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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闺门有喜-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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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承昭单手握着剑柄,步伐稳健地朝着莞颜走近,却在还离她几步路时停住:“是,他是为了我受的罪,不光是他,还有大姐,大姐当初嫁去幽州,也是为了我。”一想到所有人做的一切,想到自己肩上背负的责任,想到莞颜就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却还得克制,不禁将剑柄握得更紧几分,“都是我的错,所以,为了不辜负大家的期望,我一定要往大家给我指的那条路走去,纵使那或许不是我希望的生活,可我也不得不走。”

莞颜有些不太明白他对自己说这番话到底是何意思,不禁皱眉:“你怎么了?”想了想又说,“你来找我,该不会只为了说这些,见你穿成这样,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沐承昭别开头,不再看她,怕自己会越看越不舍:“是。莞颜,我要离开京城一段时日,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得来。”自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到莞颜手上,正是那块璃玉,“这个给你,你要好生保管着,以后也要时时刻刻想着我。”

莞颜将玉攥在手中,冰凉的触感萦绕在她的指间:“你到底是何身份,还是不能与我说吗?”抬起头,“你这一去,是不是有危险?”

见莞颜在关心他,沐承昭心里好受了几分:“你放心好了,我会拼了命活着回来见你。”顿了顿,看着莞颜的神色,“等着我回来,到时候,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林婶适时咳了一声,走了过来,对莞颜说:“六小姐先进屋吧,我有几句话要与二少爷说。”莞颜疑惑地看了林婶一眼,深知她身份不简单,点了点头,不再多问,只往屋里走去。


、第三十六章抄家(上)

见莞颜走远,林婶回过头,看着亲子,眼里有些泪泽:“璃儿,此去凶险,凡事可一定要谨慎小心。”朝着他走近几步,鼓足勇气去握住他的手,“是娘不好,当初未能护得你周全,差点害你失了性命,如今却又将你推上这样的风尖浪口。只是,若是我们此时不立军功不变得强大,往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你可明白这些?”

“是。”沐承昭反握住自己母后的手,心里清楚明白得很,自古以来,帝王之家便没有多少情分可讲,“孩儿知道,孩儿不怪母后。”看着面前苍老憔悴的妇人,心里难受,“我已经二十了,可以肩负起那份责任,母后且在京城等孩儿的好消息。”

或许是骨子里的血脉相连,虽然时间相处得短,也才相认不久,可此时离别在即,两人内心深处都很不舍。

“对了璃儿……”林婶擦了擦眼泪,郑重道,“你父皇虽将调动边境十万兵马的兵符交给了你,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调动那里的戍兵。”她一改往日的谦卑,此时面色凝重,“朝堂内乱且还是小事,敌国乘虚而入才是大事。如今中原二分,东有齐国西有楚,北边草原还有突厥兵。楚国明帝驾崩后,众皇子年幼便未立新皇,大权旁落到了姜皇后的手里,一直由她把持朝政。别看她只是一介妇人,却能将整个朝堂训得服服帖帖,养精蓄锐那么久,怕就是等着大齐内乱的那一刻。”

这些政事,沐承昭自然知晓,西楚姜皇后的行政手段,平日念学时,祖父也考过他们。那个女人有胆识有谋略,自信又谦和,自姜皇后掌政后,西楚的国力强大了不少,渐渐能够与东齐匹敌。

姜皇后从政初年,便斩杀了不少宦官佞臣,次年,又贬罚了一些朝廷庸官,三年,楚国大臣纳兰术效仿古人,亲呈《谏姜后十思疏》,自此,西楚又多了一批谏臣,近年来,其内部凝聚力自比大齐强得多。

想了想,沐承昭道:“西北狼兵用于防御楚国与突厥,孩儿自不会轻言调动,也与父皇商讨过,此次先去幽州,向戍边侯借兵。”皱眉沉思一会儿,又道,“也听沐家长姐说过,戍边侯倒是不难劝服,只是陆三公,怕是要费一番心思了。”

“想劝服陆三公不难。”林婶看了儿子一眼,见他一脸沉重,还是忍不住道,“璃儿,母后知道你对沐六小姐的心思,只是,她不适合你。沐家虽是书香门第,可在此紧要关头,还是娶个将门虎女要好些。母后看那个陆小姐就挺不错,性子温顺,才貌也好,以后成了婚,少不得要事事都听你的。”

“孩儿不喜欢。”沐承昭心内凄凉,不禁苦笑,“孩儿就喜欢莞颜,就想一辈子与她在一起,就想娶她做皇妃。”抬头看着林婶,目光深沉,“母后知不知道,当孩儿知道她不是我亲妹妹时,我有多开心,我恨不得不顾一切立即公开自己的身份,恨不得立即用一顶花轿将她接到我身边,只要她在我身边陪着我,那么,再苦再难的路,我都不怕。”

将一个人放在心头来爱的感觉,林婶自然也有过,她知晓这种滋味。只是,身为皇子,最重要的不是感情,而是权利与地位,显然儿子现在还不明白这些,没关系,以后他会明白的。

“好了,且先不说这些,感情的事情,你也不要过于投入。璃儿,让母后再好好看看你……”她伸手去轻抚沐承昭鬓发,一下一下,“答应母后,一定要好好的,不论是为了沐六小姐还是为了母后,一定要活着回来,知道吗?”

“孩儿知道。”沐承昭郑重点头,眼皮子一抬,正看到一直站在林婶身后的莞颜,惊道,“莞颜?”随即又平复了情绪,微微一笑,“你都听到了?”

莞颜撇了撇嘴,有些窘迫,毕竟偷听并不是什么好事。她虽然好奇,可也不是存了心思过来偷听的,只是自己母亲有事找林婶,喊她出来传个话罢了。

才走出门口,便见两人神色凝重,她耐不住好奇心,就一直听到了现在。

点了点头,她走过去朝着两人行礼,沐承昭哪能舍得让她向自己跪拜?立即扶住。

“也好,你知道了也好。”将莞颜扶起,他看着她的眼睛,“不是故意瞒你,只是觉得还不是时候,况且你知道得多了对你也不见得有好处。莞颜,我要走了,但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千万要想我,一定不能嫁给别人。”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目光深邃,“等着我回来娶你。”

纵使他不是自己二哥,可莞颜心里还是有些排斥,况且自己与沈晏已经有了约定,便不能再去承诺这个皇子什么了。

她微微挣扎了下,见无果只能放弃,低声道:“你此去要小心行事,你能安全回来,便是最好的了。”抬头看着他,峨眉微蹙,“你对我好,我知道,只是,你不要逼迫我。”她深知沐承昭的性子,知道此时若是说出自己中意的是沈晏,他必会炸毛,便未说,只道,“一切等你回来再说,你们刚刚说的话我也听到了,林婶说得对,你该娶个对你前程有帮助的女子,而非我……”

他摇头:“此时不说这些,我该娶谁,这些等我回来再说。”执起莞颜的手,在她手面上浅啄了一下,又抬眸看她,“等我。”又转头看了林婶一眼,“母后替孩儿好好照顾她,一定要等我回来。”说罢,望了望天空,艰难地转身而去。

莞颜站在暮色里,一脸平淡,他的脾性她了解,若是他执着起来,任自己如何反抗都是没用的。

内心深处是将他当作亲人的,纵使没了那层关系,可他也是自小伴自己长大的二哥,是二哥呀……

三日后的黄昏,莞颜在屋内照顾自己母亲,给她读书解闷,荷仙进来说:“小姐,老太爷找您去书房,说是有话与您说。”

莞颜心内一颤,不会是还要将自己嫁出去吧?这样想着,不禁问:“来传话的人有没说是什么事?”

荷仙摇摇头:“奴婢不知道,只说是急事,要小姐您快一点。”

“知道了。”莞颜起身,抚了抚额头,颇为烦躁,“你先出去,我换身衣服就来,让传话的人稍等片刻。”

荷仙称是,便退了出去。

华姨娘也是一脸焦急之色,立即拉住莞颜的手:“不要冲撞你祖父,有话好好说。”她深知女儿的小脾性,坐起了身子,“若真是说你的婚事,自己不满意,可以去求你母亲,再不行,还有老太太那边呢,千万别说什么出格的话,知道吗?”

莞颜点头:“娘放心,我已经长大了,知道分寸。”侧头看自己生母一眼,又跑到华姨娘身边,将耳朵贴在她的小腹上,“女儿很快便要做姐姐了,再不是小时候那个调皮的莞颜了,我要对娘好,对弟弟好,以后弟弟还要靠着我呢。”她拍胸脯。

华姨娘伸手点了下女儿额头,轻笑道:“怎么就知道是弟弟?或许是妹妹呢?”

莞颜偏着头,想了会儿道:“那就生个龙凤胎好了。”

华姨娘没忍住,“嗤”的笑出了声,摇头啧啧道:“说话口无遮拦,真不害臊。”然后退下腕上一个镯子,套在莞颜手上,“这个是你外祖母临终时留给为娘的,是唯一贵重的东西,娘一直当它做宝贝。”握住女儿的手,抚了抚她的鬓发,“说来也奇怪,你现在这般容貌,倒是与你外祖母年轻时甚像。”

“娘长得不像外婆吗?”莞颜诧异,“怎么反而是我像呢?”

“这有什么稀奇的?”华姨娘不以为意,提到自己母亲,便又拉着女儿说了会儿话,“你外祖母医术高明,在扬州时曾经开了个小药庐,施药救人,曾一度被称为‘医仙’,只是后来染了怪病……”想到伤心事,难免神伤,“年纪轻轻便走了,她走的那年,你才两岁多。”

“原来外婆是个医术高明的女子啊……”莞颜不禁感叹,“其实女儿也喜欢行医,最喜欢施药救人做好事了,只可惜,却能得到外婆她老人家真传。”

荷仙又进来催了一翻,莞颜才有些念念不舍地离开,走到祖父书房时,不但见到祖父,连那日救林志衡的男子也在。

莞颜想到那日沐承昭临走时与林婶说的话,又想想近几日祖父对这个男子的态度,便已猜得他的身份。

以前不知,见皇帝未行礼尚有个“不知者无罪”的借口,眼下明明知道当今天子就在眼前,若是再不行礼,便是亵渎帝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臣女莞颜叩拜吾皇万岁。”她撩起裙子,规规矩矩地行跪拜之礼,“吾皇万岁万万岁。”

段澄一愣,随即便笑着将她扶起,却见到了她腕上戴着的那只玉镯,不禁变了脸色:“这个是谁给你的?”他捏住莞颜的手腕,又看着她的面貌,更觉蹊跷,“上次朕问你,是否认识秦霜,今天朕再问你一次,可知道她在哪里?”

莞颜有些被吓到,手腕被皇帝掐得很些疼,却又不敢挣扎,只吞吞吐吐道:“臣女真的不认识秦霜。”

“那这是什么?”段澄抬起她的手腕,露出那只玉镯,“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朕当年送给秦霜的,朕失去她的消息已有三十年了,你明知道她明知道她的下落,竟敢瞒朕?”

“不是的。”莞颜觉得自己若是再不反抗,这只手臂就快没有了,不禁挣扎道,“这只镯子是我外婆传给我娘,我娘刚刚传给我的,可是臣女真的不认识秦霜,求皇上放手。”

段澄怔住,这才放了手,唏嘘道:“那她,现在在哪里?”

莞颜看着自己被掐得青紫的手腕,不敢表现得哀怨,只回皇上的话:“臣女的外婆,早早便去世了,也是刚刚才听娘提起的。”她规规矩矩跪着,“听娘说,外婆她擅长医术,经常施药救人,做了不少好事。”抬眸看了皇帝一眼,见他目光深邃地瞧着自己,不禁又吓得低头,“先前臣女也不太记得外婆的闺名,并非有意欺瞒皇上的,还请皇上恕罪。”

“她早早便不在了?”段澄悲极反笑,“朕还想报恩呢,却没想到,她并未给朕这个机会。”伸手将莞颜扶了起来,兀自道,“当初朕还只是皇子时,她是当朝正三品女医官,每次朕被人下毒,都是她救的朕。只是后来,朕渐渐掌了实权,她却为人所害下落不明,朕登基后再去寻她,便已没了线索……”

沐婴未想到竟还有这样的事情,不禁也道:“原来秦太医当年去了扬州,数十年后,老臣竟然与她做起了儿女亲家。”他感慨,“不只是皇上要报她的恩,老臣也有恩要报,只可惜……”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莞颜也从没想过,原来自己的外祖上竟然还与皇上有恩,这样的话,皇上顾及着这份恩情,应该不会为难自己吧?

想了想便说:“祖父命人传孙女过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孙女洗耳恭听。”

段澄道:“不是沐阁老找你有事,是朕。你且抬起头来……”莞颜渐渐仰起脸,段澄看着这张与秦霜酷似的面容,仿佛一下子又回到自己十多岁的时候,有些恍惚,“像,真是太像……”

莞颜闻言,立即垂下脑袋,只“嗡嗡”道:“臣女容颜粗糙,上不得台面,哪能与外祖相比……”咬了咬唇又道,“臣女请皇上赐一个恩泽。”

“什么?”段澄挑眉,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好奇道,“想要朕赐你什么恩泽?”

莞颜抬头看了祖父一眼,又低下头,硬着头皮说:“臣女原本与鲁国公长子有婚约在身,只是近日两家又解了婚约,但这并非我们小辈的意思。”说着又给皇帝磕头,“所以,臣女求皇上为我们赐婚。”她虽自小不懂什么规矩,可也从没这般厚颜无耻过,此番话一出口,脸像是被人掴了耳光一样,红得不成样子。

“你放肆!”沐婴没想到莞颜竟会当着皇帝的面说出此番厚颜无耻的话,不禁怒道,“皇帝日理万机,岂能管你的事?还不快认错!”

段澄却哈哈一笑,伸手制止:“无妨。”又看莞颜,“倒是与众不同,敢于追求自己的幸福,气节倒也与你外祖有几分相似。只是……”他顿了下,“如此看来,沈家的公子难免窝囊了些,既然两情相悦,此番话又怎能叫你一个小小女子开口?”

莞颜恭敬答道:“回皇上的话,先前是我沐府退的婚,沈公子以为这是臣女的意思,便尊重臣女的决定。只是,近日才解开了误会的,若是臣女此番不说,沈公子也会说。”

听了莞颜此番话,沐婴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书香世家的声誉就败在她的手上了,况且还是当着皇帝的面。若不是碍于皇上在此,他早就要将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关进柴房了。

段澄看了眼沐婴,笑道:“沐阁老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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