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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珍珑饕餮宴-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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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之前,我便先行告退。
明知这种举动极其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可这一刻,我似乎已经灰败得顾忌不了其他。
走出浮云楼,一路浑浑噩噩地回客栈,路上一个行人也没见着。
刚转过楼前的主干道,便看见了前方林子入口处立着一个漆暗的背影。
不由顿住脚步,那人亦向前迈出了一步,月色勾勒出他面庞的模样来,右颊上的泪痣俨然妖绝。
这样对望之间,心头竟被逐渐替换上了新的情绪,唇角也终于溢出了笑容。
「啊呀,总算出来了,本座以为你会藏得更久一些。」
「你早就发现了。」
「恩……不怎么早,约莫是昨天夜里喝酒的时候,那时你怎么不出来,害的本座独自喝了那么多。」
「我以为那时你应该不想见我。」
「是嘛……」我抬起手,懒懒地挠了挠后脑,在他身前停下,「果然,瑭儿是不能放下本座不管的。」
「……你。」
「恩?」我扬起了头颅。
「你那是张什么脸……」顺手搂过我的颈子,掏出块帕子来在我的脸上一阵猛擦。
「哎?哎!轻……轻点。」
任由他擦拭着面部易容的痕迹,身子不觉脱了力气停在他胸前轻轻倚着。
「他死了。」
他的手微微一顿。
「他真的死了。」
「……」
「我一度以为自己弄错了,可是……当今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我……」
「烟!」
「瑭儿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麽难过……」
他的手扶住了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几近把我捏碎。
在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竭力乞求着,「抱我,瑭儿,抱我……」
感觉到他的身子大震,我伸出手臂拉下了他的颈子。
当彼此唇齿相依的那一刹那,才能感觉到灵魂最深刻的激颤,能够吞噬掉所有的知觉与意识。
可那天晚上在客栈里他从头至尾都没有碰我,而只是在我身边躺下,以极其保护的姿势,替我拭干着两颊不断流出来的泪。

第一百二十章棋 笥
第二日醒过来时,天才刚刚转亮。
盯着面前熟悉的睡颜,不由愣了半晌,终于在脑海中理顺了昨天夜里的事情。下榻,打理好整夜未离身的衣裳,便在铜镜跟前坐下,执起木梳慢悠悠地捋过流散的头发。
这一过程其实可以延续很久,直至眼看着两鬓斑白,心中再无所寄。
帘卷处早风寒,刚梳顺的青丝骤然飞散。
我搁下梳子,起身回眸,「你醒了。」
他犹仰躺在榻上,面上还带着初醒时的迷茫。
这时我已俯身,将唇印在他了的额心。
他一顿,道,「这是做什么。」
笑盈盈地回答,「奖励。」
「奖励?」他皱了皱眉头。
「昨天,幸好有你陪着本座。」
「所以呢?」
「听话的孩子给予奖励,理所当然的不是。」
「你果然……」他的面色变得极其难看,最后干脆阖上了眼睛,约莫是不想再理我。
只是,可能不该说的话,还是在那一刻说出了来。
我叹道,「你从小就是这样,闹起别扭就会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不听任何人的。」
「……够了没有。」
「什么……」
「够了没有!」他猛然睁开眼睛,暴怒地将我掀平在榻上,额心与我的相抵。
这么一来,两张面孔静在咫尺之间,他眼睛里热度燃成了一片熠熠的火光。
我不舒服地动了动,却被他大力摁住。遂忍不住出声叫道,「瑭儿,放……放开!」
「为何总要故意激我……」
「……」
「你明知道……我把你当成了怎样的存在!」
「冷静点……」
「我早就不是孩子了。」手,陡然下滑,开始大力地撕扯着我周身的衣物,带茧的掌心粗鲁地抚过我的肌肤。
「瑭儿!」我的手抓住他的头发,试图令他离开我的身体。
他的头俯在我的颈侧,声音有些呜咽不清,「你看清楚,看清楚!我已经可以拥抱你,占有你……」
颜色微变,有些严厉地喝止道,「停下!快停!」
「这是你要的吧……」面前的人俨然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仿若未闻,继续俯身在我胸口处留下了激烈的印记。
最后反而干脆放松下来任这人摆布。这时被握住了下体的脆弱,引得浑身一阵痉挛。
他分开了我的两条腿,默念一般地说,「要进去了……」
「……呵。」
猛然顿住,错愕地注视着我的眼。
「你笑什么,为什么,这样看我……」
我冷冷一讪,「如果你现在进去了,那么本座将如你所愿,把你当成一个真正男人。」
他一愣,似乎有些无措。
我接着续道,「一种这世上最肮脏,最丑陋的东西!」
动作终于停滞了。
最后,他从我身上翻转下来,仰倒在了我身侧。
掩面大笑。
笑得肩膀耸动着,仿佛不堪一击。
我亦躺着一动未动,直至他笑声消停。
微微扭头,但见他维持着张大嘴巴的姿势,表情悲切得几近再也发不出一个单音。
这是从未见过的他,不加掩饰,不带任何牵强的骄傲。
有些慌乱地勉强支起上身,与此同时,是有什么极欲宣泄却未能宣泄掉的,引发着胸腔里不断发出剧烈的嘶鸣。
真有那么悔恨么……
好像是为了慰藉什么,我自然而然地搂住了他的面庞,轻轻磨蹭着,「瑭儿,瑭儿,别怕,本座在这里,都原谅你,原谅你。」
他终于有了反应,瞳孔里逐渐凝聚住一点亮光,「如果我硬要坚持,你能原谅么?」
「……」
「除了,这件事?」
「……是,除了,这件事。」
两相默然。
至此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可我们都心知肚明,一定有什么在无形之间被沉淀了。
好吧,算我不对。明明前一天还主动要求的,转眼却抵死不认账。
这种感觉忽远忽近,时而想要亲近,时而只恨不能离得更远。
我坐起身来重新整好衣服,回头问他,「瑭儿,下棋么。」
他微微一滞,「也好。」
于是自柜子里取出弈枰在榻边排好,看着秦歆樾在我对面坐下遂将一只棋笥递了过去。
首先,由猜先决定我执黑子先行。
我浅笑道,「这样好么,本座可是很强的。」
他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这下棋的过程是极其沉寂的,只剩下我一人断断续续说着,时静时续。他蹙着眉心,耐心听着。
「……父亲从前很疼爱本座,教会本座很多东西,武功也是,下棋也是。你或许不信,在本座十岁那年,无论是棋艺还是武功,都已超出了周围所有人的想象。」
「本座因此被人叫作神童,可这并不是本座愿意的。父亲因此愈发保护本座不与外界接触,以至于后来,本座甚至没有一个同龄玩伴。」
说到这里,我抬起头来看向他,「瑭儿,你也没有吧,由于本座的缘故。」
他望了我一眼,垂眸掷下手中的白子。
我笑了笑,继续道,「这倒没什么要紧,正如你所知的,因为我喜欢他。」
不错,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大约就是那个时候吧。雪香筑常年都会下雪,可那天夜里,雪下的格外大,几乎淹没了整座山。」
「父亲与母亲在房里发生了争执,本座记得,母亲的哭声就像是雪崩,即使躲在房间里,用被子蒙住脑袋都能听得真真切切。」
她说,我当初为何要生了这个畜生,如今却和我来抢夺你?!
「此事惊动了母亲娘家里的人。他们来了,来了很多人,一致逼迫父亲,要他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是什么?」他突然抬头,问道。
我只缓缓地落下一枚黑子,「因为他们说到江湖颜面什么的,最后父亲答应,把本座交与他们。」
他落子的手明显顿住。
「本座自是不愿意跟他们走,却没有人听本座说话。出雪香山的那一刻,本座把那些人都杀了。外公,舅舅,还有表兄,全给杀了。」
「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他的目光闪烁着,说不清楚其中带着的是什么情绪。
「本座趴在地上哭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还要杀了父亲与母亲,于是跑了回去。」
「结果回去以后却发现,母亲自缢了,父亲……不在了。」
「……」
「然后,没了。」
那之后我便再没有见过父亲,直至从别人口中得出他已然死掉的确切消息。
就是这样,整个事情经历。
我不知为何要特地讲给面前的这个人听,抑或是为了解释清楚一些什么。而他听完之后,也没能发出任何的看法,只是静静坐在我的对面,宛若不存在一般。
我的视线渐渐游移至窗外,阳光已然从哪里洒漏进屋子里来,端的安详之态,胸口的位置也一点点地变得平和。
不合时宜的是,门被突然推开了,我与他同时回头。
江仲亭正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方要开口说话却看到我俩,即时震住。
我站了起来,不慎带起棋石散落一地。
秦歆樾亦起身,漫不经心地站在我身旁,满面的不善之意。
江仲亭瞪大了眼睛,不能理解地来回望着我俩,然后总算开口十分犹豫地询问,「林烟,你,你这是……」
「一个老友罢了,昨天恰好在这镇上碰到。」
其实这句话着实没有什么说服力,秦歆樾那象牙白色的胸膛依然敞开着,而榻上的痕迹因无人收整,依然凌乱着。

第一百二十一章构 陷
「老友……?」江仲亭讷讷地重复着。
秦歆樾在旁冷哼一声,我只充耳未闻,转而对江仲亭嗔道,「你总习惯大清早的来扰人清梦吗。」
「不是的!」他极力申辩,「昨日我便想来,只是……」
「只是如何,天下之间还有什么事情更胜于我?」
「没,没有这回事!」
「身为男子,狡辩的样子太难看了。」突兀而至声音,竟是出奇的冷然,凉飕飕的风跟着自窗外灌了进来。
我倍感意外,继而忍不住捧腹,暗笑到内伤。不为别的,只因说出这话的竟是身边脸黑得好比雷神的人。
江仲亭愈发哭丧着脸道,「对,对不起林烟,下次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
其实我如何不知昨日发生了何等的大事情,夜间的应酬也必是会进行到下半夜去的,他却在此时火急火燎的赶了来,无非是为了告之我关于昨日那件事的确切消息。
而今,我却不能接受这番盛意了。
我抬首睨向秦歆樾,他即会意。一晃眼的功夫,他就已经扣住了江仲亭的脖子。
江仲亭颜色大变,却挣脱不开,只能一脸惊惶地叫着,「你,你这是做什么?林烟!林烟!」
我笑吟吟地说,「江公子,接下来得先委屈你一阵子了,待本座要到江老伯令人满意的答复,便会立刻放了你。」
事到如今,所有的图谋均暴露在眼前,他却仍是满脸不信的单蠢样子,「你……你说什么呐,林烟。你是要拿我威胁父亲?你不是这种人,对吧?!」
我不由得火大起来,「你又了解本座多少!管好自己的嘴巴,莫要再妄下定论!」
「可,可是林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你日后就会知道。」
将他束缚着并封住了口鼻,然后扔进了客栈的置物大箱子里。秦歆樾言道,「他的失踪不消多久即会被人发现,我等必须在那之前做好准备。而这里易攻难守,再呆下去实非长宜之计。」
「不错,所以本座要你即刻去给江重庸送一封信。」
「为什么是江重庸。」他蹙了蹙眉头,「他是为炼血堂副堂主,手中没多少实权吧。」
我满有把握地回答,「关于这件事,你只管听本座的便是。」
「好吧,我这就叫人去……」
话未说完,我俩都有些愣住了,为的眼前这种莫名的信任以及依赖。
而后先是我顽劣地张狂笑道,「啊呀呀,本座记得某人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要毁了寐莲教,如今又算是什么立场?」
他亦捏住了我下颚,拇指万分轻柔地捺过我的唇,「说的没错,寐莲教必须交由我亲自毁灭。」
「是嘛,那还真是叫人振奋。」
「毋需着急,眼看着就不远了。」
正说着,饶乱纭却神色匆忙地进来了。
起初我便知道他必定在距离这儿不远的地方照应着,却没料到他会这样直接地出现。视线偶然相抵的时候,我的思维还是不受控制地凝滞了少许时间。
他的目光似无意地从我身上略过,然后转向秦歆樾说,「主公,有人来了。」
「是谁?」
「琅琊门门主,卓人芳。」
我与秦歆樾对望一眼,于是他敛容道,「他来做什么。」
「属下不知,不过看样子是一路打听着来的。」
秦歆樾问我,「要先暂避着么?」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这必要,搞不好还会弄巧成拙。」
「那?」
「他来的正好,江重庸那里暂不用去了。」
「……」
「本座一人应付他足矣,倒是你们不方便出现在这里。」
他面色微变,「但是……」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遂打断道,「你若不能放心就只管在外面候着,记住,不许打草惊蛇。」
他显然还不能认同,却因为了解我这十分固执的性子,而不得不应允下来。
待他与饶乱纭退出去以后,我重新在镜前坐下,将头发全部都绾在了脑后,这样一来,我便能轻易回归到林琤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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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卓人芳这个人,过去总把他与孟宥庭当作一个联合体,未想过会有与他独自周旋的这一天,也未曾特别注意过这个人的根底。而今,廊上的步履极其沉稳,略一听闻便可知来人武功修为其深。
最后他停在了门前,我也正好将门打开。
凝视着那一脸的懵愣之态,我不动声色地分辨,那究竟是出于看到了我,还是仅仅就我自主把门打开这件事而感到意外。
我笑道,「原来是卓门主,林某恭候多时了。」
他迟疑地确认了一遍,「……林琤?」
「正是。」我将他让进屋子里,并回到案几前沏茶。
「林兄何以知晓卓某会来。」
不急不缓道,「门主难道不是听说了林某在此处,才来叙旧的么。」
「卓某不过是昨日里听人说起了江兄弟金屋藏娇的事情,特来拜会。」
「哦?」他说,昨日?!
我挑了挑眉,不论这话里头含着几分真心话说得这样明白无疑是把话头抛了回来,若问起江仲亭的下落,那便叫人极难回应。
他尤续道,「卓某万万想不到,江兄弟钟爱之人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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