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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弃妇的极致重生-第3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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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小厮们还将崔幼伯惯用的茶具取出来,在静室的隔间里燃上小红泥炉子。用自带的梅枝雪水煎了一壶茶汤。
小厮们手脚麻利的将冒着热气的茶盏小心的放在案几上,见郎君没有什么吩咐,又弓着身子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走在最后的是崔幼伯的贴身小厮翰墨,他待所有小厮退出去后,谨慎的关了门,然后直接坐在门外的廊庑下守着。而距离静室不足二十步的地方,阿大已经领着十几个持剑部曲严密看护着。
崔幼伯轻轻振了振袍袖,寻到一处靠窗的座位,很是随意的盘膝坐了下来。
他见众人还一脸阴郁的站在屋子里,便指了指地上的单榻。笑道:“坐吧,一路走来大家定是又累又渴,先坐了下来喝盏茶。有话咱们慢慢说!”
“是!”
大家原还是有些气的,他们大老远的赶来,是来赴任,又不是逃难避祸,结果还被人如此欺侮。他们如何不气。
要知道这几位要么是出身名门的世家子,要么是朝中勋爵之家的子弟,慢说在这偏远的鄯州了,就是在京城他们也是能横着走的人。
结果,前一刻还鲜衣怒马的贵公子,如今却被几个粗鄙的门吏折辱。若不是崔幼伯压着,方才在城门口的时候,他们就要挽袖子揍人了呢。
没有当场发作。但那股子怒气却积在胸中,在府衙门口又被狠狠的气了一场,大家的耐心直逼临界点。
但,此刻,看到原该最生气的崔幼伯仍一派淡然、闲适的模样。他们胸中翻腾的怒气竟瞬间消散。
几人答应一声,围着小几。团团而坐。
崔幼伯端起茶盏,吹了吹热气,浅呷一口,“唔,味儿还不错。”心里对下人们的表现非常满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些事全都做好,确实很不错,值得表扬。
大家相互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崔幼伯那张看不出喜怒的俊颜上,试图想选找到一丝情绪的波动。
结果,却什么都没有寻到,因为他们在崔幼伯的眼中都寻不到半分的火气。面前的崔幼伯,仿佛是在某个千古名刹与某位得道高僧在说经论道,神情柔和、宁静,周身都散发着一种令人信服、让人心安的气息。
渐渐的,大家的心也都静了下来,学着崔幼伯的样子,端起茶盏品茶。
“嗯~~”
其中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缓缓点头,笑道:“早就听说肃纯有好茶,咱们一路上都未能有幸品尝,今日总算如愿了!”
这男子名崔波,是崔幼伯的族叔,从血缘上讲,两人的关系已经很远了,不过,自崔鸿去洛阳做族长后,洛阳的族人们与崔家的关系愈加亲厚。
因此,他虽是来给崔幼伯做幕僚的,但却还能如此随意的跟崔幼伯说玩笑。
崔幼伯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直起身子,道:“我也不是私藏,只是这茶叶与咱们惯常用的团茶不同,我怕大家吃不惯,这才——”族叔可以跟他开玩笑,但他却不能在长辈面前太过托大。
“呵呵,什么惯不惯的,只要是好东西,咱们就都喜欢!”
这次说话的是坐在崔幼伯斜对面的一个男子,他与崔波年纪差不多,但辈分却差了一层,他是崔幼伯的族兄,名崔明伯,他的祖母如今正陪着大夫人。
因着这一层关系,崔幼伯对崔明伯愈加亲切,听了他的话,崔幼伯忙道:“好好,大家喜欢就好,待会儿我就让翰墨多准备几份给诸位。”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啦!”
崔明伯朗声笑道,故意做出一副财迷的样子。
旁人也跟着纷纷凑趣,一时间,原本还静得落针可闻的静室充满了说笑声。
气氛调节开了,大家的情绪也跟着彻底放松下来,一阵欢笑声后,大家心中最后一丝怨愤也都消弭不见了。此刻,他们已经能心平气和的谈论起今日的遭遇。
“夫子,这位郭别驾是什么来历?怎的这般、这般——”
说话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年轻小郎,名李雍,是李荣长兄的幼子,同时也是积微学院的学生。这小子别看年纪小,跟他的叔父很相似,是个喜武之人。
李雍跟着李荣学过两年功夫,身体健壮,手上也颇有两下子。当初崔幼伯夫妇选中他,也不是没有这方面的考量。
小家伙毕竟年幼,心里藏不住话,自他进了城门,这个问题就一直困扰着他。只是说着说着,他实在想不出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位未见面的别驾。
“粗鄙!”
坐在李雍旁边的小郎立刻补充道。他也是学院的学生,名长孙丰,一听这姓氏就知道他的身份,他虽不是皇太后的嫡亲后辈,却是长孙氏的子孙,他的曾祖父与长孙无忌是从兄弟。
血缘虽远了些,但终归是一家人,所以,他的祖、父靠着长孙兄妹也混了个不大不小的荫职,在京城勉强也算是权贵人家。
相较于李雍的豪爽,长孙丰就显得有些内秀,一路上,他的话并不多,旁人说话的时候,他总是静静的听着,只在关键时刻插上一两句。
所以,长孙丰虽然沉默,但并没有谁忽视过他。
只见他轻啜两口茶,慢悠悠的说道:“一个战时敢杀降的蠢笨武夫,一个动辄跟上峰拍案吵架的狂妄粗人!”
崔幼伯闻言,双眼一亮,他就知道他的这个学生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聪明、能干、有城府。
要知道,当初他是在接到吏部的文书后才正式定下随行的学生,而长孙丰在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选中的情况下,居然还能提前做好这么多‘功课’,果然有前途!
“杀降?”不是吧,这位也太、太生猛了!
李雍咋舌,他家祖父和曾祖父都曾经随高祖父子上过战场,也算是武将。他对战场的某些规则非常熟悉,至少,他就知道‘杀降不祥’的道理,且也明白,但凡是有点脑子、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轻易这么做,损阴德就不说了,关键是损名声呀。
难怪郭别驾追随先帝这么多年,却混得不如那几位老国公呢。
长孙丰点点头,然后又变回沉默不语的乖学生样。
崔幼伯但笑不语,在场的人就明白了,这小子说的是实情。
如此一来,再也无人敢小觑他。
崔明伯敛住笑容,放下茶盏,缓声道:“既是这样,那今日之事恐怕还没完!”
郭别驾折腾了那么多,无非就是想给崔幼伯一个下马威,结果崔幼伯非但没被吓住,反而以强势的姿态闯了进来。依着郭别驾的性子,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崔幼伯微微一笑,道:“无妨,我早有准备,明日,我请诸位一起看场好戏!”
长孙丰还是一副乖宝宝样,不过,他黑亮的双眼中却闪着兴奋与期待。
这边是和风细雨的‘闲聊’,那边却是疾风骤雨的‘叫嚣’。
听完下属的回禀,郭别驾丢掉茶盏,迭声命人取来他的外衣和宝剑,他要即可进城去会会新刺史。
坐在一旁听了半天的折冲都尉董达忙起身劝道:“阿叔,杀鸡焉用牛刀?这点儿小事,哪儿用得着劳动您老大驾?呵呵,不如我派个伶俐的小子进城去看看,探探崔小子的底儿,顺便再帮他做点儿事!”
说着,他冲着郭别驾眨了眨眼,示意道:那小子不是不惧城外匪患嘛,不是扬言要与府衙共存亡嘛,咱们成全他!
‘匪患’这种东西,当兵的人最清楚了,用它来对付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再合适不过了。
PS:昨天朋友生日,跟着去嗨皮了一天,今天加倍补上,还请亲们见谅哈!





、第285章 第一把火

金吾西坠,玉兔东升,仿佛滴在宣纸上慢慢晕染开的墨团,由浅渐浓的夜色缓缓将静谧的山谷笼罩起来。
唯有高悬天际的圆月散发着朦胧的光,照亮了山谷一侧的黄土官道。
四下里一片寂静,唯有远处深山中时不时的传来几声野兽的吼叫,或是官道边的草丛中传出几声不知名的虫儿低鸣。
就在这时,山谷处忽响起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这夏夜的宁静。
就着朦胧的月光,可以隐约看到几个骑马的身影从山谷口飞驰而出。骑手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呼吸间,他们已经策马离开山谷,转上官道,一路疾驰而去。
没用半个时辰,几骑快马已经赶到县城城门口,其中一个单手持缰,另一只手拢在唇上,大声吆喝道:“上头是哪位兄弟当值?某折冲府的冯六,奉吾家都尉之命,有紧急要务进城,还请兄弟通融一二!”
嘴里说着请求的话,但语气却甚是随意。因为这样的事儿,他们不是头一回儿做了。因他们都尉和别驾是世交,都尉麾下的护卫与城里的差役、戍卫也相熟。
大家都在一个屋檐下讨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还没个求人的时候?
但凡是遇到类似的情况,守城的差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抬抬手就把人放进去了。
不想,今日却出了意外。
那自称冯六的人喊完话便等着有人开城门。但,等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城门上都没有什么动静,就在城下几人等得不耐烦,正欲再喊话的时候,城门楼上传出一声低沉的男音:“可有都尉的手书?”
冯六一怔,旋即笑道:“并无手书。”
说罢。又恐对方不信,忙又补了一句:“兄弟是新来的吧,某是都尉的护卫,也是惯常在县城走动的……这也不妨事,待明日某的差事办完了,某请你去云家酒肆吃酒!”
许是为了套近乎,冯六还故意哈哈笑了几声。
结果,等待他的确实令人尴尬的沉寂,城门楼上再次出现了无人应话的情况。
冯六的笑容僵在脸上,他也有些火了。心里暗骂:娘的,这群黑心肝的鼠狗辈,平日里一起吃酒的时候跟咱们称兄道弟、亲热的跟一家人似的。等到用到他们的时候,这群无赖就特么的装傻充愣了。
娘的,等今日的事儿过了,看小爷以后怎么收拾你们,以后你们谁要是想再求咱们办事。咱也摆摆架子、拿一回大!
其它几个骑手也觉得有些打脸,再加上来之前他们喝了些酒,虽是些劣质的低度酒,但度数再低的酒喝多了也上头。
方才一路狂奔,加快了酒精在体内的运转,这时。酒精已经涌上了大脑,暂时影响了他们的正常思维。
见城门楼上始终都没有回话的时候,几人终于忍耐不住。叫嚣着:“娘的,快开城门呀,耽误了都尉的大事,你们谁能担待得起?”
几人轮番吼叫了一通,城门楼上终于又有回应了:“可有什么凭证?”
问题言简意赅。至少城下的人都听明白了,人家这是不信他们呀。
其实。若是放在正常情况下,几人会耐着性子跟上头的人解释一二。但今日,在酒精的影响下,几人都有些晕头晕脑,胆气也比平常壮上许多。
这会儿接连被人冷待,一时火起,又齐齐怒骂:“你她娘的,你没长眼睛呀,不认识我陈九?还敢验我的印信?你个死狗奴,还不把城门打开?瞎驴生(唐时骂人眼瞎的话),有眼无珠的痴汉……”
各种不堪入耳的低俗咒骂张嘴就来。
也不能怪陈九童鞋暴怒,他可是都尉第一得用的护卫,虽没什么官级,但在鄯州这个地界儿上,绝对能横着走。就是府衙那些七八品的小官见了他,都要亲热的喊一声‘九郎’或是‘九哥’。
同伴们见陈九骂得酣畅,酒劲儿一上来,他们也跟着附和。
一时间,城门下骂做一团。
好一会儿,陈九等人骂得口干舌燥的时候,沉重的城门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接着是几人挪动门闩的声音,再然后,城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空间不大,只能容许一人走过。
见状,陈九等觉得是自己的恐吓、怒骂起了效果,上头的那几个‘兵奴’(唐时骂府兵、军吏的话)怕了,认怂了。
大家很满意,相互得意的看了看,忍不住的哈哈只笑。
笑完了,冯六打头,先策马赶往城门口,一人一马堪堪从狭窄的缝隙穿过。
其它几人纷纷跟上。
半盏茶的功夫不到,几人全都进了城,但这一去却是有去无回。
在董达与郭继祖商量的计策中,陈九几人进城后便去府衙做点儿小动作,给新刺史添点儿堵,若是能吓得他知难而退,那就更好。
董、郭两人都觉得,这件事儿并不难,陈九等人连突厥人都能对抗,更不用说吓唬一个初出茅庐的白面小郎了。
他们估计,约莫天亮前,几人就能回来。
因为对此很放心,董达和郭继祖继续凑在营帐里吃酒,直至天色微亮,他们才沉沉睡去。
日上三竿,两人才头痛欲裂的抱着脑袋坐起来,在侍从的服侍下洗漱换装,然后又凑到一起用饭。
美美的报餐一顿,一老一小又相对而坐的喝茶汤解腻。
两人喝了一会子茶,这才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儿。
董达忙唤来近前服饰的小兵,问道:“陈九几人可回来了?”他虽是这么问,但心里并不担心。
小兵回道:“不曾!”
闻言,董达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重复了一遍:“什么?不曾回来?”
小兵连连点头,“是呀,陈九等几位哥哥亥时初刻出发的,直至现在都没有回来。也没有传回什么消息!”
董达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不过,他还是没往别处想,以为是几个属下贪玩儿,好容易进一回县城就乐不思蜀了。
郭继祖却没有这么笃信,他腾地站起来,围着屋子转了两圈,而后停在董达近前,低声道:“这事不对劲,县城恐怕出事了!”
如果说陈九几人没有回来。有可能是他们贪恋县城繁华,一时忘了归期。但若是他们得手了,府衙一片大乱。放火也好、袭扰也罢,总归不会太平静。
府衙出了事,郭继祖留在城里的心腹定会送出消息来。
可到现在为止,他什么都没有收到。
据此推断,要么是陈九他们没有得手。要么是自己的心腹被崔幼伯控制住了。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郭继祖都不想看到。
董达摆摆手,将小兵打发出去。
而后才扭头看向郭继祖,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阿叔,不会吧?城里都是您的人,就凭崔幼伯一个京城来的小子。他能掀起多大的浪?”
郭继祖抬起右手,打断他的话,“我早就说过。不要小瞧了你的对手。端看崔某昨日的行径,他是个不简单的。这次,我必须回去看看。”
湟水、乃至整个鄯州是他经营十几年的地盘,他决不能容许有人染指。
董达见郭继祖态度坚持,也不好再劝。便准备亲自带人送他回县城——既然老叔说城里出事了,那么他可要保护好老人家呢。
郭继祖也没有拒绝。下头人回禀的时候,可是说了,崔幼伯带了足足上百人的部曲呢,真若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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