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战争变态-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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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在旁边嘟囔抱怨的时候，最靠近她的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大衣，侧身撞了她一下，转头朝她说道，“哈，这下子好了，我们真的是人人平等了。尊贵的太太，我想，你那点身子上的肉还占了别人的位置。”
“你说什么……想当初，你还是靠着我们家的施舍才来填饱了肚子……你现在居然忘恩负义的，啊，上帝那，看那，怎么让这种小人作恶在这里啊！”
嚎啕大哭的妇女被后面的人群推搡着上了火车，贫穷的男主人带着一家大大小小的人安逸的上去，甚至有人在一边安慰道：“这样也好，去了犹太人的隔离区，我们也不用再受到那些人的歧视，大家都是犹太人，也能够好好相处了。”
跟着一起上去的旁人听了这样自我安慰的言论，不住的摇头，年轻一点的人更是气愤的朝之前说这话的男人吼道：“你懂什么，他们是要消减我们。怎么会给我们安慰的日子过。”
被驳斥的男人红了红脸，抬头争辩道：“你们过去的日子是怎么样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从一开始就是忍受着饥饿而活的，现在的我要蜷缩着跟其他人说话才能够买上一瓶醋，最近简直都不让人活了，连一带盐都买不了，即使在这里，不搬家，我们这些穷的犹太人照样饿死，去集中营和在这里有什么区别~！”
“你”
“你，简直不可理喻。”对听到这样的结论还如此安慰的犹太同胞，他气愤的感觉胸口有一团火烧的要将整个肺都要烧炸了。怎么能有这样的人，怎么如此愚昧无知。听听，听听，现在外面的广播都在播放着什么，希特勒的声音从太阳一出来就没停过，直到黄昏时分才休息的噪音，这人的耳朵难道是聋了么？
“我们东部前线军备储备充足…。。。我们大德意志…。。为了保持我们优秀的种族，我们将区分出那些劣等的……犹太人……”
开往集中营的列车，带着1000多人驶向了死亡的道路上。
从1939开始，针对质量低下的群体实行安乐死，逐渐扩大到了整个种族上面，希特勒的野心渐渐的让人窥见了，而然，时日太过晚，早已分裂的人民被铁甲武装的坦克，摩托，各种先进的武器打破了宁静的生活，战争早已开始，悲惨持续增加。
狭小的空间里，挤满了人，甚至在刚刚上车的时候，人群中因为太挤而发生了各种摩擦。程语坐在角落里面，看着薇薇安热心的帮助车里面那些需要的人，安慰着那些哭泣的小姑娘。
列车开动之后，一个小时
“哦，太热了，这里面的人太多了”
“有水没有？他们不是说要给我们提供水和食物的么？”
“笨蛋，我们有一桶水，所有人一共只有一桶水。”
“我们要完蛋了，我们只有一桶水。”
“不会的，到下一个地方了，他们肯定要给我们水的。”
“大家安静一下，安静一下”一个男人穿着讲究的站在中央，大声的喊着，吵杂的人群还在为了一桶水而争执着。
“大家听我说，安静一下，听我说”他看着渐渐安息下来的人大多目光集中在了他的面前，伸手扯开领带，放开喉咙说：“听我说，我们现在只有一桶水，我知道车上有人带了吃的，可能还有水，大家先将自己手里食物吃了，在喝桶里的水，我们现在都在一辆车上，车里面有老弱病残，大家先照顾一下那些带孩子的还有孕妇。先将水分给那些孕妇还有小孩子，有谁反对的，请现在提出来。”
他看着众人，所有人的都闭上了嘴，没有人提出反对，看到这，他拿起中间的桶，用一个小小的盖子舀上了一勺递给了那个坐在地板上的孕妇，接下来，在舀去一勺给了另一个抱着婴孩的女人。
就这么一勺一勺的分给了那些没有水需要的人群。
列车开动，五小时后
拥挤在一起的人，有些人支持不住，昏倒压住了其他的人，车厢里有因为这爆发了一阵骚动。
身边的亲属看见自己的亲人昏倒在地上，有人开始使劲的拍着门板大喊：“医生，我们这里有人病倒了，有没有医生，我们需要医生。”
行驶前进的火车，沿着铁轨转动着它的轮子，看守的在前方车厢的党卫军将这样的吵闹和火车压在铁轨的声音一起当成了背景音，算计着还有多少的时间到达集中营，督促着开车的司机加快火力。
拍在门板上，双手早拍的红肿，也没有听见火车有丝毫停止减速的声音，倒下的人越来越多，一时间，人人自危，生怕那莫名未知的病毒传染给自己。
“我父亲身体不好啊，需要医治。”抱着自己倒下的父亲，那个女人哭泣着。
“别着急，一会停车的话，肯定有医生来了。现在车还没有停下来。”一旁有人安慰着家属。
沉闷的车厢里，小姑娘扶着车厢边缘，脚步小小的移动，将自己置身在舞台之中，慢慢练习着学过的舞步。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爸爸，我以后会像妈妈一样，跳好看的舞蹈，对么？”她抬头问着爸爸。
“是，好看的舞蹈。”
三点，列车终于减小了速度，在一个小镇上停留了下来。
停下的人都疯狂的快始拍着门板，要求提供水和食物。
程语看过的电影里，辛德勒的名单里，曾经有这么一个场景，就如同她现在置身所在的列车一样，不一样的是，电影里镜头下看见的是车厢外面小小的缝隙中，铁条栏杆中伸出手捏着的金银饰品，渴望乞求的声音换取一杯水或食物。
现在的她是在车厢里，生病的人，咒骂的人，悲伤的人，绝望的人，汇聚在这里为停留下的一刻换取求生的机会。
车厢的门突然之间打开了，也许一个或者几个党卫军可怜他们而送上了一桶水，也许只是为了保证这些犹太人别都闷死在了车厢里。
看见这水的人，疯狂的抢夺，就是一滴水滴在了油锅之中一般沸腾起来。最靠近水桶的人使劲的大喊，“别抢，大家别抢！”
这个时候的混乱已经让没有得到水的人疯狂了，那点声音早淹没了下来。
数只手朝一个方向伸去，数个身体拥挤成一团，最终，不知是谁划手的一瞬间，小桶的水叮铃哐啷的洒在了地上。
最靠近的几个人，已经疯了一样的，爬在地上，匍匐的如同狗一样的动作舔舐着地上的余水。
没了希望，即使在拍门乞求一桶水，也没了声音，没了任何的回应。
火车继续发动起来，带着持续的死亡。
半夜，年迈的老人推了推身边的靠着的老板，发现触手之下，已经是僵硬的身躯。
第二天，太阳升起，昏暗的车厢也有了光亮，众人默默的将倒下的几具尸体清理出一片地方堆放在一起，20多个小时过去，他们开始面临了死亡。
“不，不，不，”一个男人站了起来，他嘴里喊着，“不能这样，不能死在这里。”
旁边要当舞蹈家的小姑娘揉着睡眼，迷茫的看着爸爸一个人在说话。
“不能，不能死在这里。”他转着身子，不停的绕着圈，看着地板。。。。。。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5 章
时间不会停留，行进的列车遵循着时刻表终于到达了终点达豪集中营，这座见证着20世纪最黑暗历史，成就不可磨灭的烙印的地方。所有的人拿着行李疲惫不堪的走下了车子。
等候在车站的囚犯穿着蓝白条纹的囚服，几个拉着小提琴演奏音乐的犹太人奏着瓦格纳的尼伯龙根的指环，因为元首的喜爱，在公开的场合下发表了对瓦格纳这位音乐家的热爱，掀起了纳粹党人的追捧，公开的场合下都会放几首瓦格纳的作品。
“爸爸”梦想成为舞蹈家的小姑娘抱着爸爸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
车上下来的一家犹太人，看见自家人团聚在一起更是紧紧拥抱着，互相挨着头，年轻的男孩抱着自己妈妈和姐姐，大声的说着“我们要聚在一起，不要分散了。”
“来，将你的手递给我，小心。”搀扶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下面帮工的人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蹒跚的下了火车。
混乱不堪的场景里，到处都是人群还有那些要拖带心里的人。
大部分的行李和人都下了车厢之后，那些劳工熟练的爬上火车，走到那些车厢里，拖拽那些没了主人的行李和尸体。
“咳咳”看着整理的差不多的犹太人，集中营的看守拍拍话筒，音乐停了下来。
“安静。”
“安静”为首的党卫军示意手下让他面前的犹太人安静，他不想浪费子弹朝着谁射上一发。
人群安静之后，就听见他的发言。
“欢饮来到达豪，我们诚挚的欢饮你们在这里接受改造，当然，我们会给你们提供吃穿还有洗浴，一会儿，我们的工人将会帮助你们，带你们清洗你们，会给你们提供肥皂还有热水，换上干净的衣服，当然，你们也会有一份正式的工作，通过工作，你们才能够好好的改造你们，认识上帝。”
“现在，你们所有的人，十四岁以上的男人都站在左边，妇女和儿童站在右边，所有那些生病的还有行动不便的老人，请站在中间，我们会有专门的推车将先行护送老人以及受伤的人进去。”
“你们有五分钟的时间准备，现在开始。”
伴随着音乐，所有的人开始排序分队。
程语跟着后面的人被分了开来，她身边紧跟着薇薇安，两人互相拉住对方的手，随着人流来到了那里。
“如果他们问我们有没有工作，你一定要说有。”程语叮嘱薇薇安。
旁边的女人听见之后，嗤鼻的哼了一声，“要我去免费给这些人干活，疯了吧。”
薇薇安看着程语，她也是一脸的不赞同。
程语扶额道“大姐，都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看清点现实，你可不是在自己家里啊。”
“那就算工作也是要给一个合理的钱的。”
不知道谁回答了一句，引起周围的一片赞同。
这群顽固的犹太人，程语忍不住都想骂人，都是活在书里的啊，出门是不是光顾着带行李没拿脑子啊，怎么都不看看现实情况的啊！
也许，程语他们一行人的到来算早，也许，集中营的还需要大量的人来成为廉价的劳动力，他们被安置到一处房子换上囚服开始了劳作生涯。
狭小的如同货架箱一样的架子床，除了空荡荡的床板什么都没有，里面的人也是看着新来的人探出头来。
不时地发出一声抱怨，咒骂那些贪婪的吸血德国鬼子们吃人不吐骨头。
程语跟着微微安挤在了靠近门边的一个小角落里，没有阳光的照耀，阴暗的沟里一堆杂草放在那里。
清晨五点半，所有的人都随着外面广播的声音迅速的起来。
“快点，快点。”旁边的女人推了推程语脚下的一个女人，催促着对方赶紧起来，“小心那些纳粹，晚了可是会没命的。”她使劲拽了一把对方，依旧没有动静，她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放下拽着的胳膊，转身离开。
程语和薇薇安跟着赶紧的起来，新来的这一天，各种不适应，却也让她更接近的死亡，一夜之间，就有一个同屋檐下的人因为疾病、劳累、饥饿而离去。这里很多的人都适应了这样直面死亡。
她和薇薇安跟着这些人站在中间的操场上集合点名。
那些所谓的犹太警察在大声的喊着，划掉每一个没有点到的人名，代表了昨夜又有谁离开了这片地狱。
“莱尼，我们一定要逃，一定要逃。”薇薇安看着她，握紧了她的手说道，颤抖的声音和身体传递给身边的人。
她哆嗦的看着那些党卫军，“我，我，没有想到，集中营里居然是这样子，你知道么，我昨天看见那些老弱病残的人，再也么有回来了，我问了旁边的人才知道，原来，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改造的机会，除了死亡能带你离开这个地方，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他们都说，在这里，就是干活，如果，我们有一天生病或者是干不动了，那下场就跟那些年迈的妇人一样，被一枪打到脑子里，焚烧了。”
“我，我，不要这样，我绝对不能死在这里。”她握着莱尼的手想要给对方一个勇气，可是，自己哆嗦颤抖的厉害，反而觉得是从莱尼温暖的双手里感到了力量。、
“薇薇安，你听我说，不要冲动，这件事，不要冲动，也不要让那些人发现，不要随便的说出来。”
“为什么，莱尼，你难道不愿意跟我一起？”薇薇安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对自己的劝告。
“不是，这里面的人太复杂了，这件事并不容易做，如果能做，那么这里的人早就成功了，所以，不要冲动。”程语劝着她。她学过的历史里面也许听过零星的从德国纳粹的手里逃脱了的，可是，集中营的描述中，几乎都是一面倒的死亡，除了美国英国还有苏联他们对这里的解放，那么，她真的很少听见有哪个说到从集中营里逃亡出来的故事，也许有，可是，程语觉得，这件事一定很少发生。
他们开始了劳作的生涯，而这之后更艰难忍受的是饥饿。
那种空腹的感觉，让人迫切的想要吃到更多的食物，然而，集中营里的饭永远不够所有人吃，更别说吃饱了。
“你吃点吧，这里面我放了些皮。皮是很有营养的东西。”一个男人坐在了程语的身边，递给她一个缸子。
“谢谢。”程语回给对方一个微笑。因为她不是犹太人，却被关押在这里，很多的犹太人对她也是远远避开，每当她走过人群之中，有些人也会在背后嘀咕她这样子的人送了进来……
程语看着对方，“我叫莱尼。基辛格。”
“约瑟夫。柯兰。我来自荷兰，你呢？”
“柏林，你看着不像是犹太人！”
“我确实不是犹太人，事实上，我为什么来到这里我自己都不清楚是以什么样的罪名被关押的。”
“呵呵，我们不都是这样子来到这里的么，这里面，有几个是有罪的，看见了么，那些绿色标志的，代表着是曾经是重罪的犯人。话说，你看前面那几个，中间的那个人是亚当，他也是个雅利安人，可惜，跟我们一样，甚至比我们还惨。”
“他为什么被抓进来？”
“哈，你肯定想不到！”
“共产｜党？”
“那种政治斗争跟咱小老百姓有什么关系，犹太人也没讨厌共产｜党的！”
“那是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