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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朝秦不暮楚-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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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无事了了。
关于穆维的话题让连瑜十分的心神不宁,他的脸色变得糟糕起来。秦昭看向他脸色糟糕,轻声问:“惜惜已经启程了么?让谁跟着去的?”
连瑜道:“昨天过了头七,我让老王带着她走了,囡囡昨天哭了半夜,这孩子像是什么都知道似的。”
秦昭叹了口气:“怕是家里人都难过,她感觉到了吧?小孩子最敏感了。爹爹说,娘去世的时候,阿明哭泣七八天,谁都哄不好。后来还是穆叔叔劝爹爹,不要在孩子面前掉泪,让家里下人也尽量在阿明面前高兴点,后来他果然哭的少了……”一不小心又想到穆维,秦昭的心情又低落了下来。
连瑜看她心情实在糟糕,便道:“等孩子过了白天,把她抱给你看吧?对了,仙师给小女起个名儿吧!过阵子满月,总不能连个名字都没有吧,我脑子乱的很起不出来,家里问谁都不吭声,芳姐跟巧巧死活说轮不到她们起名,你给起一个吧!好歹你也是作姑姑的。”
秦昭沉吟了一会儿:“她的娘为了生她而死,我想你一定也是希望孩子不忘记惜惜,那就叫念慈如何?”她想了想,又摇摇头:“连念慈,听着不太顺,且嫂子听了怕是也不舒服。那就叫,念恩?不好不好,读起来跟法号似的,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的名字。”她皱着眉头垂着眼睛,把连瑜忘到了一边,连瑜看她这模样,反倒松了口气:总算有办法让她想点别的东西了,这办法还算不错!回家路上顺便拐到许三那里一趟,让蓉娘多过来串串门,让她走走神,也省的给憋坏了。
秦昭兀自低了头乱琢磨,最后终于抬起头:“离满月还有好多天呢,,要不,无瑕哥哥你还是自己想吧!”
连瑜哭笑不得:“就这么为难?”
秦昭叹了口气:“我这个名字还是我爹妈想了两个月才想出来的,据说因为这个还吵了好几架,爹爹非要给我起名大名叫珍,小名叫宝,加到一起就是珍宝……娘说爹简直不可理喻,头一个孩子又是珍又是宝,那再有孩子难道就不是珍宝了可以扔了?然后说叫色色好了,叫这个名字一定漂亮;爹爹又说他们俩的孩子那一定漂亮,才不用专门叫这种名字。这件事儿穆叔叔当笑话跟我说的呢,还说当初就是因为爹爹不肯听娘的话,没给我起名色色,所以我才没娘那么漂亮。娘那时候可是云中府最漂亮的姑娘呢……”
秦昭说着说着,忽然惶恐了起来:“娘长得什么样子来着?无瑕哥哥,我,我记不起娘是什么样子了!无瑕哥哥,是不是有一天,我会连爹爹长得什么样子也忘了?你说会不会!会不会……”她嘴里乱七八糟地叫嚷了几句,然后忽然愣住,眼泪再一次那么一颗一颗地掉下来……
连瑜离开河清观的时候,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秦昭的身体不好,精神状况也不对,好一阵坏一阵的,情绪正常的时候思维很清楚,可是时不时的就会陷入到歇斯底里的状态里。太医说这还是因为生病,她有时候看着是醒着的,其实因为发烧还有个别的各种病症,脑子其实是混乱的,等身体上的问题解决了,精神也就能慢慢恢复正常了。
连瑜知道大夫说的有道理,但是心里头却还没法轻松,这样一个打击连着一个打击,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来说,太残酷了,他现在只希望穆先生能够平安无事,他同样关心穆先生,而同时,如果穆先生再出什么事儿的话,秦昭只怕真的要撑不住了。
连瑜出了门,做上官轿,他并不担心有人会说他跟秦昭的是非。无论是皇帝还是太子,对他的看重都是非常明显的,跟战时牛掰和平时期被打压的武官不一样,掌权的文官的影响力更为长久,而且连瑜也已经用行动表现了自己在秦昭问题上的睚眦必报,敢这么做的人,就要做好被他报复的准备,何况秦昭已经被剔除在了太子妃候选之外,皇帝跟太子明摆着要维护她最后的安宁,这时候只要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再来找一个为国捐躯的功臣之女的麻烦呢!
年初九,皇帝下旨,因贵妃贺秋容文温良恭俭,为后宫表率,封为皇后。
戊子戊子年三月初十,皇帝下旨,选太中大夫刘茂之长女刘长卿为太子妃,召其即日入宫,跟随皇后学习各项礼仪。着柳家即日起开始准备太子妃出嫁事宜,太子大婚之日定在四月二十六日。对柳家另有封赏若干,此处不一一赘述。
此时皇帝身体越发糟糕,对于他封贺秋容为皇后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太多反对的声音:对于一个生命到了尽头的皇帝,太子并非亲生,他自己又有三个女儿跟一个不知男女的孩子记挂在心头,一个有着参政权的太后显然比一群名不正言不顺的太妃更能让他安心的离去;另一方面,一个没有什么根基的太子显然也需要一根定海神针来让他不至于被朝臣拖着走。而当他年龄渐长,太后的影响力自然会慢慢减少。在这个问题上,朝臣必须作出适当的让步,毕竟,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是皇帝,他们可以影响朝局,但想要裹挟皇帝,没有一口铁嘴钢牙,那最好不要妄想。
而此时的连瑜,又一次需要对自己的家庭问题做出一个新的决断。

、第二百六十五章

燕惜惜的死;对于连家的大部分人来说;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当然,意料之中这一点并不能让他们的悲伤或者不安减轻多少。芳姐与穆巧巧以泪洗面了好几天,最后还是连瑜说这样对孩子不好,两个人才慢慢把悲伤收拾起来。胜男对燕惜惜没什么深厚的感情,但都是女人,物伤其类;会难过也是肯定的。

而方云清的心里,却全被不安所侵占着;她仓皇四顾,满心的惶恐;只觉得头顶有一口铡刀一般;而这铡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

她的脾气越发的急躁,回了一趟娘家,跟杜氏哭了一场,却被父亲赶出门来:“这当口你在家蹲着算怎么回事儿?!赶紧回去!”

方云清哭道:“家里的事情又轮不到我管,我呆在那里干嘛?”

方舟恨铁不成钢:“你的脑袋里头都是糨糊么?越是现在你才越要稳住!你要是不想过了那是另外一回事儿。可你既然想过,就给我好好表现!你哪怕在女婿面前哭上一场掉掉眼泪么?让他知道你不是没心没肺的女人。”

方云清哭的越发厉害:“我背着他哭了许多次了,可是当着他的面,我哭不出来,他又不跟我说什么体己话,我哪里找机会哭去?”

方舟气的直跺脚:“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货!”再想说点什么,见女儿坐在那里只是哭,顿时也说不下去了

杜氏也跟着哭了起来:“小清从小被咱们千娇百宠着长大,向来只有别人讨好她,哪里懂得怎么讨好别人?又哪里会演戏?这太难为她了。”

方舟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这也不会,那也不会,那你们娘俩当初怎么就想着去嫁连瑜?这么个天之骄子,是能凑活过的人么?”他说着颓然坐到座位上:“罢了罢了,我也有错,猪油蒙了心了!小清,你先回去吧,看女婿的意思,这日子要是真过不下去,那就和离吧。”

方云清哭道:“我不和离,那丢死人了!”

杜氏也急了:“哪里就到这一步了?女婿总不至于宠妾灭妻到这份上吧?”

方舟被这娘俩吵的头疼,摆摆手道:“我只是说如果,如果女婿不想跟你过了,和离总比被休了好听吧?但凡你有本事让他回心转意,让他原谅你,你们当我乐意事情闹到这份上?我熬到快五十岁,好容易做到现在这个位置上,我难道乐意让我的前程就断送在这儿?可到了这份上,就算断尾求生,也比被人追着砍强!真要被休回来,那才是脸面丢尽么。”他说到这里,想了想,又摇摇头:“先不说这些了,你要是真的舍不得他,真的还想过下去,那就回去,连瑜并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总不会把事情做绝,就算对你不满,也不会做出突然休妻的动作来。只要你别再犯傻……”

杜氏连连点头:“说的是,小清啊,你回去之后,跟女婿说说,把那孩子抱到你身边来养。你好好的对那孩子,让女婿看看你的好处,知道你是真的——”

杜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方舟打断:“快不要想这些没用的!你当小清是你呢?你平日里为人端正,所以你养孩子我放心!便是有什么偏心的我也不会介意,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更别说嫡庶有别,我本就不指望你对孩子都一样的对待。可放到女儿这里,连瑜就这么一个女儿,孩子的生母又可以说是因为小清才丢了命,你当他会放心把孩子给小清?再说了,你问问你闺女,她是真心想养这孩子么?她能做到就算不喜欢,也能在女婿面前装出喜欢,关心的样子么?男人没你这么想的这么蠢,许多事情不是不知道,是不计较罢了!现在女婿摆明了计较这件事儿,摆明了就是不放心小清,才把孩子交给别人带,这当口巴巴地往枪口上撞,这不是犯傻么?”

杜氏顿时也是头大,她做了快三十年的主母,许多事情对她来说都是理所当然的,谁知道一个没注意,女儿把日子过到现在这般地步,她就是想补救都不知道从何补起:实在是太被动了!

一家三口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方舟还是狠狠心,把女儿赶了回去:“先回去再说,那边头七还才过呢,你跑回娘家算怎么回事儿!赶紧回家,一会儿女婿下班了被抓个现行又是麻烦……”

方云清坐上马车,回到连府。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好一会儿,心里头还是乱成一团,她想了半天,站起身来走出房间,朝院门走去。

一旁的春梅跟上来:“姑娘——”

方云清摆摆手:“我自己出去走走,你不要跟着我!”

春梅无奈,只得退了下去。

方云清浑浑噩噩地走出去,心里头乱成一团,一会儿想到父母的政治,一会儿又想到父亲说的让她和离,忽然又想起父亲说的最糟糕的结果,被丈夫休掉。

不,不,如果被他休了,那她的脸面要放到哪里?那还不如死了好呢!可就像现在这样,这么过下去,还有意思么?

她想起供在卧室里的送子观音,想到燕惜惜死后这七天里丈夫甚至没有用正眼看她一下,只觉得满心绝望。

不知不觉的,她走到花园里,又往前走,来到了花园中间的小湖旁,她看着湖里头,此时是三月十二,大半个的月亮映在湖里头,看着明晃晃的。

她呆呆地往前走了几步,肩膀上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她被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却正看到胜男站在伸手:“夫人,天凉了,晚上还是多添件衣服的好!”

方云清见胜男披着素白的披风,在月光下越发显得窈窕动人,心里头顿时又酸又涩又是愤怒:“你又来做什么好人,我病了死了,你不更要开心的么?”

胜男皱皱眉:“夫人这话从哪里说起?我为什么要为这个开心?”她无意中看到方云清在湖边徘徊,有些担心方云清会做出什么傻事儿来,便走过来来看看,此时见方云清的情绪虽然不好,但也不至于就到了想不开的地步,便也懒得去哄她,硬邦邦地回了一句。

方云清哼了一声:“装模作样!”

胜男摇摇头:“随便夫人怎么想,但我确实不希望夫人出什么事儿,这是真心话。不光是夫人,如果可能,我希望家里每个人都好好的,不管是芳姐,还是惜惜巧巧,我前阵子,是真心希望巧巧能够活下来的。”

方云清的脑子终于转动了起来,她略一思忖,忽然呵呵地笑了起来:“是了,你的出身又当不得夫人,能够在这里,做个有实无名的二夫人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了!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老爷一定会再娶一个更好的。所以你希望我好好的,因为一个被丈夫讨厌的夫人要比一个被丈夫尊敬的夫人对你更有利;至于别的妾,老爷纳你进门就是为了让你照顾好她们,你能站在这里就是因为你能做到,做不到的话你也就完蛋了!哈哈,说来说去,你做好人,也不过是地位所限,不得不装模作样,易地而处,你能比我多多少善心?”她说着抬高了声音:“少在我面前假惺惺,你恶心到我了!”

胜男原本想要离开,这会儿听方云清这么说话,便又站住了,她静静地听着方云清发泄着自己的怒气,等方云清全都说完了,才轻声说:“你说的没错,我做好人,很大程度上,是地位所限。但你说的却也不全对,即便是易地而处,我或许不会比你多多少善心,但一定不会做到你这么坏的地步!”

胜男说着,抬起头来,看着天上的月亮,又重新放平了视线看向方云清:“你觉得,我们做事方式的不同,是由我们的地位决定的;这一点我同意,又不完全同意。因为你说的地位,是现在的地位,而我说的地位,却还包括过去。昔日我也管过家,也曾打发过不守规矩的丫头,可公子却还是愿意用我,那是因为我有底线有分寸,便是不用的丫头,也会给她寻个好出路,不会像你一般视人命如草芥!”

方云清冷笑道:“少说好听的!老爷那时候虽然让你管家,可说穿了你那会儿不就是个大丫头么?一个丫头,自然不敢为所欲为!”

胜男又摇了摇头:“夫人又错了,这世界上谁又能为所欲为呢?便是皇帝,做错了事情还有御史参呢!当日我是个管事丫头没错,可我就算是做到夫人的这个位置上,遇到那样的事儿,我依然不会像夫人那么做。因为夫人心中有恨,而我没有!”

方云清的脸涨得通红,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胜男沉声道:“夫人心里有恨,因为在你眼里,老爷的一切都该是你的,你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应当应分的,你从小养尊处优,所有的东西都是方大人方夫人直接捧到你面前的,所以你得到了不知道感恩,而一旦你认为属于你的东西被人碰了,就会生出恨来!”

“我昔日打发过一个丫头,起因是那丫头明知道公子在养病还故意去勾引公子,公子不理他,她便三番五次地跑去卖弄,她为了自己好处全不顾公子的死活,所以我不能忍她!当然,这里头也有我的妒忌心在作怪。可即便如此,我也不会被妒忌心所蒙蔽,因为我清楚公子不是属于我的,我可以去争取他,却不会恨那些想要跟我抢的人——我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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