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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生了,你随意-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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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雎这才意识到妈妈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和上次关闭她文档不同的,突然就嚎啕大哭,哭着还叫爸爸。柏良佑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关雎,还有气哼哼的关虫,上前一步把关雎抱起来,这样他们的位置就比关虫的要高,将她的气势也打压下去了。

“不就是个水晶吗,再买一个就是。”柏良佑以前没见过这个物件,以为是关虫在这五年来随意买的,他现在只想着关雎不要哭了,小家伙眼泪擦都擦不干净。

“买?东西是能买的,时间能买吗,柏良佑,你不要以为有钱就什么都能得到,你不是要关雎的抚养权吗,我就偏不给你,你拿钱来砸我吧。”说完就气冲冲重回书房。

靠着门板想,柏良佑,如果钱能买回时间,那我希望从未遇到你,就算倾家荡产我也愿意支付赔款。

柏良佑抱着关雎坐下来,“妈妈生气了,啾啾不哭了。”柏良佑从来没哄过人,反反复复就这么一句话,还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关雎是一点不客气把鼻涕眼泪都抿他衣服上,和刚才关虫可谓是同样。

等女儿哭声小柏良佑才问关雎,“这个是妈妈什么时候买的?”如果是关虫买的,应该还有同款其他的,应该不难。

关雎哭累了,软软靠着柏良佑,小脸上还是泪痕,抽噎着回答,“妈妈说这是爷爷给的。”柏良佑想关雎说的爷爷应该就是关虫的父亲了。拿起桌面上的碎片,拿起底盘那块,上面果然写着“祝尚宠健康快乐”,表达着父母对孩子最简单的期望,柏良佑从来没听关虫提到过她父亲,也许不说并不是不在意,而是把他埋在心底不给自己哭泣的理由。

关虫从进书房就没有出来过,关雎哭过知道错了又不敢去找关虫,拉着柏良佑让他去敲门,柏良佑本来想关虫等下就会出来,和孩子置什么气,但是直到晚上八点多还不见书房开门。

柏良佑终于觉得不太正常,让关雎在沙发上等着,他去敲书房的门,没人回应,门没有反锁,轻轻拧门把就打开。

关虫没有在桌前,而是躺在阳台那里的软榻上,他不知道她睡着没有,书房地板上铺着地毯,吸收脚步声,柏良佑站在她身边居高临下看着她,关虫左手抬高放在眼睛上,头微微偏向窗外,透过月光才看到她肩膀细微抖动。

柏良佑看她这幅隐忍的模样哪儿还有早上对自己又打又踹的野蛮样子,现在她就是个受伤的小孩子,无处发泄就自己躲起来。好像关虫也只有在对着自己的时候恶语相向,柏良佑看她委屈样子,煽情地想有个人只肯在你面前暴露本性何尝不是幸福。

不过,他是不会对关虫说,关虫也从来没对他说过那三个字,他们彼此知道未来太虚无。

“关雎饿了。”此刻的关虫就像是被锁在高塔上的公主,对着月亮哀伤,这是关雎童话书中的一个,公主等着王子来,但是王子忘了誓言娶了其他公主。

“嗯,我去做饭。”关虫抹下眼睛擦掉眼泪,低着头坐起来,团团转找鞋子,光着脚在地上转几圈也没找到不知道被丢到什么地方的鞋子,柏良佑要开灯,关虫哀声求他,“别开灯,别开灯好吗?”

柏良佑就真的收回摸向开关的手,借助手机光线找到她的鞋子,拿起来放在她脚边,“都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丢三落四。”

关虫坐下来让柏良佑给她穿上鞋子,他蹲在面前像给关雎穿鞋子一样抬高她一只脚,关虫本来已经忍住的眼泪再次断线,“柏良佑别对我慈善,我会让你后悔的。”从他身边走过。

关雎看到妈妈出来,没有像平时一样和关虫斗嘴,关虫走到哪里都跟着,也不说话,咬着下唇看着关虫。关虫一个转身差点撞到她,无奈着说,“小祖宗,别跟着我行吗,出去等着吧,马上就好了。”

关雎小步走过去抱住关虫的腿,“妈妈,你不要不要我。”说着又要哭出来。

腿被抱住,关虫叹口气,“只能你不要我,我不会不要你行了吧,快放开我,锅要糊了。”这个晚上关雎都格外粘关虫,对柏良佑的态度又恢复到初始时候。

关雎隐隐觉得,妈妈不喜欢她和爸爸走得太近。如果妈妈和爸爸只能有一个好朋友,她选妈妈。

柏良佑对这种情况也没什么特别表示,只是有些无奈,关雎对他和对关虫是不一样的依赖,家里面打电话问他为什么在这里耽搁这么久,为了避免家里面知道关虫和关雎,柏良佑只好回家。他一段时间不出现,关虫和关雎也没什么表现,只是客厅少了个,也没人通下水道了。

关虫在空闲时间去了律师事务所询问律师,这样的情况怎么扭转,律师的话让关虫彻底失望,无论是从经济物质还是对关雎的成长环境来说,柏良佑都是稳胜。

有些人装似无意进入你的生活,却轻易搅乱你的生活,柏良佑就是这样的人,关虫这段时间晚上加班,白天也睡不好,自从遇到柏良佑开始,她睡眠质量明显下降,去医院拿过一次药。

也许她的胜算在关雎,在柏良佑不在的这段时间,关虫对关雎可以说是有求必应,让关雎有点害怕,妈妈以前虽然很少凶她,但是对她还算是严格的,但是妈妈现在对她突然这么好,是不是要把她给爸爸。

小孩子的心格外敏感,这是关虫最初没有意识到的,但是她买了关雎最爱的蛋糕她都不为所动,不再闹着吃零食,也不和关虫抢电视或者电脑玩。

这让关虫有点失望,难道从女儿这里下手也是行不通的吗。

关虫受刺激了,被生活这种随时改变而恐慌,这五年来她过得自由且散漫,突然神经绷紧,不知道哪儿天这根线就突然断掉。
 

13 。。。 
 
 
日子过得心不在焉,不顺心事情也常有发生。洗头发时手压向固定位置,才发现洗发露没有了,关虫顶着湿漉漉的脑袋出来到处找洗发露,灌水才勉强应付一次。做菜油盐酱醋也忘记补给,这直接影响生活质量。

关雎对这种现状有所不适,“妈妈,我们能不能不吃这个?”关虫托着下巴无精打采问她,“那你想吃什么?”关雎把包子往碗里面一放,盘着小手臂吐出来几个字,“只要不是这个就行。”

关虫可悲的发现为什么最近看关雎越来越像柏良佑,就连她以前喜欢看到的酒窝现在都变得碍眼,她知道不能迁怒他人,只能尽量不看关雎,或者是在关雎脸上发现和自己相似的地方,比如关雎的某颗牙齿和自己相似,说话的时候微微露出,这样的发现往往让她稍微平衡许多。

一般情况关虫下不出门,出门一次一般是大采购,把家里面缺少的要补给的全部列清单,包括关雎要求两次的糖果。

在出门前她算好时间,买东西的商场距离关雎学校不是太远,可以顺道接她回家,这么想着自我感觉挺良好,为人母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但是记性不好和不出门工作的人是不会记得十五号和周五意义的。周五的超市人格外多,关虫排着长长的队,心里面烦躁不已。她怎么就偏偏挑了这么个时间段来买东西,和众位上了年龄的叔叔阿姨一头扎进特价区抢萝卜白菜,和十岁左右却叫你阿姨的小孩子站在同一货架前看零食。

在她颓然无力暗自佩服前面那位大妈自备板凳,盘算距离结账台还有极长距离时电话响起,虽然是简单乏味的一长串数字,但是一眼她就认出来是柏良佑的电话号码,毕竟在那五年内尤其是最初两年她无数次想要拨通这个号码,想要听听他的声音,想要死皮赖脸回头去找他,甚至想过他可能会把她送出国外,还好在关键时候理智回笼她没有那么做。

不然,她活的就不像是关虫。

不耐烦按下接听键,“说话。”可能是声音太过恶劣,惹的那几位还穿着校服的孩子扭过头看过来,关虫柔美一笑,再开口已经温声细语,“什么事儿?”

“妈妈。”关雎坐在大床中央怯生生叫她,大眼睛看着柏良佑嘴巴张张合合,一一按照爸爸事先的讲解和现场提示转述意思,“我现在在爸爸家,爸爸生病了,不能送我回家,妈妈你来接我吧。”

关虫懊恼,这人真会给她找麻烦,既然生病了还去接关雎干什么,“让你爸爸接电话。”在听筒中听到关雎小声对他说,“妈妈要和你说话,妈妈要生气了哦。”

“喂。”听声音貌似真的不太好,声音沙哑还轻咳几声,关虫咬牙怒骂,“柏良佑,你大爷的,你故意的是吧,你生病接她干什么,小孩子抵抗力差你不知道啊。”

提着在超市买的满满三袋子东西,按照柏良佑说的地址,关虫查看最近公交线路,竟然要转车两次而且还有长达一千多米的步行线路,心中又狠狠骂柏良佑几句,最终以最快速度打的。

这片是这个城市的富人区,楼房建设自然是极尽奢华,关虫曾在宣传海报上看过这个楼盘,当时心中暗恨:缺心眼的人才花那么多钱买这样华而不实的房子。

没想到几年之后,她身边就出现了个缺心眼的人。

小区的保安严格不准外人进入,关虫好说歹说不行,没想到搬出来柏良佑的名字竟然让她进去了,关虫望着高楼兴叹:为什么看柏良佑就是那么不顺眼,其品位也不怎样,这楼就是,造型庸俗,如果是在阳光普照时不知道会不会闪着庸俗的金黄色。

敲门几声不见人来开门,关虫轻轻扭动门把,还没打开门就有个身影朝着自己扑过来,她条件反射伸手去接,“关啾啾,你怎么能上这么高。”原来是女儿搬着小板凳站在上面给关虫开门,没想到门突然从开拉开,关虫还在心惊,如果不是她反应快,关雎岂不是要栽在地上。

这么想着对那人更看不顺眼。

关雎从妈妈怀里面下来,小狗似的拉着妈妈手就去卧室,柏良佑身上盖着两床被子,不知道睡着没有,还是炎夏他也不怕中暑。

关雎站在关虫旁边,看关虫不为所动拉拉她的手,“妈妈,爸爸生病了。”

关虫脱口而出的是活该,但是这实在不是教育小孩子应该说的话,所以她笑得和善,“生病应该找医生,那样才会好得快。啾啾你去外面玩,妈妈看看爸爸怎么了。”关雎歪着脑袋辨别关虫的话,但是妈妈笑得太温柔,所以关雎还是听话的乖乖出去玩了。

关虫快步走过去关上门,回到床边看着还在睡觉的人,越看越生气,抬脚就踹在他身上,脚刚下去还没触碰到他身体,柏良佑像是早就知道一样身子往里面翻去,关虫这次是下了大力气的,他这么一挪移,让她的力气突然落空,抬高的脚想要收回来已经不可能,身型晃动,栽倒在床上,狼狈要爬起来,柏良佑更快速度压在她后背上。

“柏良佑,你要死啊,起来,重死了。”关虫的脸偏着放在枕头上,而脖子以下位置都被柏良佑压的死死的,夏天穿的本来就不多,更何况柏良佑还是裸着上半|身,他身上的汗水沾湿她的皮肤,关虫觉得自己也变得黏糊糊。

“放开你继续袭击我,关虫,这个你倒是没长进。”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关虫就这样做过,那次也是这样被他压在身下,不过那次他是直接吻上她,再没给她反抗的机会。

“柏良佑,你压的我不舒服,快起来。”肺部胸部都被压着,关虫觉得胸前的两团都要被他压炸了,说话也粗喘起来。

柏良佑本来身体不舒服只是闹她一下,但是她在身下又动又挠的,他渐渐状态就来了,死命压着她不让她动,嘴巴里面狠狠威胁,“你再动试试。”

关虫这下是不敢动了,她已经感觉出来柏良佑的身体变化,想着关雎还在门外,房门没有上锁,有可能随时进来,会看到什么,柏良佑压在自己身上。

关虫少停息片刻又开始推搡,这次动作更大,柏良佑双手撑在她两侧,把全身重量都加诸在她身上,下|身还故意重重摩擦她大腿几下,因为发烧而滚烫的唇来到她脖颈处,沉重的呼吸烫在她皮肤上,“据说做能治疗感冒。”

关虫整张脸因为难以呼吸而涨红,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力量,膝盖弯曲在床上找到支撑点,猛用力把柏良佑掀翻在床。

她犹觉得不过瘾,腿压在他腹部,手肘抵在他下颚,恶狠狠地问,“柏良佑,你是要色不要命了。”

柏良佑也不反抗,由得她压着自己,关虫因为一连串的动作而气息不稳,如果柏良佑真的反抗的话,估计也是轻轻抬手的力气就能摆脱她的束缚。

“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不和你计较。”关虫从他身上站起来,手支撑着床重心不稳,栽在他身上,柏良佑抬手把她的头摁在胸前,“别动。”不知是体温继续升高还是她脸颊的温度太高,皮肤相触的位置竟然觉得熨烫,却不想放手。

关虫听着耳朵下他剧烈的心跳声,还有他皮肤传达的温度,她就真的躺着乖乖不动。

“妈妈,我饿了。”关雎在客厅叫着,关虫才惊醒过来,推开柏良佑坐起来。

“你家有什么吃的。”关虫问着他。

柏良佑拉过旁边的被子盖上,“我怎么知道。”

看看这人说的话,他自己家都不知道。

关虫也不理会他,出去到处找吃的,还好柏良佑家还有些食物储备,看了生产日期,给关雎找了火腿和面包,稍微加工就是三明治。

想下,还是在厨房烧了热水。

端着水杯进卧室,柏良佑还是她刚才出去时候的姿势,她伸手推推他,“喂,起来吃药。”

柏良佑没反应,关虫更大动作的推他,柏良佑像是被打扰睡眠,微微皱着眉头眼睛都没睁开,“不吃。”

“真不吃?”

“不吃。”

“好吧,爱吃不吃,你要是因为发烧而死,我作为现场见证人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我想想墓志铭应该怎么写:因害怕药丸……”话还没说完,手里面的药就被夺过去,柏良佑也不看说明书,抠了几粒药就放进嘴巴,又快速喝了一杯水,嗵一声躺倒。

关虫得意的看着他懊恼的样子,柏良佑不吃药她是偶然知道的,以前在一起时,他也发烧过,去医院被拒绝,给药又不吃,晚上还要抱着她睡觉,自己是出不少汗,他好了关虫却生病了。

“现在感觉怎样?”看他精神真的不好,关虫忍着要伸向他脑门的手,还是关心地问下。

“头晕、恶心,想睡觉。”

“你这是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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