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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贤妻造反-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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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她才真的是可怜孤苦的弱女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面对林暮阳,她也不是没有办法,更何况她现在面对的是无权无势、心思粗放的张千户呢?她又为什么非得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手里?
杜霜醉眯着眼睛望着东方的鱼肚白,沉默了许久,直到东方露出了火红的朝阳,才轻声道:“谢谢,不必了,我可以托林将军帮忙……”

第214章、妒嫉

林暮阳对于再度见到杜霜醉,一点都不惊讶。
尽管短短三五个月,他却瘦削了许多。在北地条件艰苦,他又一身戎装,全然没有了昔日京城贵公子的雍容和雅致,倒多了几分风霜之色。
他才巡完营,听人说有士兵求见,也就匆匆擦了把脸,转过身时杜霜醉已经站到了他面前。他眯了眼,刻意拖长时间打量杜霜醉,许久才勾起一抹冷嘲的笑,道:“杜霜醉,别来无恙?”
杜霜醉只觉得她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兜兜转转,她又站到了林暮阳跟前。可就算无数次被命运摆布的头晕目眩,她也不肯放弃。毕竟,她还是相信和许七是有缘份的。假如她努力争取了,可她和他还是缘份不够,她便认命,但也不会是和林暮阳。
她和他从来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他永远不懂得她想要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而他又是一个顽固的守着自己内心世界的人,两人不应该有交集。
杜霜醉做好了承受林暮阳冷嘲讽的打算。她想好了,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会还嘴。他一定乐见她满面羞惭、又恼又恨的情景。
可是对不起,她真的做不出来。
就算命运这么苛待她,可她不后悔。有些路,自己不真真切切的走下来,就永远也不会知道那种努力之后的滋味。
如果她和许七一开始就一帆风顺,她想她和他也不过就是普天下最普通的一对夫妻,感情总会由浓转淡,她和他之间也就成了一泓止水。
因为只有在经历一系列挫折之后,她才明白,有些人,有些事,是需要自己主动去挽留和去争取的。
就算她和许七不再有一个值得称道的结果,可她跋涉千里。忠于内心,也算是对得起自己了。
林暮阳并不像在京中那样阴沉。
他自若的除了铠甲,坐到宽大的椅子上,对站在门口的杜霜醉道:“其实我挺佩服你的。我没想到你真的敢触我的逆鳞,抛下家人,抛下身份,抛下名誉,真的敢孤身走到这一步。”
他的佩服,杜霜醉可不敢当,其实这些所有,都要归功于他的逼迫。她很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但凡有一分出路,她也不会这么决绝。
那是因为害怕。所以画地为牢,总希望别人主动一点,强势一点,伸出手来,给她一分勇气和力量。
可其实真走出来了。再回头看,才发觉当时自己是多么懦弱。不过小小的一个圈子,就能锁住她的人一生,着实挺讽刺,也挺悲哀的。
所以现在,杜霜醉对林暮阳没有恨,矫情点说。还有些感激,没有他的步步紧逼,她永远看不透自己埋在重重凉薄下的心思。
林暮阳闭住了嘴。
杜霜醉全身都灰扑扑的,纤瘦单薄的身影,让她像个乞丐。
可她之于他,却是如此陌生。
他甚至很怀疑。那个在林府里柔顺安伏于他身侧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眼前的女人。他知道她心里有别的男人,揣着他不想知道也不清楚的心事,可他以为女人不过如此,过个三五个月,过个三年五载。自然过去的人也就淡了,过去的事也就忘了。
他给她的名分,完全对得起她的身份,早晚她会实至名归。
他对她的手段,也不过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施压罢了,他自信她逃不开她的手掌心。他并不是多喜欢她,不过是一个男人对于征服的决心罢了。
杜霜醉却让他大出意外。明明看上去最薄情的人,明明看上去最柔弱的人,却有勇气顶着他的愤怒甚至仇恨,公然甩他耳光,将他抛弃,不远千里,到这北边荒僻苦寒之地,就为了找一个……男人。
对于林暮阳来说,不只是挫败。
到底是什么,连他自己都不齿于说出口。就像一场灾难,完全发生在他的掌控之中,颠覆了他近三十年来形成的对人对事的诸多认知。
他根本不相信杜霜醉死了,可他也不信她真的会逃出来。他在杜家守了几天,确确实实没有察到杜霜醉的蛛丝蚂迹时,他是震惊的。
他设想过无数次抓到杜霜醉时的情景,他想过撕碎她,狠狠的惩罚她,看她还敢不敢再挑衅他的权威,可真正见到了,他又觉得,做什么都多余。
连质问都多余。
人心最是难测的东西,也是最容易反复的东西。你爱的时候,她处处都是好的,哪怕她再怎么无情的伤害你,只要她不在眼前,就会无时无刻的相思、怀念、追忆。
你若不爱的时候,管她是哭是笑,是生是死呢。
他爱过,也被爱过,很能明白相爱的男女在一起时的幸福,分别时的煎熬,吵架时的痛楚,互疑时候的愤恨……
若是他爱着,而对方不爱他时,那么他所说所做所思所想,尽都是多余。对方不会受到一点影响,他的存在,就是跳梁小丑,除了验证自己的失败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林暮阳能看得出杜霜醉眼里看自己时的那份忐忑、紧张,就是没有恐惧、焦灼、思念等等,一个女人看一个男人时的感情。
他愿意表现的大度些。
因为就算现他把撕成碎片了,他心口的那块碗大的伤疤也不会痊愈半分。他表现的大度些,起码还能圆圆从前的失败。
林暮阳放缓了声调,问杜霜醉:“需要我帮忙?”
杜霜醉点头:“他到底……在哪儿?是活着,还是……”
林暮阳呲牙一乐:“我说什么你都信?”
杜霜醉不怕他骗她:“早晚会知道真相。”
“那你干吗不等着早晚?”
杜霜醉沉沉的吁了口气,道:“我等不及。”
也只有一个人真的在意另一个人,才会等不及短暂的分离。她说她等不及,不是多么甜蜜的誓言,也不是多么慷慨的豪言壮语,却让林暮阳妒嫉。
他耸耸肩,道:“他还活着。”
杜霜醉脑子时闪过一道白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天不负我。
林暮阳不带任何情绪的道:“杜霜醉,不是我为难你,你真的想好了怎么做吗?”
杜霜醉点头。
林暮阳道:“两个选择,我送你回林府,等时机合适,由他亲自带你走。或者,你现在就去陪她,没名没分,甚至连杜姓都不再有。”
杜家已经给她办完了葬礼。除非她有天大的本事能够反转,否则杜家就是欺君之罪。
杜霜醉没有一点犹豫:“我想现在就去见他。”
她等不及。
命运看似平淡无奇,可谁知道哪一刻又会天塌地陷呢。从前她在意的,现在想来,也不过是束缚的她不敢动手动脚的禁锢罢了,其实对于她想要的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既然不重要,又何必再回到从前那个坚固的笼子里去?
她真的不在乎什么身份、什么名分了。
退一步,假期老天对她残忍一点,她根本到不了涂城,或许就在路上被人拐了、卖了、杀了,就算到了涂城,只要一个死讯,她的世界也就倾颓没有一点光亮。再或者,她和他擦肩而过,他另娶娇娘,她另他莽夫,她与他之间也就彻底没了关联。
可天幸上苍对她和他不是仁慈的,毕竟没残忍到那个境地,不是吗?
林暮阳并不为难她,耸耸肩道:“如你所愿。”
他叫人进来,吩咐人带杜霜醉走。
杜霜醉临走前朝他深施一礼:“多谢。”
林暮阳挥挥手,不大客气的道:“你谢的太早了些。”
杜霜醉只笑笑,低头道:“这世上,最难得的便是后悔药,可其实后悔不过是没有勇气承担罢了。人们既做了选择,又不敢义无返顾的走到底,时刻要提前选好退路,一旦不能得偿所愿,便唉声叹气,说着悔不当初……我不敢保证我有多少勇气,可走到现在,我是真的感激你。不管你的初衷是什么,受益的人终究是我。我不管将来我会走到哪一步,可起码此刻,我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
杜霜醉走出营帐了,林暮阳才松开紧握着的拳头,道:“恭喜你,杜霜醉。”最意想不到的人,走出了最混沌迷蒙的旋涡,林暮阳真是嫉妒。
杜霜醉没听到他这句话,就算是听到了,她也不会得意。人生就没有一直顺遂无波的时候,总是有这样那样、或大或小的问题。害怕是没用的,解决问题固然令人烦躁忧伤,可终究要解决,解决之后也总能让人欣喜、骄傲。
不到死亡那一刻,就不能说结束,没到终点那一刻,心就始终放不下。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就算这一刻许七打掉了此时她朝他伸过去的手,绝情而又毅然的背对于她,她痛哭过后,也会照样迎着太阳落山的方向勇敢前进。
杜霜醉一路都在胡思乱想,士兵已经停下马,指着前面山坳里的小院对杜霜醉道:“世子爷就在那儿养伤呢。”
她朝着那座再普通不过的院子望了一眼,故作沉着的嗯了声,道了句“有劳”,跳下车,一步一步,朝着她现在的目标前进。

第215章、重逢

这是间再普通不过的房子,三间正房,东西两间厢房,看起来灰秃秃的,并不是什么青砖石块砌成,而是用泥糊的墙和屋顶。因年遭长了,房顶上还飘摇着几簇绿草。
院子倒是不小,有一口井,圈着猪圈、狗窝、鸡架,只不过都是空空如也,似乎这里没人住,又似乎这里住着的主人对这些小动物并不感兴趣。
门大开着,从前院可以一直看到后院,后院比前院小不了多少,一块块被整齐的分割成菜地,此时一片绿油油的小苗,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菜。
杜霜醉呆呆的站着,脑子里划着大大的问号?这,这是改成种田了?
她很怀疑,这里住的到底是不是许七。他痴痴呆呆的时候,她也只是偶尔听闻他的佚事,知道他过于认真执着,对什么都感兴趣,到底不曾亲见,神智清醒的时候约莫知道他是装疯卖傻,除了少言寡语些,他与那些世家子弟无异。
杜霜醉怎么也不能想像许七脱了戎装,会拿起锄头种地种菜的场景来。
尽管杜霜醉怀疑林暮阳居心不良,是故意耍着她玩,可既来之则安之,再者她到底不愿意把林暮阳想的那么恶劣——最关键的是,他耍她玩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因此杜霜醉在门口略站了站,鼓足勇气往院里走。
山里民风纯朴,各家实力差不多,不见得谁家比谁家多些金银珠宝,因此颇有点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意思,院门大开,也不知道主人家到底在不在。
杜霜醉喊了两声,也没听见人应答,便也不管是不是礼貌,迈步进了正屋。
东西两间,一间堆积着杂物。另一间似有人住。杜霜醉此时不那么焦躁、忐忑了,倒只剩下了啼笑皆非。这到底摆的是什么阵啊?
风拂青色门帘,杜霜醉得以窥见屋内全景。普通的半截土炕,堆着一叠方正的被褥枕具。倒不似乡下的花布,乃是军营里常见的粗布缝制。
只看到这些,杜霜醉的心便松了开来,可见这里住着的,果然不是普通的乡民。地下便是简单的柜子、桌、椅,粗劣不堪,倒也整齐干净。
屋里没人,杜霜醉便知道这主人定是出去了,可见他并未重伤不治。
一时倒说不出来是轻松还是惆怅。
轻松是他安然无恙,人活着总是好的。惆怅的是。莫不是天意示人,她和他无缘,所以才不得相见?
杜霜醉很想就此离开,不管鼓足了多少勇气,终究近乡情怯。她还是不敢靠近他。
一大早杜霜醉就没怎么吃饭,此时已过午时,因着精神松懈,此时她竟异常的饥饿。从离开京城那日起,一日三餐自然不能保质保量,就算山珍海味放在面前,她也没胃口。何况出门在外,多有不便,再加上食物粗糙,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觉出吃食的美味来了。
虽然身边没人,杜霜醉还是觉得异常尴尬。她就站在堂屋,看着锅灶发呆。不防后院有响动。杜霜醉如同听见黄钟大吕,只觉得心神大动,几乎要骇的夺路而逃。
可偏偏双腿重若灌铅,竟是一步都迈不动。
杜霜醉忍了又忍,终是回头望向后门。
一个高大瘦削的男子站在门口。
杜霜醉眼前一花。从来没有过的委屈涌上心头,似乎几个月的辛苦都有了倾泄的出口。可是她不敢动,任凭眼泪涌出眼眶,也不敢擦拭,生怕眼前看的清楚了,这一切就都成了幻像,睁开眼,她依然在孤独、艰难的寻找着,而那个人始终没有一点消息。
许久,站在门边的许七开口:“你来这就是为了呆站着掉眼泪么?”
杜霜醉被噎的一哽,怎么也想不到,再度见面,他对自己如此冷淡和……不善。不过想想也惭愧,她从前待他也没好过。
杜霜醉把心一横,道:“当然不是。我是来寻你的……”
她说的这么直接,倒把许七给噎回去了,他悻悻的进了屋,自找了铜盆,出去舀水,回来径自不紧不慢的洗净手脸,不清不淡的道:“寻我做甚?”
“……”杜霜醉豁出去脸面不要了,道:“我是从林家逃出来的。”
许七用干净的巾帕拭了脸,此时也只是轻淡的望过来,哦了一声,意思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听说你出了事,一直没有消息,所以就……过来看看。”杜霜醉越说越脸红。不管她是不是真从林家逃出来的,她和许七确实没什么关系。他要是古板点,只说她一个林家逃妾,上赶着巴着他外姓男算怎么个意思,杜霜醉就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好在许七还算厚道,并没有像她那般绝情,也只是无所谓的淡淡的哼了声,并没说别的。他朝她大步走过来。
杜霜醉心跳加速,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直瞪瞪的瞅着他与自己越来越近,他高大的身影给她造成了山岳一样的俯压。
她正自手心冒汗,不知所措,连视线都别到一旁,又是紧张又是期待呢……他却已经与她擦肩而过,径自进了东屋。
他压根没有想跟她继续聊下去的意愿,就好像她来就来了,走就走了,他压根不在意。
杜霜醉忍不住握了握拳头,一边恼恨他的无动于衷,一边恼恨自己的自作多情。可随即又想到,自己现在妾身未明,又曾经极力拒绝过他,他现在又不傻不呆,难不成还指望着他和从前一样主动、强势、掠夺么?
名不正言不顺,成何体统?
要是从前,杜霜醉也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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