬花草,却只准许雪娘子靠近。

如今窦怀林摸进了密林,他定是得到圣人的密令,让他去萧南所说的神仙洞府瞧瞧,兴许圣人还想命他找寻神仙的踪影呢。

唔,这不行,那神仙洞府原本就是萧南凭空捏造出来的,是为桃源做遮掩的,之所以不让人靠近,是因为萧南偶尔会通过桃源进入小南山,给那里的果树、花草等物浇灌灵泉水。

萧南原本计划着暮食后就去小南山,幸好阿娘命雪娘子送来了信,否则她在小南山灌溉的时候,被窦怀林碰到了,那事情就大条了。

一个原本在京中的郡主,忽然出现在几十里外的小南山,这该如何解释?!

她必须想个法子,不但吓退了窦怀林,还要让宫里的人不敢再惦记山里的神仙。

“娘子,娘子,郎君回来啦!”

小青扑棱棱的飞了过来,最后落在萧南面前的长几上,一边缓慢的踱着步,一边叽叽呱呱的说着。

“哦?郎君回来了?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这厮跟她一起出了桃源,就算它的动作快,这会儿也飞不到大门口。

小青得意的一扬脑袋,黑豆小眼儿咕噜噜乱转,“雪娘子有肉吃,我也要!”小家伙很聪明,知道用消息换好处的道理。

萧南的嘴角抽了抽,她一直以为鹦鹉是素食动物,没想到小青这厮是荤素不忌的主儿。

正想教训它一番,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个绝好的主意……


第026章 奸商小七(三)



第026章 奸商小七(三)

黑夜,茂密的山林中,沁骨的寒风呼呼吹过,只吹得树枝晃动、树叶沙沙作响。

朦胧的月光下,一个矫健的身影在林间穿梭,他的脚步很轻,掩盖在了那树枝树叶摩擦晃动的响声中。

“呼,此地还真有几分蹊跷。”

身影停在一处山石后,调整了下有些乱的气息,抬头看了看星斗,确定了下方位,确定自己没有走错路后,这才仔细观察着四周的景色。

眼下正是初春三月,林木花草复苏,枝头上已经泛起星星点点的绿色。但绝非眼前这般枝繁叶茂、恍若盛夏。

窦怀林一手笼着玄色的裘衣,一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时刻防备着四周隐藏的敌人。

起初,圣人给他密令,令他夜探小南山的时候,他还有些不以为然——神仙?开毛玩笑呀?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神仙?

窦怀林不是读书人,自然不奉行‘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一套。

他是羽林军,算得上是个军人,虽没有驰骋疆场,但也亲手杀过人,手上沾过血。

鬼神?哼,世间真若有鬼,那么他杀死的人,为何不化作厉鬼来找他报仇?

可见所谓鬼神、所谓神仙,不过是些穷酸文人闲暇时杜撰的无聊传奇故事罢了。

但当窦怀林站在这与自然生长规律相悖的山林时,他的坚持有了几分动摇,这里到底有什么蹊跷,竟能让果木四季常青。

作为圣人的母族,过年的时候,窦氏也收到了来自宫中的赏赐,窦怀林作为窦家最出色的子侄之一,也有幸尝到了据说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灵果。

说实话,那果子的味道确实比平素吃到的好些,但功效……窦怀林表示质疑。

不过,世人传的有鼻有眼的,坊间里各色的谣言更是满天飞:今儿说魏少师昨儿还吊着一口气要死不死呢,吃了圣人赏赐的果子后,居然又摇摇晃晃的跑到宫里和圣人吵架去了;明儿又说大公主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太医都说绝了生育的可能,可自从吃了那果子后,居然老蚌生珠,又有了;后儿又说宫里的杨贵妃眼瞅着要断气了,皇后仁慈,将自己的果子赏给了她吃,结果呢,嘿,太医说了,杨贵妃还能活着看南平郡主嫁人……

总之一句话,那果子就是救命的灵丹妙药呀。

而窦怀林作为看守小南山的将军,他的压力真是比山大。

今儿又有了寻找神仙踪迹的密令,窦怀林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环目四下,窦怀林深吸一口气,抬步往传说当中的‘洞府’走去。

“来者何人?竟敢私闯本座的洞府?”

窦怀林没走几步,忽然从半空中传来一声断喝,他忙回头张望,搭在剑柄上的手死死握着宝剑,准备随时开战。

“别张望了,说的就是你,穿黑衣服的小子!”

那声音仿佛漂浮在半空中,又似在山林深处,饶是窦怀林身怀武艺、耳目聪明,他一时也找不出声音的所在地。

咕咚吞了口口水,窦怀林冲着洞府的方向行了一偮,沉声道:“某窦怀林,深夜迷路,误入贵地,还望——”

话还未说完,就听得半空中一阵桀桀怪笑,“误入?哼,好一个误入,我只问你,你若误入本座的洞府,为何还带着我道家的阴阳镜?”你是辟邪呀还是辟邪呀还是辟邪?

话音方落,就听得搜的一声,窦怀林腰间挂着的一面八卦铜镜被割断了挂绳,叮咚一声落在了地上。

这时,窦怀林才感到了深深的恐惧,这人即使不是神仙,也是个武功极高的绝世高人,竟在他满心戒备的情况下,无声无息的将他贴身之物削落,此人若是想要他的命,那也不过是顷刻间的事儿。

“老神仙恕罪,竖子无状,还望老神仙见谅。”

说着,窦怀林再次深深一偮。

只可惜,回应他的却是沙沙树叶响动,半空中的那个声音似消失了一般。

窦怀林弯着腰,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他的眼睛却在四处踅摸。

这时,声音再度响起,“不要找了,本座不想见俗世中人,又岂会让你看到真颜。不过,我看你却是个执着的人,为了让你死心,也为了让你好交差事,我令我的坐骑跟你说几句话,再让它给你背后的主人捎点儿东西,省得他总是惦记着本座的洞府。”

窦怀林心中大骇,他到不是被那个什么会说话的坐骑吓到了,而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神秘人竟然猜到了他次来是奉了主人的旨意。难道,他真是神仙?

就在窦怀林胡思乱想的时候,身侧的密林中一阵晃动,他忙敛住心神,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咦?有脚步声?似是野牲口的声音?难道这里还有猛兽?”

窦怀林没有犹豫,呛啷一声抽出宝剑横在身前,小心的盯着那片晃动的树林。

不一会儿,黑漆漆的林木间缓步走出一头壮硕的老牛,小山一样的背脊上还挂着个布袋子,一晃一晃的朝窦怀林走来。

“你,你——”

窦怀林不是没见过黄牛,可似眼前这般壮硕的还真是少见,这哪里是头牛呀,分明就是头会移动的黄色肉山哪。

黄牛停住脚步,大大的牛眼直勾勾盯着窦怀林,忽然,颠覆窦怀林二十几年认知的场景出现了,只见那头牛张了张嘴,竟吐出人话来:“竖子,奉老神仙谕令,特来交代你几句话:第一,记住老神仙与雪娘子的约定,不准世俗人闯入山林,否则老神仙一道焦雷劈了这里;第二,告诉你背后的主人,能让他吃到神仙蔬果就已是看在他勤政爱民的份儿上,倘或他贪心不足,就别怪老神仙发威,提前让他魂飞天外。”

声音非常低哑粗壮,若是不看眼前的牛,窦怀林一定认为说话的是个历经沧桑的老者。

他听完黄牛的声音后,心里更加惊愕,这人,哦不,这牛,仿佛已经知道了自己背后的主人是圣人。这怎么可能呢,夜探小南山,可是圣人的密令,连皇后都不知道,眼前这牛,哦不,更确切的说是未曾露面的那个神秘人怎么知道?除非,他、他真是神仙?!

仿佛会读心术一般,那老牛眨巴眨巴铜铃似的大眼,沉声道:“老神仙当然是神仙,你就不要胡乱猜疑了。来,将这些东西交给你背后的主人,告诉他,以后不准再派人刺探此地,倘或不从,老神仙便会施法改了大唐的国运。哼,你们是想李氏皇族兴盛繁衍呢,还是想让外姓女篡权改朝换代,就在老神仙的一念之间。”

窦怀林的心怦怦跳得厉害,天呀,他这都听了些什么惊天大秘密?国运?篡权?还是女人篡权?

这些他能听吗,他敢听吗,他敢传达吗?

窦怀林真想死过去算了,这么多大逆不道的话,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圣人说呀。

老牛似是听到了窦怀林的心声,它抖动身子,将背脊上的布包丢落在地上,郑重的对窦怀林说:“记住,把我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你背后的主人,还有这包东西,倘或漏了一字半句,我定不会饶你!”

话音一落,老牛便调转牛头,缓步朝来时路走去。

窦怀林一直目送老牛离去,待四周没有半点声响后,他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将宝剑入鞘,抬手摸了摸额上的汗,此时才发现,三月春寒中,他竟满头大汗,背上也是一片汗涔涔的,内衣全都浸湿了。

迈着僵硬的脚步,窦怀林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布包边,这是个一尺见方的靛青色布包,开口敞着,露出一个黄绿色的东西。窦怀林蹲下身子,将那东西抽出来,不是别的,却是一卷陈旧的竹简,瞧着外形,少说也有几百年了。

忍着心底的好奇,窦怀林并没有拆开竹简查看,而是小心的将它放回布包,后将布包妥妥的放在袖袋里。他拿起布包,才发现,自己挂在腰间的辟邪阴阳镜正好好的放在地上,挂绳只余一半,切口整齐,似是被利器割断的。

窦怀林捡起阴阳镜,闷头在附近找了许久,怎么都找不到那个‘利器’。

最后,他终于抬起身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暗自揣测,那神秘人估计是用‘气’将阴阳镜割断的,还是那句话,此人即使不是神仙,也定是身手了得的绝世高人呀。

有了这番遭遇,窦怀林不敢再往里闯了,怏怏的掉头往山下走。他没有发现,在距离他不远的一棵树干上,插着一枚极为不显眼的铜钱,铜钱的边缘全被磨尖了,大半截都毫不费力的插进了树干里。别说是朦胧月光下的深夜,就是大白天,也不易发现这铜钱的踪影。

窦怀林更没有发现,就在他的身形刚刚没入密林中时,一只碧色鹦鹉从一棵高树上飞了下来……

终于打发走了夜探小南山的窦怀林,萧南总算长长舒了口气。

翌日,崔八从中庭书房回来,表面上,他是夜里回来晚了,担心吵到娘子女儿,这才在书房凑合了一宿。而实际上,则是他吃了些酒,头晕晕沉沉的,又恰逢娇媚柔美的侍妾绯衣来端茶奉水,一时兴起,便搂着侍妾滚床单去了。

看着崔八扭扭捏捏的样子,萧南好想说,亲,别这么纠结了,您爱跟谁滚床单就跟谁滚,咱不在意的好不好?!

当然,理智告诉萧南,她绝对不能这么说。

浅浅一笑,萧南吩咐下人上朝食。

崔八见萧南这般大度贤惠,更是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在萧南右侧坐了,夫妻两个一起进朝食。

用完朝食,崔八呷了口茶汤,道:“昨儿韦郎身子不适,我和君直兄都很担心,便想今儿再去瞧瞧他。”

萧南点头,“应当的,韦郡马是郎君的好友,好友有恙,郎君理应前往。呵呵,我今日还要去陪老夫人聊天,否则也应陪郎君一起去探望。好歹,他也是我的亲戚嘛。”

说着,萧南冲玉簪使了个眼色。

玉簪会意,转身去了外面,不多会儿,捧着个漆盒进来。

“这是我庄子上送来的新鲜果蔬,不值什么,郎君带去给韦郡马,也算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萧南点了点那漆盒,玉簪已经将漆盒放在崔八面前的长几上,并随手打开盒盖,露出几个金灿灿的金桔。金桔的卖相极佳,看着就让人口齿生津。

崔八有些讪讪的点点头,“还是娘子想得周到,我、我定会将此物交给韦郎。”

萧南明知崔八言不由衷,还是装作不知,笑着说:“呵呵,这又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郎君干嘛这么郑重其事的。对了,郎君若是见到安同郡主,也代我向她问个好,就说昨儿的马球赛我招待不周,还望她不要见怪才是。”

崔八越听越觉得尴尬,听到最后,他是在忍不下去了,忙匆匆起身,“好,娘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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