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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重生反攻路-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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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空,此时天色幽蓝得发黑,显得十分深邃神秘,她静静地看着不知怎么心头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因为这感觉,她放缓了脚步,巷子里突然就变得很安静,可一种沙沙沙沙的不寻常的声音就暴露出来了,仿佛人极力压抑的呼吸。她瞳孔微缩,越听面色越可怕,突然猛地拔腿朝身后奔跑。
街道就在几米以外,她用尽力气速度提到极致,可饶是如此一道黑影还是从天而降挡住了去路。
“你是谁……”
她的话还没说完,耳后一道阴风袭来,她后颈一痛,最后的印象是幽蓝旋转的天空。
墨珩坐在车里微微苦笑,那个丫头真是打定主意要疏远他了。
不过到底她与众不同,不单脑子好使,性格成熟,连生气都是不着痕迹让人无从下手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了她。
罢罢,一会回去尽量跟她沟通一下吧。
“公子,墨记到了。”
墨珩走下车,正好看见商去非从墨记里出来。
“商公子,近来安好?”
“墨少?”商去非停住脚步,意外地转过来,又往他身后看看,笑着指指天,“这天都黑了,你还过来巡视啊,商某可没有加点赶工的习惯,不过保证按照合同上的条例完成进度,再过个两天吧,你叫慕过来,我向她交成绩。”
“慕?”
“就是那个小姑娘啊,她不是姓慕名苍苍吗?钟离决就这么叫她,挺顺口的,还简单。”商去非拱拱手转身走了。墨珩看着他的背影摇头笑笑:“好个不拘小节的人,是个人物,苍苍的眼光果然是独到……慕么,慕苍苍……”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她姓慕,这个姓可非常少见,至少他没听过。想起她那句“名字是亡母所取”,他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女孩真是一点都不了解。
他摇摇头,打算往里走,莫掌柜却听到动静先迎出来了:“大公子您怎么来了?”
墨珩莫名:“不是你派人叫我过来说是……”他突然打住,左右一看,那个报信的人早就不知所踪。
“华仪!”
“在。”华仪应声过来,墨珩指着马车边:“刚才那人呢?”
华仪赶紧过去找,转了一圈又远近看看,始终不见人,他心里也震惊了,那个人在他和公子眼皮底下消失了?他们还根本毫无察觉?如果那是刺客……
他不寒而栗,大声回禀:“公子人不见了!”
“不见了,不见了……”墨珩拳头慢慢握紧,呢喃着神色几经变幻,终于变得峻寒无比,“苍苍!”
他一步抢到拉车的骏马前,手在腰间一按,咻地一声,一柄如虹软剑赫然弹到他手掌中,他一剑斩断连接马与车的部位,马儿惊嘶声中,他却已一纵身跃上马背,调转马头就径直飞驰向侯府的方向。
墨记门前的伙计路人们都看傻了,直到失去马匹支持的车体轰然倾倒,才一震惊醒嘘声大起。华仪立即跟上墨珩,而莫掌柜失神地盯着车,喃喃自语:“这可是侯府特制的马车啊,竟一剑……那得多强的力量?”
还没走远的商去非闻声转头,只看见墨珩风风火火地当街策马而去,转瞬消失在街头,引起路人一片抱怨声。
他扬了扬眉毛:“这年头,闹心的事就是多呀……”
侯夫人回到府中,刚坐定还没喝一口茶,就让人把侯爷请来,一开口就是:“那个孩子远远超出我们的预料。”
“发生什么了?”墨鼎臣知道老妻从不说狂话,能让她有如此反应,一定是那人今天在宫里又有其他的表现。他微惊之余也颇感兴趣,一掀衣袍坐下,“说来听听。”
侯夫人就把今天苍苍是如何与房卿兰搭话,如何诱导她露出真实性情和想法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墨鼎臣听罢莫不作声,侯夫人微颤的手抚摸茶盏,那茶水腾腾的蒸汽模糊了她的面容,也扰乱了她的思绪:“她才多大,经过多少事?到底是怎么想到这样去做的,这种手段,别说一个房卿兰,就是官场里打滚的老人,一个不慎也会中招,当年……当年她母亲也未必有如此智慧啊。”
半晌墨鼎臣缓缓开口了:“她的手段还是其次,最让人捉摸不透的,是她怎么就知道房氏女的心性。洞悉,远见,出手果决大胆,她很优秀,身上秘密也不少。不过……”他话锋一转,眯着眼睛捋捋胡须,轻叹一声,“她对珩儿很好啊。”
侯夫人没说话,她也赞同这一点。如果不是在乎墨珩,她又何须大费周章去做这件事,要知道她今日本不需要进宫,那里于她而言可谓危险重重,一个景贵妃就可以……
想到景贵妃,侯夫人有些头疼了,心里像梗着什么,一丝怀疑说不出来又打消不散。
墨鼎臣道:“我们也不需太防着她,再看看吧,侯府最后总是要交给珩儿的,她能对珩儿好,必定就不会害侯府,那就是一个极大的助力。至于恨不恨我们,又有什么关系?现在要紧的是,得把老二叫来谈谈珩儿的婚事,所幸亲还没谈定,但这事以后绝对不能让方氏插手了。”
话音未落,外面却传出不小的动静,他皱眉问道:“外面何事?”
过不多时乔总管面色奇怪地进来了:“回侯爷,是大公子,大公子把府里人手调集出去,说是,要找人。”

《重生反攻路》序
楔子(上)
囚室凄寂,火光昏沉,换气窗口一束月光倾泻下满地霜白,光柱中央风追逐着雪片纠缠不息,仿佛永无尽头的梦境。
苍苍跌靠在墙边怔怔地看着风雪,伸出手想去触摸,可才伸到一半就用尽了力气,只能颓然放下,手腕上的镣铐砸在地面惊起沉重的脆响。
她低下头,借月光打量自己的双手。
这一双手,三个月前还是纤细苍劲的,可此时却青肿变形指甲开裂。
曾经反掌风起云涌,而今落魄无人知晓生死都不由己,或许这就是上天对她酷厉无情弑父杀亲的惩罚吧。
她微微一笑,只感觉到无尽的讽刺和疲惫,外界隐约传来欢腾的声乐喧闹,她知道那个人终究是胜利了,自长安侯墨氏被株连九族之后,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没有她的扶持他一样能走得很好,所以这个庆功夜也将是她的死期吧。
兔死狐烹,鸟尽弓藏,如此也好,也好。
她虚弱地喘了口气,然后睁开眼睛,静静地望着囚室外面被黑暗覆盖着的通道。
啪,啪,啪……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自那头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渐渐显现出来,是一个穿着大红喜袍的青年男子。
对方对上苍苍的视线一愣,脱口问道:“你知道我会过来?”继而自失一笑,“也是,无论何时何地,慕苍苍就是慕苍苍,料事如神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我怎么会忘了呢?”
他打开精铁铸就的牢门,放下手中饭盒,一样一样取出尚冒着热气的佳肴,那肆意散发出的香味能叫人精神一振,他就在香烟雾气冲她殷勤地笑,一如当年他还一无所有的时候:“来,饿久了吧,这些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快趁热吃。”
苍苍不为所动,干裂脱皮的嘴唇轻轻开合:“别磨蹭了,动手吧。”
声音沙哑得好像被锯刀钝钝地磨,男子手一颤,动作慢下来。
“……苍苍,你为什么不笨一点,不软弱一点,我来的路上就在想,只要你肯求我,肯放低一点点的态度,一点点就好,我就会放了你。”殷据苦笑一声,“我能走到今日全靠有你,你知道,我对你有求必应。”
“有求必应?”苍苍低低笑了,无限嘲讽,“那我当日要求停止对墨氏行刑,你怎么不答应反而把我关到这里来?别说是怕我后悔,墨氏与我有血海深仇不假,但我也有权力当面向他们问个清楚,你就是惧怕我会坏你好事。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此惺惺做态?”
她说得又急又快,气喘不上来,休息了好一会儿,目光扫过殷据的喜服,继续死撑着所剩不多的生机,硬气道,“如今你入主东宫,怕也娶了左相之女,地位固若金汤,只等殷央一死便可执掌江山。天底下你再容不得半点的忤逆,容不得不肯低头的我,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关押我三个月,想必已经做足功夫,给我准备好了足够的罪状,我死之后必是呼声一片大快人心。怎么?即便如此你还要让我对你心生感激么?”
“殷据,做人别这么恶心!”
“好了,我说完了,你也别再扯三扯四,赶紧杀了我吧,换你一个高枕无忧,也还我一片清净。”
她越说殷据脸色越僵硬难堪,到最后双拳已经握得死紧,他把头低下去,浑身僵直得如同四面钢铁墙壁:“你果然都知道……你可甘心?白白花费了十年,你就不恨我?”
“恨?”她怔了怔,目光逐渐悠远而凄凉,惨淡一笑摇了摇头。
她恨过了一个十年又一个十年,算计了一辈子也赔上了一辈子,曾经那般灼烈的感情,那般刻苦的付出,到头来不过一?g寒月光一场风吹雪。都是虚妄,都是虚妄。
辜负了她的,她已十百倍奉还,她辜负了的,唯有来世再报。
望极天涯都再找不到一丝牵挂,这世间是如此荒芜,在乎都没有了,谈何仇恨?
“所以你就准备这么平静地去了?”殷据看着她苍白美丽的脸上浮现近死般的凉漠,忽然就心慌起来,哪怕早已下定决心要她死,可此时才有醍醐灌顶般的认知,仿佛再不做点什么,这个人就会撒手离去,一缕记忆都不带,一丝魂魄都不留。那样的话,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就是站在了最巅峰,又有什么意义?
得不到她的赞许,甚至得不到她的仇恨,这风雨同舟又互相提防的十年难道竟要一场秋梦了无痕?
“不,你不能这样!”他慌乱地上前抓着她的肩膀,“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地走了,就算是死,你也得看着我死,记着我死!”
为什么,为什么我从仰望你到自以为能主宰你,从费心费力求你辅佐到时时刻刻防范你,我一直绕着你打转,可从始至终你的情绪却不能为我而有一丝半点的波动?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殷据发了狠,猛地抬头,瞪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听着,慕苍苍,是我骗了你,你离开墨氏后,你的父亲兄长都派人找过你,是我把瞒下了这些事,让你对墨氏的误会越来越深。你母亲的死母族的灭亡,也不能完全怪墨氏,是我扭曲了事实。我不让你阻止墨氏行刑,不是怕你会做出什么,而是一切环节都经不起推敲——你尊敬的连姨不是他们杀的,是我,是我动的手嫁祸给他们的。墨氏派出杀你的一批批杀手也不是你父兄的手笔。还有,还有……”

楔子(下)
苍苍的意识已经处于涣散边缘,乍听到这些话她完全震惊了,耳中隆隆作响,突如其来的信息完全颠覆了她长久以来的认知,她几乎无法接受。她只愣了一下,忽然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
“敌袭——”
彻空的呼号和警报声在地面以上响起,打断了她的质问,几个人影激烈打斗着闯进来,她一眼看去整个人就傻了。
那个被前后夹击的人,那个伤痕累累长剑吟啸的人,那个和她斗得你死我活却往往在致命处做出让步留情、以致最后她下不了杀手冒险去阻止行刑的人,是谁?
“墨珩……”她嘴唇颤抖,极睁双眼问殷据,“他没死,他还没死?!”
殷据此时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看到她终于动容,他心里比早晨接下圣旨接受满朝百官朝拜还要满足安乐,他轻轻地解释:“是的,他没死,那日你拦在游行路上,我不得不分出精力应付你,你这个哥哥得了机会逃脱。这三个月我放出你被关在这凤凰台之下的消息,布好了局,就是为诱他来。”
诱他来?诱他来?
“他来救我?怎么会……殷据你刚才说的是骗我的?骗我的对不对?我没报复错人对不对?殷据……殷据你不是人!你竟骗我至此!”
“是,我不是人。所以你千万千万不能忘了我,若有来生,一定要找我报仇。”殷据定定地看着她,忽然紧紧抱住她,埋首在她蓬乱的发间,“苍苍苍苍,我真的舍不得你。我们明明是表兄妹啊,我们明明是一个阵营里的人啊,为什么你要做我的隐患和威胁,如果你肯真心实意地助我,如果你肯自我为主……”
“滚!”苍苍怒不可遏,用力推开他,扑向激斗中的墨珩,可是锁在墙上的手镣脚铐让她摔倒,她拍打地面,扯开嗓子大喊:“墨珩你快走啊!不要管我,我死定了我罪有应得的,你走啊!走啊……”
“苍苍!”墨珩余光看到这里,焦急喊道,想过来,却被前后左右数个高手缠住,脱身不得,一柄长剑舞得光影流离气浪如奔,却还是渐渐落了下风,不断添上新伤。
殷据喜袍如火冷眼旁观,在手下护卫下来到安全的地方,眼中的不舍复杂一点一滴被冰冷残酷取代:“果然亲兄妹比表兄妹要亲得多啊。”他一挥手,攻击墨珩的人立即退回来,弓箭手从后面涌出来,点火上弦。
而牢房里的墨珩看也不看这边动静,一脱身就跃至苍苍身边,二话不说,拉紧镣铐上的铁索,一剑斩下去。
铿——火星四溅,却只是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
苍苍终于明白为何殷据对没有武力的自己还要用上铁索,原来就等在了这里。
她一个劲摇头:“不要费力了,没用的。你救不出我的,走吧走吧,你拼一把还是有生机的。”
墨珩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只发狂地继续斩。
手起剑落手起剑落,力量越来越大,如此十来下后居然斩断了一根铁索。可墨珩也是汗如雨下,双手虬曲颤抖,浑身新伤旧伤都在流血。
他稍作停顿,拉过第二根要继续斩,苍苍一把抱住他的手:“不要再浪费时间了,都是我的错,我死不足惜,你何苦搭上自己?”
“你以为我想救你吗?”墨珩也吼回去,“你是我墨氏的仇人我凭什么救你?我临阵脱逃是要来杀你的,不能报仇我活着做什么?所有人都死光了,都没了,你告诉我我还能去哪里!”
他扯过她的领子,眼中喷火一脸狰狞,血迹斑斑的剑堪堪抵在她喉口,不停地颤抖不停地颤抖,可就是挥不下去。
最终他用力丢开她,同时也丢掉剑,那剑身上锐利冰锋的光芒刺伤了两人的眼睛,如同那些无法挽回的过往,只剩下一地残渣。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苍苍仰头闭上眼睛:“我起初只是想叫你们痛一下,叫你们看到我,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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