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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贤妻造反-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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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晴暖很快被人扶下了车,形容狼狈,衣衫不整,半边手臂软软的垂着,显然也受了伤。终究于性命无碍,杜霜醉心头一松,腿一软,就跌坐在地上,只颤着声音叫了一声:“晴暖,你没事吧?”
晴暖朝着她望过来,笑的比哭还难看:“二娘子。奴婢没事,您怎么样了?”
得她这一问,杜霜醉才越发觉出伤口疼来,伸手一摸。一手的濡湿,染的满手腥红。一旁的侍卫便道:“夫人受伤了,应该及早处置才是。”
杜霜醉知道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她现在压根没有软弱的余地。且不说她的伤口要包扎,就是她和晴暖两人要回佚梅庵也不能凭着两人的双腿走回去。
说不得还得麻烦眼前这位金主。
马上的年轻人气度不凡,仪装尊贵。杜霜醉就算没见过多少达官贵人,也能猜到他的身份不一般。人家救了自己,她理当前去道谢。
这会天色越发的黑,她尽力扫了两眼,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佚梅庵附近,不知不觉间,也不知道这车夫把车赶出了多远。
显见得是早有预谋,故意把车马赶到这人烟稀少、密林成群的地方,就为了治造一起“山贼拦路,误伤人命”的假象。
若他不肯声张就罢了。否则她和晴暖不免要到官衙里走一圈,录个口供画个押,指认一下罪犯什么的。
能不能抓到主使不说,单说这些人都被灭了口,想要查这么一桩没头没脑的案子,要查到什么时候?
因此杜霜醉是一早就打定主意要咽下之口冤枉气的。
她再度向马上的年轻男子道谢。
那人却一扬手。矜持的道:“你娘家姓杜,可是前杜侍郎的女儿?”
杜霜醉坦承是。
那人又问:“这个时辰,你到这边来做什么?”
他的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也因此就显得眸光微冷。杜霜醉能察觉出他在和她说话时已经在强自捺着性子,似乎随时会失去耐心,扬鞭而去。
杜霜醉虽不愿意自曝家事,可这会儿撒谎也不是什么好主意,便道:“小妇人在佚梅庵清修,因出城晚了,车马又迷了路。误闯此地,谁想遇到了歹人,多承公子援手,小妇人感激不尽,若公子肯赐下名姓。小妇人定然在菩萨跟前早晚三炷香,以谢公子大恩……”
那人并无追问的意思,不过也没有自报家门的意思,犀利的眼神掠过杜霜醉忍疼的脸上,道:“佚梅庵可不在这个方向,大概是真的迷路了。”他语气平淡,看不出嘲讽,却让杜霜醉羞愧的俏脸通红。被夫家人出卖已经够可耻的了,又被夫家人买凶谋杀,这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可楼家现在如日中天,她身微力薄,想要报仇实在是有点不自量力,因此只讪讪的道:“还要劳烦公子护送我们主仆一程……”
那年轻人虽然神清冷淡,倒没残酷无情到置之不理的地步。他一颔首,自有侍卫去修理那破马车。
好在那车只是车厢被砍成了两半,把车厢里的死人拖到一边的树木里,又把死马拖到一边,重新换上一匹战马,这车还是能坐人的。
一路上,那年轻公子都没再说话。
杜霜醉忍受着颠簸之苦,越发觉得右肩上的伤疼痛难忍。晴暖握着她的手,小声道:“二娘子,是不是疼的厉害?”
疼也只能这么干疼着,此地不要说医馆,就是连个人家都没有。杜霜醉强忍着痛意,艰难的摇摇头,将半个身子都偎在晴暖身上。
晴暖不由的又急又心疼。
马车行了一个多时辰才停下来。杜霜醉疼的脑仁都木了,被晴暖扶下马,还以为到了佚梅庵呢,结果一抬头就傻了。前面是一座大宅院,门口挂着两个照明用的灯笼,清清楚楚的照清了门口的三个大字:“归农居。”
她不由的停住步子,迟疑的问身边的侍卫:“这是哪儿?”
她真是疼糊涂了。
先前坐马车时就是太过于疏忽,才没看清马车行驶的方向才被人引到了荒郊野外,吃了这么大亏还不长记性,这回又再度把自己的小命交到陌生人手里。
虽然自忖她没什么可让人图的,但这种被人摆布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顶。
那侍卫还没开口,那们尊贵的公子又踱步过来,半是解释半是不耐的道:“天太晚了。”杜霜醉一下子就没了声音。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所谓要饭还嫌馊,她有点做不来。人家没义务救她,可到底还是救了,人家没义务送佛送到西,可把人借了,把马车修好,又委屈了人家一匹好战马来拉车……
大半夜的,让人非把她送到佚梅庵有点无理取闹。
再说,她这肩上带伤,就这么回佚梅庵真的好吗?
杜霜醉心里的歉疚占了上风,便不好意思的朝着那位公子点了点头,很自觉的站到路边,让他先过。
不经意间,视线掠过他脚底,借着昏暗的灯光,她还是看到了鞋上的金线。杜霜醉倒吸一口凉气,冷丁就抬起眸子,道了一声:“你,你是……”
那人忽然回眸,眼里就多了几分冷意。杜霜醉暗恨自己毫无诚俯,恨不得咬掉舌尖,忙陪笑道:“抱歉。”
解释都嫌多余,杜霜醉这会连自己这个人突兀的站在这儿都嫌多余,她恨不得挖坑把自己埋了。装什么自作聪明啊?她叫破了对她又有什么好处?这人轻轻巧巧一句话就能把十几个人置于死地,何况是她?真嫌命长是怎么的?
杜霜醉索性垂头装死,那人倒没说什么,大概是觉得她虽然莽撞,倒还不是愚蠢到家的人,也还算识时务,便大步进了门。
不怪杜霜醉反应大,她先时只觉得这公子尊贵,不论是气质还是妆束,都非同寻常,只不过一时没敢往皇子身上想。直到这会儿才敢确定,他一定就是传说中那位多病的太子殿下周夜华。
杜霜醉没见过周夜华,对他这个人并没个人喜恶,可谁让他在上一世争储中打败了安王周夜荣,才害得自家老爹不但身败名裂,还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呢?
是以一想到是他,杜霜醉不由的就生出满腔愤懑之情。好歹他也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殿下,就不知道施行仁政么?这些臣子们固然多事讨嫌,可他都赢的彻底了,实在不必要这么没气度,抓着政敌就痛下杀手吧?
不过看这位太子殿下的雷霆手段,杜霜醉还真不敢保证如果自己贸贸然就说错了话,他会不会也斩草除根。
倒不是说杜霜醉就怎么支持安王。她连周夜荣的人都没见过,对于安王的性子、脾气是一无所知。可谁让安王是徐贵妃所出,徐贵妃又是自家亲亲大嫂的娘家大姐呢?
杜、徐两家是姻亲,不管杜中玉如何洁身自好,都难免要被人划到安王那一拨去。周夜华一朝将安王打压到谷底,自然要把那些中伤、诬陷他的好事之徒连削带打。
可杜中玉委实冤枉。
杜霜醉真想揪着周夜华的衣领子质问一句:“你干吗要杀我爹啊?”
好在她还没那么疯狂,这一世没发生的事,她凭什么兴师问罪?再说她是什么身份?
自家老爹为了和安王撇清都辞官回乡了,这回太子和安王兄弟闹的再不堪,想来也牵连不到杜中玉身上。
还有,她是为太子所救。
是以杜霜醉忍了。
这院子挺大,看模样像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别院。
他们一进去,就有管事的飞奔出来见礼。那管事四十岁左右,中等身材,瘦削干练,一见这年轻公子,二话不说便跪下磕了几个头。
年轻公子扶他起来,道:“仁叔,我们在这歇一晚,明日进城。”
“好勒,小人知道。”他早就看见了杜霜醉和晴暖主仆,便试探的一扬眉。那年轻公子便闲闲的道:“路上遇见的。”
也就是说她们主仆两个就是路人甲,不必太过在意。
那仁叔便了然的示意,一挥手,便有两个打扮利落的婆子上前给杜霜醉行礼,径直引她去了偏院安歇。

第160章、报恩

杜霜醉虽说是周夜华口中的“路人甲”,可管家周仁却不敢当真怠慢。这位小主子的性子有些凉薄,说的难听点,就是有些冷血。凭你是谁,只要不是挡了他的路,便是死在他跟前他也不会眨下眼。
可他就愣是把这一主一仆两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带了回来。
周仁纵然不敢多问,可私底下还是要和周夜华身边的侍卫问了个清楚。听说是楼家三奶奶,他倒摸着下巴半晌没作声。
要是年轻姑娘,太子殿下一时*薰心,周仁也就觉得稀奇,可一个嫁了的少妇……周仁怎么想怎么觉得他家小主子没这么重口味。
不管怎么样,这位楼三奶奶受了伤,又得了太子殿下的嘱咐,他是不能怠慢的。
周仁很快就派了一个女先生过来给杜霜醉看伤。
这女先生三十岁左右,瘦削、冷漠,进屋瞥了一眼,见晴暖正咬牙着替杜霜醉看伤口,便径直走过来道:“我瞧瞧。”
晴暖识趣的退到一边。
这女先生动手就按杜霜醉的肩。
杜霜醉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等苦楚的,被她毫不怜惜的按到伤处,疼的嘤咛一声,眼泪就掉下来了。
不过杜霜醉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容不得她叫苦呼痛,只不过呻吟了一声,很快就咬住了自己的唇。
她不敢看伤处,索性扭了头不看。这位女先生近乎粗蛮的就扯开了她肩上沾血的中衣,就如同重新揭了一层皮一样的疼。杜霜醉使劲的睁大双眼。就怕自己没出息的疼晕过去。
晴暖看杜霜醉疼的脸色发白,额头直冒冷汗,不由的出声提醒女先生道:“轻点。”
那女先生便不悦的瞟了一眼晴暖,道:“你来?”
晴暖倒是想。可她看这女先生的架势,就知道她要比自己更擅长处理伤口。脾气又古怪,万一自己再多话,她撂挑子不干了,自己给二娘子处理外伤,万一留下后遗症可怎么办?
晴暖便不敢再说话。
杜霜醉朝着晴暖摆了摆手。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只朝着这位女先生笑笑,道:“您别跟晴暖计较,她不懂事,嘶——”
这位女先生冷丁一收手,杜霜醉疼的闭了嘴。行了,她就是个吃不起苦的货,也甭打肿脸充胖子了,能够撑到现在没晕过去,杜霜醉不敢再对自己有什么奢求。
这女先生下手重。一是本能,二来是有些故意试探杜霜醉,见出手奏效,镇住了她,也就不再理她,回身拿出药匣。拿出针疚用的针包来,在火上消了毒,便拿捏准了穴道,刺进了杜霜醉的肩上。
杜霜醉受的是外伤,没碰着骨头,血流的多看着吓人,其实不算多厉害。女先生给杜霜醉止了血,又替她敷了药,用干净的白布包扎好了,便净手、收拾针包准备走人。
杜霜醉站起来向她拜谢道:“多谢先生。”
这大半夜的。让女先生跑这一趟给她治伤,她理当给人谢礼才是。可她此时如同丧家之犬,容身之地尚是被人怜悯施舍下来的,哪有现成的荷包银两?她和晴暖两人进屋,自己连口热水都没喝上呢。也就没矫情的请这位女先生坐下喝茶。
女先生似嘲非嘲的瞥了一眼杜霜醉,道:“不必。”
杜霜醉能看出这位女先生那讥嘲的神色。
她是周夜华的人,来给自己看诊也是因为周夜华的缘故,实在和自己没什么情份。杜霜醉不是那种上赶着卖乖讨好的人,既然人家不愿意和她交好,甚至连最客套的面子情都不愿意有,她也就强求。
横竖道了谢了,她领不领那就是她的事了。
因此杜霜醉道了声“有劳”,亲自将她送到门口。
回身时晴暖低声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怪?”
杜霜醉垂眸道:“怪自怪她们的,横竖我们明早就走了。”
晴暖自是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一想到今天路遇劫匪,还是有点懊恼:“不是奴婢多嘴,二娘子还是应该在楼府歇一夜的。”
杜霜醉的眼眸一下子就冷了,她嘲弄的笑了一声道:“在这荒郊野岭,还能万幸得人救得一命,若是在楼府,就等着被人瓮中捉鳖吧。”
杜霜醉一夜都没睡好。
她知道自己是太过娇气了些,可伤口疼,又因为地方陌生,再加上昨夜受了惊吓,直辗转反侧了一夜。睡着了也依旧迷迷糊糊的恶梦不断,天才蒙蒙亮就醒了,心口跳的和丢了魂一样,睁着一双大眼瞪着床帐半晌,还是起了床。
晴暖比她好不到哪去,两人都是青黑的眼底,看上去更像是逃难的了。
杜霜醉居然还能苦中作乐,对晴暖道:“倒真像是从乡下来的土包子了。”
晴暖笑道:“土包子有什么不好?奴婢现在还真就觉得,种两亩薄田,住三间茅屋,每天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是最理想的日子。”
杜霜醉便道:“那正好,我还一直担心你不肯去呢,等回了佚梅庵,诸事落定,你便回庄子上吧。”
晴暖怔了下,惊讶的问杜霜醉:“二娘子,您要撵奴婢走?”
杜霜醉此时已经穿好了灰扑扑的缁衣,正对着铜镜摆弄着自己那一头丰厚、理顺、黑亮的长发,挽起来又放下,自嘲的道:“真是有点坠手,怪不得都叫烦恼丝。”
晴暖眼睛瞪的更大,骇然的含着泪道:“二娘子,您可千万别做傻事。”
“呵。”杜霜醉嘲弄的一笑道:“怎么能叫傻事?傻晴暖,你也该成亲了,成了亲就过好你自己的日子。”
“奴,奴婢……二娘子,奴婢没有抱怨的意思,奴婢不走,奴婢还要照顾您呢。”
杜霜醉将长发放下来,任它们松散的披垂,淡淡的道:“我做一辈子尼姑,你也要照顾我一辈子么?”
杜霜醉不愿意再在这打扰下去,和晴暖收拾完毕就打算走人。
并没人来服侍她主仆二人,杜霜醉也不以为意,径直带了晴暖出了偏厢房,依着记忆往大门的方向走。
她知道周夜华未必愿意接受她的感激,她也没想着凑上前去讨没趣,只想着若是遇见人,便见一下管家,请他代为转达她的谢意就好。
谁想这一路竟没遇到人。
晴暖越走越觉得诡异,不由的低声道:“二娘子,奴婢怎么觉得不大对劲?这院子里似乎没人住一样,怎么连个人影都不见,不会是……”
杜霜醉还没说话,前面路口闪出一个人来,摆着折扇接话道:“是什么?你以为这是哪个鬼怪妖精建的虚幻庄院?传奇话本读多了,还是你脑子蠢?”
一听这刻薄的语气,杜霜醉就知道是林暮阳。
怎么这么巧,他也在这里?
林暮阳自行解惑:“这别院就是三爷我的。”
是他的就是他的吧,至于这么炫耀么?杜霜醉上前行礼,道:“昨夜多有叨扰,十分感激,霜醉正苦于无法当面向主人道谢呢,恰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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