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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八戒的日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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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仙终归是神仙,连九品的都这么厉害。想到这里,俺又想起了从前做天蓬元帅的时候,几万天兵天将随俺调遣,如今……算了,还是不提那些陈年往事,现实生活要紧。
    这一走又是一个多月。有次师父突然说他想家,想吃家里的粽子。经师父这么一提,俺有觉得有些想家了。虽然入赘当初岳父大人高老爷并不十分赞同俺与兰妹妹的婚事,但怎么说俺跟兰妹妹都是生米煮成的熟饭,即便是岳父大人口头上不承认有俺这个女婿都不成。
    当初俺曾经许诺兰妹妹说:等俺老猪回来了,修成正果,变回人形,一定会跟你再结连理的……别看俺老猪平时一看到美女就直愣愣地,一个劲儿地流哈喇子;但内心还是十分专情的。再说当初兰妹妹对俺实在是好,每次干活儿回家都忙前忙后的,给俺递毛巾、沏茶;这些本是丫鬟的活儿,兰妹妹却亲自来做,可见她对俺也是用心的。
    俺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是俺觉得这样的相处要比他们所吹捧的浪漫来得实际,感觉要更踏实一些。这也是俺老猪钟情于兰妹妹最重要的原因。
    至于嫦娥姐姐跟菩萨姐姐,俺会在今后的日记里说到他们,在这里就不想多说。
    因为师父正催促俺快走,说要是天黑之前还找不到借宿的人家,那咱们又得露营了。
    不知道兰妹妹现在还好不?俺又急急忙忙地抽空想了一下。
    天还没黑的时候咱们来到了一条黑水河边,说它是黑水河那一点没假,整条河都是黑黢黢的。俺说可能是哪家的染缸倒了;沙师弟却不同意,硬说指定是哪家在清洗画画的毛笔;猴哥仔细看了看,然后若有所思地说,估计这附近有个养乌贼的专业户。嗯,看来还是猴哥见多识广,想得比咱们都开阔、都现代化……这些都只是猜测,至于具体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咱们并不清楚;当然,也没有细究的必要,咱们只不过是斗斗嘴闹着玩儿罢了。
    谈话间,远处有一艘小船开过来,在河中间摇摇摆摆的,俺马上就想起了一首诗,“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天际暂时还没有,眼前能看见到只有山际。
    咱们问船家能不能行个方便,俗话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嘛。那撑船倒也不含糊,只说船小人多,不能一次性搞定,需要分两次才能装过去。
    俺寻思先过河就能先寻到东西吃,便争着要跟师父乘第一趟船过去,等下船家卸了咱们俩,再来接沙师弟跟白龙马;这种情况下猴哥是可以忽略的,他神通广大,估计到时候坐到船上了还要说这船颠簸得厉害呢。
    俺承认俺老猪是比较自私,但这种纯粹为了肚腹的自私相比于那些唯利是图、见利忘义、阴险狡诈的勾当来说,是不是可以值得原谅的呢?
第二十八节 遭遇妖怪
    反正俺是那样觉得:只有那种为维持起码的生存状态而表现出来的自私是应该被谅解的,当然,前提是必须自力更生;比如俺老猪不就正努力干着保安的活儿么?
    俺扶了师父上船,跟电影电视剧里的大多数情景那样,嘱咐船家小心驾驶,别像泰坦尼克号那样沉下去了。只是俺当时并没有追加一句:泰坦尼克号上有GPRS跟搜救系统,而你这船上没有。那掌舵的船家也没多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开船。嗯,俺老猪就欣赏这种人,够专业、够专心、够……
    正当俺思绪翻飞的时候,河面突然刮起一阵大风,把咱们脚底下那个巴掌大的小船呼啦一下掀翻了,俺跟师父都掉进了河中。刚开始俺还以为是猴哥在跟咱们开玩笑,打水仗,后来才知道实情并非如此:船家其实就是黑水河里的妖怪。他另外还有两个同伙,都长得黑面獠牙的,专门在这条河里掳掠过往的路人。
    这种情况俺老猪倒是见怪不怪,所以在抓去的时候还显得正义凛然的。因为之前沙师弟也是水怪,俺还曾经跟沙师弟在水底下打了一架;再说当年俺老猪也是银河里的水军总司令,水性自然差不到哪儿去。这方面,沙师弟是行家,比俺更有经验;如今水怪对水怪,应该不难;再说了,说不定沙师弟还与这帮妖怪有什么远亲关系呢,流沙河、黑水河,都是河,应该多多少少有些关联。倘若真是那样,咱们可就走运了。
    让俺老猪觉得相当不舒服的是,那帮妖怪的喽啰们把咱们的衣服全都扒了去,各只剩一条内裤。俺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妖怪都想吃师父的肉了,因为师父的皮肤保养得实在是太好了,细皮嫩肉的,跟嫦娥姐姐的皮肤差不多。俺寻思要是俺也是妖怪的话,也不敢保证不会产生吃唐僧肉的想法。
    当然,这些都只是俺老猪的想象,实际情况是咱们目前的处境相对危险,妖怪手下的那帮喽啰正在磨刀烧水,准备煮着吃咱们。这个妖怪很积极,估计是怕跟之前的那些妖怪一样,优柔寡断,最后会失败。夜长肯定会梦多的。这个妖怪还有些头脑,懂得及时行动的重要性。今朝有酒今朝醉。对于某些特殊情况来说是相当必要的,好比吃唐僧肉,好比追女孩子。
    也不知道沙师弟跟猴哥来救咱们了没。真是急死人了。
    没过多久,就听到有喽啰报告他们的大王说外面有两个和尚嚷着要师父。
    指定是猴哥跟沙师弟来了。
    其实这是废话,除了他俩以外还会有谁来救咱们?他俩一来咱们也就不害怕了,就像起火的大楼看到了消防队员一样。俺一直觉得猴哥就是俺的精神支柱,只要一听说猴哥的名儿俺就感觉特兴奋,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存在条件反射,因为每次遇到麻烦都是猴哥前来救急,能被别人救急当然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儿。但愿在取经结束后能改掉这个习惯,不然到时候麻烦就更大了。
    时值秋季,天气已经变得凉爽起来,光着膀子实在有点儿冻,俺看师父也一样,便问他冷不冷,师父说还行。“还行”是个什么概念,到底是“行”还是“不行”?俺不明白,大约是不冷、或者是没有感觉吧。
    人一感觉冷就容易想吃东西,一想吃东西就容易肚子饿;特别是俺老猪,肠大胃宽,里面就像个无底洞似的,差不多每次吃完饭过不了一个时辰,俺就不得不使劲儿地勒紧裤腰带,直到再次吃饭的时候才敢解开。于是俺就问那些小妖要吃的,他们说什么都不肯给。
    真实些该杀的妖怪,看样子是嫌俺老猪身上的肥肉太多,打算等把俺饿瘦些再吃。
    第二天,俺正靠在柱子上睡觉,突然听到猴哥的声音在叫“师父”、“八戒”。猴哥终于来了,俺老猪的肚子得救了。猴哥说妖怪已经被小龙王收了去,可以放心大胆过河了。
    过河不是当务之急,当务之急是填饱肚子再说。
第二十九节 坏得有理
    猴哥说那妖怪原是东海小龙王的亲戚。猴哥本来是想把他一棍子打死的,但小龙王说了情,便饶了他们。
    “人情”这东西也真是让人挺为难的,想痛痛快快地打死几个妖怪出口气都不成。不过俺到底还是帮猴哥使劲儿锄了那妖怪两耙,那感觉爽呆了。
    自打离开黑水河,师父吩咐咱们昼夜兼程,说必须要赶在过年之前到达西天,不然神仙们都放假了。走了几天,前面现出了一座寺庙。一看到寺庙俺就觉得来劲儿了,因为这一路上人烟稀少,基本上没遇着什么大户人家。据俺老猪的经验,想要吃得痛快淋漓的有两种情况。一是大户人家,当然,信佛的最好,信仰的相同与否从来都是人们划分三六九等宾客的起码依据,倘若信仰相同的话,自然好饭好菜客气招待;倘若一信佛一信道,就只能混个半饱了。还有一个地方能吃饱饭,就是庙宇寺院;同行嘛,多少也得照顾一下,总不能轻慢了同一个屋檐下的人;就像中国人到了外国,见着中国人总是要比见着其他的外国友人要感觉亲切些。只可惜这一路,遇到的都是些小户人家,不曾吃得一顿饱饭,特别是俺老猪,经常都是吃饭后走路不到半个时辰肚子就会“咕咕”地叫唤;至于他们有没有吃饱俺就不清楚了。
    如今眼前出现了一座寺院,当时咱们的欣喜之情完全可以想象。
    只不过许多事态的发展并不与人的期许相平,它们往往会与人的期许存在一定的距离,实在于与人们先前的意愿背向而驰:你的高期望会变成低现实,你的小愿望会落空。好比俺现在的心情。
    进得寺庙,眼前的景象让俺很受打击,偌大的寺院不但没有一个僧人,连周围的院墙都成了残垣断壁。自然,锅灶都是冷的,其实不但冷,灶台上面还布满了灰尘跟蜘蛛网。曾经看到的美景如今基本上成了海市蜃楼,你说让人闹心不闹心?没有饭吃是一件非常苦恼的事,特别是当到了嘴边儿的饭却不翼而飞的时候。
    猴哥摘回来的野果子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就算全部让俺吃都还不够垫底儿。既然没有吃的,睡觉是暂时解决饥饿的最经济、最有效、唯一的方法。睡吧,睡着了就什么都忘了。
    正当咱们在房里休息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一阵阵口号声,听起来好像是附近有什么人在干体力活儿。师父叫猴哥出去打探一番。猴哥很快就回来了,报告说是一群和尚在给附近的道士修道观,并且猴哥还把他们都带了回来,好让师父问个究竟。
    猴哥想得挺周到的,让俺自觉不自觉就想起了那个故事里两个年轻人的命运:一个是老板问什么他就答什么,而另一个则是把老板所有的问题都提前想好了。俺估计猴哥以后就会跟故事中后面的那个年轻人一样,一定可以升官发达的。
    据他们中间最老的那个和尚讲,几个月前这里出现过一场从来都没见识过的大干旱。依照惯例,国王命令这些和尚们祈祷、请求降雨,这些和尚们本来就是凡体凡身,再加上道行肤浅,自然不能求得雨来。时值有三个外地来的道士,他们倒是有些真本事,轻而易举地就求下雨来了。从那以后,国王不但封那三个道士做了国师,还对他们言听计从,眼下正让全国的和尚都来为修建道观做小工呢。
    俺骂那些和尚太没长进,说和尚跟道士都是出家人,怎么偏偏要你们和尚去当小工?还是专门给道士?看来这个国家的信仰自由遭到了严重的压迫。信仰尚不能自由,还谈什么人身自由。
    一种宗教歧视另一种宗教,更是矛盾爆发最敏感的导火线。
    俺当时很是义愤填膺,很是替这些和尚们感到不值。猴哥更是怒火中烧,还扬言要干掉那三个道士,好替天行道。末了猴哥发给那些和尚每人一根猴毛,说这些毫毛有隐身的功能,另外在遇到官兵的时候大叫一声就能得到帮助;之后就叫那些和尚各自逃命去了。和尚们千恩万谢,才拜首而去。
    至于猴哥说那些毫毛有隐身的功效,俺不大相信;所以就问猴哥是不是真的。猴哥说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那些和尚已经被道士折磨怕了,连逃走的念头都不敢起。如今他只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信念的支撑点罢了。
    俺不得不佩服猴哥讲的道理,一套一套的,也不知道猴哥什么时候学会哲学了。
    晚上,俺正睡得香甜,突然又听到猴哥叫俺。对于猴哥这招惯用的手段俺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不是叫俺卖力就是叫俺跑腿儿,从来都没有什么好事。
第三十节 整你没商量
    按照俺老猪的经验,对这样的情况最好采取不理不睬的态度。这回俺也一样,任凭猴哥怎么叫,俺就是装聋作哑不答应。
    猴哥见叫俺不醒,又转过去叫沙师弟,说是叫他去什么地方享用斋饭。一听说有吃的,俺立马来精神劲儿了,一骨溜地爬起来,希望猴哥把俺老猪也带上。猴哥说念你以前尽心尽力,也带你去罢了。
    跟着猴哥还有沙师弟一起去三清观的路上,俺一直追着问猴哥到底是不是去寻吃的。猴哥说你不信就回去吧。这下俺再也不敢问了,生怕猴哥一生气就把俺给赶回去了。虽然俺在心里猜忌猴哥的举动,但俺宁愿相信猴哥说的是真的;虽然他对俺老猪说的基本有一半都是假的。
    人嘛,以食为天,贪嘴也是可以原谅的,对美食有些憧憬也是可以原谅的。
    当然,猪猪也不例外。
    三更半夜,那道士正在为国王做法呢,门外到处都是些锦衣卫。俺不知道道士到底在叽里咕噜地说些什么,但平时在电影电视里看得比较多,那些道士在作法的时候一般嘴里都要嘀咕几句;俺估计这几个道士就是学电视里做的,不然怎么那么眼熟呢?当然,俺承认咱们和尚在作法的时候也会嘀咕些词儿,但俺知道那叫经文,就像周星驰念的那句“般若多若密”一样。只是不知道道士念的是什么。
    猴哥使了点小小的法术就把那帮道士给吓跑了,看来即便在别人眼里显得十分强大的人在本质上其实也是脆弱的,比如如今的那三个道士,对眼前所发生的没有把握的事也心存畏惧。当然,另一方面也说明了他们的自信心不足,要是俺老猪的话,俺一定要继续装下去。
    面子是很重要的!
    可笑的是,当猴哥用风把三清观里的灯全都吹灭之后,道士们竟然胡乱地说是三尊下凡。如此看来疑神疑鬼不光发生在极不信任之时,也发生在极度信任之时,就比如当时念经的道士。当然,也许他们只是为了表示自己无所不知在国王和他的大臣们面前。
    典型的不懂装懂,连俺老猪都看得出来。
    俺寻思一进去就大开吃戒,但猴哥说为了吃得安稳些,另外也为了安全起见,叫咱们几个要先变成那三尊长老的模样也就是元始天尊、灵宝道君、太上老君。变也就罢了,猴哥还偏要俺老猪把挤下去的那三尊塑像藏到一个什么“五谷轮回之所”里面去,说是怕扫地撞钟的道人看见了走漏风声,到时候连一根毛都别想捞到。
    罢,也许是约定俗成了,但凡每次干力气活儿都是俺老猪的,俺也不嫌多这一次。只不过到了猴哥所说的那个地方后俺才明白,什么轮回不轮回的,明明就是茅房嘛。俺以前只知道师父爱“之”“乎”“者”“也”,没想到猴哥现在也学会这一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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