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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遥记当时烟雨凉-第4章

小说: 遥记当时烟雨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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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是……”一旁的杵作看到我,有些吃惊的问道。
“我们是杜府的人,来问问情况的……”我接口道,“你是杵作吧?”
“是,小人杵作张福。”
“哦……这屋内的东西没动过吧?”
“是的,照规矩都按原样保持着!”
我点点头,毫不在意他惊诧的目光,自顾自地查看起现场,生怕疏漏了一丁点儿蛛丝马迹。
“窗户紧锁,没有撬动门窗的痕迹,凶手是从大门进入的。屋内摆放整齐,桌上有两个茶杯,可见凶手极有可能是死者熟悉之人,否则死者是不会轻易让凶手进里屋,还倒茶相待的。梳妆台上的珠宝首饰都在,显然凶手不为财,那犯罪动机就是针对李氏了……”
“啊……姑娘分析的极是,小人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几位差大人已经断定是那个采花贼季无月犯的案,李氏后因不甘屈辱故投了环。”杵作跟在一旁解释道。
“季无月?那是谁啊?”我好奇地问他。
“‘探花郎’季无月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采花贼,据说此人的轻功天下无双,因此虽犯案累累,但至今没人抓得到他,听说他最近在沧浪府附近出现过,所以差大人推断是他干的!”
我对采花贼犯案一说显然不能接受,因为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认识和理解范围,试问你能想象有那种高来高去的人四处犯案吗?像蜘蛛侠那类的,寻常的推理侦察在这种非常理状况下是毫无用处的,所以我直觉上很排斥这种推断。
“是不是季无月犯的案,尚且言之过早,一来没有直接证据,二来犯罪动机不明确,难道说他是碰巧采花采到李氏的吗?”
“不错,若果真如此,这个季无月也就不配称之为探花郎了。”杵作点头微笑,神情十分怪异。
我没多在意,注意力已被地上尸体的右手牢牢吸引住了。
“这是什么?像是香囊……”我小心掰开尸体握紧的右手。
“哦,这个旧香囊已给死者的妹妹辨认过了,她说不曾见死者佩戴过,但看绣工可以确认是死者本人绣的。”杵作凑过来说道。
“你再看死者的指甲,有很多都断了,且右手食指、中指的断甲内缝,还有明显的血迹。以一般女子所会做的抵抗而言,这极有可能是她抓伤凶手后残留下的血迹。”
“也就是说凶手身上可能有伤!”杵作眼睛一亮。
我颔首微笑道:“沿这条线索应该能查出些什么。”
“烟雨……”杜月遥的视线始终不离我,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怎么会懂这些的?又是你家乡那儿学来的?”
我望着他眼底的疑惑,在心里默默地对他道:是啊,是从我家乡——那另一个世界学来的,而这,是我不能说出口的最大的秘密,对不起啊,我的大少爷!
“没错,不过我可不认得路,所以……大概是回不去了!”我笑着回答,却没有发觉自己脸上的笑意竟是哀伤的。
他没再说什么,只向我缓缓伸出手来,眼里有未知的情绪在翻涌,像是要安慰我似的,手落在了半空,却又被他生生收了回去。我心里抽搐了一下,有些微失望。而他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倏地调转头,对那名杵作道:“让秦捕头进来!”
杵作低头答应,小跑着出去请来了那个在门口见过的胖捕快,原来他是这里官差们的头头。
“遥少爷,您有什么吩咐?”胖捕头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这个李氏平时为人如何?最近都接触过哪些人?有无仇家?这些你都查清楚了吗?”听到杜月遥的问话我感觉很怪异,这根本就是上级对下级的质问嘛!他杜府真有这么大的权力?
“是……那个……打听了一些,具体的要……要到明天……”我看秦捕头紧张得都快昏倒了。
“好,那明天将结果送来杜府。此事不能随随便便推到季无月的身上就算了,所有涉案的人无论是谁,在事情水落石出前,一概不得擅自离开沧浪府?”杜月遥说这话时声色俱厉,凛然的气势叫人呼吸一窒。
“是,小的明白了!”胖捕头不停擦着汗,点头如捣葱。
有钱的威力竟然这么大,我算是开眼了,发号施令的杜月遥还真不是一般的帅啊!我出神地望着他,仿佛见到有金光从他背后冉冉升起……(其实主因是拜金……汗呐!)


☆、卷一·第六章

当晚回到府里,杜月遥差人送来一块刻有杜字的镶金小令牌给我,说凭此令牌可随时出入杜府,一定要妥善保管云云!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为何,我还是欣然接受了,端详片刻后便贴身收好。
入夜,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间好像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话。
“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谢谢……无论如何,这个人情我一定……”
……
呜……我挣扎在沉重的睡意里,费了好大的劲强迫自己张开双眼,慢慢清醒过来。
柔和的月光穿过镂花窗棂,在横亘床前的绢纱屏风上投下朦胧的光影。屋里没有别人,四周除了虫鸣,寂静一片。而那个声音依稀回荡在耳边,轻柔缥缈,恍如一梦……
翌日,杜月遥过来微翠园,问我要不要陪他去府衙,我当然是巴不得了,边点头边冲他笑得一脸谄媚。
沧浪府的官衙位于滟水街北面的上安街。杜府的软轿一到,府尹陈大人便携同主薄及胖胖的秦捕头亲自出门迎接,排场还真不小,我也跟着享受了一把走红地毯般的待遇。
进到内堂,杜月遥只肯坐于客座,但他身上不经意流露出的气势,倒让主位上的陈大人如坐针毡。
寒暄过后,我请一旁的官差把昨天的杵作张福叫来再问问,结果居然听说他已经告病在家好几天了,病得压根下不来床,我顿时愣住,那昨天见到的又是谁呢?
“是他,一定是他,探花郎季无月!”秦捕头率先明白过来,“传闻季无月精擅易容,没想到他竟敢潜入官府鱼目混珠,胆大包天啊!”
“易容?真有这种手法吗?”我好奇道,那不是小说上瞎掰的吗?
“我也是听传闻这么传的,见倒是没见过。”秦捕头道,“不过应该是真的,不然怎么解释这事儿呢?”
“那他不会把现场的证据掉包吧?”我就怕这一点。
“不会,验尸时我们几个都看着呢,再说,所有证据都要先抄录登记的。”秦捕头忙道。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
之后,我就陪侍于杜月遥身侧,一边忍受四周或明或暗里投来的目光,一边听秦捕头再把调查结果跟我复述一遍。
这个李氏年方二十,人长得很文秀,半年前丈夫因意外溺水而死,公婆也已过世了,目前一人独居在借租的小院里,偶尔其亲妹回来与其同住。她平时为人恪守妇道又乐善好施,周围邻居几乎人人称道,也没听说有什么仇家。不过最近她与对门的张大头,因为一些小事起过口角,还有她租的这个小院的房东金长生数天前曾向她提过亲,结果被李氏当场回绝了。另外,她有个表哥周文书前几日从外地路过,特地来看望过她。
“他们在案发当晚有不在场证明吗?”我问道。
“张大头、金长生都说当晚在家睡觉,没有人可以证明。周文书说他在喜福客栈休息,没有出过门,值夜的小二可作证。”
“那这三人身上有新伤?”我追问。
“还真巧了,这三人身上都有新伤,张大头的右前臂被钩子划伤;金长生的后背因为过敏,被他自己抓伤;周文书则说是三天前摔过一交,被磕伤了左臂,听来都有理由。”
“当真这么巧?如此一来就很难判断了……”
“陈大人,请将他们三人带来,我要当面问问。”杜月遥淡淡地向府尹下了命令。府尹陈大人竟也对他的命令口吻不以为忤,欣然差下面的人去办。
不过盏茶工夫,所有人就已经在府衙集齐了。我得了杜月遥的首肯,走下堂一一打量起这三人及他们身上的伤口。
张大头的伤还很新,伤口自左向右由深至浅横贯其右前臂,伤得很严重。金长生后背生有点点红斑,数道暗红的抓痕,由下而上,伤口较浅。周文书的伤在左上臂,伤口很小,但周围淤青颇深。
我转过一圈,确定所有细枝末节均已落入眼里后,心里大致有数了,只是还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拿来定案。
咦?这种香味?莫非……我看了看那人,有了主意,于是俯身凑近杜月遥耳边,几乎是呵气一般,极小声的把想法告诉了他。讲完后,我才发现我跟他现在的姿式太过暧昧,而他望着我的眼神竟也是温柔熠熠的。
“啊!”我慌忙仰起头退开,被自己因他那抹眼神引起的剧烈心悸吓着了。
他亦收回了目光,不着痕迹的侧过身,招来秦捕头吩咐几句。不一刻,秦捕头奉命带来了喜福客栈的小二。
“你就是案发当晚值夜的小二?”杜月遥冷冽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跪在堂下的小二颤着声连连称是。
“我问你,那晚当真没有一人出入过客栈?”
“是……小人……就守在前堂……并没有人出入过。”小二结结巴巴地回道。
“那么当晚你一定有听到二更梆鼓声咯!”
“是……是……小人听它敲了两遍。”
“大胆小二,竟敢当堂撒谎!那晚的梆鼓明明漏敲了二更,你却说听它敲响过!”杜月遥的声音不大,但言语中透出的森寒之意却直入人心髓。
“饶命……大人饶命……小人……小人当晚是……是偷偷睡了一会……就一小会儿,小人以为……以为这没什么,所以……”小二吓得魂飞魄散,完全瘫软在地。
“哼!”杜月遥一声冷哼,将手边的物什抛到小二面前,“你再给我仔细看看此物,可曾见过?若是再有隐瞒……”他嘴角轻扯,扬起一抹堪称完美的魔鬼微笑,表达出的意义极为明确:要是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小二抖得如筛糠一般,只敢拿眼死命瞧着那东西。这个香囊他确实见过,在哪儿呢?
“啊……小人想起来了!”小二哆嗦着唇,“这个香囊是……是一位客官的……小人在收拾房间时无意中见过。”
“那这个人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记得,小人记得……就是那边那位客官!”小二指着站在一旁的周文书道,“小人还记得他将香囊收得极紧,生怕有人会偷似的。”
“我……这……”被突然指认的周文书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你先下去!”
“是!”小二如蒙大赦般的匆匆退下。
杜月遥瞥向地上的香囊,口中冷冷道:“周文书,你的香囊是如何落在命案现场的,且如实道来!”
“或许……或许是我前些天去看表妹时,无意间碰丢的……”周文书低下头,声音已有颤意。
“又或许……是你欺辱了你的表妹,所以香囊才会在命案现场发现,所以你表妹临死还不忘攥着它!”杜月遥状似不经意的话,听得周文书脸色更白了三分。
“不……不是……”周文书的额上早沁满了汗珠。
“可你在案发当晚并没有不在场证明,你手臂上的伤也决不是跌伤,还有,死者临死仍攥着你的香囊,这些你都如何解释?你还敢说不是你干的!”杜月遥凌厉的质问震慑全场。
周文书闻声颤栗不止,“我……我……”嘴张了半天,再说不出别的字来。
杜月遥着人拾起香囊,放在手边,口气一转,缓缓道:“听说你与李氏向来亲睦,她就这么凄惨的死了,恐怕亦非你所愿……”
周文书默不做声,面上的神情复杂难明。
“这个香囊应该也是她为你绣的吧?”杜月遥继续道,“虽说很陈旧了,你还一直保存着,可见你很珍惜它啊……”
此时的周文书有些出神,双目下意识的望着香囊。
“哦,对了,其实衙差还在香囊里发现了这个……”杜月遥手里悬着一枚暗旧的平安符,“上面书有‘愿君安康’四个字,不知是不是你表妹替你求的?”
“什么?”周文书一下怔住了,盯着平安符的表情极度惊讶,疑惑、欣喜、恐惧、悔恨、悲恸等等情绪走马灯般在他脸上一一闪过,突然,他悲吼一声,难以抑制地抽泣起来。
“表妹……表妹……是我的错……是我……呜呜呜……”
事情到这儿终于告一段落,案件水落石出,周文书交代了一切,当堂认罪并画了押。


☆、卷一·第七章

“烟雨,你的这个计谋当真绝妙,也亏你想得出。”
回到杜府后,杜月遥和我并肩坐在园里的那棵香樟树下,享受着只属于我们的片刻宁静。
“我原本只是想试探看看,没料到会这么顺利,真是侥幸!”
其实那个二更梆鼓没敲的事,是我编出来讹小二的,因为一般单独值夜,没有不打瞌睡的,而且一晚上敲那么多次梆,谁还能一一记住。
再有就是李氏的香囊,我一直以为是她自己的,可能在投环时因痛苦而被她从身上拽下来了。直到后来,我在周文书身上闻到了跟香囊里一模一样的特制熏香,我就猜想,那个香囊或许是周文书的,李氏攥着它是为了指明凶犯的身份。
可为什么周文书的香囊会是李氏绣的呢?除非是李氏过去送给他的,那就说明这对表兄妹以前感情极好,更或许两人之间不只是兄妹关系,而在李氏嫁人之后,周文书仍不能对她忘情。因此我略施了个小计,先让杜月遥震慑住他,然后叫一旁的官差寻一枚旧的平安符,谎称是缝在香囊里的,还写有“愿君平安”字样,明显情意深重,待周文书心神震荡之际,以往日情份触动于他,在双重压力下,他的心防会被攻破,也在情理之中!
“你倒是把他看得通透,一切尽被你掌握了。”杜月遥的话在我听来,似是语带双关。
“我要是也能看得透你就好了。”我心里这么想,到底没能说出口去。
是夜,我躺在床上,脑袋里像是缠了一团乱麻绳,想理却又理不出半点头绪。我是不是爱上杜月遥了?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可他为什么总是对我若即若离的?他有什么苦衷吗?难道是我自作多情?
我瞪大眼睛看着床顶,月影朦胧间浮现出杜月遥幽深黑亮的眸子,温柔又带点疏离的望着我,我不禁心口一烫,这分明是恋爱的心情。我该怎么办?是表白还是沉默?可鲁迅先生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作为新时代的女性,怎么能毫不尝试就自取灭亡呢?而且倒追个把男人算什么,大不了再被当成一回恬不知耻的丫头罢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屋内忽然有暗影晃动,来了,我全身肌肉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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