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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重生之长兄如父-第17章

小说: 重生之长兄如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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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疗室被分为内外两间,隔间的门被关上,唐离盯着王医生,被对方引导着坐在办公桌的对面。
“我哥怎么样了?”唐离旧话重提,王医生摆摆手,让他小声一点,指着内间道:“贺先生睡着了。”
睡着了?唐离狐疑,贺雁齐并不是容易在他人面前放松的人,根本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就睡觉。
更何况,自己还在外面。
他把这些疑问压在心底,静静等着医生的解释。
这样直面一个心理医生,唐离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反而是王医生自己神态自若,只是表情有些凝重:“贺先生的病。”
“怎么了?”
王医生有些说不出口,坐在对面的这个男孩子长的十分俊俏,虽然还带了些少年的稚嫩,却已经显现出出色的容貌了。
同那个躺在里间的男人,出人意料的相似。
即使是做这一行,见惯了各种人的阴私,王医生也依然对刚刚听到的事情有些诧异,他为贺雁齐做诊疗不是偶尔的事情,对这个男人的来历也明白的很,说句实在话,他家中还有几部贺雁齐的电影呢。
“比我之前想象的还要严重。”王医生尝试着开口,懊恼都写在脸上,他一向以专业自诩,却没想到会有一天栽在一个病人手里。
唐离也不满的皱眉:“我本来以为你尚且值得信任。”
“我当然值得。”王医生立马开口,为自己的技术被质疑而辩白:“只是贺先生他当初隐藏了自己的部分情况。”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说辞无力,作为心理医生竟然被自己的病人欺骗了,简直是自砸招牌。唐离显然也了解这个,他哼了一声,敲了敲桌子前倾上身道:“我并不想听那些废话,那么现在,王医生你将我哥的病查清楚了?”
不过是个少年而已。王医生这样想着,却没法生出怠慢的心态,反而有些紧张,看着这个少年的动作,连应对都觉得吃力。
“贺先生的病,和唐先生你,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我知道。唐离动了动嘴唇,却没法说出口。他自然知道,他十几年前,在他还是个鬼魂的时候就知道。
那个坐在房间里搂着他的骨灰的男人,曾经让他彻夜难眠。
“你说吧。”唐离示意让医生继续,王医生却小心看了看里间,然后才道:“刚刚在贺先生同意的情况下,我们做了一次催眠。”
“催眠?”唐离皱眉,他对这些不太有好感,总觉得任由别人摆布的感觉简直糟透了。
“是的。”心理医生装作没注意到唐离语气中的不悦,自顾自的说道:“我录了音,唐先生要听吗?”
唐离心微微动了动,却按捺住,他偏头看向医生:“可以听?”
那是他哥哥的隐私,他这么大喇喇的刺探,行吗?
反而王医生大方的很:“我们在找寻治疗方法,贺先生也同意了让我行权宜之计。”

终于还是听了那卷录音带。
空气中只有磁带的沙沙声。唐离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王医生早在将录影带交给他的时候就走了出去。
兄长睡在里间的屋子里还没醒,王医生说是因为做过催眠,太累了。
唐离往后靠了靠,舒出一口气来。
贺雁齐的声音在录影带里有些变调,本来颇为低沉动听,却变得仿佛无机质一般,听的唐离皱眉不已。
然而兄长说的那些话,更让他心绪起伏,难以平复。
他一直企图忽视的,以为看不见它,它就能不存在的那些感情,就被这卷磁带,赤裸裸的摆放在了自己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被催眠了的缘故,贺雁齐说话的语调同往常并不相似,慢吞吞的,那些句子本该戳人心肺,却仿佛就是普通的寒暄,被贺雁齐说了出来。
“贺先生对你的感情,就是他的病因。”王医生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他手上捧着保温杯,似乎刚刚是出去倒茶喝,此时这个医生已经不再有之前的凝重,变得淡定起来。
“抱歉唐先生,并不是我想要打探什么,但是平时,贺先生对你,有没有……”王医生的表情变得尴尬起来,他不停的挪动着杯子的位置,转动眼睛的表情意有所指。
唐离脸沉了下来,他自然知道王医生是什么意思,比如鸡奸之类的。
“没有。”硬邦邦的回话让王医生僵了一下,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僭越,但他在是个心理医生之前,首先是个公民,富有责任心的,公民。
“你可以寻求保护……”
“我说没有!”唐离压低声音,有些阴霾的吼着,他站起身子,从录音机里将磁带抽了出来收入口袋中:“别做什么不该做的。”
有人推开门的声音,唐离和王医生同时抬头,贺雁齐从里间里出来,冷冰冰的脸色没什么不对劲,他蹙着眉头,似乎有些不舒服,只是在见到唐离的瞬间动了动眼睛,眼神温暖了少许。
“我想我们该告辞了。”贺雁齐伸手,同王医生告别,动作无可挑剔,就像是个家世不凡的贵公子,而不是有着难言之隐的患者。
王医生尴尬的笑着回应,他知道,这两个人是不会回来了。

唐离摸着口袋里的那卷磁带,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早就有所察觉,从当初死亡后看着兄长的失态开始。作为一个弟弟他真是太失职,享受太多,却给予太少。
然而重新开始让他有些混乱,以为一切都还没开始,他能和贺雁齐在一起,过正常的日子。这投机取巧如今却被一卷磁带戳的稀烂,毫不留情。
贺雁齐面对催眠的时候毫无防备一般,说出了他所想说的。
他重视唐离胜过一切,他憎恶唐离所接触的其他一切,他压抑的想要将唐离困住的想法,以及他如何爱着唐离。
还有,他为何爱着唐离,却不诉诸于口。顽固的就像是一个老头,死守着自己的珍宝,却不让那宝物知道,自己有多重要。
这是你哥哥。唐离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送,挣扎的厉害。他在贺家老宅的时候日思夜想,鬼魂从无睡眠,每夜万籁俱寂,等他人入眠,他尝试着闭上眼睛,所见的却都是兄长的脸。与现在的兄长不同,几年后贺雁齐依旧英气逼人,却多了几分几乎可以实体化的阴郁沉寂。
如今想来,原来都是自己的缘故。
贺雁齐早就察觉到唐唐心绪不宁,却没有开口去问。
他不知道该问什么。催眠的时候所说的一切他都不记得,然而在里间里醒来,外面说话的声音他却可以听的清楚。
倒像是讽刺一般,他昨晚费尽心思压抑了下去欲望,逼着自己继续沉默,如今却被一个外人全盘倒给了唐唐。
贺雁齐累的厉害。唐唐大概在他心肺上,稍微动一动,就扯的他生疼,害的他现如今竟然半分力气都没有,丝毫不敢去问问唐唐在想什么。
“哥。”唐离先动,他透过镜子就可以将兄长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贺雁齐合眼闭目养神时的表情进入眼帘,苍凉的让人不忍卒睹。
贺雁齐睁开眼睛,看向唐离的目光温柔的让他心酸。这个男人,就像是他一贯知道的,天之骄子,才赋出众,无可比拟。
却硬是被自己逼到了这般境地。
唐离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让贺雁齐有些心凉。
“……”贺雁齐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来,他想喊唐唐的名字,就像以往一样,却又怕唐唐连听都不想听,只会觉得厌恶。
唐离哪能不知道兄长在想些什么,世间就有这样奇怪的事情,混不在意的时候即使在眼前也视而不见,如今想起来放上心头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唐离靠过去,将口袋里磁带掏了出来。
贺雁齐立刻就白了脸,那磁带刺眼的就像是罪证,宣示着他那不可告人的隐秘欲望。
唐离却只是把磁带拿在手上,一边推开了车门。
“到家了。”
不知道该舒口气,还是觉得绝望。就好像以为审判的时间到了,却被莫名推迟。贺雁齐预备从另一边下车,却被唐离拖着手,拽了下去。 



26、为谁而来
 
兄弟两个没什么话好说。
贺雁齐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能指望唐唐怎么样呢?唐唐不过是个少年,十六岁,对世界一知半解,更遑论对这些东西。
这着实让贺雁齐有些慌乱,他面上镇定如常,心里却惊涛骇浪。囚禁唐唐是个再容易不过的选择,他甚至完全有把握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唐唐只会更恨他,然后僵持,决裂,他将终其一生都无法再得到这个少年。
也正因为如此,贺雁齐才会选择隐忍,他表现的昭然若揭,却又漫不经心平淡无奇,正常的好像本就是兄长该为弟弟做的那般。
大概只有陆昭曾经探寻过他的内心。
现在唐唐却发现了。
贺雁齐并不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足够承担唐唐的厌恶。
然而唐离并没有如同贺雁齐所想的那样,或者说如同任何一个正常人一样,大发雷霆,怒不可揭,看他的眼神惊惧夹杂着厌恶。
这些都没有。
唐离就像是寻常一样,和兄长一起下了车,回到家,早早的扑到沙发上,打了一个滚。
正常的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反而是贺雁齐,作为一个成年人,有些坐立难安。
磁带被唐离放到了茶几上,贺雁齐看了看,伸出手想要拿过来,却被唐离拦了下来。
“唐唐?”终于能够说出话,贺雁齐觉得自己似乎活了过来,又仿佛并没有死去。
唐离却古怪的歪头,然后将磁带往自己这边挪了挪:“哥,你干嘛?”
唐唐反应正常的很,可是太正常了反而让贺雁齐心里没底,他心中唐唐一贯是冰雪可爱的那般团子,还没长开,不知世事。
可面前的唐唐,似乎并不是这样。
“你要把这个拿回去?”唐离似乎恍然大悟一般开口,偏头瞅了瞅手中的磁带。他对贺雁齐眨眼,无辜的紧,似乎有些责怪兄长的不领情,让贺雁齐有些莫名其妙。
“哥,你总要把这个留给我吧。”少年一字一顿的说,像是要让贺雁齐听的清楚,又像是自己在下定决心。
他早就下定了决心。唐离站在贺雁齐面前,然后少年发现这并不是一个恰当的选择。
他比他兄长要矮的多。
然而此时再坐回去也不见得就能多有气势,于是唐离决定一鼓作气,他把磁带收起来,像是那是什么珍贵的宝物一般:“人生中第一次接受的告白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的,真是太悲惨了。”
“你总要把这告白的证物留给我,以作收藏吧哥。”
贺雁齐微微睁大眼睛,之前由于僵硬而显得凌厉的线条在片刻的怔忪之后放软了下来,他眨了眨眼睛,就像是在看面前发生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一般。
“唐唐?”
声音还带着些许犹疑。
唐离忍不住心酸,上前去,可惜十六岁少年的身板和贺雁齐差太多,只能算作是自投罗网,面前抱住兄长,唐离勉强踮着脚,搭上兄长的肩膀。
贺雁齐的耳朵被幼弟温热的呼吸弄的有些泛红。
“哥,你看,你不说,我都不知道。”
“我从来都不是个聪明人,对吧哥哥。”
“……”贺雁齐只是沉默,他本不是拙于言辞的人,此时却无话可说,惊喜似乎给了太多,他一下子有些接受不过来,只能沉默的拥住唐离,随着对方瓮声说的话而愈加用劲。
仿佛要把唐唐勒入骨血一般。
以往觉得厌烦的动作,唐离现如今却甘之如饴。
这个世界上有人爱他。
“你怕什么呢?”唐离在贺雁齐的耳边喃喃低语:“哥哥,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不记得了?我说过,我永远都和你在一起的。”
“我本来就是,为你而来。”

唐唐有哪些地方不一样。
本来应该睡着的贺雁齐睁开眼睛,窗户外一片透亮,昨晚是圆月,今天也亮的惊人。唐唐背对着窗户,在他怀里。
贺雁齐觉得满足。少年稍显秀气的鼻梁在月光下遮住脸颊,现出淡淡的阴影,呼吸舒缓,显然正是好眠。
哪里不一样也没什么关系。贺雁齐微弯嘴角,开始相信世上确实有否极泰来这个词,紧了紧怀抱,贺雁齐有些控制不住的前倾了身子,吻上唐唐光滑白净的额头。
到今天他才正式有所察觉,唐唐已经不是当初用惊惧却带了几分狡黠的目光看他的小孩子了,这孩子已经长大,有所思有所想。
甚至有能力足够决定他的人生,乃至于他两个的人生。
唐唐和他分开睡觉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自从唐唐有了自主能力,他就对自己的亲近有所抗拒,贺雁齐想起那段记忆,眉头皱起,脸色有些泛白,搂着唐离的手力道加紧,就像是确认怀里的人还在一般。
唐离发出不适的哼声,让贺雁齐松了手,他对唐唐的态度从来都小心翼翼的过分,到了病态的地步。
他本来就是病态的。贺雁齐自嘲的在夜里泛起无声的笑,闻着心爱的孩子身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的柠檬味沐浴液的味道,舒了口气。
只要唐唐不介意,就什么关系都没有。
当然,他们今晚什么都没做,似乎只有唐离拉着贺雁齐絮絮叨叨,指控兄长的不负责任,好像贺雁齐真的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然后就上了床,睡觉。
唐离抱着枕头,扒拉到贺雁齐房间里,一边滚来滚去一边咕哝着要把自己房间里的东西都搬过来,这让贺雁齐有些惊讶,唐唐的表现太理所当然,完全不符合一个少年的态度,好像这些告白同居的模式深入他心,按部就班的来也没关系。
不过最后他们当然什么都没发生。
你看,唐离才十六岁。也许这个青春期发育导致性欲旺盛的年纪很容易擦枪走火,但贺雁齐已经三十一了。他是个成年人,决不允许在这种情况下轻易的同唐唐上床。
事实上,贺雁齐是没有真实感,他没法相信唐唐会同意,会回应他的感情,这本来不该发生才对。但是唐唐回应了,干净利落,反而让贺雁齐措手不及,没有心理准备。
说不定明天,唐唐就后悔了。贺雁齐想着,害怕一时的冒险会落得悲惨的结局,犹疑着要保留退路。
贺雁齐发的呆有点长,一夜过去,天已经大亮。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贺雁齐侧身过去,是唐唐定的闹铃。
看上面的备注:“悲惨的一天又开始了。”孩子气的说辞让贺雁齐不禁莞尔。
唐离可不知道自己被兄长当作了不爱学习的坏学生,他迷迷糊糊的,从被窝里探出头,这家伙睡觉的时候习惯坏的很,动来动去,还爱蒙着头,任兄长怎样教训,却我姓我虽。
“哎,天又亮了啊……”唐离还迷蒙的说话声带着对太阳的怨念。
贺雁齐拍拍他额头:“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去做早餐。”
唐离把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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