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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比蒙王朝 作者:小爷不是受 完结-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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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莽矿藏还未开发完毕;便在西凤沙漠下发现大量火油矿藏;北莽的铁,西凤的油,新机械迅速换代更新。农商工业;变革巨大;人民富庶的速度,快到超越大隆百年发展。
人民富足之后,需求便不再只是温饱,武帝又多番打压世家大族,二十年来,曾经让人趋之若鹜的世家,如今也只剩好听名头。
当年武帝登基时,三位大祭司共同扶着皇冠,却被羽歌夜劈手夺下,自己戴在头上,这成了人们揣测神庙将被大幅削弱的信号。而二十年时间,天下间只有父神祖庙,艾露尼神庙,伊斯梅神庙,宝芙瑞神庙,得以留存,神官品牒发放极难,非有德有道者,不可入神庙避世。人民的富足,使得精神上渐渐轻浮,信仰,成了人们心中追求平静的地方。而被剥除了权力的神庙,在经历刚开始的非议争论之后,也越来越远离世俗,宁静起来,堵住了天下悠悠之口,成就了天下空空之心。
唯一一座特殊的寺庙,便是极昼祭坛改建的极乐寺,这座独属于王公贵族的大寺庙,今天迎来了最尊贵的客人。
武帝从銮驾中走出,身边跟着两个俊美的青年,一个皮肤白皙,容颜俊秀,一个身材健美,豹头豹脑。在极乐寺门口,站着一位身着白衣,剃净头发,表示断绝俗根的小沙弥。
“慕歌,在神庙可还过得习惯?”羽歌夜迈过庙门,小沙弥微笑说道:“舍身神庙,唯心奉神,没什么习惯不习惯。”
“呵呵,慕歌,不论如何,我都是你的叔叔,你的姆妈和我也是渊源甚深,你不必这么小心。”武帝温言说完,小沙弥却抿唇一笑:“前几天有个趣事,鱼相国前来拜访住持,笑言,我眼中你是屎,住持则笑答,我眼中你是神。”
武帝听罢,一笑而过。
相由心生,若是武帝心中,不担心这位平帝唯一儿子心有怨尤,便说不出这番话。
羽慕歌将武帝引至神庙深处,听闻武帝驾到,从寂静小院中,走出一位兽人,和武帝站在一池蔷薇两侧,竟如站在镜面两端,兽人合掌行礼,羽慕歌搀扶着他一同走了出去。
羽不虚跟在羽歌夜身边,羽苍梧笑得十分纯真,快步走进屋去。床上躺着的人想要起身,羽苍梧已经一把扑住:“姆妈!”
“恕臣君不能见礼了。”希奇微微从床铺上抬起身来,被羽苍梧扑了一下,便有些呼吸不匀,羽苍梧连忙退后一步,颇有些委屈惊怕地看着希奇。
“不是说过,不用行礼。”武帝坐在一边,看着羽苍梧和希奇说话,说些自己习武有成,宫中生活,希奇脸上也露出笑容。
“苍梧也长大了,怎么一句话里,要说出三个赵字?”希奇含笑奚落羽苍梧,羽苍梧大窘:“不说了不说了,姆妈怎么乱说话?”
“苍梧,且让斑斓君和父皇说说话吧。”羽不虚适时插口,羽苍梧十分不舍,还是乖巧的出去了。
“赵家的孩子,想来还是不错的。”希奇看着羽苍梧的背影,忍不住开口。
武帝冷哼一声:“赵研池生性好色,险些出了大错,若非他家里正室,是朕旧时得用的魉十三,当真绕不得他,苍梧若是进了赵家,怕不是会受委屈。”
“儿孙自有儿孙福,苍梧是皇帐,已经是寻常百姓求不得的福分,这世上的福气,也是要自己争取的。只可惜,我怕是看不到了。”希奇说了几句话,便有些喘气。
希奇为羽歌夜挡了一箭,虽然得莽蓬莱温养一生的北海雷龙珠护住心脉,但是身体还是比旁人虚弱,伤好之时,便一月最多行房一次,后来,便不可剧烈运动,再后来,连情绪激动也不可,才会到极乐寺中静养。
“说什么胡话。”武帝握住他的手,希奇温柔的双手抱住他的手:“自家事,自家知,今天突然请陛下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回身从床上拿起狭长剑匣,温柔抚摸剑匣上的花纹:“臣君修习卸甲剑,见龙卸甲,陛下是真龙,臣君却终是凡人,陛下飞龙九天,臣君却不能长久相伴,真是憾事,这把剑,是臣君一生心之所系,却想留给苍梧,给他留个念想。”
“希奇……”武帝紧紧握着希奇的手,已经越来越缺少表情,或者说所有的表情都已经变成“天子喜怒”的他,此刻终于流露出哀伤。
“浩淼阁上,武库选经,选了那本见龙卸甲,希奇从不曾后悔过,爷……”希奇的手,慢慢失去了力气,缓缓闭上了眼睛,武帝捧着他的脸,轻轻依偎。
“陛下!有刺客!”门外传来一声惊呼,羽歌夜睁开眼来,满眼哀戚,但是走出门外,却已经化作坚毅。
“陛下,刺客突然现身袭击,太子殿下和大皇帐并未受伤,但是臣等无能,没能捉住刺客。”护卫单膝跪地,他的长相和大隆人士不同,肤色黧黑,还在脖颈纹有青色纹身,倒像是瑶苗的异族。他正是当初击杀大皇子羽惊夜的夷狄高手,深蓝,如今已经和当年共同参与大皇子毙杀案的竹曼曼成家,现在是大内侍卫统领。
“刺客用的是什么兵器?”武帝发问,深蓝便是心中一突,他出身夷狄,却心思聪慧,才能从夷狄之中,走入这大隆繁华,立刻就察觉,这事已经不是他可以知晓。
他沉默地从袖中摸出三根细细的银针,放到了武帝手中。武帝看了看掌心,喟叹一声:“斑斓君薨了,让苍梧见他最后一面吧。”
不久之后,羽苍梧的哭声就在极乐寺中响彻,而武帝却已经登上回宫銮驾,这位以武力逆鼎登基的皇帝,从登基之后,就不曾暴露一丝柔弱感情给人看,此时,也是坚硬得让人心寒。
武帝入宫之后,定下了斑斓君料理后事的人选,到了晚上,才翻了西宫皇贵君的牌子。武帝刚刚登基,便下旨虚悬凤君之位,不立凤君,但是后宫之位,还有众多空白,想要进入这紫禁城的兽人,也多不胜数,后宫之中,也渐渐添了不少人,只是从未有人,能够得到武帝专宠,这位皇帝,就像是被他杯酒释兵权后,牢牢掌握在手心的军队一样,充满了肃杀。
武帝难得翻西宫的牌子,虽然宫中新人,都把这位母族父族都已消散,本身更是出身微贱的西宫皇贵君,当做自己可以扳倒的奋斗目标,但是西宫安居皇贵君位二十年,依然不动如山,倒是好多年轻俊美的兽人,在这皇宫之中,翻起浪花,悄然消逝,其中差距,不言自明。
武帝进入西宫居所,依然容貌秀出的沈听河亲自前来迎接,笑容晏晏。遣退了宫人,两人相对而坐,武帝将袖中三根银针,扔到了桌上。
“这些年,你谮害低位君子,争宠东宫,我都没责备过你,因为你一直都很聪明,知道底线在哪里。”武帝慢慢说道。
“所以对不虚动手,便是陛下的底线?”沈听河拈起那三根银针,“吴秾的本事,终究还是松了。”
“听河,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武帝看着手中拈针,身上衣着奢华,容貌动人的沈听河,却再没有当年月影花枝,他一身夜行银衣,痛吻含血的感情了。
沈听河放下银针,微微一笑:“希奇身子一直不大好,今天他突然请陛下前去,我便察觉有异。”
“希奇刚走,你便动手。”陈述事实,却也含着不怒自威的压力。沈听河却像毫无所觉:“也只有今天,就算我做了大逆不道的事,陛下因希奇而起的伤怀,能为我多一分保护。”
“这么多年,最擅长揣摩朕心思的,仍然只有你。”不知是褒是贬的一句话,沈听河却突然笑了,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够了!”武帝愤怒地拍桌,笑声戛然而止,“你明知朕多么看中不虚,还行如此歹毒之事,你以为不虚死了,不忘就可以继位吗?”
“在陛下的心里,臣君自然是为了儿子能登基,谮害太子。”沈听河把银针慢慢扎进了桌面,数遍历史,后宫中能同时出现多位武圣高手的情形也屈指可数,武帝确实不愧一个武字。他把银针深深扎进红木桌面,在深红色的桌面上,一点银星,十分明显,“太凤害死狄峻皇后,是不是也是为了让陛下登基?”
“沈听河,你别出言不逊。”武帝仍然震怒,但是怒气,却没有刚才那么浓烈。
沈听河将三枚银针都扎进桌子,细长指尖在坚硬的红木上,以三枚银针为基点,画出了一个心形:”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和我的姆妈,其实没什么区别,哈哈。”
斑斓君早逝,当晚,西宫皇贵君封位未夺,却迁居极乐寺,养心净神,这成了武帝后宫中,一个天大的谜团和喜讯,多少兽人,为了得冷面君王一笑,倾尽浑身解数。
武帝独自离开西宫,遣退了身边的宫人,独自散步,不知不觉,竟转入了坤宁宫,清梧院。武帝没有凤君,所以坤宁宫一直空着,人丁寥落,竟没人发现他独自来到了清梧院。
宫人时常会来打扫,但是无人居住的宫殿,终究少了一丝人气。羽歌夜没有进入锁着的房间,而是站在碧屋梧桐下,那上面,还有他和羽良夜小时候玩闹,弄出来的伤痕,他忽然迟疑地用力,竟然把那伤痕撕开,里面,藏着一个油布裹着的东西。
他展开来,没想到,里面竟然是一封信。
“歌夜: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从什么时候,我开始喜欢上你的?应该是你得到我得不到的一切,让我永远只能羡慕的那一天吧?
小的时候,我心中对母君有怨,对你却是无怨的,你虚弱,瘦小,你拥有我得不到的一切,我却有你得不到的健康,那时候,我就知道,天道有纲常,从不会亏待谁,也不会过于宠爱谁。你自小就那么聪明,活的那么辛苦,却不哭不闹。每当面对母君,我无法忍受心中的怨恨,我就喜欢照顾你,一个天真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你不知道你出生的地方有多少丑恶,你不知道你最爱的母君其实双手染满鲜血,你不知道这皇宫终会让你变得不再是你,那时候,我就想要保护你,让你真正得到我得不到的一切,让你拥有我得不到的幸福,永远那么干净,那么纯真。
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是我太幼稚,是你太聪明。从王公公让我掐死你那天开始,你对我的眼神,就不止是纯真,还有防备,我看着你的演技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善于隐藏对我的防备,只觉得那么后悔,是我亲手扼杀了你的纯真,让你明白这皇宫有多残酷。
我想,在我活着的每一天,告诉你这句话,你都不会相信,但是实际上,后来我才发觉,那位我亲母君唯一留下的忠仆,其实是我母族仇家的子孙,他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让我的处境更加艰难,让修意母君怀疑我的用心。其实,这些事我都不在乎,我最恨他的,是让你和我从此离心,不复当初。可惜我发现的太晚,他死的太轻松,你信的太容易。
我从不讳言我对你的喜欢,对你的深爱,甚至是着了魔一样的占有欲,我想让你成为世界上唯一干净的人,你却自己把自己染成了黑色,我很讨厌那样的你,却又为了越发动人的你着魔,我贪恋你的美好,也喜欢你游刃有余的样子,你的每一个样子,我都喜欢。
我知道我做过很多错事,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我们都没法挽回。但是父皇告诉我,我们之间隔着的最大距离,不是仇恨,而是皇位。
我坦诚我想要这个皇位,我心里存着阴暗龌龊的心思,有了皇位,我就能得到你,我如疯如魔,时好时坏,有时想对你好,有时想毁掉你,但是最终,我才发现,父皇说的距离,不是你我都想得到皇位,而是只要这张龙椅还存在着,我们就永远一上一下。
你在不夜城的时候,其实我每年都偷偷看过你,看你过得好不好,当你去圣地的时候,其实我在悬崖上,目送你离开,我以为自己逼死了你,但是当你出来的时候,我却感到了巨大的恐慌,你将登上这皇位,而我将彻底失去你。
隔着皇位,至少我还能看到你,走下皇位,我就什么都不是。
我犯了我毕生最大的错误,我知道是错的,但是我还是做了,我也不曾后悔,但是我必须说一句,对不起。
说这些,并不是想要为我赎罪,而是想和你说说我的心里话。如果你能发现这封信,是不是说明你怀念这里的生活,是不是也可以说,你在想我。
我想,如果有这么一天,那么你一定已经感到,皇位,从来不是能让你幸福的东西,坐上它的那天,一切幸福就都离你越来越远。大隆立国两百年,这沉重的负担,压在了我的身上,也压在了你的身上,在这座紫禁城,我们都失去了太多太多,所以我们不得不继续前进,直到失去一切,才真的得到天下。
如果可以,我想一直坐在这皇位上,让你不用感受山河永寂的痛苦,这是真话。
明天,你的大军就将到云京城外,我会亲自去接你。
歌夜,太子哥哥,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羽良夜”
武帝看着这封信,迟疑片刻,将他再次封入油布,放入院中。这封信直到武帝驾崩,新帝继位,新太子住入清梧院,才被人再次发现,虽然这惊世骇俗的感情和秘密被皇宫严密封锁,但是史圣银雨霏的传人,还是将他记到了《暗史春秋·神使·羽歌夜》之中,这封内容复杂难言,用笔却浅白易懂的情书,也被称为“桐心书”,有人解做同心书,有人解做痛心书,成了后世诗词中,有缘无分,有心难言的典故。
转眼又十年,多年不曾出庙的两大祭司,同时入京,但是这一次迎接的,却是即将登基的新帝羽不虚。银族在银海心死后,式微到了极致,所以如今,只剩下羽云歌,唐星瞳两大祭司。
羽云歌如今也已经年迈,但是他早年养尊处优,荣养极好,中年任神职,平心静气,如今,反倒看着十分年轻,比坐在摇椅上的武帝,看上去都要年轻。
而此时武帝身边,站着一对穿着平凡的那萨,两人脖子上,还围着北方特色的皮裘。
“我说,你这么大一身本事,怎么竟活成这个样子?”莽红袖说话依然还是那么爽快,他看着也显老了,但是精神却极好。朔长绝将身上带着的酒囊打开,倒入自己准备的银杯里,旁边的宫人想要接过,却被东宫皇贵君楚倾城拦住。武帝接过银杯,将香气四溢的马奶酒一口饮下,却忍不住咳嗽起来:“本来一直说想要去你那里喝一杯马奶酒,没想到三过青格尔,我却都不曾停留过。”
“陛下操劳国事,自然是没有那么多闲时间。”朔长绝把酒囊放在旁边,如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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