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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婚色门-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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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修面无表情的弯了一下嘴角,就说她很决绝么,看吧?果然到了一种灭绝的颠峰之态,转身的何其洒脱,多少人都败她手里了。
“她现在该很需要你,听说刘小那边也出事了。”
夏北北头脑中一团糟,一从秦家出来就给刘小打电话,是刘小的妈妈接的。问她怎么回事,才知道前一刻容颜才从江南回来,不仅发生了那样的事,今天又同秦远修离了婚。夏北北握着电话咬牙切齿的抽搐,气愤到最后哭笑都不能了,对着听筒狠狠咬字:“阿姨,你就告诉刘小,容颜离婚了。让她动动脑子,问她还能否对容颜下得了手。”
她是不相信容颜会做那样的事,可是有些事情她也说不清。毕竟当年刘小瞒了她们,那事也仅对容颜一个人说过。到底怎么个情况她三言两语也摸不出个头绪。同时也觉得现在的刘小很可怜,说不出狠话。但有一点她敢保证,刘小现在虽然痛苦,但憎恨容颜会让她更加痛苦。友情在此刻看来就像一把双刃剑,伤人伤已。
可是找不到容颜,全城一切她有可能去的地方她都找过了,直到天已经大黑,也没看到容颜的半点影子。手机也一直是先前的状态,夏北北身体里泛起慌恐,漫无边际的将人吞没,腿一软,无力的蹲到地上觉得自己就快疯了。
宋瑞接到夏北北的电话时听到她在那头絮絮的哭,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还以为她是来报告好消息的,复试名单他闲暇时也看了一眼,果然稳稳的排在第一位上。轻莞之间想打笑她请客的时候,却听她说秦远修和容颜离婚了,而且容颜不见了,像在S城消失了一般。
他脸上所有情绪潮水一般褪去,眼睛里涨出沉痛深邃的颜色,黑不见底。宋瑞的狠没在骨子里,商场上自有一套独道的手腕,可是大面上都知道,这个男人平日温润得紧。这样轻易被引爆还是首次,拿着电话的修指泛起白痕,听着电话静寂几秒,手臂蓦然扫过桌面,太多份重要的文件一下四散纷飞,乱七八糟的搅到一处。而他拎起椅背上的外套,风一般的旋出了办公室。
开车去找夏北北的路上,第一次觉得如斯懊恼,从没后悔自己做过的事,这一次竟然撕心裂肺,悔到肠子都青了。他从来不敢想什么如果,就怕想起来就会发现跟那么多渴望企及的美好失之交臂,便会清楚证实自己的痛不欲生。与其这样,莫不如什么都不想不问,没想到还是躲不过一个“后悔”,他宋瑞竟然活得如此不易。
车子停下,跳下来将哭成一团泪人的夏北北拉起来,没见过这个女人这么脆弱过,借着路边灯火发现她已经泣不成声。将人拥进怀里,怜惜的拍了拍:“好好说,怎么回事?也许容颜只是暂时躲起来了,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夏北北缩在宋瑞怀里,之前无边的惶恐终于像着了地儿,不再怕得瑟瑟发抖。哽咽着说:“我很害怕,觉得她不是暂时躲起来了。她一定是寒心了,不想再见所有人。”
宋瑞一颗心自觉早就提到嗓子眼,碍于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不能像女人一样嚎啕大哭一场,但如今听了夏北北的话,还有本事再提一下,像一张口心就会跳出来。眯紧眸子:“你是说因为和远修离婚的事?”
夏北北摇头:“不只这些,所以我才担心。容颜很理智的,早在秦少从美国回来到订婚现场抢人,她就跟我平静的谈过他们那些事,你不是也见了么,她从来没有哭过闹过。只是我不知道,原来发生了那么多事,刘小的孩子没了,命也差点儿没保住,听说有人用容颜的邮箱给杜允发了邮件,把小小曾经失败的那段感情说了,才引发杜允对小小动手。小小那一家人都恨死了容颜,容颜顶着雨跑去江南,今天才回来,就跟秦少离婚了。呜呜……她肯定伤心死了,本该齐心协力安慰她的时候,却通通这样,她心里怎么会好过。”
宋瑞沉着嗓音问:“刘小那事是什么时候的事?”前两天才跟容颜一起喝过酒,玩得挺愉悦的,不知道竟发生了这种事。
夏北北哭得差不多了,从他怀里退出来,揉了揉眼:“就你去郊外接我那一天晚上,听说她顶着大雨去的江南。”越说越酸涩,扪心自问,她们不是一群铁杆么?是谁吵着任红颜老去,白发丛生也会始终如一?比弥撒台前男人给女人的誓言还要情真意切?又是谁转眼将这样的好变成能让人肝肠寸断的酒,逼着容颜仰首一杯一杯的灌下去。她是酒量滔天不假,很多事也不太放在心上,可是,这样的容颜对哪一个也不薄,无论有意还是无心,都算恩将仇报了,再强悍的心也要碎得一滩凌乱。
怎会变成今天这样?都说社会是个大染缸,人心险恶,但从没想过,肃杀之气这么强。
如果她是容颜,也会心灰意冷。
宋瑞见她低头失神,扯上人上车。明显也有些沉不住气了,边打方向盘边一本正经的说:“一家一家的挨着找,就不信她不在S城的某个酒店或旅馆里。”
奈何他们这次确然低估了容颜想要远走高飞的决心,宋瑞开着车从黑夜找到天明,再从天明找到黑夜,S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真当找起一个人,再认真也似海底捞针。手边还有太多的事,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最后实在接听得烦了,索性关机。其实宋瑞识交面很广,托别人帮忙远比这样容易。坐在办公室里等一等,也能将他想要的信息反馈给他。可是,如何放心得下,总觉全世界没人比他做起事来更用心,便通通信不过。
夏北北盯着宋瑞一侧认真的脸,见他俊眉至始锁紧,仍是好看的样子。这个男人能成功总是有些道理的,现在看来,他不功成名就,便是天理不容。
一直问到无望,宋瑞将车靠到路边吸烟。
夏北北知道他很疲惫,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也没真正停下车休息一会儿。趁他抽烟的时候去店里帮他买食物和水,再回来宋瑞那一根烟已经吸完,站在路边发呆。她在后面百味陈杂的唤:“宋瑞,喝点儿水吃点儿东西吧。”
宋瑞背对着她没说话,眼睛依旧望着远方灯火十分明亮的那一处,瞳孔中色彩斑斓,却让人觉得无比神伤落寞,全没有表现出的那样明亮照人。夏北北被一个清明的认知撞疼,这样的宋瑞跟秦远修好像。
一阵风起,吹动宋瑞松散的发线,终于吹开这一尊雕像,肯开口说话,沉默太久,一张口声音吵哑:“容颜她是个狠心的丫头,我觉得我们找不到她了。”
他才反应过来容颜既然选择躲起来,就没打算让他们找到。其实早在他拉夏北北上车那一刻,夏北北就已经想明白了。她跟容颜做了太久的朋友,很了解她心中感触,她表现得再无所谓,心里还是生起了溃疡,一定要躲到一个无人触及到的地方,慢慢的疗伤。
夏北北感叹,宋瑞说得不错,那是个狠心的丫头。就算全世界都跑来伤害她,为什么不转身看一看,还有一个傻傻的夏北北,永远无条件相信并支持她。
宋瑞只接过夏北北手中的水,喝了一口淡淡说:“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夏北北没说话,跟着上车。
宋瑞一将人送回,直接去了秦家。秦远修不在家,听管家说被招去秦家大宅了,不知道是离婚的事将那边引怒,还是另有其他。反正据说那一通电话接得,连他这个旁观者都胆战心惊,只能说老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管家说到底还是心疼他,不忘记唠叨:“不知道是不是又得挨鞭子,上次那伤还没好利索呢。”
秦远修此刻会不会挨鞭子,宋瑞自然不会管,巴不得抽死他。不曾耽搁,直接辗转去秦家大宅。
秦家大宅的氛围也很低靡,甚至没人有精神跟他打招呼,只白林让他过去坐下。问他:“远修离婚的事你也听说了吧?”
宋瑞点头:“我就是为了这事来找远修的。”
白林眼风瞄了一眼楼上:“和你叔叔在书房呢。”再想说什么,只深深的叹了口气。显然这一次秦远修祸闯大发了,而且明摆着不是这一出。
宋瑞看了看,又问:“绍风不在家?”不知道他知道秦远修和容颜离婚了,会是个什么反应。
白林的气叹得更狠:“就别提他了,房间里休息呢。让你叔叔他……哎。”
秦郝佳坐在沙发里一直没说话,整个人看上去极度不安。事态到底如何没人比她更知道,秦远修从小就神,没什么事不是他得心应手的,稍稍用点儿心思都能远远比人高出一头。不到三十,在商界就已法力无边,暗下称他什么的都有,出手从来又快又狠,无往不利。正因为如此,秦号天自打身体异恙之后,就安心退居二线把公司的事全全交由秦远修打理,自始安心自在,事实也证明,这是个明智之举。可是,这一次秦远修马失前蹄,整日不知把心思用到什么地方了,公司的事务打理起来不如以前兢业,业务一败再败之外。如今有人联合起来在他眼皮子底下作乱,他都发现不了,如果不是秦郝佳和其他股东齐力挽回,局面不知会恶劣到哪一种程度了。这一切事态连起来,怎不会让秦老爷子愤慨心寒。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在秦绍风的订婚宴上给秦家丢了一次脸,转眼就真的把婚离了。把秦号天那天的警戒完全当耳旁风,秦号天血压瞬息高涨,火焰连绵如山,秦远修纵有三头六臂也难逃此劫。
秦郝佳越想心越惊,只能过来央求白林:“妈,你上楼看看吧,爸会不会……”
白林立即表示出无力:“现在谁说什么你爸都不会听,远修这次的确做得太过份,若不让你爸发通脾气消消火,你们想让他气死么?”
秦郝佳听罢彻底颓下去,若知道正正跟离婚的事赶到一起,事前就该拦着公司那群股东,不让在秦号天这里走露风声。
宋瑞一个外人,此时此刻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静心坐下跟着一起等。
秦远修这次像认了命,一进门秦号天把公司报告往他面前一摔,他便没有一丝反抗的把什么都招了,就像专心等这一刻,已经很久。玩忽职守,不务正业,专择重罪往自己头上扣,认起罪来一点儿都不含糊。连带那些荒唐做法也是由心而生,显然是在明确告诉秦号天,他不是一时脑子犯浑冲动之举,由此更让秦号天认清他的罪不可恕。这实在不是一个逞英雄的好时候,而秦远修却逞起匹夫之勇,不知是不怕死还是怎样,大有好汉做事好汉当的风范。诚然他没一丝狡辩,并不会让秦号天心里舒坦,反倒更加气不可遏。莫不如他为自己辩解两句,也让秦号天有所安慰。
这样的秦远修让秦号天觉得,跟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没有什么区别。怒火达到极致,撑着桌面站起身,颤巍巍的指向他:“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秦远修眉眼轻敛,没见过此刻的秦远修,便不知道云淡风轻也可以让人极度发指。淡淡抬眸看他一眼,再垂下,不知死活的接着说:“我是怎么个混世样,您不是一早就知道。其实我早就厌倦了这种正儿八经的日子,我没人说的那么神,公司交给我,垮下去是迟早的事。”
秦号天捂着胸口,浓浓的失望以一个烫人的温度来回在眼眶中翻滚。这就是他一直寄与厚望的儿子,现如今却堕落成这副模样。一场心血白付出,只觉得寒心不已。连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了,秦远修说什么他都信,无疑让他失望透顶。
“亏我把厚望寄在你身上,不争气的东西!公司公司你打理不好,婚姻大事也当儿戏,秦家的脸算被你给丢尽了。”
秦远修态度既然如斯诚肯,自然也是意识到自己的罪孽深重,不等秦号天感慨完,他已经不急不缓的给自己找了去路。何去何从,在他做过那些事之后,好像只有这样最顺理成章,解人心头之恨。
只听他清了下嗓子,淡淡说:“我知道这次我闯的祸不小,您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知道要怎么做。公司那边我自动辞职,交由大姐和绍风打理吧,我知道您不想见到我,这些事我会自己处理。”
责难一顿是必然的,但秦号天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更加让他觉出不争气,气不打一处来。不觉得这样有何不妥,反倒认为即便如此,也不能平息心头怒火,还是便宜了他。人大抵都是如此,寄与的希望越大,一但出现料想之外的瑕疵,也便会觉得超乎常人的难以接受。此刻的秦号天就是这样,这个儿子被世人捧上天,实则自己也打心眼里高看一眼,稍一转变,第一个看不进眼里的就是他。
看到秦远修转身要走,连鞭子都懒得抽了,大有任他自生自灭的想法。爆吼一声:“滚,滚得远远的,这辈子别回来。”
秦远修平静的从楼上走下来,秦郝佳和白林一下弹跳起身,最先看他的脸色,没觉出什么异样。又打量他走路的姿态,双双松了口气,如果被狠抽了一顿,该不会走得这么闲散。
“爸跟你说什么了?”秦郝佳扯着衣袖问,看形式以为不会有什么大事,毕竟虚惊一场,公司并未遭受实际损失。
白林跟着追问:“是啊,你爸怎么说?”
秦远修一抬眸,看到自沙发上含恨站起的宋瑞,视线静静相撞,再启音,云淡风轻:“没什么,我从公司里滚出来了,以后没我什么事了。”
“什么?”秦郝佳脸上一白,如何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秦号天对秦远修多么看重简直有目共睹,该不会因为这些被赶出公司。瞬息紧张不已:“是不是你说了什么话刺激到爸了?快回去跟他道个谦,就说你一时犯浑,不会有下次了。”
秦远修烦躁的抽回衣袖,蹙眉:“还说什么,该说的都说了。正好落个清闲。公司不是有你和绍风,用不到我。”
白林来不及管他,匆匆上楼看秦号天的状况。竟狠心到把秦远修从公司里开出来,想来他人一定是气坏了。
秦远修略过秦郝佳,在宋瑞面前站定,挑了挑眉:“刻意来找我?”
宋瑞看了秦郝佳一眼,率先转身出去说话。
秦远修跟宋瑞什么戏码没唱过,不用说也知道他什么意思。二话不说跟出去,一出秦家大门,宋瑞回头就是一拳,重重打在他完美无缺的脸上。偏头清析的笑了一声,再转过来嘴角漫下血痕,被他慢条斯理的抹净。淡淡的钩着唇角:“怎么?替谁来出气的?”
宋瑞冷着眉眼:“你知道我为了谁。”
秦远修要笑不笑:“自然知道,否则你以为我会白白受你一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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