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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闺门有喜-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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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看着莞颜快速离去的背影,目光幽怨,眼神落寞,良久,缓缓低头,一头乌黑的秀发将脸遮住,再看不清她的表情。

隐身于一旁的褐衣男子终于现出身子,他走到谢氏身边,半跪着搂住她的肩膀,轻声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谢氏一直低着头,将额头轻轻抵在男子肩头,呜咽:“我这样委屈的活着有什么意思?明明知道他有那种病却还将我往火里推,他活着,我守活寡,他死了,我还要守着空房替他立贞节牌坊,有谁想过我的感受?我凭什么?”

男子眼中有浓浓愧疚之意,他轻柔地顺抚着女子后背,细语安慰道:“你还有我,还有我……”永远都是这样一句话,可最终也没有什么承诺!

谢氏忽然抬头,起身,俯视着跪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气得浑身发抖,伸手指着他:“你要是个男人,你要是心里真有我,此时就该摆出个男人的姿态!给我个承诺,给我个期待下去的理由!”

男子站起身子,与她对视,皱着浓眉:“现在朝廷考核得严,来年春天会试后又有不少后生跻身朝廷,在此时刻,我不能给旁人抓住把柄!”

谢氏轻笑一声,低着头,再不说一句话。

男子望了望外面的天,又回头:“我这两天会很忙,恐怕不得空来看你了,你也不要耍小性子,沁雪跟润画会好好照顾你的!”说罢,也不回头,只提起袍子,大步而去!


、第八章偶遇

莞颜出了陶翠居后,便下起了暴雨,两人没有带竹伞,只能用手抱着头往前跑!只是雨下得实在大,而陶翠居又偏僻,没跑一会儿便湿了衣裙!

荷仙急得跳脚,她提起裙角,焦躁地左右蹿跳:“小姐,府里这么大,我们刚刚是打哪边来的?”

莞颜转头左右瞧了瞧,四处都是蜿蜒小道,来的时候路上时不时还能遇到几个奴仆,现在下了大雨,路上连个鬼都没有,哪还记得什么路?

既然不记得路,那便先找个地方躲雨,等雨下得小了,或许会遇到人。

荷仙指着不远处,喜道:“小姐,那里有处凉亭,我们先去避避雨吧!”

莞颜也看到了,撩起裙角便快步朝着亭子跑去,可是没想到亭子里竟然有人,而那个人正是旧识!

林志衡斜卧在亭子里的长椅上,一手捧书,一手侧撑着头,一边研读古书一边细听风雨,两不相误。今天府上学堂放了一日的假,学堂里的其他同窗约好了去城外涉猎,他没那个心情,便寻了个静处打算安心读书,只是没想到运气这么不好,才刚刚进入良好状态,便被来人给打搅了。

他不悦地皱着浓眉,将书合上,起身,可待看清来人面容时,却微微一怔。

莞颜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里虽然淋不到雨,可是全身都湿透了,难受得很,莞颜便弯下身子,用手去拧裙子上的水。

女子身形纤瘦,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上,黏在脖颈处,由于低头的缘故,几缕发丝垂在胸前,凉风一吹,隐隐露出里面雪白的丘壑,林志衡愣愣看了几眼,然后立即背过身子,只望着亭外的灌木。

“六小姐怎么会在这里?”他刻意压制着声音,直到觉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好,复又道,“这里离娉婷馆远得很,你认识回去的路吗?”

莞颜起身,根本不知道面前的男子为什么忽然转过身不愿看自己,只是如实道:“刚刚去给三婶请安了……”忽然又想到谢氏对她说的那些话,她脸又开始变红,声音更低,“三婶住得远,府里又太大,已经不记得回去的路了!”

林志衡回过头,见莞颜衣着完整,心内松了口气,望了眼窗外:“雨下得这么大,看来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等雨停了,我便送你回去!”

莞颜点头:“正好你也可以去看看林婶,她怪想你的!”又打量了林志衡,还是那件青色衣袍,这件锦袍是上好的衣料,只是洗得有些显旧,而且似乎小了点,应该是经常穿经常洗的缘故吧。

其实她跟林志衡也不是很熟,不过几面之缘而已,但是以前在扬州时,却经常听府上人说起过他。什么江南第一才子非他莫属,将来一定能够中状元,赶紧处好关系将来做个诰命夫人……

现在细细一看,这林志衡端的是一表人才,五官深刻,面容清俊却隐隐透着一股冷意,一双眸子幽深不见底,好似能将人看透,虽然穷,却感觉身上有一股贵族公子的儒雅气质,这样仔细一看,倒跟大哥有点像!

林志衡皱眉,打破寂静:“我虽住在府上,可却不能无端进出内宅,我娘,她现在如何?”

莞颜抿了抿唇,笑道:“林婶跟我娘关系很好,而且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娘不在这里,我一直将她当作亲人看待,你就放心读书好了!若是你高中,林婶以后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林志衡将拿着书的手背到身后,瞅着莞颜看了一会儿,心里忽然有点异样的温暖,他冲她点头:“我会的,我会高中!”

荷仙突然叫道:“小姐,雨停了!”

莞颜往亭外看了看,对林志衡说:“雨停了,你若记得路便引着我们回去,正好可以在我那里吃午饭,林婶一定准备了很多好吃的!”

林志衡有些犹豫:“这样不太好吧,我一个男子……”话还未说完便被莞颜打断,“你我又无苟且之事,而且你又是林婶的儿子,有什么不好的?你若是觉得会坏了我的名声,便只呆在林婶屋子与她说话就好,我又不跟你同桌而食!”

“志衡兄,原来你在这里,真是让我好找啊!”林志衡刚欲说话,便被来人打断,他与莞颜都侧头去看。

沐承昭一袭黑色劲装,手上还握着弓,背上背着箭囊,端的是英姿勃发飒飒豪爽,颇有大将风范,莞颜都快不认得了。

这个二哥再也不是之前那个会带着她玩,玩累了背着她回家的胖子二哥了,三年间的变化实在太大。他瘦了很多,高了很多,也硬朗了,挺拔了,只是性子没变,还有,笑起来,总是喜欢挑起一边嘴角,坏坏的,颇有几分孩子气。

林志衡道:“难得今天休假一天,却下了这么大的雨,真是扫兴,二公子涉猎想必也未尽兴!”

沐承昭几步便跨入亭内:“这雨来得及,去得也快,现在停了,想必也不会再下了!只是兴致没了便是没了,纪文兄他们还在比赛,我便回来打算看书!”他一边说一边快速将自己外衣退了下来,然后往莞颜身上一罩!

莞颜惊道:“二哥你干什么?”她一边推搡一边叫,“我不穿你的衣服,你穿成这样像什么话?要是被下人看见了又要说三道四!”她时刻记住母亲何氏的话,大宅子里人多眼杂,说话做事一定要仔细小心。

沐承昭轻哼:“我是你二哥,沐府的二少爷,有谁敢说我?”又皱眉看莞颜,“天气这么凉你却穿这么点,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语气很冲!

二哥说话语气不好,而且明显就是膈应人,故意找茬的,莞颜也火了,沉下脸道:“我怎么没脑子了?二哥,怎么觉得你读了点书就变了,以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更不会骂我!你变了!”她很坚定地说。

沐承昭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一听,火气更大:“我再怎么变也不及你,要嫁入高门了,未来丈夫又是京城首富,自然瞧不起我们这些酸儒学子!明年我若是落了榜,以后生活穷困潦倒,还要靠六妹妹你赏口饭吃啊……”

“你……”莞颜气得伸手指着他,胸口剧烈起伏,被他气得心肺疼却是说不过他,最后只能狠狠踹他一脚,然后将他衣服扔给他,“你要是落了榜,沐府自然会养着你,又与我何干?”

往外跑了几步,又猛然回头,瞪着自己二哥:“你要是落了榜,就等着娶汝郡王的麻脸孙女吧,人家可还巴巴等着你呢!”说完拉着荷仙就跑。

沐承昭冲着她背影叫:“哪个嚼舌根的跟你说的这些?”见莞颜并不搭理他,也赌气,声音更大,语气更急切,“实话告诉你吧汝郡王的孙女并非麻脸那是我骗祖父的人家可美着呢至少比你端庄比你娴雅比你漂亮十万八千倍……”最后一个字故意拖着长长的尾音。

莞颜一边跑一边用手捂着耳朵,没听到没听到,就是没听到!

而一直站在一旁的林志衡却清晰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底有一丝失落,但很快便藏好情绪,微微一笑:“看来二少爷对六小姐很好!”他望着远处那抹越行越远的绯色身影,叹道,“二少爷好似不愿意六小姐嫁给沈晏!”

沐承昭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衣服穿好,抬眼看林志衡:“那沈晏走南闯北,阅人无数,都二十二岁了却还未娶妻,谁敢保证他在外面没女人?六妹若嫁给他,也只有吃亏的份!”忽的又沉下脸,将脚往旁边的石桌上一踹,怒道,“二叔自己想要往上爬,却将女儿往火坑推!”

自己的二叔沐凌城是什么样的人,沐承昭心里清楚,唯利是图,贪图权贵,并且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林志衡转过头,看着沐承昭:“可是据我所知,沈晏想要娶的好似是沐府三小姐,现如今改做六小姐,鲁国公府怕是不会同意吧?”

当初在扬州时,师父跟他说过,鲁国公府来信求取的是沐莞蓉!

沐承昭昂头看着亭外的灌木,背着手,嘴角挂着嘲讽意味的笑:“沈晏这只狐狸,如意算盘倒打得精准,眼看着沐府嫡女变成庶女,他会罢休?现在这般不动声色,估计好戏在后头呢!”

林志衡眯了眯眼睛,眉心微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说话,只与沐承昭并排而立。

莞颜与荷仙回到娉婷馆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林婶见莞颜淋了雨,立即叫唤外面那两个三等丫头,让她们去烧热水,又命她们去煮姜汤!

两个小丫头也就十二三岁的年纪,不大情愿,但又不得不听吩咐,只得苦着脸照做了。

林婶知晓莞颜是去给大太太跟三太太请安去了,早晨天气还好好的,只是辰时刚过便下起了雨,林婶只当莞颜是留在大太太处或者三太太处用午餐了,雨下得这么大,无论当时在哪位太太那里,都不会不留她。

因此,她也并未带着伞去找,此时见她淋成这样,不禁自责心疼。

莞颜将林婶的神色看在眼里,微微一笑:“我没事的,只是淋了点雨而已,呆会儿洗个热水澡,再喝点姜汤就好了!”

林婶已经拿着干布巾来给莞颜擦脸,莞颜接过自己擦,又笑对林婶说:“刚刚在外面遇到林公子了,今天府上学堂放假,其他学子都去城外涉猎游玩,就只有林公子一人留在府内念书,林婶好福气,将来一定能够成为状元他娘!”

旁边荷仙也一旁搭腔:“是啊是啊,原先林公子是要跟小姐一起来的,只是后来二少爷来了,小姐跟二少爷伴了几句嘴,所以……”她在莞颜的眼神威力下,止住了后面的话。

林婶搓着手:“衡儿他,还好吧?”眼底终于浮上一层喜色,“这孩子自小就聪明懂事,也及孝顺,生活再艰苦,他也从不会埋怨一句。只是,这府上住的多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他们会不会瞧不起我们衡儿?”说到此处,林婶面上露出了几分急切之色。

莞颜又想到林志衡穿的那件青色儒袍,旧了,而且小了,有点不合身。林婶说的也对,府上住的学子非富及贵,难怪林志衡今日未随众同窗一起去涉猎游玩呢,多半是没有戎装吧!

思及此,莞颜似乎想到什么,林婶淳朴又待自己好,而且林志衡自己也出息,她该帮帮他们才是!

“林婶,眼见着天气渐冷,我却见林公子衣着单薄,这马上就要入冬了,该给林公子备几件冬衣才是!”莞颜看着林婶,见她面露难色,又继续说,“我从扬州来的时候,母亲给我准备不少林罗绸缎,来到这里,伯母叔母也都给我不少礼物,我记得好似有一匹蜀锦!”说着已是翻箱找了起来。

终于在一个压底的红木箱子里找到了那匹蜀锦,绛紫色的,她拿出来,捧在手上,递给林婶:“给林公子做件新衣吧!”

林婶连忙摆手:“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敢收?小姐还是快收起来吧!”

莞颜也不想推来推去,直接将蜀锦往林婶手上一放:“只是我女红做得不好,恐怕要林婶自己缝制了!”

林婶见莞颜态度坚决,便也不再拒绝,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得很,如今住在沐府,儿子是该有件像样的冬衣才行。

莞颜四处瞅了瞅,奇道:“灵娆呢?”

林婶回过神,也四处张望,奇道:“是啊,这丫头一早便没了人影,是去哪儿了?”


、第九章阴谋

由于白天淋了雨的缘故,莞颜睡到半夜时开始发烧,浑身都发烫,腹部也疼得厉害,一直在床上打滚。

林婶与荷仙就睡在外间,听得动静便赶紧披衣走进来,点了灯,见莞颜面色泛红满头是汗,都吓得不清。

看着六小姐这情形应该是淋雨着凉生病了,而且病得不清,可现在已经二更天了,到哪里去找大夫?

荷仙急得直跳脚:“小姐从小到大都有华姨娘疼着,还没这样过,现如今姨娘不在身边,小姐便病成了这样,这可如何是好?”

林婶走到莞颜床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皱眉,又用帕子擦了擦她的脸,随即转头对荷仙说:“必须要请大夫去。”见荷仙依旧一副急躁样,她沉了脸,“还不快去?”

荷仙没见过林婶如此严肃的一面,呆了呆,又道:“可是现在都二更天了,哪还会有大夫?”毕竟年龄也小,想着便又哭,“我自小伴着小姐长大的,还没见过她生这么大的病呢!”

林婶声音低了点:“哭是没有用的,赶紧去找二少爷,将小姐生病的情况告诉他,他自然会有办法。”

荷仙张了张嘴,觉得自己真是糊涂了,怎么就没想到二少爷?于是,随手抹了把泪,撒腿便往外跑去。

沐承昭虽有自己独立的院落,可沐大学士将他与其他学子一视同仁,便也勒令他住在后院。虽然已经二更天,可住在沐府后院的待考学子却没有一个入睡的,都捧着书,或在院里,或在屋中,苦读。

荷仙赶来的时候,沐承昭正捧着书卷打盹,有同窗用鸡尾巴上的毛去挠他鼻子,沐承昭猛地睁开眼睛,一拳头便砸了过去。

那个同窗用手捂着眼睛,嗷嗷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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