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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半妖之途-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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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狂笑不已。
  舍身峰顶风云突变,刹那间四下里伸手不见五指,猛地一点光亮闪现,迅速膨胀,光芒无穷无尽,有如太阳般耀眼夺目。帝江神化作火球从天而降,重重砸在山顶,引发了惊天动地的大爆炸,整个舍身峰凭空矮了一截,土石乱飞,尘埃铺天盖地。
  “大家都在吗?”飞鼠驾妖气浮在半空中,大声叫道,“酸与和泰逢没事吧?”“谢谢,我们很好!”
  “烛阴呢?”“没事,你还是多关心关心帝江神吧!”
  飞鼠低头向舍身峰望去,只见山顶多出一个深邃的大洞,方圆数百米,深不见底,神耆童和鲁克漂浮在上空,帝江神不知是死是活。
  一道道赤红的精光直冲云霄,帝江神从废墟中冉冉升起,形同一个血淋淋的肉球,他受伤实在不轻,厚实的皮肤被完全掀去,肥肉削去了一大层,整个缩小了一圈。
  “帝江神,你的命也真够硬的,连麒麟机夔都杀不死!”神耆童佝偻着身子,咬牙切齿说道,他肩上的伤口疼得厉害,一直放射到全身,站都站不稳。
  帝江神真的被激怒了,他扇动一下翅膀,胁下突然生出无数条紫黑色的触手,争先恐后朝神耆童扑去。那是他用千年木藤炼成的杀手锏,平时隐藏在身体里,危急时刻,全部释放出来,有如疯狂的毒蛇。
  “鲁克……”神耆童尖叫一声。
  鲁克箭一般窜了上去,触手改变方向,把他牢牢裹住,急剧收缩。但转眼间,触手就寸寸裂断,鲁克从飞扬的尘土中跳出来,居高临下,重重一拳砸在帝江神背上,把他重新打回到山顶。
  连续遭到重击,即使强大如帝江神,也丧失了抵抗的能力,再也爬不出来。鲁克情不自禁仰天大叫,“啊——噢——噢——”背脊中的机夔若隐若现,放射出无数游丝,伸展到骨骼和肌肉里,使他浑身充满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在这一刻,麒麟机夔终于跟他融为一体,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封存鲁克意识的能量流消散得无影无踪,那些桀傲不逊的自我全部释放出来,欢呼着,大笑着,庆祝自己得到重生。盘古长长叹了口气,在此之前,他努力了无数次,始终没能控制鲁克的身体,他做不到,鲁克永远属于他自己!
  “鲁克,把他们全部都杀死,一个都不要留!”神耆童大声命令他。
  鲁克仰望着他,眼神澄澈入镜,他摇摇头说:“不!”
  “你……你说什么……”神耆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立刻睁开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放出一道红光,照射进鲁克的眼眸中。
  鲁克全无反应,看了他片刻,慢慢转过头,目光从酸与、泰逢、飞鼠、烛阴、奢比脸上一一扫过,他说:“我不做任何人的傀儡!”然后纵身一跃,消失在凤凰山的丛林中。
  “中了控心术的人还能够恢复意识,几千年来也只有他才能做到!”酸与注视着他消失的方向,感叹地说,“一个时代结束了……泰逢,是时候了,我们林泉派得回归妖怪族!”
  “神耆童呢?他们会怎样处置他?”
  “已经无关大局了。他的野心酿成了灾难,这一切都是惩罚。泰逢,幸好我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你知道我有多么犹豫,多么冒险吗?”
  “至少妖怪族避免了一场内乱。”泰逢看着重伤的神耆童,心情非常复杂。
  飞鼠的剧毒逐渐渗透到心脏,神耆童知道他需要静养,需要酸与的救治。但一切都结束了,飞鼠不会放过他的。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疯狂地大叫道:“妖怪族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杀死一个神耆童,千千万万个神耆童会站起来!人类的过去就是我们的将来,这是无法避免的……”
  他的声音在凤凰山回荡,久久不曾散去。
    第五集 人形武器 第一百一十八章 新生(1)
     更新时间:2009…4…29 10:33:51 本章字数:4435
  补上昨天欠的一次。。。
  文涛
  ***************
  怀着迷惘的心情,鲁克徒步穿越了松江和月见江流域,回到了西昆市。他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寻找曹静文,而是孤单地游荡在熙来攘往的拥挤街头。
  她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过去的一段经历在鲁克心中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他无法继续以往的生活,以平静祥和的心态淹没在人群里,学习和体会他们的感情。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像有一匹狂躁不安的烈马,驱使他不停地向前走。
  经历了读心术和控心术,经历了挣扎和沉沦,经历了惨烈的杀戮,他突然觉得一切都是虚无,毫无意义!“我是谁?我想过怎样的生活?生命的意义在哪里?”鲁克反复逼问着自己,他无法回答这些问题,他解不开心结!
  夜幕降临,鲁克不知不觉来到了西昆大学的东校门,无意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浓妆艳抹,穿着皮草大衣和高筒靴,拎着名贵的挎包,摇摇晃晃地向不远处的酒吧走去。那是刘若馨!鲁克抬起手想叫住她,种种疑虑突然涌上心头:“她不是在北源城里吗?怎么平安回来了?”
  半个多月不见,她变得成熟而妖艳,完全不同于北源城里那种逆来顺受、麻木不仁的形象。过去发生的一切在她心中留下了多少伤痕,她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鲁克不禁紧走几步,跟在了她后面。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刘若馨进了一家叫城市两侧的酒吧,招牌上的霓虹灯不停变换着颜色和形状,劲爆的音乐声震耳欲聋。鲁克跟着人流挤了进去,只耽搁了片刻,刘若馨已经淹没在这个喧哗的世界里。他犹豫了一下,径直穿过昏暗的大厅,坐到吧台前的高脚椅上。
  年青帅气的调酒师笑容可掬地问道:“先生要点什么?”
  鲁克对此毫无概念,淡淡说了句“随便”,目光闪烁,试图从三五成群的顾客中找到刘若馨。
  激烈的音乐响起,五彩灯光闪烁,舞台上男男女女疯狂地扭动,发泄着内心的欲望和冲动,一旁的观众挥动手臂,大声叫好。鲁克觉得头晕,他回过头来,调酒师把一杯血红的饮料推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鲁克的声音淹没在嘈杂的音乐中。
  调酒师从他的神态猜了个大概,他大声回答说:“血腥玛丽!”
  红色的液体微微摇晃,鲁克仿佛闻到了血腥味。舍身峰顶发生过的一切又浮现在眼前,就像电影的慢镜头,血如泉涌,漫天血雨,血淋淋的肉球冉冉升起,……鲁克厌恶地闭上眼睛,用力摇了摇头。
  一连串强劲的音符响过后,音乐变舒缓,一个穿着黑色紧身毛衣的年轻女子从舞台上轻巧地跳下来,冲到吧台前,气喘吁吁地对调酒师说:“来杯血腥玛丽!”
  鲁克把酒推到她跟前,柔声说:“喝这一杯吧!”
  “请我喝酒,这么老套的搭讪,有点创意好不好!”那女子转过头来,笑容立刻凝固在脸上,吃惊地叫道:“小……小卢子……”
  “是我。刘若馨,你好吗?”
  刘若馨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她飞快地朝周围看了一眼,颤抖着声音说:“你……你回来了?”
  “为什么不呢?这里有我的家。”
  刘若馨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她飞快地抬起手背摸了一下,仰起脖子把血腥玛丽一饮而尽,灵巧的舌头舔着嘴唇。
  “你还好吧?”
  “我很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他们把我放回来了……”刘若馨有些语无伦次了,她急忙岔开话题,“对了,你怎么会到酒吧来?”
  鲁克没有深究,随口说:“刚到西昆市,没事,出来瞎逛逛,寻找刺激,消磨时间!”
  “那曹静文呢?”
  “不知道。哎,你跟她不是同班同学吗,怎么反而问我?”
  “喔,我知道了,你们吵架了,是不是?要不要我帮你调解调解?”刘若馨夸张地笑了起来,玩弄着手里的酒杯,对吧台的调酒师说,“再来一杯血腥玛丽,一杯冰山雪莲!”
  鲁克一阵冲动,说:“我想跟她分手!”
  “分手?为什么?”
  “不为什么。分手还需要理由吗?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分开,就像天上的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你问过它为什么吗?”
  “说得太好了!来,为分手干一杯,祝贺你!嘻嘻,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追求我?”刘若馨把血腥玛丽推到他面前,自己举起了冰山雪莲。
  “我会认真考虑的,不过我不喜欢这种酒,看起来像血一样,跟你换一杯吧!”
  “行,没问题!”刘若馨跟他换了一杯酒,主动碰杯,“叮”一声响,笑着说,“干杯,今天能在酒吧里遇见你,我真是高兴!”
  “我也很高兴!”鲁克把冰山雪莲一口吞下肚。酒很烈,掺了薄荷,胃里顿时腾起一团火焰,浑身都燃烧起来。
  “再来一杯,今天我们喝个痛快,我请客!”刘若馨眼波迷离,脸颊陀红,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你一定要请客,我身边没带钱!”
  “呵呵,你真是可笑,到酒吧来居然不带钱,不怕那些五大三粗的保镖打断你的肋骨吗?碰到我你只管放心,我有很多钱,多得用不掉……”她打了一个响指,招呼服务生把她的挎包拿来,掏出一张金卡,在鲁克眼前晃晃,“看见没有,信用卡,可以无限透支,刷多少都没问题!”
  “你喝多了!”
  “不多,走,我们去跳舞!小哥,给我好好保管,别弄丢了!”她把挎包丢给服务生,拉了鲁克来到舞台上,跟随强劲的音乐扭动起来。
  “我不会跳舞!”
  “不会我教你,很简单的,手和脚要协调,扭动你的腰和臀,像我这样……”刘若馨示范给他看,闪烁变幻的灯光下,她长发飞扬,饱满的胸脯在颤抖,腰肢柔软,充满了青春的活力。鲁克学着她的样开始扭动,酒劲涌上来,突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内心深处充满了最原始的欲望。
  喝酒,聊天,跳舞,昏天黑地,一直玩到凌晨2点,他们相互搀扶着离开了酒吧,沿着冷清的街道慢慢向前走。鲁克大着舌头问:“我们到哪里去?你家住哪里?”
  刘若馨迷迷糊糊说:“不去!到你……家里去……”她把挎包塞进鲁克的怀中,站都站不稳。
  一旁的巷子里突然跳出三个青年,染着黄头发,穿着耳环,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为首一个手里拿着开锋的三棱刮刀,恶狠狠说:“要命就快把钱都拿出来!”
  刘若馨愣了一下,半天才回过神来,对鲁克说:“他们……抢劫……”
  “什么是抢劫?”
  “一对醉鬼!”另一个青年一把抢过刘若馨手里的挎包,多看了她几眼,色迷迷地说,“老大,这小妞长得还真不错!”
  “是吗!”为首的青年伸手去摸她的胸,鲁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拗,“喀”一声响,在静夜里听起来格外的清脆。骨头断成两截,刺穿了皮肤,血入泉涌,他立刻抱着手腕大叫起来,疼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
  鲁克把他推在一旁,朝那抢包的青年伸出手去,说:“把包还给我!”
  那青年犹豫了一阵,骂了一句粗话,掉头就跑。鲁克一脚踩在老大的腿上,威胁说:“把你的小弟叫回来!”他立刻惨叫一声,鬼哭狼嚎般叫道:“小刘你这王八蛋,快回来,把包还给他们!”
  另一个青年趁鲁克不注意,从背后扑了上来,一刮刀捅向他腰眼。鲁克头也不回,反手在他手臂上推了一把,一刀深深扎进了他的大腿上,直至没根。那青年张大了嘴巴叫不出声,摇摇晃晃竟晕倒了。
  抢包的青年只好畏畏缩缩回过来,把包还给鲁克。刘若馨抱着他的胳膊,一脸崇拜,叫道:“小卢子,你可真厉害,一下子摆平了三个劫匪!”
  “小意思!”鲁克看都不看他们,搂着她继续向前走。
  踉踉跄跄,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二人来到了商阳花园。鲁克从地毯下摸出钥匙,半天才打开门,熟悉的家居展现在眼前,一切都维持原样,只是长期没人打扫,积了厚厚一层灰,庭院里的花草早就枯死了,一片萧条凄凉。
  刘若馨欢呼一声,冲进卧室里,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头栽倒在席梦思床上。鲁克随手锁上门,倒在她身旁。
  “小卢子!”刘若馨的声音又甜又腻,充满了诱惑。
  “嗯?”鲁克懒洋洋答应了一声,没有睁开眼睛。
  “小卢子!”
  “什么事?”
  刘若馨突然翻过身,压在鲁克胸口,主动吻着他的嘴唇,把舌头伸进他嘴里。她的呼吸很急促,有酒的味道。鲁克没有睁开眼睛,双手用力地抚摸着她的身体,娴熟的动作激起了刘若馨的情欲,她媚眼如丝,气喘吁吁,失去了一切理智。
  过了良久,两人才冷静下来。
  刘若馨伸长了手臂,从床头柜里翻出香烟和打火机,点燃了深深吸一口,吐出青灰色的烟圈,眼神变得迷离。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不久前,犯困的时候就抽一支,可以提神。”
  “困了就睡觉吧,不用硬撑着。”鲁克细细打量她的脸庞,脂粉掩盖不住疲惫,眼中充满了血丝。
  “不!我不睡!”刘若馨神经质地叫了一声,又低声说,“我不睡,能不睡就尽量不睡……”
  “为什么?睡眠不足是很伤身体的!”
  “如果人可以不睡觉,那该有多好!”
  鲁克觉得很难理解,问:“不睡觉干什么呢?”
  “泡吧,蹦迪,什么都可以……”刘若馨的下巴渐渐磕到了胸口,声音越来越低。眼睛才合上,她又像触电一样惊醒,用力摇摇头,说:“我要去擦把脸,你等着!”她披了一块毛巾,裸着双腿跑进浴室,放了慢慢一盆冷水,把脸埋进去,直到透不过气来,才猛地抬起。湿漉漉的秀发带起无数水珠,甩到了身后的瓷砖上。
  刘若馨盯着镜中的自己,脸上的妆残缺不全,露出苍白的皮肤,目光呆滞,脖子上多了几道红印,这个陌生的女人就是她自己吗?一阵伤感涌上心头,她觉得鼻子发酸,眼泪簌簌地落在洗脸池里。
  过了良久,她停止了抽泣,用卸妆水洗去了脸上的残妆,回到卧室里。鲁克正闭目养神,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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