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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牙痕记-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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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父。”铁木真倒地便拜,“如果真有这一天,我做蒙古汗时,一定要好好孝顺您老人家。”
“我信你。我们合兵进攻塔塔儿,来灭乃蛮,平分这些部落财物。我们要做终身父子,你和桑昆要做终生安答。”
铁木真和孛儿帖都大喜过望,这是一个他们意想不到的契约。
救孛儿帖时铁木真曾向王汗说出过自己的图谋,看来还是起作用的。
孛儿帖担心他们这样大业能成小家将损,于是便对王汗纳头便拜:“汗父,你上次发兵救我,我没齿难忘。父啊,我怕以后还会有人再欺辱我。”
“我向你许诺,谁侮你就是侮我,我誓杀之。”王汗说着扶起孛儿帖。
王汗在搀扶孛儿帖的时候趁机挠了一下孛儿帖的手心,孛儿帖象受惊的小猫嗲叫一声挣扎王汗的手走近铁木真。
第五十一章
       王汗处回来后,铁木真就吩咐人暗中传下号令,要自己的百姓连夜拔营而去。
离开札木合,必须立即离开札木合,单独设营,这是铁木真个人发展的历史性大事。在札木合部愿过来的人闻风而动,他们愿意追随铁木真。
乞颜部原来的部众奴仆也在纷纷投靠铁木真。铁木真是很富有政治家眼光的。当即立断地摆脱札木合,仰人鼻息的日子已经过去。
铁木真让木华黎清点一下人数,木华黎说现在人还是不停的来,现在怎么查也难查清。木华黎排出近五十个有影响的人物,他们来自二十多个氏族部落,有的来自蒙古,还有的是蒙古部落以外的人,济济人才如天人繁星,铁木真这才真的感到漠北大草原就要崛起一支新的军事力量。天天涌向铁木真的英杰人物将对铁木真的未来起至关重要的作用。铁木真在别勒古台和合撒儿的陪同下亲点各军大营。
孛儿帖和铁木仑检查营中女帐。
令铁木真惊奇的是札木合的族人豁儿赤人也组成一个大营,这使铁木真有点喜出望外。铁木真没有想到札木合的族人近亲氏族也能投靠自己。这时的铁木真向他们躬身致礼。豁儿赤说:“我是圣祖孛端察儿的后代,与札木合的祖先同母异族。我的祖先是巴里黑,札木合的祖先是札只剌歹,是异族血统的人。我本来不想离开札木合的,但萨满教的人托梦给我让我选择志向。”
当时的蒙古人都很相信萨满教。他们把萨满教的人当作神灵。凡事都有不能自拟的时候。这样往往求助于神灵。神是万能的。神是能驱动一切的。只要把神的灵位抬出来,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在话下。历经千辛万苦的铁木真利用神灵的想法也有,豁儿赤提到萨满教便引起铁木真精神为之一振,豁儿赤说他当时正和萨满教的三个从族赶过来的人一起吃饭。
那三个赶过来的外族的人是奔豁儿赤家来的。
豁儿赤家的经济情况不太好,日子过得很是紧紧巴巴的,有时吃了上顿愁下顿,但有时又是连续的大鱼大肉吃个不停。
豁儿赤的三个外族的朋友落定坐下后他的妻子便捧上马奶茶,这是他们家仅有的几杯马奶茶了。
这个情况豁儿赤是心中有数的。
他的也能算贤惠的妻子能这样做主要是想打打豁儿赤外场的面子。
豁儿赤在札木合手下难以受到重用,因为身份的不平等,纵然再有才干的豁儿赤也不会被札木合重用的。
豁儿赤广交朋友又想闭门静修自身,这是双重矛盾集一身,但没办法的情况下他又只能这样做的情况下,他还要维持着家计。
豁儿赤的三个外族的朋友是来找豁儿赤办事的。
在此之前的若干时间里他都与这三个外族朋友处得很随和也到过他们其中一人的家中去过。
豁儿赤到过那家中去的那人是个长者,那长者率先和豁儿赤来往。
每次到豁儿赤这里来时都出手大方拿些东西,这样,好讲面子的豁儿赤在虚荣的心理上得以稍稍的满足。
豁儿赤到那年长者家中去时,人家管吃管酒临走时还给钱物。
这样豁儿赤又把那年长者给的钱物补贴家计。
无形之中,豁儿赤对那年长者似有缺欠之感。
豁儿赤广交的朋友中有一个是萨满教的人。
豁儿赤认识的那个萨满教的人是个大骗子。
但那个萨满教的人到处吹嘘甚至暗示出他和札木合关系甚密的话题。这样,也就是说他和札木合关系甚密是个什么事都能办的神通广大的人。“怎么样,如果你有什么事我都可以包办。”那人就这样骗豁儿赤。豁儿赤很轻信别人。他平时不太爱多讲话,但即便是性格内向却又极力地想在家友面前表现得大度些。
豁儿赤性怕别人说他无能庸碌。
这样,豁儿赤就轻信了那个萨满教大骗子。
这样豁儿赤自己就按那萨满教大骗子的话到处吹嘘,他什么事都能包办,是个能包办一切的能人。
这,豁儿赤的差不多全部的亲友们也都听信了豁儿赤。
豁儿赤既然生性少语木讷,便给人以忠实可靠之感。
确实的一段时间里豁儿赤源源不断收取他一些朋友的财物,再经他豁儿赤的手转递给那个萨满教的大骗子。
起初豁儿赤并不知那萨满都人是个大骗子,后来他豁儿赤知道那个萨满教的人所谓办的一些事都是子虚乌有胡扯一气鬼话连篇。
豁儿赤为此求证于札木合,这样,豁儿赤似很愠怒。
但豁儿赤收取朋友物帛给那萨满人的时是有些鱼利的。豁儿赤也稍稍地扣除一点实惠。那是牙祭。
这样,豁儿赤眼睁睁地让那萨满教的大骗子骗去数万银两。
自私而又虚荣的豁儿赤有苦难言。世风日下,继续有好多人依然沉在豁儿赤能办好多事的神化中。
豁儿赤外族的那三个朋友来到他豁儿赤家,他豁儿赤是要作东道主的。
可怜家中已是无米之炊。
豁儿赤想把三个朋友带往一个他认为能记帐的一家小酒馆中去吃饭,这样既能招待这三位来客又不要付现成财帛。
于是乎,豁儿赤出头联系了能在那小酒馆记帐的他的一个熟人。
豁儿赤对外说是朋友,大家都是朋友。
豁儿赤的妻子没说什么,她只想来人能走是最好的,家中已是无米之炊。
这样豁儿赤便领着来的三个外族客人到小酒馆去了。
能在那个小酒馆记帐不暂时兑现财帛的人是要去的,况且他还要再带一个人去,这样,小酒馆能吃饭的人就有六人,正准备吃时,豁儿赤又来一个外地赶来的朋友。
豁儿赤的这个朋友自远方来,先到豁儿赤家,不见豁儿赤,听豁儿赤的妻子讲刚刚出去,于是这位客人也赶向那小酒馆。
这样,共同吃饭的人就是七个了,他们是孟召远,李新民,张军民,徐公伟,林青安,王敦勇还有豁儿赤。
酒菜不算太丰盛也算可以,四凉四荤两个烧,后来又加两个荤菜。
酒也下去的不少。
豁儿赤讲好的在小酒馆记帐的,并靠在和他们一起吃饭的一个朋友的面子。
快吃完时,豁儿赤的那个朋友却旁击着要付现钱并且很明显地暗示出要豁儿赤的四个客人付钱。这样,豁儿赤感到很难堪。
豁儿赤的那个能记帐的朋友们说要出去小解并和豁儿赤一道。这样豁儿赤的那个朋友便说:“你坐着不要动,该说的由我出头说。”重新落座后,豁儿赤的那个说能记帐的朋友便说:“豁儿赤大病初愈,经济困乏之极也。”这无形当中又一次提醒四个客人快付饭钱。
豁儿赤感到很不自在,便说:“算了,算了,刚才我出去时已付过了。”
豁儿赤这样说着是想极力挽回点面子。但这样露骨地让客人掏钱的招待毕竟立马引起恶果。
出了小酒馆不远,后来的那个朋友便斥责豁儿赤。
那三个朋友中那年长者也是用若明若暗的言语相讥。这样三下五去二,四个客人轮番讥落豁儿赤。
豁儿赤是有口难辩地讪笑着。他们四个客人也许是吃多了酒,唠唠叨叨在豁儿赤那里念着他们各自要办的事。
豁儿赤想把那些客人尽快安排到另外地方住,他好回家静下来做他手头要做的事。
谁知到家还没坐定,笃笃地敲门声响起。先进来的两个客人说是找不见另外那年长者客人,问是否到这儿来过。他二人这样问着便落座下来唠叨个没完,没多会儿那个年长者的客人也来了。
这样,豁儿赤的这几个客人落座后便喧哗不已,先是惊醒熟睡的妻儿,邻居也有反感。三个客人唠叨不止谈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豁儿赤无奈只有陪他们谈。如果赶客人走是不太礼貌的。
这样三个客人便翻过来倒过去用很大的声音谈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那年长者谈起萨满教。那年长者又谈起刚才吃饭的问题。那年长者又谈起萨满教。那年长者又谈起吃饭问题。这样的谈话豁儿赤只有无可奈何地讪讪地陪着。
萨满教的事让人听上去似乎与豁儿赤有关,但细听起来又不着边际。
那三个外族人大概是想通过萨满教的人来找找札木合能否帮他们入札木合的居留权。豁儿赤怒火中烧:“我中就想脱离札木合去投奔铁木真,你们何不一起前往。”
三人点头称是。
豁儿赤想多带些人。那三人串通一些消息后,豁儿赤拔营起寨时的人数比原来预料的还要多。豁儿赤投奔铁木真以后,豁儿赤听那年长者的建议。那年长者要豁儿赤做个梦。于是,本来想利用神权给自己在登汗位前披上神秘色彩的铁木真,也希望豁儿赤能故弄玄虚地说些什么。于是乎,豁儿赤在众人的吹捧下说出了自己的梦。“我昨晚梦见一个金光灿灿的大骆驼。那个大骆驼头上竟生两只奇怪的角。那个大骆驼用头撞向札木合。札木合用车帐的家什打那大骆驼。那大骆驼头上的角竟被折断一只。那大骆驼喊到:快还我的角。那大骆驼这样喊不就是想驱走札木合吗?那大骆驼又跟在您铁木真的身后,沿着大路慢慢地走着。您想,那大骆驼不是想让您做国王,给您载负一个国家吗?”其他人听后都赞许的笑。他们知道这个梦是假的,但他们都协肩诌笑。他们听出了铁木真做国王的字样,谁不笑谁就是不支持铁木真的。
铁木真也知道这个梦是假的,但这是第一次有人提出他铁木真做国王的字样,况且又是借助神的权威。这样将在部落造成一种风声,造成一种声势,非常有利于他铁木真登上汗位宝座。铁木真真诚地向豁儿赤点头致谢。豁儿赤说:“我的主人铁木真,你真做国王时要封我做万户,允许我自己选美女,最好能选一百个女人。”喜形于色的铁木真借口应诺了豁儿赤的条件。又过几日又有乞颜贵族离开札木合来投奔铁木真。其中有合不勒可汗的长支主儿勤氏的撒察别乞、泰出。忽图剌可汗的儿子拙赤罕和阿勒坦,也速该的哥哥捏坤太石的儿子忽察儿别乞,也速该的弟弟答里台斡赤斤,诃兀伦的弟弟那别乞儿,蒙力克的族兄泰儿兀等等。以前旧蒙古兀鲁思的贵族联盟破裂后,乞颜氏的各个分支也分崩离析了。分开的每个分支都有一帮子人,但每个分支却又都不成气候。他们那些小分支都附庸于泰亦赤兀和札兰部。要整乞颜的大业他们也希望推举共主。二十年来他们的势力不相上下,又不曾见过出类拔萃的领袖人物。所以,差不多是在也速该被人毒死后的二十年的时间里,战乱连连,吵闹不已,一直没有推荐出一个共同的领袖来。
铁木真异军突起,乞颜部人看到了一颗大救星。
铁木真率他的百姓从斡难河迁回怯绿涟河上游的桑沽儿河边,在合剌主鲁格小山下的阔阔纳吾儿安营扎寨了。这一年是公元一一八九年,乞颜氏的几个贵族和各部百姓起誓共推铁木真为乞颜部可汗,据说年方二十八岁。
第五十二章
        文正对晓涵说,现在,铁木真已经称汗了,是不是咱们可以离开大漠了。晓涵并不同意,她说,札木合分明有意挑起战火,草原还是要打仗的。
“是的,你是奉师命来阻止铁木真打仗的,可现在你也看到了,草原上正在酝酿着一场大战,也不是你能阻止得了的。”文正坚持让晓涵离开草原。
“不行,师命难违。”晓涵坚持让文正回魏庙,“你走吧,魏庙那里还有好多事等着你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文正说,“晓涵,我来是路过汪古部落,那里正在调动兵马,我看是有大仗要打的。晓涵,你师姐在这里已经够了,再说,完颜亮丞相那里还等着你去呢。”
“不要再说了,我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的。”
文正拗不过晓涵,便只身回到了魏庙。
蒋振随见文正归来,忙碌着准备酒菜。两个人推杯递盏喝得天昏地暗,文正感到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
文正渴望着得到晓涵的爱,他设想着能与晓涵多一些交流。在陈陇生活的时代,他深深体会到一世为人的难处。有人总是不停的寻找,就算结婚成家却依然感到孑然一身,就算寻找一生一世,感觉仍是单身一人,其实谁都没错,那是在找自己。每个人都想拥有世界上最完美的东西,比如,心的安心温馨停泊处,做平凡人所做的事,做真实的自我,爱恨随心。人生一世,情爱一场,就算是惊天动地轰轰烈烈,到后来还免不了是雪无踪,情亦无踪;雪无形,情亦无形。
文正觉得每个人情爱一生,他很想好好地和晓涵说一说心里话,也想把他去陈陇那个时代生活的感受对她说一说。冬去春来,当生命的春天逝去的时候,你却捡起岁月的花瓣纺织成一个五彩缤纷的花环戴在头上,其实,笑靥里盛满了你为人处世的辛酸。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你慢慢感悟一下吧,爱如雪,雪倾城,爱来情倾城。冬过雪化水,情爱已逝,情化泪。站在窗前,你听天地间细雨,坐在轩内听你与心灵的对语,那时,你只但求一段细水长流的私语,想象着有那么一个人,彼此信任,一起守候生活的每一天。别人的温柔是一种慈悲,但是你怎么也学不会,如何能不被情网包围,其实你知道是早应该告别的,远离别人的温柔和慈悲。人生就是一个结,纠缠有纠缠的烦恼,解开有解开的沮伤,顺其自然也不失为一种人生态度。但愿你拥有春天的歌欢快,夏天的心火热,秋天的意深厚,冬天的情纯真。在未来的人生旅途中,永远保持你自己。一个人的一生,或许可以爱很多次,然而只有一个人,可以让你笑得最美丽,痛得最锥心。在你的心中有一个不变的信仰,它是什么,也许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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