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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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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启那时候又在哪里?为什么没有陪着妈妈一起度过难关,而是将她一个人丢下,直到现在才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
隐瞒身份,却对她温柔慈爱,关怀备至,只是想要补偿她吗?
她总觉得,不只是这么简单。





 第278章 平静的表面下藏着多少肮脏的罪恶

“时隔多年,这件事竟然又被翻了出来?”高启淡淡地说着,但嘴角的讽刺却越发明显,他一只手把玩着杯子,那指节分明修长,饶是看上去已经年纪不轻,却仍能看得出他年轻时候拥有多么英俊的面容瑚。
他抬眼看着林海蓝笑道,“这可是一场好戏,看看吧,多少人的脸皮要在这场戏里被人扒下来。”
林海蓝听的头皮隐隐有点发麻,更是确定了高启曾经还在安城时拥有着绝非一般的身份。
然而见她只是静静听着,却一句也不多嘴时,高启的眸光倏忽变得柔和了几分,“我以为这次与你见面,你会追着问我许多事情……看来,你似乎对过去的事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了。”
林海蓝本来因两人身份的关系,以及刚才所受到的冲击心绪是有些烦乱的,这时听了,她只顿了一两秒,反而镇定了下来,想到临走前贺承渊搂着她在她脸上亲昵地烙上一吻时的缱绻,她唇角弯了弯,“并不是这样,妈妈的事很重要,我想知道的心意从来不曾改变,只是我想请你先等一等,因为现在,不是最合适的时机听你说那些往事。”
她说着,姣好的容颜上染上了淡淡的却让人不能忽略的眷恋,“我想等他回来,我们说好一起面对这件事。铄”
知道吗?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人,总会有人拥有更出色的样貌,但当她自然而然露出这样温婉娴静的表情时,那样的面容宛若世间独一无二的。
对面高启的眼神忽然变了。
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和怀念般的入迷,像是在缅怀过去如花容颜上的静美笑容,可随即竟又掺杂了一丝若有似无却无端浓郁的让人看不懂的阴戾来。
林海蓝掀眼之际,高启的表情已经看不出丝毫痕迹,只是深深地看着林海蓝,“他竟是那么好,值得你为他隐忍到这种地步?”
不用刻意,脑中已经闪过千百个那所谓的“好”,时至此刻,才知贺承渊已从点点滴滴中用那所谓的好将她俘虏了。
林海蓝略显羞涩地低了低头,语气却是十分坚定,“他,当然最好。”
高启闻言没有再说话,隔了一会儿,却将话题一转,突然问她,“这些天你去看过锦恒吗?”
林海蓝稍稍没反应过来,好半响才跟上他的节奏,却也觉得好奇,“高先生你和锦恒究竟是……?”
高启面色如常地喝了口水,放下水杯时他说,“你爱上贺承渊,对他深深着迷,你们的婚礼也就在眼前了,这么好的时候,你或许是不会想起他了,就算以前你曾经也对他有过如此的感情。”
“我……”林海蓝有点不知所措起来,高启的语气丝毫也不严厉,可听在耳中就如责备一般,她现在虽然对高锦恒已没有了爱情,但心底仍将他当成曾经年少时最爱护她的那个哥哥,时而也会去看他,只是他们的感情就如流沙,她拼命抓紧过,可惜最终仍然流逝殆尽。
事到如今她也不愿去怪谁对谁错,只不过他们不合适而已。
可高启却为什么要在她提起贺承渊时刻意泼上这一盆冷水?
“只不过,正如现在安城这风平浪静的表面,底下不知道因为过去那些肮脏事搅起了多大的风波,更何况最为复杂的人类。”
林海蓝的眼皮轻轻抽了一下,“高先生你是说承渊表里不一?”
语气平静中亦有些隐隐的不悦。
没想到高启反倒温和地笑了,看看她,“罢了,你就当我无言乱语而已,你刚还说很多事现在不是最合适的时机来听,那就等哪天你认为合适了再听我说也是一样,总之我回来了也不会再跑的。”
他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完,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朝林海蓝温声道,“看来我不得不先走了,有些事情需要我亲自去处理。”他看了眼窗外,又转过头,“外面起风了,你在这里再多坐会儿,等风停了再回去,不要冻着凉了。”
他这句发自内心的关怀让林海蓝的心又慢慢回暖,见他披上大衣准备离开,她终是没按捺住,也跟着站了起来,“高先生!”
高启停了脚步回头,就听见林海蓝声音中殷切里带着些微忐忑,“我的婚礼……你一定要来。”不管其他,至少她一生一次的婚礼上,她想有个人坐在新娘这边的父母位上。
“我一定会去!”高启唇角扬起,看着林海蓝脸上一闪而过的动容,他的笑意讳莫如深。
“对了,海蓝。”他搭上围巾,把手伸进大衣口袋里摸出一个七八厘米长的木盒,笑笑,“麻烦你将它带给贺大少爷,哦,就是现在的贺老爷子。”
“这是……”林海蓝顺手接过,却又疑惑地用眼神询问高启。
“一份小小的礼物,替我转达一句话给老爷子,说我不日便会上门拜访,高某甚是想念。”
这木盒虽小,沉甸甸的却很有份量,林海蓝多看了几眼上面精美的花纹,刚要问他什么,一抬头才发现眼前已经没人了。
透过窗户看到高启已经在外面。
外面的风刮得呼呼作响,她依言又在咖啡馆多逗留了一点时间,收好高启给老爷子的东西,她又往窗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上高启上车时手握成拳放在口边重重咳嗽着。
……
林海蓝回到贺家的老宅子时迎面撞上芳姐,见她急匆匆地往外走着险些崴了脚,林海蓝赶紧扶了她一把,边问,“芳姨你怎么这么着急,发生什么事了?”
芳姐的年纪比老太太还大,如今一着急,整个人更是看着老了好几分,她愁着脸直道,“还不是我那孙子,好端端地跑去冬泳,结果一回来就病倒了,被送医院去了,也不瞧瞧那些经常去冬泳的人平时都锻炼多少,就他成天呆电脑前的,也跑去和人一起疯,都是他那群朋友给拾掇的。”
林海蓝听着芳姐既焦急又无奈的语气,却莫名地一恍惚。
不知怎么的,眼前没来由地浮现高启老毛病发作时剧烈咳嗽的样子,肺部响着拉风箱般的声音,隐隐约约地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只是一时间联系不起来。
“哎,我要先走了,司机还在外面等着,老爷夫人今天都不出门,见我着急就让家里司机送送我。”芳姐打断了她的走神,拍了拍她的手,就往外走。
“嗯,路上小心,让他好好养病,免得肺部落下病根。”林海蓝送她到门口,还不忘提醒她两句。
“哎,快进去吧,老爷夫人就巴望着要你来呢。”芳姐朝她摆摆手钻进车里。
从上次不小心发现老爷子给她喝融了避孕药的水之后,她就没有和老爷子碰过面,尴尬,也不知道如何面对。
但终归以后是一家人,又怎么能从此再也不见。
至少老爷子不是从心底厌弃她,贺承渊所说的那句“爸很后悔”她也是信的。
没想到这么想着,她一进门,头一个当面碰上的恰恰正是贺老爷子。
老爷子看到她也是一愣,脸上随即浮现出一缕尴尬的神色来,抬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他说,“你来了啊,怎么没提前说一声。”
林海蓝此刻站在这里,不免又要想起那天的事,想到万一她那天喝了那杯水,那现在肚子里的宝宝就不能留着了,她的心情是不好受的。
只是抿了抿唇,她还是带着笑走过去,“爸,我过来看看你们,承渊走了三天还没回来,他也挂着你们。”
老爷子哪会不了解自己儿子,知道又是她嘴甜替承渊说好话,老爷子假意瞪了她一眼,脸上的尴尬却渐渐被笑意代替,“数你嘴甜,最近又降温了,你出来怎么也不知道多穿点,还剩这么几天,冻坏了还要不要举行婚礼了。”
林海蓝呵呵笑了声,四下扫描了一番,“咦?妈呢,怎么不在?”
“在后面房子里。”老爷子朝楼上昂了昂下巴。
“那我先去和妈说一声。”林海蓝边说边往后面的走廊走,刚出主楼,她才想起来,高启要让她带给老爷子的礼物还在外衣口袋里,外衣刚被她放在沙发上了。





 第279章 他还是没回来

高启会用这么精致的实木盒子装着的,必然是贵重物品,怕一不留神弄丢了,她想着便又折身回去,打算先把东西交到老爷子手上再说。
谁知甫一回到客厅,就听见沙发那边猛地一声杯子砸在茶几上的声音,林海蓝面色一怔,匆忙快步走了过去,便见老爷子惯用的茶杯倒在茶几上,茶水顺着茶几弥漫而下,滴答滴啦淋湿了地毯瑚。
而一旁,一个佣人正抱着她的外套茫然无措地看着走过来的她。
林海蓝这才注意到老爷子的脸色,脸部线条绷得死紧,脸色更是白得近乎灰色,她才刚走到他身边,贺老爷子就忽然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这是谁给你的?!”
林海蓝低头,看到老爷子手中的木盒铄。
“对不起对不起,我本来想把少夫人您的衣服挂起来,这个东西就掉出来了,正好滚到老爷脚下……”一旁的佣人连忙解释。
“爸,这里面装了什么?”什么东西竟让老爷子起这么剧烈的反应。
贺老爷子闭了闭眼,又一次看住她,声音却比刚才明显沙哑了几分,“海蓝,告诉我,这是谁给你的?”
林海蓝见老爷子强撑着挺直脊背,精神却像被人瞬间抽干似得,不敢再隐瞒,“是之前我和您提起过的那位高启先生,是他送的,他还说不日他将会亲自登门拜访您老人家。”
听到她说高启要亲自登门,老爷子的眼角狠狠抽动了一下,就在林海蓝以为他受了过大的刺激几乎快撑不住的时候,他却突然抬眼盯着她一瞬不瞬地看着。
“爸?”林海蓝被他这一眼看得说不出的心慌意乱,心里如同架起了鼓,咚咚咚地敲个不停。
老爷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瞬间,整个人透着说不出的矛盾,“不可能的,他不可能会回来……”
“爸你在说谁?”林海蓝亦是被老爷子的反应弄得越来越不安。
高启是她生父她已经知道,可为什么他送得东西竟会让老爷子这么失态,难道当年不仅是妈妈和贺家有关联,就连她父亲也……
看老爷子的样子,她也知道怕是问不出什么了。
把佣人叫到一旁,她蹙眉轻问,“你知道那盒子里装了什么吗?”
那佣人点头,“刚才盒子从您外衣口袋里掉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摔开了,里面掉出的是一把钥匙。”
“钥匙?”林海蓝一愣,低眸想了想,不出三秒,她表情微微一变,望住那个佣人,“是不是一枚旧钥匙,很多年前的老屋子用的那种?”
“嗯,就是那种。”
林海蓝没出声抬手让佣人先离开,自己一个人却站在原地,半天没动。
就算有两把一样的钥匙也没什么稀奇的,但那钥匙分明是当年的贺华亭拥有的,为什么高启手上会有他的钥匙,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听到身后的动静,她木然地转过身去,看到老爷子背着手低头走上楼梯,她发现自己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扯也扯不清的线球。
心事满怀地走出客厅,她沿着走廊漫无目的地走着,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后院,还隐约闻到了檀香的香味。
循着香气往左边一看,就看见老太太正往供案上插香的动作,老太太退回一步,余光也恰好瞄到了她。
“妈……这个,您什么时候信佛了?”林海蓝惊讶地看着供案上的一尊小佛像。
“求来保平安的。”老太太看着那尊小佛像的模样格外虔诚,像是有无穷无尽的期许都寄托在上面,让林海蓝觉得,似乎老太太并不单单只是为求平安才这么做。
“求一个家宅安宁,一个子孙如意,也就够了。”老太太轻叹了一声。
林海蓝下意识地感觉到老太太话里有话,却是什么都没追问,而是笑着搀上老太太的臂弯,讨巧地加了句,“不止是子孙,我们也一样盼着您和爸长命百岁呢。”
老太太闻言就扑哧笑了,抬手戳了下她的额头,“你呀,真是窝心。”
“嘿嘿。”林海蓝配合地傻笑了声。
“这么好的闺女,合该是我们家的。”
“那是当然,就算妈妈你赶我走,也是赶不走的。”林海蓝撒娇。
“赶不走,赶不走,这本来就是你的家。”老太太脱口而出地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蓦地闭上了嘴,和林海蓝一起从后院回到前厅。
“今晚不回去了吧?”来到客厅,老太太又问了她一句。
林海蓝笑着点头,“我今晚留在这儿陪你们。”末了,又轻轻加了句,“反正回去了承渊也不在,走之前他说很快回来的,谁知道都三天了还没回来,不知道那边的事是不是很棘手。”
老太太刚坐下,听她这么一说顿时笑她,“急啥,婚礼他赶得回来就行。”
是啊,反正他绝不会错过她们的婚礼就是了。
她有些着急,无非是打算在婚礼前和承渊一起去见一次高启。
之后林海蓝在老宅里不止住了一晚,直到婚礼的前两天,她都住在贺家。
但婚礼那天,因为她没有娘家,本来安排好是贺承渊从枫华庭小区里把她接走,等婚礼结束直接带回贺家的,可当晚等家里的司机将她送回公寓,她忽然涌起了强烈的不安。
这几天她每天都有和贺承渊通话,贺承渊没有多说首都那边的事,只是温柔地说让她在家乖乖等着,他一定会按时回来,可眼看日子近在眼前,他,还没回来。
火火从外面走进卧室,就见她灯也没开,坐在床沿上看着窗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不是说进来洗澡?怎么坐那儿发呆呀。”
打开灯时恰好看见她满是不安的脸色,姚火皱了下眉头,走过去坐在她身旁,搂住了她的肩,“干嘛?是不是担心他赶不回来?看你的脸色,这样还怎么当最美的新娘啊?”
“我从来没有这么不安过,火火,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平静不下来,很乱。”林海蓝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肆无忌惮什么都说出来,此时也是丝毫没有隐瞒,头枕在火火的肩上,眉头蹙紧。
姚火却是嗤地笑了,抬手戳戳她的脑门,“呸呸,大喜日子万事如意,能有什么不安的,我看你这就是婚前恐惧症。”
她拍拍林海蓝的肩,“他也算是这世上难得一见的好男人了,傻瓜,他不会辜负你的,你信不过谁,也该信我的眼光,就算信不过我,那至少也该信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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