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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夺妃by清风舞-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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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魈点头答应尽力为她医治后,皇帝便转身走了。
霜晚捡起面纱,想到皇帝的眼神一下从灼烈到厌恶,丝毫不见掩饰,不禁笑出了声。
“笑?你还敢笑!”夜魈气鼓鼓地过来捏了她的脸,道,“残花散有多烈,你怎么真往自己脸上招呼!怎么样,除了脸,还伤着其他地方没有?”
夜魈虽然话语间满是责备,却是真正关心着自己的人。霜晚有些感动,也收起了玩笑之心,轻轻摇摇头。
又听明魅冷冷地道:“我看她是诚心想毁了自己才干得出来!”
平日里难得见这两人同声共气,霜晚忍不住又笑了出声,一脸无辜地道:“你们都紧张什么,我脸上的红斑过几天就会消的。”
听她这么一说,夜魈又仔细端详了她脸上的红斑。可泛红的皮肤起了小疹子,确确实实与残花散造成的效用一样。
“这究竟是……?”
“是芒果。”霜晚也不卖关子了,直接道:“我发现我的皮肤只要碰了芒果就泛红发痒,但时间一久就会没事。那天在凉亭,暮迟留了芒果做的糕点给我,我便想到了这主意。”
“等等。可是中秋那夜你被茶泼到后脸上就立刻泛红了,那茶不烫,当时也不见你碰过芒果,这又是怎么回事?”明魅问。
霜晚晃了晃手指,道:“我事先在指甲上涂了芒果汁捣成的蔻丹,趁乱抹了在脸上,让人以为是那茶有问题。”
整个计谋说起来其实简单。
先是那两封信,让梁贵人和宁心兰闹不和,最重要是让宁心兰觉得梁贵人要对自己不利。等到中秋之夜她再收到一张字条写着茶里有毒,宁心兰自然便信了。宁心兰仗着自己靠山强大又正受宠,自然娇蛮了些,这样的气断然是不受的。这时候霜晚又推波助澜让梁贵人敬茶,宁心兰便有了机会把那杯“有毒的茶”泼了出去。
宁心兰也许想过在皇后亲设的赏月宴上撒泼的后果,但她不会想到自己房里有人偷偷藏了毒,连先前的字条也被人拿走了。
而霜晚利用芒果过敏制造出茶里有毒的假象,表面上受了害,实际上却借此逃脱了当晚的侍寝,并解决了宁心兰这样的敌手,间接让暮迟上位。
明魅想明白了,不禁暗自庆幸和她不是敌人。这样的宫中谋术太可怕,眼前的女人似乎天生适合玩弄这些诡计,却又对名誉地位丝毫不感兴趣。
霜晚捡起丝巾重新系上,问夜魈:“对了,听说皇上从皇名山回来以后身体就不太好,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么?”
“就是晚上会头疼,试了很多法子都没用,而且过一段时间就马上没事了。”
霜晚若有所思,道:“听起来,像是蛊术。”
夜魈严肃地点了点头:“我也这么想,可是宫里其他太医都认为蛊太邪门,根本不许我提。皇上现在只是晚上头疼,就像是施蛊之人在故意折磨。从皇名山下来便这样,我只想到一个可能。”
话音一顿,绛紫色的宽袖往外一翻,银针飞出,倏地向屋檐刺去。
白色的身影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屋里,夜魈和明魅同时亮了剑,严阵以待。
“最好别动手,你们打不过我。”云忆的声音太冷,这不是自傲的语气,只不过是毫无感情地陈述事实。
“你不止下毒,还下了蛊?”夜魈问。
云忆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回道:“既然你能破我的毒,不是也能破得了蛊术么?”
夜魈仅听他的声音就已判断出他的伤势无碍,这人练的邪门功夫的确不是她们能敌的。她身为医者,感兴趣的是治病,源头是什么倒不关心。反正打不过人,她便很快放下了剑,疑惑地看向霜晚,问:“他怎么还在这里?”
霜晚无所谓地答道:“白蝶园需要一个看门护卫。”
也只有她才敢平静地把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当做看门护卫,夜魈小心翼翼地看了云忆的脸色,发现对方居然没有反对,看来真打算留在白蝶园给霜晚当护卫了。
而明魅亲眼见过云忆诡秘的功夫,也不敢贸然出手,只能皱眉道:“把他留在这里,出事了看你怎么收拾!”
霜晚自若地坐下,道:“多个朋友总不是坏处,你们也别这样剑拔弩张的,都坐下。”
“喂!”明魅不满地嚷嚷,却见那始终冷漠的少年坐下了。毕竟一边是主子,另一边则是闻名于世的杀手,也奈他不何。况且明魅又不关心皇帝的死活,因此也默许了让云忆留在这里。
至此以后,白蝶园成了除冷宫以外的清净地。霜晚虽身在宫中,却远离了后宫纷争,日日抚琴看书作乐,倒足足过了一段悠闲的时日。

初雪

梅花初绽,东岳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轻雪自敞开的窗户飘进屋内,原本前几日天气还反常地回暖了,这下见了雪才有了冬天的感觉。霜晚一时兴起,拎了袖炉就要出去赏雪。
才刚开了门,就听挽香在身后喊:“小姐小姐,你先再添件衣服才能出去!”
说话间,手里已拿着一件雪白的冬裘追了出来,一边给她披上一边道:“小姐就是不会照顾自己,穿这么单薄要是病了,又要被夜魈太医唠叨了。”
厚实的冬裘挡去了雪的冷意,霜晚故意道:“你是越来越啰嗦了,让你当个首席丫头就嚣张起来,改天我撤你的职让你做扫地丫头去。”
挽香也不怕,调皮地吐舌:“小姐你就撤我的职呗,反正我还乐得当个扫地丫头呢!”
雪在地上已铺了薄薄的一层,银妆素裹的白蝶园却看不到其他宫人的身影。除了挽香,之前分配过来的十几个宫婢都已经自发请辞去了别的宫。白蝶园住的是个永远不可能会受宠的贵人,与其在这里永无出头之日,倒不如早早离开去其他宫做事。霜晚不是不理解她们的想法,因此也不加阻拦。何况人多嘴杂,现在这样反倒清净。
霜晚曾经问过挽香为何还留着,挽香轻快地答:“小姐给的薪俸高啊!我也服侍过其他主子,可还有哪个主子像小姐那么好说话的。况且如果连我也走了,小姐这里可就连个扫地的人都没了。明魅姑娘怎么也不像是个会干粗活的人。”
明魅那时横了一眼过来,还吓得挽香躲到她身后。
其实霜晚心里清楚,挽香留下,只是因为挽香是爹安排了放在她身边的眼线罢了。但挽香不挑明,她也便心照不宣。只听得挽香仍在说:“小姐你别不信,论扫地的本事,你在皇宫里找一找,哪里能找到比我厉害的?”
霜晚被她逗得笑弯了腰,一不留神脚下一滑,险些跌倒。
一道白色的身影如疾风般适时从树上落下,霜晚才踉跄一下就被人扶住。对方身上的寒气就是隔着几层衣料也让人忍不住哆嗦,霜晚抬头,却是展颜一笑,问:“云忆,你不冷么?”
少年漠然地摇摇头,模样虽然冷冰冰的,却任由她触碰自己。
她的手有袖炉一直暖着,像冬日里的太阳,是会让人眷恋的温度。
而他的手太冰冷,霜晚只是碰了一下就缩了回去,轻蹙眉头:“你昨晚又在外面睡了?”
“我在屋里睡不着。”
这少年太奇怪,放着好好的房间不住,偏偏每晚不是睡在屋顶就睡在树上。霜晚只有在他受伤的时候见过他躺着的样子,伤好后就从未见过他卸下防备了。
“可是在外面睡很冷啊!现在都下雪了呢,今晚我给你房里添些柴火,让你睡得暖些。”挽香热情地建议,然而未换来云忆任何回应。
挽香并不知道云忆的来历,但已经习惯白蝶园里有这样一个来历不明行踪飘忽的少年。云忆的存在应当已由挽香口中上报给了爹,不过无妨,林啸天还要利用她在宫中站稳脚步,不会在这个时候将云忆的事抖出去。
见雪下得大了,挽香又道:“小姐我们进去吧,看这势头还要下好久的。”
霜晚却置若罔闻,径直朝亭子那边走去。
天空一片苍茫,雪花簌簌,不知为何却让人想起了春天山野里漫天飘散的蒲公英。听雪看寒梅初绽,恍然已一世流年。
她突然回眸一笑:“云忆,我们下盘棋吧。”
亭子里的石椅冰得像要冻住人,挽香见主子没有要回屋的意思,只能叹了气去取软垫出来。桌上还余有残局,霜晚毫不在意地打乱了:“上次是平局,这次如果分了胜负,输的人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如何?”
云忆在整理棋盘,抬头问:“你想要什么?”
“等我赢了就告诉你。”霜晚笑得神秘。
挽香不懂棋,又见他们下得津津有味,歪头看了好一会儿觉得无聊便到厨房捧了一壶热茶出来,未料在长廊遇上了明魅。明魅穿着天碧色缎袄,肩上发间都有雪,看来是刚从外头回来。
虽然白蝶园已经与冷宫无异,可是要什么东西都是不缺的,所以她们还能用上上好的衣料。也许是皇后特别交代过,每个月都有人固定地送些新的衣物和补品过来,吃的食物也比照一般妃嫔,不曾亏待。
明魅手里拿着一封信,难得的看起来心情不错,见了挽香便问:“小姐呢?”
“在亭子里和云忆下棋呢。”
明魅听后拉下了脸,语气间带了丝抱怨:“怎么又和云忆在一起?”
挽香丝毫不曾多想,便道:“小姐爱下棋,我们又都不会,只能找云忆了。要不是小姐进了宫,我还觉得小姐和云忆很配呢。可惜了小姐这样的玲珑佳人,皇上又不懂欣赏!”话毕又觉得自己失言,慌忙捂住了嘴。
明魅瞪她一眼,倒不再多说,只是手里的信捏得紧了,低头又往凉亭那边走去。
经过了长廊,果然看见亭子里两人正聚精会神地对弈。
雪纷飞,隔了棋盘,两人面对面坐着。
霜晚披了雪白的冬裘,面上系着淡粉色的面纱,她此时正凝神看着棋子,似乎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对面的云忆一手执着黑子,却迟迟未有动作。他清俊的脸庞少见地侵入了一丝柔和,不若以往那般只有冰冷的杀气。
两人均是一身白色,就这么融入雪景中,和谐得像画一般。
明魅看着,想起挽香刚刚说的“小姐和云忆很配呢”,不禁一阵烦躁。她径直走进了亭子,蛮横地想要破坏这番如画美景。
“喂,我有事和你说!”刚刚的好心情已经没了,明魅态度恶劣,声音也大了些。
霜晚却头也不抬,紧紧盯着棋局,只是问:“什么事?”
明魅恶狠狠地瞪了云忆一眼,却见对方也丝毫不为她的闯入分心。她心里更是不快,扬手就要拨乱棋盘。然而刚刚分明还在出神思考棋局的云忆却比她更快,轻轻一抬手,未出几招已经把她挡开。仍是不曾抬头,却终于下了一子。
而霜晚得意一笑,快速又回了一子。
只见云忆愣了愣,就已甘拜下风:“我输了。”
“按照约定,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云忆点头,然而等了许久,依然不见霜晚开口。她默默地看着外面的雪景,眼睛弯起,似乎相当愉快。半晌才道:“我想出宫,你带我出宫吧。”
什么?明魅站在一旁,吓了好大一跳,心里想着莫非她是终于腻了无趣的后宫生活,想要丢下一切和这个奇怪的少年私奔?
明魅尚未发作,霜晚已慢慢地收回视线,看向眼前同样莫名所以的云忆,一笑:“下个月十二,带我出宫玩一天吧。”
原来只是一天,明魅长吁了口气,想想又不对:“你疯了?后宫妃嫔私自出宫,会被砍头的!”
“这里几个月也见不着生人,连姐姐都不来了,只是一天而已,不会被发现的。”她淡淡地说。
就像她先前答应过爹的,暮迟已成了皇帝最宠爱的后妃。可是不知从何时起,暮迟和她却渐渐疏远起来。皇上赏赐给暮迟的青梅殿,与她的白蝶园,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比起暮迟在芷兰宫时隔得更远。霜晚每次好不容易去了,也总是聊不来几句就说皇上传召,再后来,便连暮迟的面都难得一见。听说爹倒是常去见暮迟,父女的感情至少从银朱口中听来,是不错的。
“不行,我不答应!”明魅见反正没其他人在场,便扬了扬手中的信,低声道:“杨未然来的信,北庭已经蠢蠢欲动,再过不久北庭进攻之时,就是王爷出来的时候。在这之前我决不能让你出岔子!”
她这番话若是不了解时局的人听了肯定不懂,可是明魅知道霜晚是听得懂的。
杨未然是顾无极安排在北疆的边城守将,顾无极故意被关在天牢以诱使北庭的白骏出兵,只要北庭一出战就会被事先埋伏的东岳兵收拾,到时候顾无极便无需再呆在天牢。
霜晚却依然不为所动,她将白子拾起一个个放回棋盒,突然问:“明魅,你为什么要呆在我身边?”
“什么?”明魅一愣。
霜晚缓缓为棋盒盖上了盖子,已替明魅回答:“他让你当我的侍女真的是为了保护我么?明魅,你不过需要一个身份罢了,一个光明正大地留在皇宫却不显眼的身份。你在这里暗地为顾无极传递消息,拉拢朝中关系,这些小动作,我都可以不管。相对的,我要去哪里,你也不要妨碍我。”
言下之意,就是说明魅没资格管她的事。
她语气平淡,眼里也无半点波澜,明魅却听得一惊一乍。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说不定,就连王爷故意利用她,制造出从雁栖山上被带回皇宫的假象的事,也知道……
明魅默不作声了,霜晚笑着抬头问她:“十二那天,你要和我们一起出去吗?”
“不了,这里只有挽香一个人,我不放心。”
听明魅这么说,就是答应了让她出宫。霜晚笑了笑,起身走出凉亭。雪花飘到身上,她也不顾,就这么痴痴地看着远方。明魅依然跟在身后:“我问问夜魈有没有空,她有时候要采些草药,经常出宫的。”要让霜晚和云忆单独一起,她更不放心。
伸出手去,抓住了一片雪花。冰晶慢慢地融化在手中,变成了水滴,滑落在地。
好久没见到暮迟了,挽香是爹的人,明魅和夜魈也不过奉了顾无极的命才在她身边而已。至于云忆,更不可能是为了她才留在白蝶园中的。
有时候,看得太透也不是件好事。
明魅忍不住问:“你那天……为何一定要出宫?”
这次,霜晚没有回头答她。明魅见她出神的样子,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可是前面除了不断飘落的雪花,却是什么都没有。

宫外

“夜太医,又出宫采药去啊?”长相憨厚的大个子守卫远远看到了夜魈,拉大嗓门问道。
车轮在雪地压下两道长长的痕迹,雪下得大了,估计很快又会被掩没。等到马车靠近了宫门,夜魈才笑答:“是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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