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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盛唐(太子李建成重生)-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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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李世民,莫要有负使命才是。

魏征静静地看着他,终是挪来视线,换得一声叹息。然而垂下眼,却蓦地瞥见李建成握着的马缰,不知何时,竟已然沾染了几点殷红的痕迹。

“殿下……”魏征微微一怔道。

李建成循着他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指背上一刀浅浅的口子。

“无妨。”他抬起手放在眼前,定定地看着那伤口,“大抵是方才摔碗之时,碎片四散飞起划伤的罢。”

话音落了,却仍是怔怔地看着那潺潺渗着殷红的伤口。默然许久忽然一笑,笑得轻缓而恍惚。

“我险些忘了,”如同自语一般,他低声喃喃道,“这利刃,终有一日……是会伤人的。”

魏征闻言心头一紧,却也终究只能化作一声低叹。

*****

李世民大军自长安进发之时,已是武德二年十一月。是时正是滴水成冰的季节,大军踏过封冻的黄河一路北上,驻军柏壁,同刘武周主力宋金刚遥遥对峙。

其时天寒地冻,军中缺米少粮,由是帐下将领纷纷请命出征,建议李世民速战速决。然而李世民披着貂裘,遥望向平野那边的宋金刚营地,却只摇摇头,道:“当务之急,乃是筹粮一事。”由是驻扎不久,便派遣几支人马于河东一带收粮。

帐下了解他性子的将士一闻便知,秦王怕是有意同对方长久地相持下去。上次灭薛举的浅水原一战,他便是如此耐着性子耗光了对方的粮草,趁其焦躁动荡军心不稳之际,再一举发动奇袭得胜。

深谋远虑者,为觅得一个倔强的良机,绝不会吝惜等待的时日。再长再久,也忍得住,耗得起。

然而只在李世民下命收粮后不久,便有人来报说百姓不从,只道漫漫寒冬,却也要靠着仓廪中所储乃过冬之粮才得度过。

李世民闻言,挪开落在沙盘中的视线。一瞬间,他脑中浮现出太原起兵不久,李建成亲自出入各个村落,逐笔借粮的画面。

然而……他不是大哥,也不会成为大哥。

默然许久,李世民对面前的小将道:“从与不从并无大碍,收粮一事不可耽搁。任何手段,本王都不予追究。”

那小将微微一愣,却也很快明白过来,于是抱拳道:“是!末将这便去!”

“慢着!”待那人转身已然即将出帐时,李世民忽然将人叫住,顿了顿,道,“收粮即可,不得伤人性命。”

*****

正当李宋两路大军于柏壁相持之时,马邑刘武周的宫邸内,一人大力将手中书信按在桌上,雕花的木桌“碰”的一声巨响,微微地颤了颤。

这人生得身材高大,轮廓分明,五官一望可知不是中原人士。

他这一拍,却将身旁一人惊得一怔。见对方面上似有怒容,便急忙上前道:“叔叔,何事气恼?”

此人名唤阿史那什钵苾,乃是始毕可汗之子。始毕可汗亡故,处罗可汗登位之后,他为咄苾所赏识,便时常跟在他左右。此番为了突厥连同刘武周南入侵一事,二人便离了漠北,来到这 
 41、第四十一章 。。。 
 
 
马邑。

咄苾负手走到窗畔,隔着雕花望向院中的景致。默然许久,待到心绪稍稍平复了几分,才道:“唐朝派大军收复失地,已然驻军柏壁。”微微一顿,道,“前来迎战的将领……不是李建成。”

李建成这个名字,什钵苾在跟随自己叔叔的这些时日里,偶然听过几次。然而咄苾为人稳重深沉,平素又不苟言笑,关于此人更是从不细说,只是在不经意提及时,刚俊的面容里会闪过一丝少见的柔和。

而此番听他忽然这般说及,什钵苾不由问道:“叔叔,却不知这李建成,究竟是何人?莫非……他是唐朝一员大将?”

“不,他不是普通人。”咄苾闻言回过身来,看着什钵苾的眼光里竟隐约浮现出一丝笑意。

“他是大唐的——皇太子。”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准备发的时候发现被断网了(一把年纪了还被断网啊苦逼的┳_┳……)
所以今早发出来~纯属意外哈~(~o ̄▽ ̄)~o

嗷~离评论破千越来越近了~求给力嗷嗷嗷!!!!(@^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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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 
 
 
【第四十二章】

武德三年初,柏壁近郊又落了一场雪。

李世民蜷坐在帐中,就着面前火盆中跳动的光焰,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书信。看罢之后,他慢慢地将纸页揉成团,用力地握在掌心。许久,又脱力一般的松开,轻轻地抛进了火光里。明艳的火光之中,纸团徐徐展开,焦糊,末了化为灰烬。

宇文士及立在一边,本想问那书信的内容,然而见他面色沉凝,窥测不出喜怒,却也只能三缄其口。

他本是隋右卫大将军宇文述之子,宇文化及的弟弟,去年二月,宇文化接连败于淮安王李神通并窦建德之手后,气数已尽。宇文士及自知无路,加之原本同李渊便有些故交,便纳了其一纸诏书降唐。

而李世民见他心思缜密,心下赏识,便趁着大肆招揽人才之际,将他纳于自己麾下,颇为重用。此时出征更是将其带在身侧,视为军师。

实则在刘文静死去之后,他也蓦然觉得,身边竟连一个能推心置腹的人,也不再有了。

帐内默然许久,直到李世民淡淡地开口道:“太子已平了盩厔贼寇,班师回朝。”他看着火盆的眼里有光焰闪动,神情平静,唇角却似带着轻嘲,“他遣人送信来,嘱托本王,此战……万不能有所闪失。”

信上一笔一划熟悉得教人心痛,教人几乎可以想见那单薄的白色身影,于灯下端坐而书写的情形;然而那一言一语,却正式到近乎冰冷,不带任何情感,亦没有过多的一句关怀。

——大哥,你送这信来,也不过为了这李氏江山罢。

宇文士及蓦地听闻李世民说出信中内容,又见他面色之中隐约地泛着苦涩,心下已然明白了几分。他本自聪敏,又善于察言观色,同李世民朝夕相伴的这些是日里,似乎已隐隐觉出,他对当今太子似乎怀着一份别样的情愫。

然而此事,却是万万不能同外人道的,甚至自己看出了什么,亦不能让秦王知晓。于是他沉吟片刻后,道:“殿下,我等在此同宋金刚对峙,算来已是四月有余,却不知何时才是进攻之机?”

李世民闻言并不立即作答,只是站起身来走到帐边,掀起门帘朝外望了望。只见一场小雪方过,平野之上无不覆上了层层素白。视线之内空旷寂寥,杳无人烟,唯有一望无尽的银装素裹。

宇文士及举步走到他身后立定,只觉寒风凛冽自门外灌入,不觉身形一抖。然而李世民却浑然不觉一般,只是定定地望着外面。顿了顿,抬起目光朝远处望去,自言自语般叹道:“这应是开春之际……最后一场雪了罢。”

不解他话中何意,宇文士及便只是附和道:“是啊。再过不久,便要开春了。”

李世民关了帐门,回身看着他道:“仁人以为,我军在此地同宋金刚对峙,可还撑得住多久?”

宇文士及思量片刻,道:“能撑许久,却又不能太久。”

李世民微微一挑眉,道:“此言何意?”

“我军钢铁意志绝非寻常人马能敌,便连殿下亦是身先士卒,同将士们同甘苦共患难,便连这漫漫寒冬也已然熬过,余下时日又何愁撑不下去?”宇文士及言及此,微微一顿,道,“然而我军虽能心志长存,在长久的缺粮少食之境,却也禁不起小小的釜底抽薪。”

李世民听闻此言,徐徐一笑道:“仁人所指,可是‘军心’二字?”

“正是。”宇文士及一拱手,道,“然而这军心如何,却又深系于粮草。”

“仁人所言,本王自然明白。近日筹粮虽已日渐艰难,然而便只还剩的一口,便也要在此坚守下去。”李世民的目光微微投向远方,隔着大帐却仿佛已看到血雨腥风的战场,“要知道,我等尚能四处筹粮,而那宋金刚孤城死守,却已然走投无路。我等有多艰难,那宋军只怕却是十倍于我。”

宇文士及闻言,豁然明白,不由道:“故秦王这些时日只守不攻,便是待他弹尽粮绝的那一日?”

李世民颔首道:“严冬之际,大雪冰封,实不利于强攻。这般死守虽是苦了些,待到宋军气数殆尽之时,却能以最小的代价一举将其击溃。”

宇文士及心中愕然。诚然李世民所言不假,然而一支人马,能在粮草不足的情形之下熬过这漫漫长冬。不仅是全军将士,便纵李世民本人,若非又异乎常人的心志毅力,又怎敢下这般赌注?

纵然平日里在朝中便听闻秦王年少有为,天纵英才,然而此时此刻,宇文士及才当真觉得,此人当真是非比寻常。

不仅非比寻常,更竟有些高深莫测。这一冬以来,他将如此算盘按压在心中,直到今日才终是吐露出来。然而即便如此,他仍能凭借着魄力与威信,无数次压下军中将士们请战的意图,强令他们苦守,却也不得不教人佩服。

正沉吟之际,又听李世民道:“眼看着寒冬江过,我料这落雪消融后不久……宋金刚必将有所动向。倒时无论他是战是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王都自当奉陪。”微微一顿,“你速吩咐下去,这几日军事操练,不得有半分怠惰!”

宇文士及一怔,却也很快会意,拱手道:“臣遵旨。”

*****

果然不出李世民所料,时至四月,天地冰雪消融,方有春暖花开之势,宋金刚便因粮草不济,而率军从柏壁向北撤退。

李世民听闻此消息,当即调动全军火速追击。然而赶至柏壁时,宋军已然离城。心知宋军撤离极快,若带着粮草辎重,定然追赶不上,李世民未有耽搁,留下粮草辎重并军中老弱病残,带着余下人马,以一昼夜两百余里的速度强行,马不停蹄地追赶而去。

由于行军过快,辎重越落越远,一日之后,全军上下俱是滴水未进。小憩之时,宇文士及心中忧虑,对李世民道:“殿下,此番击溃宋金刚,已可谓是大功一件。此时粮草已断,若再追击下去,只怕……”

“还未交战,何来击溃之说?”李世民冷笑一声,打断道,“本王待了整整一个长冬才有了如此良机,怎可轻易放过?”说罢已然翻身上马,道,“再追!”

帐中人马虽已疲累不堪,然而见身为秦王的李世民尚且如此不顾身,心内深受鼓舞,便也匆匆上马随他而去,不敢有丝毫怠惰。

如此这般,唐军紧紧地咬着宋军,日夜兼程,两日之后,终是在雀鼠谷追上了亦是疲敝不堪的宋金刚人马。李世民指挥若定,同宋军一日八战,每战皆胜,宋金刚损兵数万,入夜之后终是不敢再迎,带着残兵败将仓皇往介休而去。

“报!”前锋小校飞速赶回,对李世民道,“殿下,宋金趁着夜色逃走,是否追击?”

李世民方经历了八场苦战,衣发之上尽是血迹。他闻言默然片刻,将手中血迹斑斑的长剑收入剑鞘,慢慢道:“不追了,今夜大家歇息歇息罢。”

宇文士及在一旁,听闻他声音有些嘶哑,不由转头望去。然而李世民面容隐没在夜色之中,模糊不堪,教人看不分明。

“殿下?”见对方久未开口,他不由低低地唤了一声。

“今夜……便驻军雀鼠谷,明日一早,强攻介休。”李世民慢慢道,说罢已然率先打马,回身而走。

然而还未及提一提马缰,眼前一黑,人已经栽了下去。

*****

李世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营帐之中。他稍稍动了动,只觉得周身软绵得近乎脱力。挣扎着坐起身来,伸手按了按前额,才恍然记起自己栽下马的情形。

觉出有些熬不住的时候,本想堵着一口气撑到营帐里,不想还是……

念及此,不由自嘲地笑了笑。

正此时,宇文士及掀帐而入,手中还端着一个大碗,见了李世民喜道:“殿下醒了?”

李世民看着他低低地“嗯”,却蓦地被他碗中的香气夺取了所有的注意,不由得道:“这是……羊肉?”

“正是。”宇文士及笑道,“有人在山下捉到一只山羊,今日大伙儿可算是开了荤。”

李世民笑了笑,道:“这几日也算是苦了大家,待到回京之后,定当犒赏三军。”

宇文士及将羊肉汤放在他面前,道:“殿下金玉之躯,这几日亦是颗米未进,衣不解甲,臣心下着实佩服!”

李世民垂眼看着那碗汤,脑中隐约浮现出这两日种种,亲身经历时并不觉如何,回忆起来,却当真有些拿命在赌的意思。

然而却又是什么,支撑或者说是逼迫着自己发疯一般地强行?

答案于自己,是不言而喻的。纵然并非有心为之,实则为了那般缘故,却已是近乎本能地,以性命相赌。

——大哥,为了你的一句嘱托,世民可以连命都不要。

——你若得知,怕是只会觉得我傻罢。

——然而明知如此,我却还……

李世民垂下眼,看着汤碗里自己模糊的投影,轻轻笑了笑。然后他端起碗,却是忽然站起身来。

周身的力道还未曾恢复,起身时不由微微一晃。宇文士及见状急忙上前搀扶,道:“殿下,这是要去何处?”

“仁人,替我把貂裘拿来。”李世民站定了身子,道,“本王要去帐外同将士们一同用膳。”

宇文士及微微一怔,却也明白他此举一来是为了安定人心,弥补方才坠马可能引发的军心动荡。二来亦是为了鼓舞士气,为了明日攻取介休之战。

即便分明知道他仍在硬撑,却也只能速速取来貂裘,同他一道出了帐。

*****

一月之后,宋金刚自介休打败于李世民,突围而逃的消息传回马邑,咄苾闻讯当即收拾行囊,返回突厥。

刘武周亲自相送,极尽谄媚之能事,恳求突厥派兵相援。咄苾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笑道:“本王自当转告可汗。”

离了马邑之后,一路策马驱驰,返回突厥。咄苾未作停顿,当即便来到处罗可汗帐外求见。

处罗可汗斜倚在帐中的矮桌边,身上裹着厚厚的毛毯。见了咄苾,道:“听说刘武周败了?”

“正是。”咄苾颔首道,“宋金刚人马已败于秦王李世民手中,刘武周主力人马尽在于此,宋金刚一败,他便已然回天乏术了。”

“如此看来,唐军果真不可小觑。”处罗可汗低低地咳嗽了几声,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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