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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重生反攻路-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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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犯们闻到饭味就像是冬眠的动物逢春苏醒,急不可耐地爬出来,捧起饭碗就用手抓着食物往嘴里塞,活像晚一步就会被人抢去一般。一时间咀嚼声、口水声、争抢声、“饿死了饿死了”的叫声混成一片。
年轻狱卒更觉得恶心了,走得又快又急,走出一段,却见老狱卒没跟上来,顿时叉腰没好气地骂道:“老东西你在看什么看!还不快过来!”
老狱卒停在一间牢房前正在往里面看,两只木桶快倒了也不知道,对年轻狱卒的喊话也充耳不闻,年轻狱卒气得跑过去:“你到底在磨蹭什么?”一看牢里顿时“哦”了一声,“这个人啊,他就是个怪胎,别理他就行了。”
牢房里的这个犯人靠墙而坐,一腿屈起一腿平放,手指在屈起的膝盖上轻轻打着拍子,闭眼哼着小调,那神态,悠闲惬意得像在自家后院葡萄架下。
年轻狱卒虽嘴里说着别理他,但看一犯人如此快意,而自己累死累活,登时心里不平衡了。
“喂,吃放了。”他扯亮嗓门想破坏对方的心情,结果对方理也不理,狱卒气乐了,哼哼一笑,猛地一脚把牢门前的饭碗踢进去,“吃饭了你没听见啊!”
狱卒这一脚很有力,直接把饭碗直踢向犯人头部,可这位闲适的犯人却跟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一般,简洁而又迅捷无比地往边上一让,那只碗摔碎在墙壁上,饭菜溅得到处都是,却甚少沾上他的身体。
他抬起头朝这里看了一眼,凌乱的头发下是一张英姿勃勃的脸,两只眼睛像最精密的仪器,不带感情地扫描了一下,计算确定眼前的人既无价值又无意思,便又恢复那种散漫不羁的神色,懒洋洋地靠着,甚至打了一个哈欠:“饭?不要不要,酒倒是可以接受。”
年轻狱卒又跟个傻冒一样跳脚,:“去你的还想要酒?你当你是谁啊,你……”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身边一直跟木头一样站着的老狱卒在衣服里摸索一阵,掏出一只小小的水袋隔着木栅栏扔给犯人:“酒么,你看看这个可合心意?”
“这,这……”年轻狱卒惊呆了。不是说这个老家伙是哑巴吗?可他刚才听见了什么?他竟然和囚犯说话?而且,而且那个声音……
他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老狱卒,恍然发现他佝偻的背挺起来了,虽然整个人还是很矮小,才够到他的肩膀,可是这个气质,这个体魄,分明是个少年人。
他张嘴就要喊,可就在这时耳后一麻,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年轻狱卒像一滩烂泥啪地摔倒在湿冷的地面,他站立过的位置后面,悄无声息地出现一个高大英挺的身影。
“都办好了。”他声线低沉,充满一种隐而不发的张力。
“老狱卒”回头一看,各个牢房的人都已经昏睡过去,不是被饭菜里的迷药药倒,就是给点了穴。
“嗯。”利落微沉的单音节从鼻腔溢出,男女不分但绝对年轻,脏兮兮的袖子下面伸出白皙纤细的手,在脸上抠了两下,把那张皱纹如沟壑的面皮给撕了去。
面相稚嫩五官清美,神情却是不相衬的沉着清冷,以阴沉逼仄的大牢为背景,产生难言的震慑感。
“初次见面,商去非,我叫做慕苍苍。”她微微一笑,双眼凝结着刻骨的冷静与清醒,将牢里人定定看着。
“这个时候,蒲镇的大牢应该被攻陷了吧?”桑瓜窝在大椅子里昂起脖子仰望天空,“你说这盛京人笨不笨,师兄都特意把人放在防守薄弱又好找的府衙大牢了,他还愣是找了三天。”
“钟离决不是盛京人,他来自洛阳。”好听的声音淡淡纠正他,桑瓜扭头一看自家师兄正专注地翻看一本册子。那是殷据为了讨好他亲自送来的,上面记录着盛京城里的各大势力分布、角逐情况,各个重要的值得注意的人物。师兄已经翻了很多遍了,以他的聪敏早该把上面的东西全部记住,这时不知道他还在看什么。
桑瓜挤过去问:“师兄师兄,你这是在看什么呢?”
“……没有。”未名垂下长长的眼睫毛,似乎在自言自语,“没有她的记录。”
“没有谁?”桑瓜想凑到书上看个究竟,端着茶点进来的麻叶一把打开他的脑袋:“挡着师兄的光线了。”他把茶点放好,“没有的当然是那位苍苍姑娘的资料。经过这些天我们的布局和观察,余师叔口中那个造成了盛京种种变化的变数自然是慕苍苍无疑,她是殷据的敌人,殷据又希望师兄帮他铲除敌人,可这本册子上居然没有一分一毫提及她,这不是很奇怪吗?”
他说完看着未名:“师兄我说得对不对?”
未名抬头看看他,点了点头,又看向册子:“殷据不想让我注意到她。”
“真是笑话!”桑瓜扔了一块糕点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当初我们刚来盛京,拜访三皇子府起初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问问是什么原因造成这个本该运势上升的家伙靡蘼不振,是他跟见了救星一样硬拉师兄留下。想借师兄的力,又还藏着掖着,这人一定有问题。师兄,我看我们现在也找到慕苍苍这个引起星相改变的目标了,离开这里也没关系吧?”
麻叶也看向未名,等着他的决定。未名没说话,伸手从碟子里拿出桂花糕,放到册子上。一块,两块,三块,四块,一列摆开整齐无比,然后他就凝视着它们一动不动。
麻叶桑瓜纠结地对视一眼,他们最苦恼的就是师兄忽然陷入沉默,你如果不去吵他动他,他给你沉默上一两天都不稀奇。
桑瓜灵光一闪做恍然大悟状:“啊,我明白了!这四块糕点代表四个人,钟离决,墨珩,左清蝉,商去非,慕苍苍把这四个年轻力壮……啊不,是前途大好的人都给拉到身边去了,一定要干大事了。”
麻叶脸一板,指责道:“桑瓜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又跑去监视人家了是不是?师兄都叫你别去打扰她了。”
“那不是那天我跟踪左清蝉的马车无意间看到慕苍苍……哎呀我是又对她留心了,可如果不是我早早打探来这些消息,你怎么知道她的动态?我们又怎么能现在就确定她就是要找的那个人?”
他们唱戏一般声调都提了好几档,可偷眼一看,未名不动就是不动,坐在那儿跟个白色的漂亮雕像似的。他们挫败地叹气,麻叶拍拍搭档:“走了,咱出去吧。”
别打扰师兄入定冥思了。
才走到门口,忽然一个水晶般剔透的声音响起:“第四雕。”
两人呆了一下,惊喜地折回去:“什么第四雕?”
未名眨了眨眼睛,明明神情没变,可让人看来无端就觉得他有些失望,或者说失落。
“师父说,结识一个人可以从与其较量开始,可我给她下了战书,她却没理会。”
左白晓墨琼的争斗,甚至牵强地扯上了开山爵,如此大的动静,他已经很明显地表现了自己的存在,可对方无动于衷。她会大费周章跑到遥远的地方去见那个商去非,却没有往他这里靠近哪怕一点点。
一箭三雕?
他真正想射到的从来只是第四只雕,结果偏偏被忽视。他眼光有些黯淡,拿过手边的圆形木盒子,打开一道缝,把四块桂花糕逐一放进去,不一会儿,里面便传出嚓嚓的小动物啃咬一般的声音。
他把木盒抱进怀里,转动座下轮椅的轮子慢慢离开桌边,一面说:“你们请三皇子过来一下。”

069商人,信我就跟我走
商去非捏紧手中的酒袋,一股清醇甘美的酒香直扑鼻端。可此时他已无暇去享受,他坐在冰冷粗糙的稻草上,冷眼看木栅栏外的两人。
自那个小女孩报出名字后,那个年轻而英武的男人就上前一步,徒手抓住铁链一扯,拴着门的有两根手指粗细的链条没被扯断,可它却像世间最锋利的刀瞬间把木栅栏给水平切开,一点毛糙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商去非眼睛一眯,单这一手,他就知道他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失去束缚的牢门被轻易打开,两人都没有进来,女孩微微侧过身体:“你不打算出来吗?”
是要救他走吗?商去非思量了一下反而放松下来,稀稀拉拉地靠坐着,打开酒袋嗅了一口,双眸一亮:“剑南春?此酒醇香凛冽最为人称道,前朝诗人赞其'三日开瓮香满域'你这袋年份很长了,是剑南春中的上上品。”
“是啊,此酒产自中原盆地,据此何止千里,兼之酿造手法及材料传统地道,为了买这一小袋我可是花光了好几年的月俸。”
“月俸?”商去非抓到了要点,眼睑一掀,“你是给人当差的?”
“嗯,绣绣花草陪陪读,待遇倒是不错,但你知道,人嘛,总是争上峰的,老是被人使唤也不是回事。”苍苍踢踢脚边的稻杆,话中有话地道,“我平日里常琢磨那些主子的行事作为,觉得也不是多么了不起,就也想拼一拼,自己翻身做主人,你觉得有可能成功吗?”
笑着抬眼看商去非,眸子清亮简单,又仿佛藏着至深至大的诱惑。
商去非心口一紧,捏着酒袋的手不自觉收紧,片刻笑了笑:“没看过你的优势和劣处怎么好下定论,不过你想通过什么方法翻身?凭自己苦干那可是非常困难的,能站在上峰的人毕竟有限,上去一个就得挤下来一个,有时候一个不小心,被上头的人踩上一脚,可能就玩完了。”
“这个我赞同。”苍苍说,“不过事在人为嘛。大家都说,男子要改变地位,大多靠仕途,女子则靠婚姻,可我偏不信没有别的路。我有手有脑子,年轻有时间,最重要的是我有野心和决心,何愁不能成事?再说了,就算最终失败,再坏还能坏过现在的处境吗?”
“再坏还能坏过现在吗?坏过现在……”商去非喃喃寻思,忽而哈哈一笑,“是啊,再坏还能坏过现在吗,可是若踌躇不前,试都不试一下,那就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了。”
奋起拼一把,至少还有机会,可什么都不做,到死都只能是无尽的埋怨和后悔。
他豁然开朗,或者说,终于下定了决心,肆意大笑的脸上满满是壮志豪情自信朗朗,哪怕还有着污渍与憔悴虚弱之色,亦令人不能移目。
苍苍心中轻叹,墨珩左清蝉是天之骄子,也风华慑人,但更偏向于内敛沉着,前者是鞘中剑,后者是千世玉。钟离决草根出身,实打实地肯干苦干能干,也有雄心霸志,但他一步步都谨慎踏实,磊然有渊停岳峙之气。
唯有商去非,这个为出身诟病了二十余载,空有一身才华抱负却无用武之地的商家私生子,他浪荡不羁,他散慢度日,他大胆简傲,他随波放逐,可也只有他真正当得起豪气万状。如果要具体形容,苍苍给他的评价是理智从容的性情中人。
她回头看了看钟离决,不意外地在他眼中看到一抹赞赏和歆羡,但也只是一瞬间,他又恢复成坚定稳重的山石。
在同样优秀的人面前,人们往往愈发会突出优势,坚持一直以来的风格,而不是被同化。
苍苍会心一笑。那厢商去非畅笑完了,仰头喝了一口剑南春,赞道“好酒”,随即站起来弹弹衣襟,问苍苍,“你是代表谁来的?”
“我说得难道还不够清楚吗?我要翻身做自己的主人,当然是替我自己来的。”苍苍知道他已经被说动,加之情绪被他感染了一二,有些飞脱起来,遂环胸偏首略一挑眉,“不过将来一段时日真正会和你打交道的的确不是我,我手上可没有能供一个商人发挥的资源。”
“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商去非点点头,把披散下来的半边头发抛到背后,走到苍苍跟前盯着她端详了很久,“那么是谁呢,有资源的那个人?我猜一定是正'使唤'着你的人家吧,不过先说清楚,要是让我看不上眼,那一切免谈……”
“长安侯旗下墨记。”苍苍打断他,“这你知道吧?”
“墨记……”他眼光发亮,凝视着苍苍不说话。
扑面是萦绕酒气的男子气息,在如此潮湿不堪的牢里呆了好几天居然也并不会难闻,可苍苍不习惯与人靠得太近,不着痕迹地退开些许继续道:“墨记本是你族兄商去华负责的,在你们商记位于盛京的整个分支里都能算大头。他被调走之后,商记上头派你来负责,可有人不想你去,就给你加了几条小罪名,给困在这里。”
“想必你也知道,盛京的商记现在已经被商去华挖空,留下来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你即使接手了也不能马上上手,还要费心处理和墨记的关系。在这点上我完全可以帮你,但是我也是有要求的。”
她盯着他的眼睛,平静的语气里硬是有一股抑扬顿挫的铿锵劲:“我要你拿出所有的才能和精力,在最短时间内助墨记步上正轨,同时在往后也必须和墨记保持良好且长久的合作关系。具体事项自会有专业人员与你商议。但现在你得马上给我答复,你有没有自信做到以上两点。”她几乎咄咄逼人,持续加压,“提醒你,墨记是很多人的眼中钉。”
前世墨记就是没拿到商去非开创的新商记的合作,才一直不能恢复元气,商去非的能力头脑她认同,但毕竟现时不同以往,他要是顾忌皇家势力,不能全心投入,她只好弃他不用。
不过她还是挺有信心的,现在的商记可以说有种皇商的意味,是朝廷的忠实伙伴,商去非在家族里没有地位,想要出人头地只能另辟蹊径,而有什么途径能比投入商记势力相当的敌对阵营更好?
机遇与风险总是并存的。
光线昏暗,腐糜气味若有似无,商去非神色几经变化,终于在苍苍注视下渐渐平复下来。他很冷静地点头:“我有这个自信。”
“很好!”苍苍一拍手掌,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转身朝外走了两步又回头等他,“那么商人,现在信我就跟我走,时间可不等人,迟上一时片刻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变故。”

070给他时间还以惊喜
回到盛京苍苍回了一趟侯府,找到墨珩把大致情况跟他说明一下,墨鼎臣也好墨记那边也好由他派人知会,两人既而又马不停蹄地赶去商去非落榻的客栈。
因为商去非来到盛京还是个秘密,他还不打算去商记,也不肯住进侯府,于是在钟离决介绍下找了一家各方面都很合适的客栈。
苍苍两人去时他已打理停当,一身浅褐色直长衫,外罩一件同色系深色背子,发髻高束竹扇轻挽,于八仙桌旁冲他们露齿一笑,端是俊气非凡。
苍苍心里却只冒出一个词语:骚包。
她怎么会忘了这位公子哥在发迹之后是盛京各大秦楼楚馆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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