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天天爬墙-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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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准了现在的事情多得可以压死人，所以才借口【伤势未曾痊愈】，借机脱身。
这么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开溜，把所有事情都推给了千华姬殿，自己躲在医院里享清福睡大觉……
三代觉得，以阿染这丫头的脾气，没当场把他给砍八段，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但是，他今天要进行的这一场谈话，并不能因此就打住。
三代尴尬地咳了咳，清清嗓子，沉默了一下，才继续接着刚才的话题：“你也看到了，以我现在的年纪和精力，早就已经不适合再领导木叶了——对上自己亲手教出来的不肖弟子，还需要借助【禁术】的人，怎么还算是一个合格的火影？我的卸任，本来就是迫在眉睫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说到这里，三代停了一下，抬眼去看千叶染，发现这丫头虽然真的是满脸不耐烦，眉头也越皱越紧，却还是很安静地站在那里听着，似乎没有截断的打算，心中的把握又多了一点。
“而关于接任我的人选，不管是村子里，还是火之国大名那边，阿染，他们都非常属意于你。这件事，我也很早就和你说过了。那个时候，你就说要考虑考虑。很正常，当然可以。但是……”
“但是？”知道老头子就是等着她问，千叶染却实在是累得不想废话，干脆顺着他的意思，不耐地反问一句。
“但是，现在不行了。”
三代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太过得意，眼角却还是忍不住弯了弯，深深的皱纹里是老狐狸般的笑意：“经过这一次，你的声望已经达到了一个顶点，我的身体也已经差不多了。如果再不把位子交给你，大概，木叶内部也要开始人心浮动了吧。”
三代心里很明白，木叶的人敬爱他，亲近他，这些都不是假的——他与这个村子之间的羁绊，没有任何人可以切断。
可是，与大蛇丸的那一战，他的衰老，虚弱，同样无法被人忽视。
他的确是老了，老得快要撑不住身上的重担。
三代自认，论聪明，大概十个他也不会是阿染这丫头的对手，但他至少还知道什么叫做“顺应其时，急流勇退”。
【猿飞三代目】，这个时代已经可以结束了。
——木叶应该迎来一位更加睿智更加强大的火影。
而所有人都看得明白，没有一个人，会比千叶染更加适合那个位子。
“阿染，你是天生的领导者。谁也不能否认这一点，包括你自己。”
以如此断言结束了自己的论证，三代长长呼出一口气，停了停，突然抬头直视千叶染，神态认真，眼中再也不见丝毫揶揄，目光沉重，千叶染甚至从中感受到了一份重责大任的交托。
“现在，你还要考虑吗？还要拒绝吗？”
——你真的可以放着木叶不管吗？
三代的眼神中，直接摆出了这么一条近乎质问的疑问。
千叶染却突然很想笑。
一个两个，老头子也好，佐助也好，是不是都太自以为是了一点？只不过和她相处了这么区区十几年，居然就觉得自己可以看透她了么？以为只要抬出木叶来，就会让她立刻什么也不想地答应下来？
开什么玩笑。
千叶染不会否认自己对木叶有一定感情存在，不然以她的性格，也不会在同一个地方住了这么多年。但是，那些感情最多也就是【一些】罢了。
比起皇名浅一手建立的皇城，比起雪衣掌控了几百年的朽木家与六番队，木叶，哪怕是喜欢，也不会让她真喜欢到哪里去。
——至少，是没有喜欢到足以让她委屈自己。
之所以到现在还保留着【千叶染】这个人类身份，究其根本，其实只是因为当初的一时好奇。
——她很想知道，记忆的族内传承，姐妹两个人的情感叠加，究竟可以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当曾经作为姐姐的爱人的男子重新出现，面对继承了所有记忆的妹妹，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千叶染】最初会诞生的理由，只不过是这样而已。
——鼬，佐助，宁次，三代，乃至于整个木叶，在某种意义上，全都是基于这一个根本点而延伸出去的附属。
为了喜欢的美人，或许千叶染还会认真考虑一下，可是木叶……是真的没有重要到那个地步。
千叶染捋了偻额前的碎发，看似沉默思考，其实是在心里止不住地闷笑。
这才多久，把她当做是【火影继任人】也就算了，居然还硬是要加上一个【热爱村子】的前缀。真是的，要不要这么配合她啊？
“……听你说了半天，”静默许久，连三代心里也不禁有些忐忑了，千叶染终于面无表情地道，“为什么我觉得，无论我答不答应，这件事好像都已经定下来的样子？”
“……这么说也不算错。至少，如果到了现在才提出要更换继任人选，长老团和大名那里肯定都没办法轻易通过。”
千叶染眉梢一挑：“也就是说，这个【五代目】其实根本已经确定是我了，在罔顾我本人意愿的前提下。”
后面这慢条斯理的一句，瞬间让端着一脸严肃表情的三代出了冷汗。
——杀、杀气，好像更凛冽了啊……
“我同意。”千叶染干脆利落地道。
“别这样，阿染，有话我们可以再商……嗯？！”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三代忽然瞪圆了眼，“你刚才说什么？？！”
千叶染像看个白痴似的看他一眼：“我说，【我同意】。怎么？这个答案，你还不满意么？”
满意，怎么会不满意！
但问题是，向来以退休为第一志愿的家伙，突然就这么干脆地同意继任，决定要去为村子贡献自己后半生的光和热，与任何意图破坏村子和平的人决一生死……
三代突然抖了一下。
——这种事，一旦和出名懒散的千叶染联系起来，怎么就这么……不可思议……呢……
试想一下，大名鼎鼎的千华姬殿披着火影羽织，戴着火字斗笠，与不知名敌人英勇奋战的场景……
太太太可怕了！！完全无法想象！！！！
一直绞尽脑汁要给千叶染让位的三代忽然纠结了，这明明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继承人没错，可是，为什么终于等到她答应接任了，他才突然开始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千叶染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自从说出【我同意】三个字，原先的那些不耐，烦躁，似乎一瞬间就从她的身上突然消失了。那双一直如同黑夜般的眸子，又恢复成往日里的沉静，看不到一丝的情绪，却恍惚如同碾碎了一整夜的星辰。
——阿染似乎一直是这样的性格，只要决定了一件事，就会做好所有好的坏的准备，随时预备接受任何一种后果。
不后退，不后悔。
她本来就是这样坚定到不会动摇的人。
三代看着她，心里突然有这样的感觉。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千叶染又捋了偻自己的发，银白的光泽流动在她指间，如同穿行的月光。
她突然就这么勾了勾唇。
好像决定了什么，又好像是想通了什么，尽管一闪即逝，可那个弯起的弧度里，确实有愉悦的意味。
“我会继任五代目，但是在那之前，……”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想，到底是要怎么虐才好……冷战貌似太轻巧了点……要不，直接扁一顿？？？BY：无比纯良地看着你的某弦。
132第三十一章 偶遇
【千华姬殿失踪了。】
确认这个消息真不是愚人节玩笑的时候；所有收到风声的木叶忍者都惊掉了下巴。
千叶染和三代在医院的那一场谈话；因为当事人并没有刻意遮掩的原因，知道的人并不在少数。所有人觉得；要不了多久，肯定就会接到三代卸任；千华姬殿上位的通告。
每个人近乎是理所当然地这么想；但是，千叶染硬是让他们每一个都猜错了！
之后虽然的确有消息传了出来；内容却并不是【千华姬继任五代目】，而是【暗部番长工作效率飞升】的传闻。
——之所以在这里要用上【传闻】二字，是因为那位一向懒散的姬殿；居然会将一个月的工作量压缩成三天处理完毕。当时；那整个屋子都是她一个人的影分·身；文件乱飞，卷轴铺地的场面，实在是让她的一群属下都觉得自己眼花了。
千华姬殿的勤奋工作，本身就该归属于“传说”、“奇迹”之类的范畴。
起码，暗部番长直属部下们就被吓得不轻，每天给她搬运文件山的时候，都是一副轻手轻脚，唯恐触怒上司然后被切八段的小心样。
这种堪比【尾兽集体出动作乱】的恐慌，一直持续了整整三十天，直到村子里再也找不到一份文件可以上交给千叶染批示。
——托她的福，经过这一个月，木叶的重建工作已经正式上了轨道。该手下负责的事，她早就已经吩咐给了相关部门。除非现在立即重演一次突袭战，否则还真没什么事能再麻烦到这位姬殿。
套用千叶染的原话，就是：
——“如果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也交给我的话，那么，你们这群人的存在价值，到底还能低到什么地步？”
木叶众忍者：“……”
虽然心情恶劣的时候会毒舌，但是这一次，千叶染其实把事情办得很漂亮。
——她是真的确认木叶不会出问题了，也留下了足够的预防措施，甚至连以防万一的紧急手段也准备好了，这才心安理得地【失踪】了。
更确切一点的话，其实该说，她是休假去了。
——“我会继任五代目，但是在那之前，我要一个假期。”
这是那天她在医院对三代说的话。
这应该算是相当明显的交换条件了，要以后半生的操劳辛苦，来换取继任前最后的轻松休息。
三代想破了脑袋，也找不到一个理由去拒绝。
所以，这位目前还在医院的火影，毫不犹豫地当场批示了一张假条，然后在千叶染“失踪”当天，非常有默契地立刻宣布自己痊愈出院了，站出来主持大局。
猿飞三代长期积累的威信，好歹是把【千华姬突然离村】造成的不安压了下去。
而那个时候的千叶染，却早已离开木叶很远了。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一直就在围着【木叶】打转，虽然因为出任务的关系，经常会到别的国家四处流窜，但是限制在【任务】期限内的时间，当然不会充裕到足够让她去浏览当地风光。
旅行，原本就是忍者不能妄想的奢侈享受。
可千叶染这次偏偏奢侈了一把。
一个通灵之术施展出来，银狐王便依偎在脚边静听吩咐。千叶染直接把强大的通灵兽当成【坐骑】用，不想自己走路的时候，就骑在银狐的背上，遇到风光明媚的景色了，才停下来自己走上两步，欣赏一会儿景色。
然后千叶染就得出来一个结论：
——别看这里满大街跑着的都是暴力分子，说不定连脑子里都长满了肌肉，但这里的环境却绝对要比【那边】好上许多。比起东京长年灰沉沉的天空，这里的天顶蔚蓝得几近透明，似乎只要你伸手一碰，就可以摘下来一缕明媚。
“嗯，真是好天气呢。”
坐在树下这么抬头看，那些阳光，好像细细洒落的金沙，从树枝间隙里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流淌下来，无比悠闲，无比优雅，凝神看久了，甚至舒服到让人想要就此睡去。
千叶染伸手，抚上银狐的背，那比丝缎还要更加顺滑的手感让她更觉惬意：“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睡一会？”
“嗷呜~”趴伏在她手边的银狐低吟一声，却丝毫也不见平日的威风凛然，反而像是家养的小猫在撒娇一般，甚至还在千叶染的掌心蹭了蹭，鲜红色的眸子大大眯起，非常享受主人爱抚的样子。
千叶染忍不住挑唇一笑。
啊，那可真是好看到了极致的笑容。
——她一向是冷淡的，漠然的，懒散的，纵然眉宇间流转的一丝慵懒已然足够绚烂，开心时眼底也不是没有细微笑意闪过，但是刚才的那一笑，却是千华姬殿从未显露过的惬意，放松，安然到几近明媚的地步，仿佛那透射而下的阳光，也要消散在那一丝笑纹里。
爱笑的人，哪怕笑得再好看，也总有让人习以为常的时候。
至于像千叶染这种懒得笑的家伙，哪怕轻轻勾起一边的嘴角，都足以让人为之惊艳。
更有甚者，当千叶染看见有人靠近过来的时候，还难得好心情地挥了一下手，打了个招呼：“哟，日安，各位。”
“哟、哟……”对方下意识地跟着挥手，待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嘴角立刻就是一抽，赶忙四十五度标准鞠躬行礼，“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好久不见了，千叶大人。”
“嘛，也没多久，不过就是一个多月而已。”
突袭战刚刚平息没多久，就发现了真正的风影大人的遗体，确认是被大蛇丸所杀害。被人彻头彻尾涮了一把的砂隐怒不可遏，一方面在暗中加紧追踪大蛇丸的踪迹，一方面连忙派人来跟木叶【议和】。
——好吧好吧，是【投降】。
而作为战败的一方，身为突袭战原本预定的主力成员，事实上也确实破坏了村外树林的我爱罗，连同他的哥哥姐姐，因为砂隐村要表示诚意的原因，在千叶染和砂隐领导群扯皮的期间，算是被当做【人质】，半强制地留在了木叶。
直到【赔偿条款】定下了最终稿，他们才获准离开。
千叶染依旧坐在树下，实在懒得动，随口寒暄道，“倒是你们三个，怎么会在这里？任务？”
手鞠条件反射地摇头，然后又马上点头：“对，是有任务，任务！哈！”
旁边的勘九郎在心里默默捂脸。
——真不是他要吐槽自己的妹妹，但是，这种摆明了就是在说谎的尴尬笑容……手鞠，你是有多崇拜木叶的这位修罗姬，所以才会连这种事都差点说漏嘴啊……他们三个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就算不是机密，也要藏着掖着的好不好……
想一下事情露馅后的可能后果，勘九郎不着痕迹地往后面退了退。
——这位姬殿聪明到那种地步，手鞠这破绽百出的遮掩，怎么可能会瞒得过她？到时候万一真被他看穿了，那我爱罗……
看看身边暂时还没什么动静的弟弟，勘九郎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不过，他这次是真多想了。
千叶染虽然不至于看不穿那种程度的掩饰，但，那也得要她有看穿别人的心情。
像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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