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我的总裁大人-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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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宸一走进慈善会场，就听见周围的人在窃窃私语。
最近他很忙，忙着开会，忙着谈判，忙着应酬，忙着喝酒。。。。。这样的忙碌会让他暂时忘却一些人，一些事。比如池素茵，比如那一晚。
这样的忙碌也使他好些天没见到秦晟天。或许，即使他不忙碌，也见不到秦晟天。听公司里的人说秦晟天已经好几天没去公司了，整个人消失了一样。
其实齐宸早已听到了许多风言风语。说什么黎绯绯已经离开秦晟天了，未来的秦少夫人还是庄嘉儿，甚至说黎绯绯背叛了秦晟天，找上了新的男朋友，秦晟天伤心欲绝所以没来上班，正躲着疗伤。。。。。
对这样的流言，齐宸不屑一顾。虽然许久没见过黎绯绯，但是他相信她绝不会是那种见异思迁、轻易变心的女人。她有多么爱秦晟天，别人不知道，可秦晟天会不知道，他会不知道吗？怎么可能去相信这样的话！
不过，一直没见到秦晟天也确实奇怪。齐宸给他打过电话，但总是无法接通。他想去问黎绯绯，又觉得不妥，思来想去还是算了。如果他们之间真出现了什么问题，自己再掺合进去，岂不更乱？。。。。。
不知为何，已经很久没有认真地想起过黎绯绯，即使想起，竟然也是恍如隔世，会为她心酸，却再不会加速心跳了。
明明有个名字在心里呼之跃出，可齐宸选择不去想它，竭力忽视。
“秦姨。”收拾好思绪，齐宸走到秦琴面前，恭敬地唤了一声。
秦琴今天很高兴的样子，笑着拉过他，说：“你来的正好，我介绍庄氏夫妇给你认识。”
齐宸侧过身，看见一个头发微白但是身形依然俊朗的儒雅男士和一个闪着琥珀色眼眸气质优雅的女士正站在秦琴的身后。
“这位是我跟你们提过的齐宸。这位是庄教授，庄夫人，他们是晟天的养父、养母。”秦琴微笑着相互介绍。
原来他们就是著名的庄氏夫妇、秦晟天的养父母！齐宸忍不住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们是忘年恋，庄教授比庄夫人足足大了十几岁，齐宸还真看不出来庄教授已经六十多了。大概是长年养生和运动，庄教授身形依旧健朗，虽比不上年轻人，但在他这个年龄已是少有了。他有些许白头发，但他似乎并不介意，发梢没有焗黑的痕迹。他的目光总追随着自己的小妻子，很喜欢看她对人微笑、与人笑谈的样子。
再看站在庄教授身边的庄夫人。她的年龄应该与秦琴相仿，但可能是因为秦琴穿着成熟高贵，而她比较休闲轻松，看上去也年轻了几岁。她似乎也不介意自己和爱人之间看上去的年龄差，反而很享受在庄教授面前受到孩子般疼爱的小女人模样。
因为有着同样的兴趣爱好，他们总能对话题产生同样的兴趣点，经常说着说着，就会默契地相视一下。虽然没有热般的激情，但那种经过岁月沉淀后的恬静依然让人感动和羡慕。
齐宸以为的忘年恋，只是意味着一时的冲动和无尽的代沟折磨，没想到还能有如此甜蜜祥和的一对。原来，只要爱得足够真切，年龄真的不是问题。
他不由想起了池素茵，心里突突地，有了一些念头，一些冲动，他是不是也可以尝试，也可以期许？。。。。。不，他已经伤害了她，怎能再去拿她的感情做什么尝试！
“秦总来了！”有人喊道。
大家都往大门那边看去。齐宸也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果然是秦晟天来了。
这些天没见，他竟然清瘦了那么多！虽然穿着笔挺、面容干净，看不见颓败的痕迹，可他眉宇间藏不住忧伤和憔悴。
他淡淡地与周边打招呼的人回应，一直走到秦琴和齐宸的身边。
秦晟天微笑着对齐宸点点头，然后对秦琴说：“对不起，母亲，我迟到了。”
看着儿子清瘦得不成样子，秦琴忍不住有些哽咽，却还是保持着笑容：“没关系，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秦琴知道黎绯绯已经走了，知道儿子这些天都在受着怎样的折磨和煎熬，但她不能说不能问不能去安慰，只能等着儿子亲自来告诉她。
原以为他会缺席今天的慈善会，没想到他还是如期来了。在深深内疚的同时，秦琴也感到一丝欣慰。她相信晟天能走出感情的阴影，稍加时日，也能再投入进新的感情。
对不起，晟天，是妈妈对不起你，你以后会明白妈妈的苦心，也一定会幸福的！看着晟天转身去，与客人交谈的背影，秦琴在心里默默地说着，眼里渐渐起了水雾。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趁着秦晟天离开宾客，去拿酒的空隙，齐宸走了过去，低声地问着。
秦晟天仰头喝了一杯红酒，继续倒上。他淡淡地说：“没什么，不用担心。”
秦家的消息总是飞得最快最远的。此刻他和黎绯绯的话题自然已是千万人热衷的对象。
秦晟天无所谓。不管他们是嘲笑他比不上个小小的医生，还是嘲笑他被一个女人玩弄，他都无所谓。比起失黎绯绯的痛，这样的言论太没有杀伤力了。比起理会别人的想法，他只在乎黎绯绯的想法。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将她逼成了这样，她竟然恨他恨成了这样，为了报复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如果是以前，他会去争、会去抢，可现在他不敢了，再也不能了，只能如她所愿的放手，只能如她所愿地活着，活着悔恨，活着赎罪。。。。。。她的愿望，他必须实现。所以，在经过几天醉生梦死麻痹的生活之后，他决定醒过来，让大家看见，也能让她看见，他在“好好”地活着，活着让她解恨。
看着齐宸投过来的关切目光，秦晟天苦笑了一下，又将杯中酒尽数喝下，“不过是因果报应。我认了。”
齐宸吃惊地睁大眼睛。那些流言是真的！
“黎绯绯不会是那种女人！”齐宸情不自禁地说道。虽然黎绯绯没有选择自己曾让他伤心不已，但是他是真心祝福他们的，看他们分离，他也不好受。
“她确实不是别人嘴里说的那种人，”秦晟天目光忧伤地盯着杯中的酒，仿佛这红色的液体里正倒映着她美丽的面容，“但她恨我，恨极了我。所以这不过是一场报复的游戏。现在游戏结束了，她离开了。”
“我很好，如她所愿，我要用漫长的一生来赎罪。所以不用担心。”片刻，他把酒杯放下，往宾客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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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先回去吧。我下车走几步。”齐宸对司机说了声，下车，步伐不是很稳地往别墅走去。
看着秦晟天，再想着自己，感觉到人生的无常和无力，齐宸不免多喝了几杯，神情有些恍惚了。
有权有势又有何用？有些东西依然买不了，得不到。人生漫漫路，又能有谁来陪伴到老？。。。。。
为了安静，齐宸的别墅坐落在别墅群的里端。若是步行进去，有一条穿越草坪的小路会更快捷。齐宸习惯走这条路，幽静，而且带着淡淡的青草香气。
他微眯着眼，走在小路上。酒精的分量刚刚好，让他微醺。
突然，路灯映着一道寒光闪过，身后一个黑影带着浓浓的杀气冲了过来！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又一道黑影从侧边跳了出来，扑倒在他身上，“齐宸，小心！”
是池素茵！
“啊！——”扑倒在他身上的人发出一声惨痛的声音。
先前的黑影被突然跳出来挡住的身影愣了一下，快速地反应过来，举起手中的刀再次刺向齐宸。
这时的齐宸已经清醒了，将扑在身上的池素茵扭转过去，飞快地一记横踢，正好踢中来人的小腹。
来人吃痛地往后一退，捂着小腹，咬咬牙，继续举着刀往这边冲过来。
刚才池素茵的喊声已经惊动了正在周边巡逻的保安。他们闻声赶了过来，远远地就看见一个持刀歹徒正欲行凶杀人！
歹徒听见忽然响起嘈杂的人声，回头一看，一群人正往这边跑来。他知道自己行动失败了，逃命要紧，飞快地往另一个方向跑了。
、第一百九十章 危在旦夕
比起上前追他，齐宸更加担心一直无力地趴在他肩头的池素茵。刚才忙着对付歹徒，也没来得及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池素茵，素茵。。。。。”他唤着她的名字，可怀里的人软绵绵的，早已失去了知觉。
齐宸忽然感觉到揽着她腰间的手上粘稠温热的异样感觉。他举手一看，竟是满目鲜血！
他震住了！连呼吸都停止了，只剩下被生生撕开般的痛！
“素茵。。。。。”他看着她，撩开她面上遮住的发丝，颤抖地轻轻呼唤。可她依旧毫无声息。
齐宸终于抑制不住害怕地高喊，“素茵！素茵！”
怀里的人好像听到了他哀痛的声音，挣扎着，无力地微微撑开眼皮。
灯光下，她看见齐宸恐惧惊慌的黑眸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里面盛满了盈盈的水光。她忍着身后的剧痛，使出全身力气抬起左手，轻抚上他的眼睛，指尖立刻一片湿润。
池素茵微微地笑了，声音微弱地几乎听不见：“真好，你为我哭了。。。。。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男人。。。。。”刚说完，她像失去了最后的支撑，再次晕了过去。
“素茵！素茵，你别睡！我马上送你去医院！”齐宸双目猩红，嘶吼着，抱起池素茵，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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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素茵被推进手术室已经快一个小时了。除了进进出出、一声不吭的护士，没有谁告诉齐宸她到底怎么样了。
池素茵扑过来替他挡的那一刀刺在背上，刀口很深。在他抱着她送往医院的路上，伤口不停地在流血，怎么都止不住。而池素茵一直紧闭着双眼，气息微弱，脸色白得像纸，仿佛体内所有的红色血液已经在齐宸的眼前流光了。而现在，他的手掌上、衣袖上、衣摆上、裤子上，全是她的血，那么多，触目惊心。。。。。。。
他害怕，从未有过的害怕！整个人连带所有细胞、所有神经都在剧烈地颤抖。。。。。他害怕这个她紧闭的双眼不会再睁开，害怕她轻快的笑声不会再响起，害怕她从他的生命里彻底消失！不要，素茵，不要离开！请活着，活着来填补我的生命，活着来爱我，也让我来爱你！。。。。。
为何，人为何总是要到这样痛苦绝望的一刻才能看清一些东西、才能放下一些东西。这颗为她剧烈跳动、收缩以致疼痛得快要窒息的心脏，终于让他无法再回避已经生长茂密的情感大树。他是大树，而她就是树上已经枝繁叶茂的血肉，这份情感再也无法剥离、分开。
她怎么会在那出现？难道这些天她都一直守在那，看着他吗？。。。。。他以为那天之后她不会再出现了，他以为这般年龄的女孩爱得快、去得也快，爱得冲动也肤浅，可她却用这样无言的方式告诉他，她是执着的、深沉的、坚定的！
原来，自始至终肤浅的人是他！被世俗的观念束缚，选择伤害她、驱赶她。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受伤躺在这里。对，躺在里面的人应该是他，是他这个愚蠢迟钝的男人！素茵，素茵，你这个傻丫头，我这样顽固愚蠢的男人，值得你这样爱、这样付出吗！齐宸懊恼、痛苦地一拳又一拳砸在墙壁上，骨节处渗出了鲜血，染红了雪白的墙。
“素茵，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齐宸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祈祷着，眼角早已湿润了。
“齐总，我女儿在哪？她怎么样了？”一个颤抖的声音传了过来。
齐宸转过身，是池素茵的妈妈。
池妈妈接到齐宸打来的电话，说池素茵受了伤，一肚子担心和疑惑，匆匆忙忙地赶到医院。齐宸虽然在电话里没有细说，可现在见他紧绷担忧的脸，池妈妈知道女儿肯定伤得不轻，吓得脸都白了。
“她在手术室里，背上刺了一刀。。。。。”齐宸的黑眸里是浓浓的愧疚和悔恨，低下头，沙哑地说，“对不起，她是为了救我才会这样的。。。。”
“素茵！”池妈妈一听，气血攻心，眼前一黑，几乎晕倒。齐宸一把扶住她，让她坐在长椅上。
“你。。。。。”池妈妈缓缓地睁开眼睛，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双目通红的男人，又生气又无奈，终于什么都没说了。她的女儿她会不清楚吗？这一切肯定是素茵自愿的，她怪不了他。
忽然，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戴口罩的医师带着一个护士走了出来。这一次他们不再匆匆走过，而是走到池妈妈和齐宸跟前，问着：“你们是池素茵什么人？”
池妈妈赶紧回答：“我是她妈妈。”
护士说：“池素茵刀口很深很长，暂时还没有完全止住血。血库的血不够了，只能临时抽血了，您。。。。。。”
“抽我的！她妈妈年纪大了，不适合，抽我的吧。”护士还没说完，齐宸便着急地喊道，“我是O型血，可以吗？”
“可以！”医师干脆地应着，回头对护士说，“你赶紧带他过去验一下血，可以的话，先抽500cc。。。。。”患者大出血的情况很严重，还不知道500cc输进去后能不能尽快止住。
“先抽1000，不够再抽！”齐宸坚定地说。
医师又转过头，问齐宸：“1000差不多是极限了，你可以吗？”
“没问题！多少都可以！”齐宸毫不犹豫地回答。别说抽血了，只要池素茵能好起来，就算现在要他的命，他也愿意！
“谢谢你。。。。齐总。”池妈妈犹豫着开口。虽然女儿是为了他才躺进去的，可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他能够义不容辞地站出来，池妈妈还是心存感激的。
齐宸苦笑了一下，这样的感谢对他来说多么讽刺，是他欠了她们才是！“是我对不起你们，哪怕以命换命，我也愿意。”说完，他迅速转身，跟护士去了检验室。
1000cc的红色液体分别装进了好几个血袋，迅速送进了手术室。齐宸再健壮，此刻也不免脸色苍白，四肢无力。
放下衣袖，简单喝了口水，他一刻也不停地往手术室的方向走去。刚进走廊，就看见刚才的医师正在和池妈妈说些什么，而池妈妈看上去情绪很激动，拉着医师的胳膊哭喊着。
齐宸心头一紧，几乎窒息。他飞跑了过去。
“怎么了？”他焦急地问着。忽然又很怕听到他们的回答。
听到齐宸的声音，池妈妈像是找到了一丝依靠，回过头，哭诉着：“齐总，你跟医生说，把我的肾给素茵！我愿意！求求你，让医生同意吧，这本来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