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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重生之雅韵风流-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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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天作的一瞬间我按下了快门,却在最终审视这张照片的时候,察觉到了那因为接连不断的坎坷经历而不知不觉爬上他脸颊的淡淡忧伤。

于是我留住了他的惊艳,也留住了他的忧伤。

抬头看看那个已经扭过头来冲我微笑的真实的他,我心中顿时万般滋味……

我关上了手机,决定这辈子再不开启。

我们终于又上路了。

此地已经离灵音所在的东平山烟波小筑近在咫尺。我有预感,仿佛关于那些奇怪梦境的谜题,在见过灵音之后就会通通揭晓。

柳泉荷一直心事重重,而我却格外淡然。

路上攥着他的手时我就不停地在想,不管最终答案如何,那份一生不相负的誓言,我们两人一定谁也不会忘记。


【五十四】不离不弃 

就在离开枫丹湖的那天晚上,柳泉荷的头痛又发作了,还为此而耽搁了行程。

他痛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躺也不是,靠在我怀里掐着我胳膊上的肉一直疼得不停地叫。从没有见过他犯病的殷红被吓得躲得远远的,就好像自己的哥哥突然变成了神经病。哎,也难怪,这兄妹俩从出生起便被分割开来,要说有感情那才纯粹是扯淡。想想他的身世,又看看他现在的情形,我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我们终于在附近找打了一个可以借宿的农户家凑合这一晚。

柳泉荷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最后终于还是被我哄睡了。

郊野四下白雪皑皑,凌晨的天空竟然被白雪反射的光芒映成了山寨版的黄昏。济南的冬天也时常大雪,只是我向来都是在雪夜窝在被窝里暖暖和和睡觉,不曾半夜起来仰望星空。

从前的我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曾想,来到这异世之后,我不仅留了下来,还生存了下来;我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几乎完全变了一个人,这不能不算是一个奇迹。记得刚上大学那会儿我甚至住不惯学校宿舍,非要到外面租房子过日子,还扬言和另外五个人挤学校的破六人间简直是要我的命;可现在,我居然能在风雪天窝在木棚下的草垛上安心地休息,还给一个大活人当免费的睡垫和枕头……

真是没有想到,我恰是在失去一切优越、安逸和舒适的时候,才发现了生活其实很美好。那种美好是微妙的、令人怦然心动的——就像是柳泉荷头疼时掐我掐得嗷嗷叫时的无奈,就像我终于安抚他进入梦乡时的那份成就感……

不过,在我享受这份令人无眠的幸福感时,有个人的心却惆怅到了极致。

我都已经忘记了这是冷溶的第几个不眠夜了。他本身就是觉少的人,现在又受了点精神刺激,难免会想不开。本以为今晚突然变脸扑到江流怀里的他算是终于想开了,却不料他一伸胳膊伸手就点了江流的睡穴。我发现了,平时越是柔顺的人,别扭起来越是让人头大。此时,小伙子正一人抱着剑守夜,单是一个月光下侧脸的剪影,都能让人感到他的万分惆怅。

就在这时,尚且清醒的我听见旁边的木门吱悠一声响了。

殷红是我们这伙人里唯一的女性,所以农户家的唯一一张空床就给她睡了。可现在,这姑娘竟衣衫齐整、妆容未褪地出了房门,用简直让人完全察觉不到的步子走了出来。

即使他的步伐再轻灵,还是难逃清醒中的冷溶的知觉。我看见冷溶回头瞄了她一眼,却没有说什么话,转而看向了我这边。我赶紧耷拉下眼皮、调整呼吸,假装早已睡着,冷溶这才慢慢悠悠地又扭回了头去。

当殷红迈着轻巧地步子走到了冷溶身边的时候,我这才恍然觉得,此时的情境竟是如此的诡异。突然想起了自己几日前夸张地猜想——莫非殷红对冷溶芳心暗结!?此时看着殷红径自走到了冷溶身边坐下,我越来越觉得,这个猜想不不那么夸张。

“起来做什么?”冷溶问的是殷红,眼睛看的却是月亮。

殷红说:“我觉得你一个人好孤单。”

可冷溶说:“你错了。我并不孤单,只是有些落寞。”

殷红又说:“佩文风瞎胡扯,你别把他的话放心上。”

可冷溶又说:“我觉得大师兄说的话,句句在理。”

殷红不由得蹙了蹙眉头,虽然依旧压低着声音,却突然变得急切起来:“不管别人怎么说,冷溶,你是我所见过的男人中最让我心动的一个!”

殷红的身体突然就向前倾了过去,原本靠在剑上的冷溶措手不及,顺势向后一仰,后脑勺就就撞到了地上,不由得皱起眉头来“嘶”地一声。殷红趁势还想凑上前,却被冷溶拿剑挡在了脸前,还被猝不及防地甩了一句“望姑娘自重!”

殷红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万分气馁,起身一甩头便向回走。哎,你说你气就气、走就走吧,为什么偏跟我过不去似的,冲我甩下一句“看什么看”?!这下可好,我偷窥的事情被冷溶知道了。

冷溶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凑到了我身边,见睡在对面的江流和佩文风依旧呼吸均匀、躺在我腿上的柳泉荷睡得死沉,便略微舒了一口气。

“文武兄,刚才的事……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赶紧伸出三根手指告诉他:“放心。我对天发誓。”

冷溶这才安了心。

当天刚破晓的时候,刚昏昏沉沉睡了不多时的我就被生物钟奇准的佩文风摇着肩膀叫了起来。
睁开眼睛,我看见自己身上披着柳泉荷的外衣,而柳泉荷则在不远处解栓马的绳子。殷红顶着黑眼圈走出了屋子,看着故意回避着她目光、故意不停地和江流你来我往的冷溶,不由得直撇嘴。
这一天,殷红耍了一路的脾气,先是讥讽昨晚看了她笑话的我,又是指桑骂槐地发泄对佩文风的不满,最后又把矛头对准了江流。

柳泉荷和殷红的关系一直是很尴尬的。其实自从柳泉荷决定带她上路之后,他们这一路就没有说过几句话。

柳泉荷本身是个性格温婉的人,很少有人能惹他发火,但是人家殷红就有这个本事。

当暮色降临,我们走到距东平山不远的地方时,靠在我肩上咬了半天嘴唇的柳泉荷终于爆发了。果然,他那极其电人的音色吼起来,效果也非同寻常:

“殷红!你爹早就没了,你娘不久前也已经走了!记住,我是你的兄长!现在你的一切都应当由我来左右!你若是不想与我们同行,好,我准许你!只是,当你一个女子落到那些仇人手中被欺凌的时候,不要唤我来救!”

柳泉荷这一喊,弄得我们所有人都不敢吭气了,殷红更是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这样颇有些失态,柳泉荷尽力平缓了气息,在说话时,已经恢复了平日的语调,尽管那其中还是带着些许怒气。

他说:“殷红,至少你从小是被娘亲带大的,可我呢?刚出生便被亲娘抛弃,奶奶在我不懂事的时候养了我几年,便被父亲带来长安扔给了师傅。我是被众位师兄带大的,可你的二十三年生命却充满了母亲的呵护,养成这般刁蛮的性格。这样一个你还有什么资格发牢骚抱怨?!”

殷红彻底收声了。听了柳泉荷这番话,我们这些人心头也突然酸涩起来。

于是我们再次沉默了,沉默得尴尬。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路我总觉得柳泉荷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我好心说了一句“哭出来或许会好受点”,却正伤了他的自尊,挨了他两句骂,弄得我心中也颇为不爽。

于是,就这样,其他人极不和谐地沉默着,而我则和柳泉荷闹了一路的别扭。我以为他又犯了玻璃心的毛病没事找事,直到晚上露宿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原来,在殷红引得他爆炸之前,他早已经满腹忧愁,而我又不小心伤了他的自尊,这才弄得他别扭了一路。

当篝火升起来的时候,望着跳动的火苗,他突然轻声对我说:“文武,对不起……我实在不该把自己的痛苦发泄到你的头上……都是那些该死的梦,扰得我现在心神不宁……”

我问他昨晚是不是又梦见了什么事情。他扭捏了一阵,终于低声告诉了我:

“我梦见自己……自杀……”

我再次感到五雷轰顶。

突然想起了昨日为他拍下的那张相片,突然想起了他日渐浓重的忧郁,我突然胆战心惊,怕得要死。忍不住就这么一把抱住了他,感受着怀里实实在在的血肉之躯,痛苦心情才稍微弥合了一些。

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最终都会被这梦境折磨得疯掉。还好,东平山已经到了,而烟波小筑就在不远处的第十三座山峰脚下。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三天之内就能到达。玄静的大师的指点应当不会有错,我也一直有预感,在见过灵音之后,真相便要大白于世了。

第二天,我们终于又壮起胆子进了个不大不小的县城,打算买点路上用的补给。殷红似乎是刁蛮任性习惯了,见天色已晚,就非要闹腾着找家小客栈睡一回像样的觉。柳泉荷沉默了,倒不是因为他对自己妹子彻底没了脾气,而是他的心早已被重重心事所占据,再容不下其他。想到他昨晚被头痛折磨的样子,看到他现在萎靡不振、满腹忧伤的样子,我突然觉得,舒适地过一晚对他来说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我提出在镇上留宿一晚,结果大家还都同意了。我突然发现,自己虽然什么都不行,但在他们眼里还是很有分量的。

客栈的小卧房不大却很雅致,可是进门后,柳泉荷就一直坐在床角上,看着窗户外面,一言不发。

他真的变了。变得脆弱、敏感、忧郁,还有点神经质,但我不会怪他,更不会厌烦他,因为我知道,他发生的这一切变化,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我。他原本就背负着沉重的梦境,现在又为我而废了武功,面对着我这样一个拿剑都费力地爱人,肯定没多少安全感。近来,噩梦又接连来袭,他心中有多紧张多害怕,我通通明白。

我想稍微安抚他两句,可是刚坐到他身边,他就又开始莫名其妙地闹情绪,看都不看我一眼便仰头躺倒在了床上。平时赶紧利索的他衣服也不脱,一只胳膊搭在眼睛上,就说:“我累了,想睡。”

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面对这样的他,我也真是挺没脾气的。

一言不发地躺在了他的身边,扯过被子又吹熄了灯火,我脑子里乱作一团。这样的心境能睡着才怪,于是,我是时不时地歪歪头听听柳泉荷的呼吸声,才发现他的喘息有些不均匀。

越听越不对劲,我赶紧起身又点上了灯火,强行掰开了他挡在眼睛上的胳膊,这才发现,他的泪水早已浸透了衣袖。

被我捉住的他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来,一边哭一边说:“文武,我——我现在——怎——怎么变成了这样?!”

听他这么说,我的鼻子也突然一酸。

我说:“我知道你心里没有安全感,知道你害怕,让你变成这样都是我的不好。泉荷,我上次说让你哭出来,并不是想伤你自尊,只是觉得你一直憋得太难受!相信我,男人流眼泪,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就在这里,只有我在这里,你想怎么样都可以!难道你觉得我与你相爱至此,却连你这点脆弱都包容不了?!”

或许是受了我这番话的刺激,柳泉荷的泪水一下子像洪水决堤一样地往外涌。

激动中,他不由得再一次问我:“文武,即使是发生了什么不得已的事情,你也不会离开我,是吗?”

“是,是!”

我大声回答着,索性一把把他从床上拽起来按在了怀里,泪水顷刻就沾湿了我的肩膀。

他又问:“文武……我现在这个样子,连我自己都很讨厌……你——你会不会为此而讨——讨厌我……”

“我说了,把你弄成这样的人,是我啊!我怎么会因此而讨厌你呢!”我说着说着,眼睛也模糊了。

“文武,你在这里吗……真的在这里吗……”

“我在!我正抱着你,你感觉不到吗?!”

“文武,我怕这又是一场梦啊!求你,让我感到你的存在,好吗……”

我一时情绪上涌,抓住他的肩膀就把他狠狠按倒在了床上。粗率地撤去他的衣服、脱掉自己的裤子,粗率地进入他的身体……

一时激动,两行热泪顺着我的脸就躺下来了。开口时,竟连说话都成了抽噎的声调:“泉荷,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王文武绝不会弃你而去的,你听到了没有!”

他一边哭着,一边拼命地点头。而我,一边情绪激动地飙泪,一边疯狂地进出着他的身体,狠狠地弄痛他,狠狠地给他最最刻骨铭心的知觉。

他痛得直叫,却生怕我会突然蒸发消失一样地抵死迎着我的冲击;而我,则生怕不能给予他足够的存在感,让他本就变得脆弱的心更加易碎,唯有这样伤害他,让他痛感我就在他的体内,不曾离去,不会离去。

我们两个人都在哭,哭得一塌糊涂。

都是命运逼得我们进行这么变态的交合,逼得我们走投无路到这般境地。

或许是情绪过于激动,激烈的冲撞之后,我疲惫不堪,剧烈的喘息着伏在了柳泉荷的胸口。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脖颈和头发,于是我把脸埋进了他的颈间,一边吸吮着他的气息,一边继续倾泻未干的眼泪。

我感到他在吸咬我的脖颈,而后又亲吻我的耳垂,最后用那未改的销魂蚀骨之音对我说:“我觉得我终于想通了。我被自己的心魔俘虏了,忘记了其实这个一直在身边的你才是最真实的。不管梦境的真相是怎样,不管今后会遇到怎样的磨难,我们都要共同面对。你一直这么爱我,我却还纵容自己的担忧泛滥成灾,这回真的是我错了。文武,原谅我。”

“我原谅你。”

抬起头来看着他明澈的眼睛,我的心情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我说:“虽然我可以包容你的脆弱,但是我更希望看到一个如从前那样,潇洒微笑、淡定自若的你。”

他点了点头。

刚入住客栈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又会一夜无眠,可是这回,我竟然睡着了,而且一觉睡到大天亮。
醒来时,柳泉荷的腰几乎痛得走不了路。本来还想委屈他稍微伪装一下,但看到他下床后接着一个踉跄,我心疼得够呛,干脆不管不顾地直接抱着他出了门。
 

看着柳泉荷的神情和气色比昨日忧愁忧思的他好了许多,佩文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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