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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宦妃天下-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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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划破对方的皮肤,也能见血封喉!
但是就在他打算出手的霎那,忽然一只手牢牢地按住了他的手腕,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长叹:“太子殿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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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了胆敢忤逆他的逆徒,九千岁懒洋洋地歪在十六人抬的华美大轿里,正闭目养神,忽然窗边传来一道细微的女子嘲谑的声音:“千岁爷,戏弄太子殿下可有意思?”
百里青闭着眼,慵懒地轻哼:“怎么,丫头,心疼你的太子哥哥了?”
那女子叹了一声:“只是看不惯太子爷那样正直的大好青年被奸佞戏耍罢了。”
太子爷虽然不是什么好男人,但是基本的仁义廉耻还是比眼前这位九千岁殿下要强上许多的,起码对她起了心思,还知道那是不应该的,是要羞愧的。
如今这会子,太子爷大约还在担心九千岁要对她动手呢,殊不知九千岁不但动了她,还早就把她吃得一干二净了。
百里青眉头一挑,眼都没睁,直接五指成爪向帘子外一抓,把那只聒噪的小狐狸给抓进来,禁锢在怀里,方才悠悠地睁开阴冷邪魅的眸子:“本座发现丫头你最近特别有男人缘呢,是不是日子太闲了,喜欢上勾三搭四这种事了。”
西凉茉伸出手指在他胸口画圈,狡黠地笑道:“哎呀,师傅,瞧您说的,您那么风骚,徒儿承您衣钵,却也不敢掠您锋头,方才您不是还打算要上了您的另外一个徒儿么,有时候真怀疑当您的徒儿是不是都是给您暖床的?”
百里青抓住她在自己胸口作怪的手,放到薄唇边咬了一口:“怎么,不满意,徒儿本来就是用来操的,不操怎么能有进步呢,当然一个床上操,一个床下操了。”
西凉茉粉脸微红地叹了一声,太傅大人果然还是无耻的那么理所当然啊!
“话说,若是太子爷真的愿意以身代我,你真的要他承欢榻上么?”西凉茉立刻换了个话题,免得某人一会子就要操练她了!
而且,她脑子里臆想了一下鬼畜傲娇强美攻和冷漠俊酷强受的床上画面,看起来其实还蛮和谐的。
“咚!”一记暴栗瞬间在西凉茉的脑门上盛开。
“痛死了,你干嘛!”西凉茉摸着自己的额头,怒起抗议。
“收起你那龌龊的想象。”百里青冷着脸道:“你觉得那小子会做那种事么?”
“唔……。”西凉茉摇摇头,暗自腹诽,谁龌龊了,谁能比大爷你龌龊啊!
不过话说回来,以西凉茉这样专业的眼光看来,太子殿下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是完美的储君,冷静、机敏、智慧、野心、韬略、隐忍、狠辣……一样不缺,加以时日,或许他的成就未必会比百里青差,甚至也许有一日真能从百里青的手上夺回政权,中兴天朝。
当然,前提是百里青在他羽翼成熟之际,没有直接一刀结果了还是一颗欣欣向荣的树苗的太子。
如今太子欠缺就欠缺在他太年轻,并且缺乏磨练,有些燥进,但是如今的太子殿下已经算得上一个相当不错的未来明君的苗子。
而对于一个明君而言,女人只是一种锦上添花的东西,而不应该是他政治生命里的阻碍,甚至终结者。
所以,他可以迷恋一个女子,却绝不能爱上一个女子。
而那种顶替一个女人,在别的男子,不,在一个太监身下承欢,不,连承欢都说不上,根本只是亵玩的事,绝对不会发生在太子殿下的身上。
“唔,其实我一直觉得这种事根本不会发生在你们任何人身。”西凉茉轻嗤。
对于位高权重的男子而言,以身替死,可比这种事要容易多了。
百里青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是么?”
“怎么,难道你说你会做这种事?”西凉茉挑眉。
百里青垂下的长长的睫羽,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色泽,他只是不可置否的轻笑:“有何不可,吾所愿,可为之死矣,吾所憎者,犹恨之百死不解所怨!”
西凉茉一愣,看着百里青,心中仿佛有什么极为柔软的东西被触碰到了,虽然他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狠毒,但是他说的事,又未尝不是百里青这样极爱极恨性子的人才会做的出来的事。
“怎么,不信?”百里青指尖轻抚过西凉茉的唇,捧住她的脸,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西凉茉闭上眼,奉上自己柔软的唇,在他冰冷的唇间轻语:“我信。”
宽大的床帐之内,细微的轻吟。
甜蜜又轻软,如蝴蝶的翅膀轻触碰过花瓣。
“对了……。”
“嗯?”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么?”
“什么?”
“唔,很快会有人把你打包送给我长期享用的。”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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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么!”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伴随着皇后娘娘的怒斥声在长门宫里想起。
陆相爷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了皇后的手,冷道:“皇后娘娘,太子是一国储君,您不能这样!”
“你听听,哥哥,你听听这逆子方才说的是什么话!”皇后娘娘怒气冲冲地指着跪在地上,身上还打着绷带的太子。
司承乾垂着眸子,面无表情,却异常倔强地道:“母后,儿子说了,要向父皇说纳了贞敏!”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不让百里青碰西凉茉的方法!


 、第一百五十章 谁算计了谁
“啪!”皇后娘娘气得扑上去对着司承乾又是一巴掌甩上去,陆相拉都拉不住。
宫里的主子们教训人,亲自动手是极失身份的事,可见皇后娘娘愤怒到何种地步。
“娘娘!”陆相锐利的眸底闪过一丝怒色,扣住皇后肩膀的手上微微用力,皇后吃痛,方才停住了手。
“逆子,逆子啊,哥哥,你看看,这就是本宫生出来的好儿子,堂堂一国太子爷,他是疯魔了么!”皇后气得两眼猩红,指着司承乾浑身颤抖。
司承乾还想说什么,却在陆相冰冷的目光下,方才不甘心地住了口。
陆相冷冷地看向皇后娘娘身边的几名大宫女:“娘娘五内郁结,太医说了不能轻易动气,还不将皇后娘娘扶进房间休息,出了什么事,惟你们是问!
几名大宫女一惊,立刻上来搀扶住皇后向寝殿而去。
”哥哥……。“
陆皇后犹自不甘地看向陆相,陆相低声安抚:”无事,这孩子是一时糊涂罢了,我会好好开导他。“
陆相爷一向在皇后面前谨守臣子本分,如今这般亲昵说话,不是用了臣子身份而是要用娘舅身份来劝解外甥了,皇后娘娘方才略微放心,狠狠地瞪了司承乾一眼,随后方才扶着额头,由着几个大宫女把她送进殿内歇息。
陆相看向跪在地上的司承乾,眸光微闪,随后上前将司承乾扶了起来:”太子殿下请起,切记您是一国储君,膝下只能跪天地父君。“
陆相这般语带双关之意,司承乾又岂有不懂的,他耳根微微发红,还是立刻站了起来,却并不说话。
陆相看着司承乾年轻俊逸的脸上满是固执,不由轻叹一声:”告诉舅舅,你明知道贞敏郡主非常有可能是你同源之脉的妹妹,为何还要这般不顾人伦、不顾陛下怒气地要娶她?“
比起百里青,其实陆相才像是司承乾的师傅,一向极得司承乾的敬重。
今日陆相没有如寻常那般用臣子、用师傅的身份与司承乾说话,语气和婉,就算司承乾知道这或许不过是陆相要劝服自己的谋略,不由得态度也软下来了些。
司承乾沉默了一会子,也换了称呼:”舅舅,我知道贞敏可能是我妹妹,而我在秋山之时,也欠她一份救命恩情,如今百里青那奸人因着我的缘故要对贞敏下手,我不能坐视不理。“
”百里青要对贞敏郡主做什么?“听到百里青的名字,陆相不由一顿,挑眉道。
司承乾有点难堪,俊酷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自在,只道:”总之就是要对贞敏郡主不利。“
陆相淡淡地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九千岁那人一向做事横行霸道,肆无忌惮,说不定也只是随口一说,何况,陛下如此宠爱贞敏郡主,想必一定会护着郡主的,不必担心。“
”舅舅,我太了解百里青那个人了,您也说了九千岁那人肆无忌惮,横行霸道,但是他从不打妄语,他敢这么说,就一定敢这么做!“司承乾眉目含霜,咬牙道。
陆相看着司承乾,忽然冷冷地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九千岁不过就是想要一个女人而已,他一个太监,又不能做什么,不过亵玩一番罢了,贞敏郡主也不是什么闺阁少女,一个被夫君休弃的不贞妇人,伺候几回九千岁又能如何,何况女人生来不就是伺候男人的么。“
陆相爷如此直白地扯破了司承乾想要遮掩的东西,让司承乾不由一愣,随后下意识地反驳:”贞敏不是被休弃的,她是与司流风和离!“
”那又如何!“陆相冷酷地打断司承乾的话:”再怎么样,她都已经不是贞洁少女,甚至不是贞洁妇人,这等不贞之女,随便伺候什么人,哪怕是赫赫人需要女人传宗接代,也该将她送去,只要对家国有利不都是应该的么!“
”陆相!“司承乾忍无可忍地厉声打断陆相的话,不知道为何只觉得陆相爷的话异常冷酷,异常的刺耳,他听不得别人这么把西凉茉形容得如同低贱的妓子。
西凉茉可以是卑鄙的、是阴险的、是……不管她是怎样的,可是他知道她是如此高傲的女子。
他无法想象那个手握长剑,一身寒霜骄傲的美丽女子如同妓女一样被不同的男子亵玩蹂躏。
陆相爷看着对着自己怒目而视,眉目满是寒霜的司承乾,忽然微微一笑:”承乾,你为何不对舅舅说实话,你对她上心了是不是?“
”我……本宫没有,本宫只是不能让自己的救命恩人沦落到那种地步,恩将仇报,岂非如同禽兽!“司承乾垂下眸子,冷声冷气地道。
仿佛在说服陆相爷,也仿佛在说服他自己。
陆相爷没有再逼问司承乾,而是将手搁在他的肩膀,长年浸淫诗书,他身上特有的温润儒雅和看起来依旧俊秀深沉的脸上带着的温和让司承乾紧绷的肩头慢慢地松懈了一些。
”承乾,舅舅也是从你的年龄走过来的,也曾经迷恋过不该迷恋的女子,只是舅舅清醒得早,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世事变迁,也证明了我当初决定娶你舅妈是对的当年的一切不过是少年心性罢了,女子而已,红颜多娇,你是未来的帝王,你会拥有无数的美人佳丽,风情不同,那个时候,你再回头看看自己当初的行径,便会觉得荒唐可笑了。“
”舅舅也……。“司承乾看着陆相爷,不由一怔,但对方的话却缓和了他心头的焦躁和烦闷,仿佛遇见了知音,
陆相点点头,神色有些怅然:”对,那个女子比如今的贞敏郡主更耀眼,引得当年多少风流少年竟折腰,但是……。“
他神色一冷:”红颜祸水,她也一样祸国殃民,当初若是她肯乖乖地走属于她的路,那么如今天朝就会是另外一番景象,陛下也不会成了今天这种样子,倒是不如当初就该一剑杀了她,或者让她战死关外!“
”您是说……蓝翎夫人……。“司承乾没有想到陆相爷竟然也曾倾心于蓝大夫人,不由心中一震。
在他的心目中,陆相爷就像另外一个父亲,他教导他学文习武,为君之道,陆相爷总是那么飘逸出尘,手腕高超。
如今陡然见陆相并不避嫌地告知当年年少往事,又让司承乾更生出亲近之意。
陆相温和地拍拍司承乾的肩膀:”没错,如今的贞敏郡主虽然不及当年她的母亲那样影响颇大,但是其行迹亦实不可取,连其母亲的十分之一都及不上,只是空长了一张美丽的脸,舅舅也曾经年轻过,知道年青人总是对一些没有得到手,或者不肯驯服的猎物充满着征服欲望,得到了也不过就那样,一个女子而已……。“
陆相爷顿了顿,微微一笑,温和秀逸的脸上却闪过一丝冷酷:”若你真是想要,舅舅再想法子安排让她伺候太子殿下几次也就是了,女子而已,试过了味道,也不过如此罢了。“
于陆相爷而言,女人除了传宗接代、情感发泄的需要与巩固自身地位的联姻,并不值得放置太多的心思在上面。
但是他也知道年轻人总有属于年轻的人倔强,不能如皇后娘娘那样强行截断,倒不如顺而引导,那种迷恋的东西,很快就会在失去神秘美好的面纱后消散无踪。
对比起漫长的人生,荣华富贵、抱负理想,女子应该是点缀其间的美丽色彩,却不应该是主流。
”舅舅……。“司承乾俊酷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是却说不出口是心非拒绝的话语。
是的,因为他也在怀疑,自己放在了西凉茉身上的心思,已经远远超过当初他对太平大长公主的心思了,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也违背了多年以来,舅舅对他的教诲。
或许,真的只是迷恋……
若是,尝过了她的味道,自己就会清醒过来,她和其他女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
但是,他怎么能这么对待曾经救过自己的人?
而且,她有可能是自己的妹妹,自己已经与姑姑有过不该发生的一切,当初若说是太平大长公主刻意的引诱,他曾经如此不屑与轻鄙当年太平的行为。
而自己却要做同样的事?
陆相看着司承乾还在挣扎与斗争,眼底冷光一闪,老辣如陆相,怎么会不知道司承乾在犹豫什么。
他微笑着双手搁在司承乾的肩膀上,微微施展压力:”太子殿下,您不该挣扎与纠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况贞敏郡主在名义上可与您没有任何关系,能承蒙您的雨露临幸,是她的幸事,不是么?“
司承乾咬牙,微微垂下长长的睫羽,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是陆相看着司承乾微微地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寝殿之中,陆皇后在房内不断地走来走去,焦躁的神色遍布她原本就算不得美丽的脸上,褪去了原本的雍容娴静,让她的容色更显出一种苍老来。
在长门冷宫的日子,她深深地体会到了大汉朝时候那阿娇皇后的寂寞、无助与愤怒,再也唤不回枕边人的心,再也见不到枕边人的容貌的忧愁让她迅速地苍老下去。
”娘娘,您别再如此焦心了,一会子陆相爷一定能劝服太子爷的。“一名大宫女上前安抚皇后,能在长门宫伺候皇后娘娘的人都是皇后的亲信。
”这让本宫怎么能不焦心,怎么能不恨,那么多年了……。“皇后有些浑浊的眼珠里闪现出一抹怨恨到极点的光芒,那是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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