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痕记-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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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晓涵占据了她的心田，他会觉得晓涵是如此妖异，总能使他让回忆留在最美的时刻，把希望变成一种甜蜜的等待曾经拥有的，这样的时候，晓涵象是遥遥相望的风景，远看一片斑斓，走近，荆棘丛中一片迷茫。朦朦胧胧的美丽经不起现实的磨砺，期待如肥皂泡般在风中破裂，剩下的只是平平淡淡的现实，只有他才能深刻的体会孤独和忧伤。含泪的沧桑，无限的困惑，只有那一份至爱在心底烙上美印。
“几位到来，余元帅应当叫我末将的。”文正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抬头看时，当下惊得瞠目结舌。
九锦台（。）
第三十五章
进来的人是完颜小白。
文正见完颜小白的打份是将军装束，一时间他不知道如何开口。
“只知完颜将军在操练火炮营，忘了今日把你叫来歇息一下了。”余元帅起身示意完颜小白坐下，他看一眼完颜小白说，“蒋族长也是刚从南方归来，所需要物什还要等此时日，怎么，现在火炮营操练如何？”
“余元帅放心，只管让蒙古大军有去无回。”完颜小白满面春风，他抱拳朝酒宴上的人拱一下手笑到，“几位，有礼了。在下不才，现在是合州火炮营大将军，承蒙余元帅抬爱了。”
“完颜将军是人尽其才，不负重望。”余元帅拍了拍完颜小白的肩膀，“来，坐本帅身边。”
“谢元帅。”完颜小白坐下后看一眼文正笑到，“文公子，此次来投合州，一定是心有放不下的事情吧。”
“战乱频繁，家国难寄，南归时路过合州，想起冉氏兄弟，特来一叙。”文正见完颜小白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心里有老大的不痛快。
“来，我们喝酒。”余元帅举起酒杯笑逐颜开地说，“完颜将军筹建合州火炮营，劳苦功高，今天要好好畅饮几杯。”
“是的，元帅。”完颜小白举起酒杯朝文正示意一下说，“元帅，我们还是好生招待客人吧。”
“说是客人，那倒是见外了。”少庄主爽声笑到，“我们本是宋人，今日南归，本是回家。余元帅，有些事情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日后，蒙古大军南侵，你这里倒是一个军事重地。来此一看，在下放心许多了。”
“与其等着蒙古大军南侵，何不出兵主动出击。”独眼人的心情很不好，他把酒杯朝桌上一掷，愤愤地说，“现在，蒙古大军南侵之意已经昭然若揭，坐以待毙，守着这座山城，终究不是上策。”
文正拍一下独眼人的肩膀，很想劝他不要过于激愤，但又觉得独眼人的话颇有几分道理。金亡不久，蒙古就开始在长江中游地区向南宋发起攻势。1234年10月，蒙古军击溃按蒙宋攻金协议接收洛阳的南宋全子才部，并决黄河水淹南宋军队。在随后的两年里，南宋军被迫撤出新复的汴州、归德，唐州，退回到原来与金人相峙的边境线以南。端平三年九月，南宋利州御前统制曹友闻率部与元军战于阳平关，兵败战殁。曹友闻是宋初名将曹彬的十二世孙，在头一年曾击退蒙古的侵犯，这一次是统帅赵彦呐不听从他的计策用兵而失败的。蒙古军队乘胜进攻川北各要隘，攻陷成都。因为听说王子阔春死讯，才从成都撤军。蒙古撤军以后，嘉熙三年再次由峡口溯江犯重庆，被南宋名将孟珙所击退，孟珙刚刚收复重镇襄樊与峡口的归州。于是南宋当局任命在江陵和襄阳前线抵抗蒙军数有功的孟珙为四川宣抚使，坐镇夔州，总领峡江上下游的军事，同时开始认真物色守备四川的人选。蒙古对四川侵略的消息传到两万里以外的临安朝廷，引起南宋朝野的极大震恐。中央在十月末诏调李篁任四川宣抚制置使，宣慰四川残破州县军民，理宗表示考虑更好的人选督蜀，以便更好地保卫四川。南宋理宗知道几年前蒙古军在连破金关中平原数州县以后，第一次侵犯四川，陷沔州，沔州在宋时属四川防区，在兴元府西蒙古军进攻，并不攻击南宋重兵驻守在兴元府的大安军，而是攻击南宋在四川外围的要塞。四川制置使郑损在攻击下逃遁，南宋在四川的第二道防线大巴山防线上的三关全部被攻陷。不过蒙古并未扩大战果，在攻击后旋即撤兵，可能是试探南宋防卫的虚实，那时，南宋理宗皇帝为了配合对金国作战的钧州战役，蒙古图垒部自凤州入川破兴元府大安军，再陷沔州，军民战死者数十万。蒙古军乃渡嘉陵江，逼近位于四川腹地门户剑门关附近的葭萌关和涪城、顺庆，在占领了城池要塞一百四十多个以后，未能达到从四川借道的目的以后退兵。那时，蒙古骑兵在钧州三峰山全歼金主力哈达、武仙、杨沃衍、完颜陈和尚等部约三十五万人。此战以后，金国的陕西和黄河以南的北、东、西部尽失，金王朝残余退守河南省南部，靠近南宋边境的蔡州。1234年春，蒙宋联军攻陷金最后的堡垒蔡州，金亡。宋理宗派遣在两淮抗蒙战争中战绩颇著的余？入蜀主政，以扭转四川的颓势，巩固上流。余？在四川采取了一系列政治、经济和军事措施，其中最重要的是创建了山城防御体系。即在四川的主要江河沿岸及交通要道上，选择险峻的山隘筑城结寨，星罗棋布，互为声援，构成一完整的战略防御体系。钓鱼城即是这一山城防御体系的核心和最为坚固的堡垒。钓鱼城分内外城，外城筑在悬崖峭壁之上，城墙系条石垒成。城内有大片田地和四季不绝的丰富水源，周围山麓也有许多可耕田地。这一切使钓鱼城具备了长期坚守的必要地理条件以及依恃天险易守难攻的特点。
56岁的窝阔台因为饮酒无度离开了人世。由于他的六皇后乃马真脱烈哥那企图篡改窝阔台的遗愿，又想要自己称制掌权，致使蒙古帝国的汗国虚悬了五年之久。在这五年间，无数的宗王都想打这个帝位的主意，互相打来打去，搞得乌七八糟。反倒是实力最强的拖雷一族，由于唆鲁合贴尼的审时度势，没有趟这混水。在乃马真称制四年后的公元1246年春天，蒙古汗国又一次推举大汗的忽里勒台大会在哈剌和林召开了。由于窝阔台生前曾有交代，要由三子阔出之子失烈门继承帝位；再加上诸王都各有私心，因此都不太情愿让乃马真的长子贵由继承汗位，术赤之子拔都的不满尤为突出，他干脆连会议都缺席了。在这个时候，唆鲁合贴尼却表态支持贵由，而且她所带领的拖雷家族也是到达会场最早、最光鲜的一支。当贵由终于登上帝位之后，他对唆鲁合贴尼非常感激，可着劲儿地给拖雷家族各种荣誉和权力。当然贵由报恩之余也没有忘记跟自己早有私怨的拔都。称帝之后，他立即决定率军讨伐钦察汗国。唆鲁合贴尼当然立刻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她派出密使，将贵由出兵的消息暗暗通知了拔都。――不用说，在贵由感激涕零之后，接着就轮到拔都感激涕零了。有了这样两面逢源的局面，唆鲁合贴尼和她统率下的拖雷家族，能有未来那般远大的前途，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贵由率领讨伐拔都的大军刚刚抵达乌伦古河，就突然离奇死去了。关于他死因的多种说法几乎都与拔都有关系，甚至于有一种说法就是提早得知消息的拔都派人将贵由给毒死了。总之这一切多少都与唆鲁合贴尼的报讯脱不了干系。
唆鲁禾帖尼还十分重视宗教、文化，注意收揽人才为已用。她信奉聂思脱里派基督教，但对佛教、道教、伊斯兰教同样加以保护，优待各种宗教的教士和学者：对儒学和儒士也给予同等待遇，十分器重各类有学问、有才能的人士。太一道长萧辅道才学宏富，在中原汉地很有影响，被请到蒙古，忽必烈向他询问治道，唆鲁禾帖尼授以懿旨，封中和仁靖真人。她还征召真定名士李磐，命他侍从幼子阿里不哥讲读。当时真定路汉族知识分子被唆鲁禾帖尼和拖雷诸子征召到蒙古者特多。著名的基督教徒天文医药家、拂林人爱薛，也是唆鲁禾帖尼遣使从西域招来的。她让这些各方面人才分别随侍输佐诸子，成为他们日后王霸之业的谋士和治国良臣。蒙古贵族内部权力争夺十分激烈，唆鲁禾帖尼以其深谋远虑和机智果断，在拖雷家族最终夺取汗位的斗争中起了重大作用。她恩赐宗亲、犒赏军民，每人心中种下了感情和恩义，获得了各方面的拥戴。同时，又善于处理好和大汗窝阔台的关系，得到窝阔台的尊重和信任，军国重事都与她商议这是因为大多数蒙古军队隶属拖雷家族，在她掌管之下。贵由借口叶迷立的气候更适宜于他的病体，率领军队离开都城和林向西进发，其实是出兵征讨拔都。唆鲁禾帖尼洞察其真实意图，秘密派使者驰告拔都，请他预防，拔都立即起兵东进迎敌。这件事使拖雷家族和术赤家族的关系更加密切，形成了反对窝阔台系的联盟。贵由死于西行途中，传说是被拔都奸细毒死。拔都即以长兄长支宗王身份遣使邀请各支诸王、大臣到他的驻地召开忽里台，商议推举新大汗。窝阔台系和支持他们的察合台系两支诸王，多数拒绝到拔都地面赴会，贵由皇后斡兀立海迷失只派大臣八刺为代表到会。唆鲁禾帖尼则命长子蒙哥率诸弟及家臣应召前往。从当时形势看，拔都已在钦察草原立国，似无东归争夺汗位之意，而且术赤家族也不可能取得汗位，而窝阔台后裔则是汗位的合法候选人。拖雷家族虽有幼子宗支的特殊地位和雄厚实力，但要取代窝阔台系，则需要各支宗王尤其是长支的拥护。唆鲁禾帖尼极力结联拔都，用意明显是要获得术赤系的支持，从窝阔台系手里夺取汗位。果然，拔都在会上极力赞誉蒙哥才能出众，功绩卓著，而且是继承成吉思汗家业的拖雷之子，宜为大汗，并指责贵由之立违背了窝阔台遗命，意在证明其后人没有资格承继汗位。于是大会通过了拔都的提议，推举蒙哥为大汗。窝阔台、察合台两家不承认这次推举，唆鲁禾帖尼和蒙哥又遣使邀集各支诸王到成吉恩汗大斡耳朵召开忽里台，拔都派其弟别儿哥率领一支大军随同蒙哥前往大斡耳朵，但窝阔台、察合台两家一部分人仍不肯应召，大会拖延了两年。由于唆鲁禾帖尼的声望、地位，以及她用殷勤和尊敬笼络宗亲，多数诸王、大臣都应召前来，终于在1251年六月举行大会，共同拥戴蒙哥即大汗位。此后，唆鲁禾帖尼为巩固汗位，毫不留情地镇压反对者，亲自下令处死了斡兀立海迷失。
九锦台（。）
第三十六章
唆鲁禾帖尼处死斡兀立海迷失是因为乃马真皇后对她非常宠爱。窝阔台汗的丧葬事务办理完毕，乃马真皇后就着手临朝听政并处理国家政务，提升奥都剌合蛮为相国，国家的无论大小政务，都由奥都剌合蛮进行裁决。当时，耶律楚材明哲保身，不敢参与辩论，只好协同办理国家丧礼，以后再进行重新讨论。
乃马真后就与耶律楚材商议推举大汗继承人的事，耶律楚材对她说：“这件事是你们皇帝家族的内部事务，我作为非外的大臣，是不敢参与决定的。”乃马真皇后对耶律楚材说：“先皇帝在世的时候，曾经命令皇孙失烈门作为继承人，但是失烈门年纪还非常小，皇帝的儿子贵由，还远征没有回国，现在真是难以决定。”耶律楚材说：“既然先皇帝留下了命令，就应该遵照他的命令执行。”耶律楚材的话还没有说，忽然走出来一个人说：“继承皇位的儿子还没有回来，皇帝的孙子年纪还小，何不请求皇后管理国家政务。”说话的人叫做奥都剌合蛮，耶律楚材知道他是窝阔台汗生宠爱的侍卫，原来奥都剌合蛮是来自回回国的商人，是从前窝阔台汗西征时抢掠回来的俘虏，因为他的聪明智慧，思维敏捷，又善于推算预测事件的吉祥和灾难，窝阔台汗就特别任命他为监督税收的官员。奥都剌合蛮后来又被窝阔台汗提升为执掌各路税收的官员，安排在大汗的身边，成为大汗身边的红人。他很能领会窝阔台汗的心意，对窝阔台汗百般逢巴结，经常侍奉窝阔台汗进行通宵豪饮，窝阔台汗根本离不了他，没有他就会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就是窝阔台汗的第六个老婆乃马真氏，也对他非常宠爱，百般信任。当然奥都剌合蛮是否和乃马真氏有私情，是否制造过风流韵事，宫中多有传说。耶律楚材当时只是说：“这件事还是必须谨为好！”乃马真皇后却对耶律楚材的话不以为然，笑了笑说：“暂时管理国家政务，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耶律楚材本想据理力争，加以劝阻，只见奥都剌合蛮对圆睁着双眼，怒目而视，便忍住了想说的话，沉默下来，没有再说什么。
乃马真是窝阔台汗的第六个老婆，相貌美丽非凡，楚楚动人，她的才华更是出类拔萃，是一个难得的女中豪杰，她对窝阔台汗百般献媚。蛾眉不肯让人，狐媚偏能惑主用，六皇后乃马真深得窝阔台汗的宠爱。窝阔台汗把六皇后一直视为心肝宝贝，皇宫中的一切事务，都由乃马真氏主持操办，别人无法招手过问。她生下了一个儿子，名字叫贵由，窝阔台死时贵由当时正随军向西征计，还没有回到国内。
窝阔台汗并不全是无用的昏君，开初执政的时候，也励精图治，继续蒙古先祖创下的基业，也轰轰烈烈地做过一些事，到了灭亡了西夏和金以后，就逐渐渐荒废和倦怠下来，逐渐贪图享受享受，纵情酒色，最后以致身亡。窝阔台汗到了晚年的时候，贪酒好色，每次喝酒都是通宵不止。耶律楚材屡次劝告他，也不听从，耶律楚材为了让窝阔台汗看到酒的巨大腐蚀作用，就拿去了酒槽的铁口献给窝阔台汗，对窝阔台汗说：“这样坚硬的铁口都很快被酒所腐蚀，人身体的五脏六腑，远远没有铁口坚硬，哪有不会受到损伤的道理？”耶律楚材真是用心良苦，自古忠言逆耳而利于行。窝阔台汗虽然也有所醒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时间一久，酒瘾发作，总是故态复萌，狂食暴饮，没有节制。他即位到第十三年二月，因为打猎归来，兴致很高，又多饮了几杯酒，就导致病发身亡。窝阔台汗的六个老婆召请太医到军进行诊断治疗，太医报告说窝阔台汗的血脉已经停止，六个皇后不知道该怎么办，急忙召请耶律楚材到那里去商议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