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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狂妃,吃完不许赖 作者:微雨菲菲-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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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看样子是刚从外面练剑回来。
此时的战北溟,身姿矫健,气势如虹,直把上官晴看得一愣一愣的,心中暗想着:怪不得人家说佛要金装,战北溟这身行头一穿,整个人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哪里还有昨晚那种吊儿郎当的纨绔样。
“咦,晴儿妹妹,一大早就来看大哥了啊?莫非晴儿妹妹你昨晚也是孤枕难眠?早知道大哥就去你房间陪你了。”战北溟一见上官晴,仿佛猫儿见到了鱼,哪里还有刚才刚劲有力的矫健样。
上官晴在心中暗叹,看来,人的本质才是最关键的,像战北溟这种没个正经的人,就算穿上龙袍也不像皇帝。
一接收到战北溟那双幽潭般深邃的黑眸,上官晴顿时一阵不舒服,想起昨晚那些画像,顿时感到整个人仿佛没穿衣服一般,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
“这些画像是娘亲叫我交给你的,其中有一张还是当朝公主的,你自己看着办吧。”上官晴火速说完这些话,将手中的画像往战北溟的身上一扔,飞也似地逃走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怎么跟见了鬼似的?”战北溟一脸无辜地望着上官晴远去的背影,垂眸望了眼怀中的画像,无奈地甩甩头,展开画像一看,发现其中有一张画像果然是公主的。
“看来是时候出去避一避了。”战北溟望着手中的画像喃喃低语道。
第二天,整个京师都在盛传边关一带盗匪猖獗,朝廷准备派人剿匪。
第三天,战北溟自动请缨,带着军队远赴边关剿匪。
据说,那位一心想要嫁给战北溟的刁蛮公主还为此事闹得不可开交,直说:朝廷要去剿匪,派谁不行,非得派她看上的人去,这分明是故意不让她好过。
朝廷自然有朝廷的想法,正如那位刁蛮公主所说的那样,剿匪这种事情,派谁去不行啊,战北溟在这个时候自动请缨,摆明了是借此来拒绝公主,皇家都是人精,又岂会看不出来?但是既然战北溟都已经出此下策了,可见他对公主确实无心。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皇家多的是公主,但是像战北溟这样的良将,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孰重孰轻一看便知,所以索性做了这个顺水人情,任由战北溟去边关剿匪去了。
战北溟的婚事因为战北溟的离开而就此搁浅,而上官晴的婚事却又被世人拿出来品头论足了。
对于世俗的看法,上官晴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当回事,但是,她担心拓跋兄弟在世俗舆论的煽风点火之下,死灰复燃地再次上门提亲,于是心中也有了出去避避风头的想法。
可是,天下之大,她应该去哪里呢?
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大宇国,那里始终都是她的母国,而且有大哥和迦这样的亲人在,那里有她的记忆与牵挂。但是,一想起惊宸,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生生的疼痛。
在天启国,不用触景伤情地去面对一些记忆,她的心始终都在逃避着,但是,一回到大宇国的话,那里有太多属于他们儿时的记忆,她怕自己的心没有坚强到可以直面这一切。
虽然说赤玉凤戒无法从她的手指间拔出,惊宸应该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是,这么多日子过去了,大宇国和天启国能利用的情报网全都利用了,就是没有惊宸的消息,更何况,按照惊宸的个性,如果他真的还活在世上的话,肯定会克服千辛万苦跋山涉水回到她的身边的,不可能在她全力寻找之下还得不到半点消息。
不知道惊宸发生什么事情了,希望他一切都好,即使今生我们无缘再见,也请上天保佑他健康平安,我上官晴愿意为此折寿数十年,但求能换来他一生的安康。
上官晴默默地向老天祈求着,虔诚而专注。
就在上官晴虔诚祈祷的时候,突然,一只信鸽从天而降,停在了上官晴的手上。
上官晴单手托着信鸽,从信鸽的小爪子上取下一封信。
“晴儿,见此信速归,有要事相商!大哥上官昊书”上官晴一见书信上遒劲有力的几个大字,正是大哥上官昊的笔迹,当下心中一沉。
都说一个人的笔迹不会有变化,但是,其实从细微的角度看,还是会有所不同的。同样一个人的笔迹,在其高兴的时候与悲伤的时候写出来的字其实是不一样的。上官晴与上官昊从小一起长大,一看字迹便知上官昊写这几个字的时候心情非常沉重,因此上官晴一见这几个字便也跟着心中一沉。
收起大哥的书信,上官晴拿出一张白纸写了一封回信,上书几个娟秀大字:“即刻出发!小妹上官晴书。”将小纸条卷起绑在信鸽的小爪子上,望着信鸽展翅高飞而去,上官晴转身回房,快速地收拾起行囊来。
收拾完行囊,上官晴原本想去前厅与父母道别,但是转念想起父母出府办事还没回来,如果等的话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大哥那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事,她实在没有心思在这里干耗时间,于是便信笔疾书,留下一封书信给父母后,从马舍挑选了一匹上等良驹,又跟管家交代了几句,背起行囊朝着大宇国的方向疾驰而去。
策马狂奔了没有多少时间,便见拓跋阙急匆匆地追了上来。上官晴一见拓跋阙追来了,心中一凛,条件反射地加快了速度,然而尽管上官晴所骑的是一匹上等的良驹,但是与拓跋阙的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因为拓跋阙此时所骑的,正是他的战骑汗血宝马。没过多少时间,但见拓跋阙飞身一纵,便将上官晴抱到了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同时抓住两匹骏马的马缰,两匹快速行进的骏马顿时停了下来,看得两旁的百姓拍手称好。
正拼命赶路的上官晴,被拓跋阙突然间阻拦了,心中自然不快,扬眸望向拓跋阙,正准备恶言相向之际,在见到拓跋阙身上的朝服的时候却硬生生地忍住了。
但见拓跋阙金冠束发,身穿黄色太子朝服,脚踩朝靴,白玉般的脸上布满汗珠,分明就是从朝堂之上紧急赶出来追她的。
一想到这里,上官晴纵有万般不快也不忍心冲拓跋阙发火了。
“晴儿,你这是要去哪里?”见上官晴默不作声,拓跋阙一脸紧张地问道。
“回大宇!”上官晴言简意赅地道。
“为了上官昊还是皇甫迦?”拓跋阙闻言,冰眸闪过一阵疼痛,暗哑着声音幽幽地道,“晴儿,你已经是我拓跋阙的人了!为何不能将你的整颗心放在我的身上呢?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的话,你可以说出来,我改!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拓跋阙一边说,一边将上官晴搂得更紧了,恨不得将上官晴整个揉进他的血肉之中。
上官晴见一向霸道的拓跋阙居然会以这般无助的口气哀求她,心中一软,便放弃了挣扎,任由拓跋阙紧紧抱着自己。
“太子殿下,我回大宇,并非为了谁,而是,真的有要事必须回去一趟,你快放我下来,我得抓紧时间赶路。”上官晴耐着性子,柔声解释道,她这个人一向吃软不吃硬,既然太子殿下都放下身段求她了,她也想好好地跟太子殿下沟通一下。一直以来,两个人之间总是存在着重重叠叠这样那样的误会,像现在这样敞开心扉说话还是第一次,所以,她也不忍心去破坏这份好不容易的和平相处机会。
“真的吗?”拓跋阙闻言,漂亮的桃花眼眸中迸发出一阵绚烂的光芒,小心翼翼地道,“你不是为了躲避我才逃到大宇去的么?”
上官晴扶额一阵无语,心想原来阁下也知道自己并不待见呀,然而这样的话上官晴也就自己心里想想,断然不会说出口的。
上官晴深吸一口气道:“太子殿下,如果我真的是为了躲避你而离开的话,那我肯定会选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穿着一身夜行衣偷偷潜逃的,而不是在这大白天,光明正大地露出我的脸出来被你追的!”
逃跑这种事情,她上官晴要么不做,如果做的话,那绝对是非常专业的,怎么可能刚出家门没多久就被抓包?
拓跋阙一听上官晴并非为了逃离他而离开的,顿时心情大好,一张俊脸埋进上官晴光洁如玉的脖颈处,深深汲取着上官晴身上的幽香。
“晴儿,我用汗血宝马送你一程,沿路有驿站,驿站里有上等好马,绝对不比你这匹差的。”拓跋阙扬唇提议道。若不是因为这匹战马性子太烈,他直接让晴儿骑着汗血宝马去大宇国了,省得到到驿站换马。
上官晴原本想要拒绝的,但是心中实在挂念上官昊,于是便点点头接受了拓跋阙的提议。早日抵达大宇早日见到大哥,她才能安心。
拓跋阙一见上官晴答应了,心中一喜,对着天空吹了一阵暗哨,李光顿时如变戏法一般从天而降。
“李光,将太子妃的良驹带回上官府的马房。”拓跋阙将手中的一根缰绳往李光的面前一抛,指了指那匹被抛弃了的良驹吩咐道。
“李光遵命!”李光一牵拓跋阙抛过去的缰绳,飞身跃上上官晴的马,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太,太子妃?上官晴闻言眼角直抽,拓跋阙居然叫得这么顺口,还真将她当成他的太子妃了,她到底要怎么解释他才会明白啊?
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上官晴也懒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了。既然现在有人送上门来免费护送她,那她就趁这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下,等自己一个人赶路的时候想休息都没机会了。
上官晴美眸微眯,趁机闭目养神起来,与拓跋阙认识这么久,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地相处,竟然有一股淡淡温馨的感觉在两人之间流转。
拓跋阙垂眸见上官晴那张没有设防的俏脸,心中一暖,原来被人依赖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好。一手将上官晴紧紧搂住,另一只手用力地甩动缰绳,催动胯下的汗血宝马,如离弦的箭一般飞了起来,所经之处,扬起阵阵尘土。
在两人离开后,一道清雅的身影从隐蔽处走了出来,赫然竟是拓跋沧。
拓跋沧一收到消息,便火速赶了过来,刚巧见到皇兄将晴儿搂进怀中,他本想出去将晴儿抢入自己的怀中,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自己这么做的话,晴儿肯定会不高兴的。见晴儿如此焦急地赶赴大宇,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晴儿添堵,那根本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于是拓跋沧迅速地将自己藏匿了起来,远远地望着皇兄策马将晴儿带离,越跑越远,最后只剩下一地的尘埃。
他眼睁睁地望着这一切,强忍着想要冲上去的冲动,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一咬牙,一甩头,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爱一个人,就得学会放手,这是他最近感悟到的,虽然做起来很难,但是,他会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去做的。
拓跋阙用自己的汗血宝马将上官晴送到驿站后,又为上官晴挑选了一匹上等的宝马,驿站的人一见是太子殿下亲自前来挑选骏马,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一眨眼的功夫便挑选出一匹上等的宝马。
上官晴跨上骏马,与拓跋阙挥手道别,在拓跋阙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渐行渐远。
上官晴策马奔腾,累了就趴在马背上休息一会儿,饿了就在马背上随便吃点干粮,终于,在历经不知道多少个日夜的奔波之后,上官晴顺利抵达了大宇国。
一回到大宇国,上官晴便马不停蹄地朝着皇宫赶去。
就在上官晴策马狂奔着往大宇皇宫而去的时候,两道如流星一般的身影突然从天而降,上官晴扬眸望去,见来人正是上官昊和皇甫迦。
“你们怎么来了?”一见两人,上官晴紧急拉住缰绳,从马上翻身而下,谁知道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在大街上。
“晴儿,小心点。”上官昊和皇甫迦一左一右眼明手快地扶住了上官晴,这才避免了上官晴与尘土亲吻的厄运。
三个绝色的人在大街上一站,立马引来无数百姓的围观,望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越来越炽热的视线,上官晴,上官昊和皇甫迦火速找了一家上等的酒楼,要了一个包厢,这才避免了闲杂人等的打扰。
上官昊和皇甫迦之所以会出现在大街上,那绝对不是巧合,而是上官昊早就派出了无数眼线密切关注着上官晴的一举一动,上官晴一进入大宇国境,上官昊和皇甫迦便火速将手上的事情解决掉,心急火燎地跑来找上官晴了。
“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三人点完餐后,上官晴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总算是缓了口气过来,只是说话的声音却依然十分虚弱。
“晴儿,爹娘的骨灰不见了。”闻言,上官昊的星眸闪过一阵凝重。
“什么?”上官晴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怎么会这样?我记得当初赫连信楠将爹的骨灰埋在了栖凤山上,而娘的骨灰则被他带走了。”
“对,本来,死者已矣,理应入土为安,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对于爹的骨灰,我一直都没有去动过,我原本是想,等找到了娘亲的骨灰后将他们埋在一起,所以赫连信楠一死后,我便到处追查娘亲的骨灰,整个皇宫都找遍了,一直都没有找到,直到最近,有知情人告诉我说,赫连信楠居然变态得将娘亲的骨灰藏在他自己的龙床上,我得到消息后,恨不得将赫连信楠挫骨扬灰。赫连信楠的龙床早就被我扔到仓库里去了,幸好没有扔去乱葬岗,于是我就去仓库翻找,却根本就找不到娘亲的骨灰。于是我追查那个负责将龙床搬到仓库的太监,那个太监直喊冤枉。想想也是,没有我的命令,太监不会私自扔掉龙床上的东西的。如果是珍宝也许还会藏私,但是骨灰,根本就不可能。”上官昊一边垂眸回忆,一边分析思索,将最近发生的诡异事情一一告诉了上官晴。
上官晴越听心越凉,反手默默地握住上官昊略显冰凉的大掌,此时此刻,大哥心中在想什么,她最能感受得到。
“大哥,你的意思是,有人偷了娘亲的骨灰?”上官晴红唇轻抿,一脸担忧地问出了心中所想。
上官昊另一只大掌静静地抚上上官晴的柔荑,轻轻地点了点头:“原本我还抱有幻想,希望是我多心了,于是我便上了一趟栖凤山。”上官昊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眶中泛起一阵红晕,一层水雾笼上了上官昊的星眸。
“当我好不容易狠下心来挖开埋着父亲骨灰的那个地方时,但见里面空空如也,我怀疑是自己记错了地方,于是便掘地三尺,将周围一带全部挖开了,但还是找不到父亲的骨灰。”上官昊深吸一口气,默默地凝望着上官晴道。
“大哥,这人海茫茫,就算是找个活人都万分艰难,更何况是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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