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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云且住-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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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夫人叹了口气道:“还真是歪打正着,前殿皇上太子尽皆在那里,自然是守卫森严,又没有地方躲藏,这后花园树多假山多,易于躲藏,而皇后宴请完命妇后,会打发命妇们回府,然后前殿宴散,皇上和太子是还要回后宫,与皇后、太子妃、公主们举办个家宴,然后去看看灯,才算完了,想来这两个刺客是极为熟悉皇宫行程,在那儿等着皇上回来的……又手持弩弓,若不是提前发现,只怕还真让他们得手也未可知……今晚已晚,明儿只怕你要得封赏了。”

急云不以为意,问道:“皇后那边这般逼师父回府,您怎么办?”

管夫人摇摇头道:“先看看是否是皇上的意思再作打算吧……”想起来都觉得恶心,安乐侯和那一窝子的妾生的种子,简直如一窝滑腻腻湿漉漉的蛇一般令人厌恶。

外头马车却是停了,外头一个含着笑意的声音道:“李熙拜见两位管夫人……今夜月圆灯好,可否借令徒陪小王一同赏玩一番?”

管夫人面上十分古怪,似笑非笑,最后招了招手,让急云下车道:“去看看灯罢,这原也是应有之义,民间这时候未婚男女相约观灯也是有的。”

急云被赶下了车子,看到李熙披着一件玄色披风,身后跟着两个侍卫,看她下了车来,只是笑,又对车上道:“小王定会将她平平安安的送回谢府,还请夫人放心。”

李熙带着急云缓缓地走到了街市上,只见月似极亮的一轮银盘悬在空中,六街三市,四处都挂满了灿烂光辉的灯,千万家灯火楼台,十数里烟云世界,满街都有着肩携手盛装艳服的女子手里提着灯在嬉笑着赏玩,街道上吵闹不已,满城中箫鼓喧哗,彻夜里笙歌不断,急云从前居于山野间,却是不曾见过这样胜景,不由得四处张望,看那些造型各异的花灯,李熙看急云今夜因赴宫宴,穿着广袖长裙,云鬓高耸,他心里忽的一跳,在附近的一家花灯铺里,挑了盏莲花灯付了款给急云,急云提了那点亮的灯,十分新奇地举高了看,袖子滑下,露出了藕节一般圆润的手臂,莲花灯光照了下来,她瓷白的肌肤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泽,清冷的脸上也多了丝妩媚……

李熙恍然只觉得看到了几千年后的那幅画……这幅画,原来是这样来的……

他静静站着,只看着急云,心中对这不可知的命运深深敬畏着……他们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这一刻么?

急云转过脸看他呆呆的,不由地抿嘴笑道:“你想什么呢。”

李熙极少看她笑,忍不住心花怒放,笑道:“听说你今晚又立了功?”

急云摇摇头道:“不过是随口一喊,谁知道那上头真的下来了刺客……”

李熙忽然走上前,轻轻揽了她的纤腰道:“你可真是个有福之人。”

急云并没有注意他的举动,蹙眉将今夜之事说了一遍,又道:“卫皇后唱这出戏,莫非真的是皇上的意思?”

李熙笑道:“不可能,你只管放心便是了,若是皇上早有此意,定然会暗暗与云阳侯说,由云阳候说服女儿,事情漂亮得很,如今这般,生生给云阳侯和管夫人直接打耳光,皇上怎么会行此蠢招?此事必然是卫皇后擅作主张,为了弟弟出头,你明儿且看,皇后此后绝不会再提此事,皇上必然会为此事斥责于她,皇上……绝不肯让有恩于皇家的卫家势力过大的,管夫人一天不回府,卫家就一天不再有别的嫡子嫡女出生,卫家之后的后代,尽皆是庶枝,这兴许正是皇上喜闻乐见的,当然表面的理由自然是管夫人到底失了亲子,于皇室有恩,不可逼她。”

急云看他笃定的脸,也只能哦了一声,倒是信了他,虽然她满心的奇怪,卫皇后既然这么怕皇帝,为什么又偏要做这样的事情呢?

李熙看她满脸疑问,自然笑道:“皇上面上仍然极给卫家面子,到底是肯以亲子换了太子的大忠臣,若是不给面子,岂不是以后无人再敢做忠臣?今夜之事,若不是你喊那一嗓子,又真的有刺客出来,管夫人只怕迫于压力,会应承下来,当年她是受害人,又是气头上,皇家顺着她,如今卫瑾长大了,前程正好,她不得不顾及自己的儿子以及父亲,未必敢再驳皇家的面子,此事成了,卫皇后就算受皇上几句斥责,也不会改变什么,而管夫人和卫瑾回了府,他们大概会有许多办法来使管夫人就范和屈服……就算不和,那关上门来,在外人眼里,管夫人也是回了府的。”

急云皱了皱眉,她最是反感这些人与人之间的斗争,他们的人生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专注了么?

李熙哈哈一笑:“咱们不说这些煞风景的事了,这般良宵,我带你去山上看月亮去,那边玉京山上往下看,天上月亮和地上的灯光交映,可是奇景的。”

 第78章 皇子亲迎

中秋之后;管夫人回府的事情果然再也没有下文;那夜的事情也只在一些诰命们心神领会中悄悄地被共同地遗忘了;至少明面上没人再提起。而卫皇后的威仪,自然也不知不觉在诰命心中弱了些;不少勋贵之家开始暗暗揣摩这背后的意思;不过皇上对卫皇后和卫家依然优渥;倒是耐人寻味。

安乐侯则恼怒万分,狠狠地和孟青琴发了次火,“谁让你去和皇后献什么策的;皇上今日特意召见了我,告诫我不可操之过急;须得缓缓从事;更不可陷皇家于不义,”

孟青琴心中冷笑,这个男人就是如此,自己去皇后那儿献策,他未必之前没有风声,却不闻不问,若是成了,便心安理得地享用成果,如今事不成,他又利索地将此事责任推在自己身上!

她脸上仍一副不疾不徐的表情,娓娓道来:“此事是皇后娘娘也是赞同的,再说若不是临时有了刺客,此事早就成了,不可操之过急?此事已是拖了十五年了!再缓缓图谋,莫非是要等到卫家满门都是庶支么?等到太子那一日,皇后娘娘成了太后,到时候……卫家朝中再无一人说得上话,侯爷您想想。要么回府,要么和离,夫人总要做个抉择,难道卫家满门就这样活生生被她拖下水不成?”当然,以管夫人那样的烈性脾气,多半会选择和离……

安乐侯听她说得有理,声音又如清泉一般安抚人心,脾气也软了下来:“如今皇上不许,娘娘也被皇上训斥了自作主张,我们又能拿那贱人怎么办?”

孟青琴继续温婉一笑:“还能怎么样?她不仁你不义,她整天在江湖上闯荡的,就不能有个意外?”

安乐侯颓然道:“前些年你一口气提了十万两银子说请杀手杀她,结果不还是全军覆没了?她武艺高得很,又有清微教做后台,一般杀手哪里敢接,那十万两的窟窿,到现在都还没补上,母亲一直追问我动了那么多钱干嘛了。”

孟青琴眼光闪烁,安乐侯这话的确是事实,大秦国内的确是无有杀手敢接,后来说是杀她的儿子,又恰好是离开了管夫人,才有杀手组织看在银子份上勉强接了,但是必须先付五万两银子作为订金,无论刺杀成功还是失败,这银子都是拿不回来的,否则便不肯接,自己咬咬牙,想到若是卫瑾死了,安乐侯的爵位就只能传给自己儿子了,便答应了,没想到居然还是被那小子逃了!这事后来也只说是刺杀管夫人失败,却没敢说是杀卫瑾的,剩下的五万两银子,她悄悄的留着,对安乐侯只说是被杀手组织全拿走了。

这几年她花了两万,给琼儿陆陆续续添置了些妆奁,只怕只能往另外四国内找了……听说东唐国那边有武艺极高的只要钱不要命的杀手,武艺极高,倒是可以让人去打探打探,可叹如今安乐侯的确只剩下个空壳子,却是没有能力再拿出这样一大笔钱了……自己手里那些钱,还要留一些给环儿,到时候实在不行,也只能再从手里的钱里头悄悄再匀一些……又或者……用更便宜一些的办法……借刀杀人、祸水东流,这女人如同粪坑里头的石头又臭又硬,自己就不信她没有别的仇人……

***

中秋夜后,李熙便再也没有找过急云了,因为婚礼迫在眉睫,礼部、内务府整日有官员来与他回报细节,讨他的示下,而晋王府也热热闹闹的铺置起来,皇上之前却悄悄的召见了叶默存,让他务必让晋王能留下子嗣,以免他三弟这一脉,没了后人。叶默存得了口谕,特意去了王府,细细地替他又开了一副药,让他好生吃了,在王府安生调养好身体,直待大婚。

王府主院,荷露与蕉书、菊卷几个大丫鬟忙得脚不点地,布置婚房,荷露皱眉道:“王爷这个时辰应当在睡觉了,苇香怎么还没来,这些屏风香炉原是她管着的,我们哪里弄得清楚?”

蕉书笑道:“我适才过来,看到王爷让她出去传话,让青阳朱明四个侍卫去了书房在说话呢,我便让她在房里等着,若是王爷回来了,没个人伺候他午休如何使得。”

荷露皱了皱眉,王爷自出宫回了晋王府后,待她们这些自小一起伺候的宫女内侍们就不太亲近了,总爱招侍卫来说话,又多喜欢在书房歇着,并不往后院来,书房偏偏又只让小厮和侍卫们服侍,并不让她们出去服侍,听说王爷还常常带着侍卫出门,她只觉得王爷渐渐地长大后,自己越来越不知王爷在想什么了,不过男儿志在四方,王爷虽然身体孱弱,却也仍是喜欢在外边游玩吧?如今王爷快娶王妃了,到时候总该收收心常来后院了吧?却不知这位长居山野的王妃,能不能拢住王爷的心了,她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是盼望王妃能让王爷多留在后院,还是盼望王爷对王妃不屑一顾。

书房里,一名男子一身黑袍,身材瘦削,有着一股孤傲阴沉之气,他正是侍卫玄英,他正低声道:“我与白藏在南诏查了许久当年与公主陪嫁过来的丫鬟、侍卫,只听说回了南诏后,公主改嫁,尽皆遣嫁、遣散了,悄悄找了个贴身丫鬟问了,说是当年公主怀疑是今上下的手,曾经入宫质问过今上,具体内容不详,后来南诏国那边派了人来接回公主,她便回了南诏,很快改嫁了,改嫁的人是一个南诏的一个文官,听说是翰林。”

李熙斜倚在书房一张软榻上,拥着柔软的丝被,才过了中秋,他身体就已不禁秋寒,脸色苍白,眉间略略有些困倦之色,听了玄英的回报,眼睛却变得湛深,半晌道:“公主入宫质问,却还能活着回了南诏,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不是皇上干的,他问心无愧,另外一个,是皇上干的,但是他与公主达成了某种利益上的交换或者说是勾结,所以公主平安回了南诏改嫁……你们说是哪一种呢?”

朱明沉默半晌道:“先晋王手握大军,当时北蛮入侵,皇上一贯善于决断,绝无可能此时倒戈,置江山处于危亡之中……更何况先晋王与皇上一直感情甚笃,反而是公主与晋王感情十分疏远,不像是为晋王舍得不顾性命去犯上的人,质问一事,若得的情报是实,则更有古怪之处。”

他们说起李熙的生母南诏公主,都极为冷静,似乎是与面前这人完全不相干的一个人,李熙更是对这个生母没有了任何记忆,更谈不上什么母子情深了,他查生父之死,更多是为了收复这一批隐藏在阴暗之处的力量,开府这段时间,他才渐渐掌握了生父给他留下的这样一支暗部,犹如前世的特别兵种一般,专司情报、暗杀,有着独特的训练方法以及暗中的经济供给保持其长年累月的运转……旧的主子死去让这个机构的运转变得缓慢蛰伏下来,然而新的稚嫩的主子,可不是靠画画就能收服这些潜伏在黑暗的桀骜不驯的力量的。

他们在试探着他这个前任首领的继任者,是否能有力量统领他们,而这第一桩事情,就是查清楚他生父的死背后的大手。这十几年来,他知道这些藏在暗处的侍卫们,必然已是自己查过无数次,而自己唯有查清楚,大概才能真正证明自己真的有能力统领这一只地下机构,若是自己一直寸功未立,大概这支部队,会悄无声息的解散消亡掉吧?

这些日子,李熙以优秀的洞察力、敏锐的分析能力、极佳的口才以及那天然的亲和力,渐渐让四位侍卫开始信任于他,并逐步尝试将蛰伏多年的机构摊牌给他看,然后李熙做了几个决断,很快让这冬眠数年的机构,重新有了钱财补充,人员也有了事情做,整个机构焕发了活力。

而后查先晋王之死,他也能别开生面,居然从南诏公主那边查起,毕竟当时公主与晋王感情疏远,晋王才死公主便回了南诏改嫁,看上去与此事无关,之前的暗卫们虽也查过,却没有查到丫鬟这般细,如今一查,却也有了些线索,这也给予这四个侍卫一定的信心,虽然心里对这位新首领仍有疑虑,但并没有更好的人选了,除了身体和武艺欠缺,这位王爷的才智、谋略、胆魄都是上上,而武艺方面,他正要娶王妃,新王妃……却是一名武艺极高的高手。

他们四人经过严格训练,自然知道年才十五的王妃一掌将已弱冠的苏定方打成重伤是什么水平,那是惊世骇俗的武学天才!这个王妃,却似对王爷颇为死心塌地,却是一股极强的助力。

李熙忽然道:“去把当时你们查过的所有线索都拿来给我看过,我再从头理一理。”

青阳站起来应了,白藏却似想起什么事,禀道:“我们回来之时,听说南诏公主为了你的亲事,要亲来大秦,然而临行时似乎是女儿生病了,改由南诏三皇子前来代表。”

李熙点了点头,并不当一回事。他想起快要和急云成亲了,嘴唇漾起了笑容。他并不甘心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弱者,他不会武艺,身体孱弱,却一样能够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她。

此时,急云却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她被崔氏拘在了屋里,再不许她晒太阳,用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秘方来给她敷脸洗浴,又是内服又是外敷,修指甲修发尾修眉毛……涂指甲涂发油涂香脂,急云看着那些含着各种药粉蜂蜜花汁蛋清色彩暧昧的糊状物体,还有操作繁琐耗时惊人的过程,深深地对那些一丝不苟武装到脚趾完美无缺的古典美人,默默的致以崇高的敬意。

崔氏把这当成了人生中一件光荣而伟大的任务,每日除了清点嫁妆上还有什么缺的,与宫里来的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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