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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闺门有喜-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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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又连着下了几天雪,除夕夜,林婶将第二天莞颜准备穿的新衣放在床边,娉婷馆里的人守了岁,过了子时才睡的觉。

莞颜回到自己房中,由着秋诗给她脱衣服,荷仙见她手脚冰凉,又赶紧抱了个暖炉塞她被中。

秋诗见莞颜气色不太好,便道:“小姐,最近在与二少爷置气吗?怎么二少最近几次来看你,都被你回绝了。”

听她提到沐承昭,又想到那晚的事情,她心里又气又恨还委屈,自然不会愿意见他。以前跟二哥关系亲密,那是因为只将他作二哥看待,可是沐承昭都已经跟她说了那样的话,甚至还差点做出有违人伦的事情,叫她还怎么见他?

摇了摇头,钻进被窝,搓着手道:“也没什么,只是想着彼此都长大了要避嫌,平日里还是不要私下见面得好。”想着秋诗原就是二哥身边的人,不禁又问,“莫不是二哥对你说了什么?”

秋诗摇头:“没有。不过二少爷今天来找了小姐几次,小姐都不见,最后他找了陆小姐,与陆小姐说了好一会儿话,奴婢见陆小姐回来时眼圈儿都红了。”

莞颜有些愣住,难道二哥真的当着陆小姐的面退了婚?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歇下了。”莞颜躺下,秋诗替她盖好被子,然后吹了灯,便领着荷仙去了外间。

莞颜却没有一丝睡意,只睁着眼睛,渐渐的,便想到沈晏。那日与沈晏独处了一段时间,感觉得出来,沈晏待她不错,温柔体贴,又沉着稳重,凡事都会考虑自己的感受,以后嫁给他,应该会很幸福吧……

这样想着,心中不快一扫而尽,竟开始期待起来,祖父说口头婚约不作数,她希望沈晏能快点来府上提亲。

渐渐的,睡意袭来,朦胧中,感觉有人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那人手上有薄薄的茧,铬得脸微微有些疼,四周弥漫着一股熟悉的男子气息。

莞颜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但她清晰感觉到了面前人呼吸的温热,霎时便完全清醒了,然后坐了起来,有些防备。

沐承昭收回了手,低低道:“你紧张什么……”又说,“怎么这几日都不愿见我?”他自己自然知道原因,可他想莞颜理解,也想她原谅自己,垂头又道,“莞颜,我知道你怪我恼我,我也恨自己,竟然那样逼迫你!可是我想知道,如果我们不是兄妹,你会不会愿意嫁给我?”

既然不是兄妹,他倒是信心足得很,他觉得,莞颜恼他,必然不是因为不喜欢他,而是碍于两人的身份,她不能喜欢自己。

莞颜觉得二哥多半是疯了,不过此时也冷静得很,摇摇头,想着他好似看不见,这才又道:“我们自小关系变比其他兄弟姐妹们好,可我真的只是将你当作哥哥的,我知道你宠我爱护我事事都依我,可是哥,我们是兄妹,就算我以后嫁人,有了丈夫,你也还是我哥哥。”

这不是沐承昭想要的答案,他有些急切,向着莞颜凑近点:“若我现在告诉你,我们真的不是兄妹,我不是你的堂兄,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心里又是怎么想的?我这不是胡话,也没有跟你开玩笑,我想知道你的心里话。”

莞颜叹了口气,幽幽道:“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不想去想。时辰真的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给长辈们拜年,忙得很,二哥,我可不可以先睡?”

沐承昭心里冷得似冰块,原来她是真的不喜欢自己……没关系的,只要没了那层关系,他便可以毫无心理障碍地去爱她……他要做的事情很多,身上肩负得也很多,不过,心里总会留一块纯净的地方,干干净净的,承载着一份爱,他有信心,慢慢来,她现在对自己成见太深了,不能再鲁莽,要慢慢来……

他替她盖好被子,起身道:“你歇着吧,我先回去。”说着往窗户口走了几步,又回头,可什么也看不见,他才又转身,纵身而下。


、第二十九章谋中谋(下)

新年很快便过去,整个正月里,定京都是一派喜悦繁华的景象。

到了二月,大齐有两件大事,第一是每逢三年一次的科考,第二就是两位皇子选妃之事。

名为选妃,实则拉帮结派,为两位皇子增添势力罢了,朝中百官没有谁是不知道的。七皇子选沐府三小姐为正妃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当今太子却未选沐府六小姐,而是选了定国将军赵晋安幼女赵流云为正妃,另纳鲁国公之女沈茹珂为侧妃,沐六小姐的名号,连提都未提过。

这原本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毕竟莞颜只是庶出,原也是没有资格参选皇子选妃的,但是此时,她的名字却再一次传遍了定京大街小巷,比之当时传她已是太子妃内定人选之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京城赌坊里也是一片动荡,沈晏走进来的时候,见一群人都是灰头土脸,其中不乏朝中为官之人。他心中亦是苦笑,因为此次下注,他也并非赢家,当初太子跟他说选的是自己妹妹茹珂,可到头来,茹珂不过是侧妃而已,正妃倒成了最不被看好的赵流云。

沈晏心中明白,太子殿下留了一手,怕也是忌惮他的。

这时,有一褐衣装扮的小厮跑了进来,朝着沈晏屈身行了一礼,方道:“爷,小的已经查到幕后最大的赢家了,可竟然是……”

沈晏适时伸手制止:“我已经知道,不必说开。”转头看着褐衣小厮,想了想,又道,“怕是太子殿下顾及着我,这才选了别人为妃,既然沐六小姐未被选中……楚安……”他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一张红色的纸,递给小厮楚安,“你照着这份礼单去选,完事后我去沐府提亲……”想了想,垂眸一笑,又道,“罢了,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

楚安却神色有些躲闪,犹豫着还是说:“爷,有件事情想跟您说,老太君原本托去沐府说亲的那张媒婆今日又来府上了。”看了沈晏一眼,见他神色还好,便闭着眼睛一口气道,“说是沐府合了八字,沐六小姐命中与爷您犯冲,怕会阻了您的仕途,说是为了您好,便要退了这门亲事。而且,沐老太太也亲自登门与咱老太君见了面,您与沐六小姐这事,怕是成不了了。”

沈晏面上看着还好,手中纸片却被揉得一团遭……仕途?哼,真是很好的说辞,他何曾出仕为官了?

眯了眯眼,方问:“怕只是沐府之人的一面决定,我现在只想知道沐六小姐的意思,若是她自己不同意,我便不强求。”说着已是疾步朝外走去,却被楚安及时拦住。

“爷您不必去了,沐六小姐亲自写了封信给您,想跟您说的话,可都在信上写得清清楚楚,您看了便知。”说着便递给沈晏一封信件,上面有“沈公子亲启”几个字。

他只一眼便认得出,这确实是莞颜的字,当初沐老太太贺寿时,他见过她写字,她的笔法很特别,颇有颜柳之风,是旁人临摹不来的。

沈晏将信件紧紧握住,却没有拆开看,只道:“走,去和春堂看看。”

两位皇子定了妃子人选,另择了良辰吉日准备娶亲,这事且放在了一边。二月另外一件事,便是三年一次的科考,只是,今年的科举更为特别,两位皇子也都暗中选纳贤才,备为己用。

京师会试共有三科,是为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日举行,由礼部主考,考中者称贡士,第一名为会元。

三科考完后的第三日,礼部便放了榜,中会元者,正是扬州林志衡。

扬州乡试第一中解元,京师会试第一中会元,若是殿试再中第一,便是状元。自大齐开科以来,连中三元者,除了帝师众皇子师沐婴,还未有其人。

沐婴得知消息后,心中一阵快慰,到底是沐家之人,身上到底流的是沐家的血。也难为他了,从小生活环境那般艰苦,却还能将书念得这般好,以后若是恢复了真实身份,少不得要受朝廷重要,那么,沐家百年书香世家的名声,在他这里,要发扬光大了。

会试放榜后,他将林志衡叫到了书房,这是他第二次与这个孙子单独相谈。

林志衡进来后,向着沐婴屈身行礼:“沐阁老,不知找学生是为何事?”他自然也知道自己高中会元之事,不过他自信孤傲,这事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此时也并未有多开心。

“你坐下。”沐婴指了指一旁,又道,“没有外人在场,你大可不必拘着礼,唤我一声祖父也可以。”他看着这个年轻的后生,目光甚为慈祥,眼里竟然有了泪泽。

林志衡一向谨慎,行事也颇为稳重,他只稍作思忖,便起身道:“沐阁老,凡事以大局为重,学生自有与家人相认的时刻。”抬眸看着沐婴,他敛了神色,又说,“原本三月初将举行殿试,可皇帝却颁了圣旨,在殿试前,竟加了一场武考,只有武考及第者方可中一甲,若是武考不过关,学生也无缘中状元。”

沐婴自然知道这事,他也赞同皇帝的这个决定,大齐偏安一隅,又一向重文轻武,近十几年来,北方边境连遭突厥狼兵的侵犯,奈何大齐兵力比不得突厥,竟连连割地退让。后来七皇子领兵镇守边疆,局势才稍作好转。

“你没有信心赢得众学子?”沐婴看着林志衡,颇为严肃,“我见过你的骑射之术,也见过你的枪法,虽不能说得第一,可只要努力习武,前三还是没有问题的。”说着又皱眉,“作为沐家之人,不得妄自菲薄,务必全力以赴。”

林志衡抬了抬眉毛,只道:“是,学生知道,必然全力一拼。”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没有十足把握,心里总隐隐觉得,好似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段珏如今身为太子,朝中奏折自然都由他看,不过看完后会象征性的再由皇帝过目,若是皇帝同意,他才能在奏折上盖章批注。

思政殿内,段珏刚刚披完奏折,内侍小太监便匆匆跑了进来,屈身道:“殿下,定国将军求见。”

段珏立即起身道:“快请。”又给立在一旁的宫女递眼色,宫女得了命,请了个安便往刘贵妃的寝宫而去。

赵晋安身着朝服,规规矩矩地朝段珏行礼:“臣赵晋安,见过太子殿下。”段珏哪能容他给自己下跪,立即快步走去将他扶住。

“定国将军真是折煞孤王了,既然孤王已经选了赵小姐为妃,以后将军便是孤的岳丈,着实不必行如此大礼。”又笑着命令宫女,“快,快去将孤王收藏的最好的贡茶拿过来,且让孤未来岳丈尝一尝。”又转头对赵晋安道,“父皇赏赐孤的,必是好东西。”又道,“将军请坐。”

赵晋安知太子殿下是有事要与自己说,便也不客气,坐了下来,太子也坐在了上位。

“不知殿下叫臣前来有何事情?”赵晋安并非刘敬光那般的人,虽也有兵权在手,可他忠的是大齐,是实实在在的段氏皇权,因此,顾及着刘氏,赵晋安对段珏,倒也存几分戒心。

段珏正是赏识他这点,他要的就是赵晋安的忠心,这样的忠心将士只要能纳为已用,那么,他又多了份胜算。

于是,微微含笑道:“孤记得,赵少将军今年也有十八岁了,按年纪,也该是娶媳妇的时候了。”看了眼赵晋安,见他粗眉紧拧,段珏心里有了把握,继续道,“赵二小姐不久便要嫁于孤王为妃,孤想着,也该给赵少将军说门亲事。”微微拧眉,故作沉思,“不知……沐家小姐如何?孤记得,沐家女儿众多,而且个个出色,虽说三小姐被选为了七皇妃,六小姐说给了沈府,可成年女子中也还有四小姐五小姐。五小姐为庶出,且先不提,可四小姐乃当朝礼部右侍郎沐凌云幼女,容貌不错,跟赵少将军倒是颇为般配。”

赵晋安“蹭”地站了起来,面色赤红道:“沐府门第高,我赵家自是高攀不上。”他性子直,并无所顾及,当着太子面甩了甩袖子,气道,“太子若是想给犬子说沐家女子,便还是罢了。”

当初赵景延与母亲跟姐妹提过,说要去沐府提亲,想娶沐四小姐,后来赵夫人将此事与赵晋安说了,赵晋安同意后,赵府便叫媒婆去沐府说亲,谁知沐府一点颜面不给,竟然连八字都未合,直接给回绝了。

段珏想挑起赵沐两家事端,既然沐府已经投靠七皇弟,自己便想拉拢赵府。可赵府与沐府为姻亲,怕是不好说服,他便私下命人行刺沐府学子,还故意将其中一支箭头上刻有“赵”字,以造成赵府行事疏漏的假象。

然后自己再暗示赵晋安去沐府提亲,沐阁老必不会同意,到时两人便会存嫌隙,只是他没想到,在他说亲之前,赵家已是向沐家提了亲。这个消息,也是他刚刚探得到的。

“哦?”故作不知的样子,微微诧异,“赵少将军与沐四小姐实为良配,只是不知,赵将军为何如此生气?”他敛眸,胜券在握。

刘贵妃坐于内殿,将殿外两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也有了计较,待得赵晋安走后,她才从内殿走出来。

段珏一转身,便见母妃含笑看着自己,他立即行礼:“母妃……”微微敛眉,一派恭敬模样。
刘贵妃拉了他的手,又仔细瞧着他,见他面色惨白,心里不禁心疼愧疚。

皇儿气色一直不好,还时常咳嗽,老毛病了,可就是医治不好,这也怪她,当初为了争宠,为了除掉得宠的妃子,才不得已在儿子的食物中落毒陷害的。儿子自小一向孝顺听话,自己当初怎就狠得下心的?

“皇儿这般辛苦理政,可也要注意身体……”紧紧握住他的手,眼里有了泪意,“平日朝政的事情也不要一人扛着,遇事多跟你舅舅商谈商谈。”想到如今刘氏权力过大,她心里不免也有些忌惮,因此,拉了皇儿走到一边慢慢道,“无论怎样,你是段氏子孙,如今要除老七,也就只有你舅舅可以帮你。等到你真做了九五至尊,到时候凡事都好说。”

段珏微微诧异,没想到母妃会与他说这样一番话,母妃是刘氏之人,若是娘家人倒了,她还有何依靠?便是以后他继承大统又掌了实权,可深宫之人,若没个依靠,始终是不行的。

“母妃……”他看了刘贵妃一眼,却适时转了话题,“上次听得母妃说过,六皇弟尚在人间,而且父皇也知道此事,怕是儿臣的太子之位迟早是要让给六皇弟的。”

“胡说八道!”刘贵妃猛然拍案,一提那粗鄙的农女她就生气,此时面色已是沉了许多,只是告诉儿子,有些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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