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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遥记当时烟雨凉-第50章

小说: 遥记当时烟雨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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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姑娘,太子这礼物是给你防身用的,发簪上最大的珠子里填了迷烟弹,掷出后能释放大量迷烟扰人耳目,姑娘平时既可佩戴,危急之际又能借此脱身,岂不一举两得?”
“真有那么灵?”随手接过发簪作势细看,却趁姬言不注意拧下珠子藏于手心,“我试试行吧?”
“什么?”未等姬言回过神,蓦然“砰”地一声炸响,滚滚浓烟拔地而起,瞬间将他团团包裹,连一丝身影都不现。
“嗯,果然是居家旅行必备之良品,往后我一定多带几个防身,多谢姬兄的示范啊,我就先走一步了,Bye!”
踏着某位仁兄的咒骂低吼声,我心情甚好地伸个懒腰,沿途还顺便抓了名小厮告诉他长廊走水,让他赶快去灭火。哼,替紫诺轩当跑腿的,那得要有充分的思想觉悟才行!
夕颜阁后厢。
“烟雨,你怎么才回来,没出什么事吧?我说要留下来保护你你还不肯,非让我去调查那个荣亲王,万一你碰上麻烦看谁能赶得及救你!”杜月琅原本趴在窗台边缘左右张望,一看到我便直接从窗子里跳了出来。
“最危险的地方也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公然暴露于各方势力的眼皮子底下,反而没人会贸然出手,除非有哪个傻子想成为众矢之的。”再说他们的目标也不是我,严格上讲应该是我交给季无月保管的密函,我本身哪有被连环追杀价值。
杜月琅拉住我认真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之前遇到那么多事还不吸取教训,看来我真该同大哥联系一下,让他好好治治你了。”
“别,我错啦,我知错还不行吗?别告诉遥,他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呢,我不想让他更心烦。”没天理,连杜月琅也敢威胁我,早上他还不是一口答应帮我暗查荣亲王的底系,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知道你心里在嘀咕什么,早上我以为有季无月陪你晋见国王呢,谁料他居然也被你支走了。荣亲王、郁亲王的事难道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不是啦,我只想趁大家把注意力集中于我身上时,方便你们私底下做点小动作……”
“你以为这寒照皇宫里的人会那么笨啊?他们成天勾心斗角、彼此防备,对身边的风吹草动更是时时警惕,不留半分可趁之机。而我无法动用杜家的消息网,仅凭个人之力根本就查不出什么东西。况且荣亲王府非但离皇宫近,防卫又森严,我能打听到的最多是些市井传言罢了。”
“传言也好啊,无风不起浪,没准便能让我掌握到关键情报呢!快讲有什么传言?”我催促道。
“据说荣亲王在城外别庄培养了无数杀手、死士,一方面替他扫除政敌,一方面准备择日逼宫。不过依我看这八成是郁亲王指使手下散布的谣言,意图离间荣亲王与国王的感情。”
“杀手?死士?我好像也有所耳闻,空弦指的那位在寒照极有权势的皇族莫非是荣亲王?”
“空弦是谁呀?”
为防隔墙有耳,我们早就转移至室内,泡壶香片畅所欲言。正说得兴起,外头忽然有人敲门,大概是季无月,他被我派去打听有关郁亲王的事,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无……咦?”
“袭丫头,怎么啦?将近大半年未见,不认识我了?”
门一开,外头不见季无月,却是一位精明干练的中年男人与另一淡雅文弱,带着三分病态的黄衫公子。
“秦叔,子初?!你们消息可真灵通啊,我早上方才进宫,这会儿你们就看我来了,快请进。”
杜月琅看到洛子初二人,只点点头算作打招呼,然后继续喝他的茶,态度颇为冷淡。我斜瞥他一眼,不明白素来好客的他怎么变得这么漠然?略一迟疑便重新取出套青瓷茶具泡壶新茶,替各人斟上。
“你这丫头突然失踪好几个月,连封书信都没有,《时尚》也跟着被迫停刊,我能不着急吗?如今听说你回来我自然得赶着见你。”秦叔坐定后就提起了同样令我担忧不已的事。
“我曾在千湖国请人捎过三四封信呢,你们全都没有收到吗?那些可是我好不容易完成的样稿。”
秦叔回想了下:“公子爷,袭丫头说的会不会是前两个月收到的烂纸片?上面花花绿绿糊成一团,几个伙计为此还感到奇怪呢!想必这信是长途跋涉中不小心被水淋湿的,千湖多雨嘛!”
“我那儿也有两封,情况与你所言差不多,信笺几乎全泡烂了,无法辨清任何字迹。”洛子初点头接口道。
“怎么会这样?那我的《时尚》岂不是要停刊半年多?”想当初为寄那几封信,我还花光了在浣香居赚取的所有工钱,没想到这钱真正打了水漂,连影子都没见。
“你先别急,不是还有公子爷在嘛?”秦叔安慰道:“公子爷利用之前的一些多余文稿编排了三期《时尚》,而后又费尽心力按你的风格续了两期,因此停刊也只停了一个多月,咱们立刻补上便是。”
“呼,那还好……子初,这回真是麻烦你了,谢谢!”诚心诚意地朝洛子初扬起笑脸,四目相接,他的视线微微一闪,竟让我感觉到了他内心的激荡。不会吧?用力眨眨眼,他依然笑得优雅自持、浅淡疏离,仿佛刚刚的一切仅仅是我的幻觉。
唉,我听说每个人的心上都有一把锁,这把锁只能由内打开,外力是不起任何作用的。洛子初封闭着心门不愿意解锁,拒绝任何人的进入,那没人可以帮得了他。
洛子初见我直愣愣盯着他出了神,引开话题道:“其实我们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是奉旨办差,陛下特命我等筹措你三日后出海的全部事宜,你有何要求尽管跟我提,我会一一准备妥当并执行下去的。”
“出海?烟雨,你要出海?”这个消息我尚未来得及通知杜月琅,他吃惊之余忘记沉默是金,讶然开了口。
“对,寒老头让我出海找一座小岛,三天后赶去东北海岸登船。你同我们一起去吗?不过时间可能比较久,因为没人知道那座岛在哪儿。”
杜月琅笑容古怪道:“我、我不去了,我刚想起来在寒照还有点私事没办,你们快去快回吧!”
他不去?他会来寒照不就是为了跟着我并且监视季无月吗?怎么现在又突然冒出什么私事来啦?从没听他提过呀,可疑……他绝对有事瞒我!出海……登船……灵光一闪,我脱口而出:“小琅子,你是不是晕船啊?”
“杜二少爷晕船?”秦叔奇道。
“烟雨,你干嘛说出来!”杜月琅背转身子,羞恼地冲我低声咆哮。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的话没经大脑思考,但你竟然晕船实在……出人意料,亏你还是练武的呢!”同样背了身子窃窃私语,“你不能去就算了吧,相信季无月不会晕船,有他在你大可放心,他必能护我周全。”
杜月琅扭曲着俊颜,“有他在我才不放心,明眼人都瞧得出他对你别有所图,烟雨,你的心可要好好守住呀!”
我的心……我的心同洛子初恰恰相反,它总是不受控制地自行敞开,杜月遥、季无月都深藏在它里面,我能怎么办?有谁可以教教我将一个人驱逐出心底的方法?哀声长叹道:“虽然我不是个最佳守门员,但我尽力便是……”
四人会议召开到傍晚方歇,而季无月直至洛子初他们离开才回来。他打听一天的成果与杜月琅相差无几,俱为市井流传的小道消息。郁亲王诬陷荣亲王意图谋反,他本人却利用洛子初创办的宝源货行,积极开采铁矿资源并加紧铸造新型兵器,狼子野心可见一斑。
我更好奇的是,这两兄弟一个培植杀手,一个私铸兵器,火药味异常浓烈,可他们的老爹却不管不问,仿佛那不过是孩子间的一场嬉闹,他从未放在心上,荣亲王、郁亲王争夺的也不是皇位,而是一颗糖果。随后由季无月口中我才得知,寒照的皇位继承权向来是以这种方式决定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哪位王子权势最大、实力最强他便能为王。优胜劣汰,自然界的生存法则在帝王之家体现得淋漓尽致。
既然收集不到与密函相关的情报,我只得作罢,开始利用剩余的三天时间拼命赶写、*《时尚》的内容和版面。洛子初代打的两期给了我灵感,我顺便利用这次停刊的机会新增了一档型男专栏,为广大爱美的男同胞们开创一个学习与交流的平台,每期还特邀知名嘉宾现身说法,介绍自己的潮流见解、穿着心得及风尚秘诀。
新专栏引发轰动那是早晚的事,毕竟前几期的嘉宾分别为云意乐团的月公子、宝源货行的洛当家、沧浪杜府的杜二少,还有宰相幺子姬言,当然,最后那位是拜托杜月琅搞定的,我去恐怕会被人一脚踹出来或是遭遇关门放狗……
十几天后,车至港口,我万般不情愿地登上一艘看似毫无安全性可言的大木船,我们是出海,这船经得起海上风浪吗?我持保留意见……


☆、卷二·第四十三章

“烟雨,你在做什么呢?快下来,上面危险!”
“不会啊,上面视野开阔,可以望到很远的地方,而且还能欣赏海底风光,我刚刚就发现几十条鲨鱼游过去呢!无月,你也上来玩玩嘛,老待在下头多无聊。”
初见海洋时的新鲜劲儿早已褪去,天天面对一成不变的广袤海景,我无聊得快要发疯,幸好这时命工匠们用上好透明水晶磨制的两块凹凸镜片终于完工,让我组装成单筒望远镜,并带到瞭望台验收成果。
季无月看我站在三四丈高的瞭望台上,时不时做两下泰坦尼克号里的经典飞翔动作,决定不再锻炼自己的心脏功能,足尖朝云梯一点便犹如凌空展翅的大鹏,轻飘飘跃至我身旁。
“现在玩得高兴,要是浪头再大点等你被甩出去后,看你还高不高兴得起来?”季无月非常成功地充当了一回乌鸦嘴,因为他话音方落,船身便左右猛晃,我左手握着望远镜,单凭右手根本抓不住栏杆,再一阵摇晃身子就蓦然后倾,有栽出瞭望台的趋势。
“无月!”我惊呼,季无月立即于千钧一发之际将我揽了回来,好像他等的便是这个让我承认错误的良机,而我不负所望,眨眼间已以行动变相求饶,软手软脚地缩进了他怀里。
“唉,你到底算胆大包天还是胆小如鼠呀?”季无月无奈地柔声叹息,我伸出脑袋抗议,又让不住颠簸的浪涛暧昧地往他怀里推得更深……真的很暧昧,因为那种起起伏伏的波动……我耳根不由自主地滚烫如沸,现实与脑海深处的某段影像渐渐重叠。
“无月,我们……下去吧!”我发誓,我绝不是有意把“下去”说得跟“*”一样媚惑的。
季无月清润的眸子陡然深了三分,默默凝视我片刻,而后朝我缓缓压低了面容……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盯着他逐寸逼近的诱人双唇狂吞口水,生出一股立即将他扑倒的念头,接着再……
“烟雨……抓紧我,我带你下去。”我仍处于YY状态,季无月却只在我耳边轻声慢语两句,便搂住我腰身提气飞回了甲板。
原来他没那个意思啊……失望之情油然而生,我闷闷地瞄着季无月似笑非笑的模样猛然醒悟,他是不是在故意耍弄我呢?我越看越觉得他嘴角那抹三十四点三八度的完美微笑非常不顺眼。可恶,一定是上当了!
“怎么啦?你脸色很差啊?不舒服吗?”季无月形容关切地*我脸颊问道。
“我、没、事!”才怪!我没理由对季无月生气,因为明明是我自己自作多情、胡思乱想,可我又不甘心如此平白无辜地让他捉弄,当下黑着脸扭头钻回客舱,找人撒气去也。
季无月待我离开后收起了面上戏谑的神情,独自走上船头,迎着海风陷入沉思。而我东溜西逛,转了半天没碰见一个人,连平时负责清扫的小厮都不见踪影,难不成是我脸上写了“找碴”二字,所以令他们避我如蛇蝎?
漫步踱至后舱甲板,我好像隐约听到那边有人声传来,走近一瞧,吓!敢情人全集中到这儿开露天大会来了。纵横数十丈外的一方区域内,密密麻麻站了千余名士兵、船员和杂役,连奉命与我们同行的士卫统领柯大人都赫然在列,他们想要干嘛?阅兵?训练?抑或演讲?
“……此事必须严查,我的治下绝不允许出现鸡鸣狗盗之辈,谁拿了东西现在就给我站出来,我尚能念其自觉坦白从轻发落,否则等我查明真相,军法处置!”
柯大人鹰隼般凌厉的双眸往四下里一扫,众人俱都噤若寒蝉,垂头不语,我上前两步问明原由,得知这艘与外部隔绝的船上竟接二连三遗失了许多贵重物品,包括仓库内堆放的精密仪器,工匠们做工剩余的水晶材料,柯大人随身携带的金铢银两等等。
而既然船行海上不可能是外面的人进来偷的,那只有一个解释:即我们的人里出了内贼。不过要从总共载有九百二十七人的船上找到这名内贼,难度着实不低,万一他情急之下悄悄将赃物抛诸入海,届时无凭无据哪儿确定得了谁才是真正的小偷?
柯大人等了半天也没见人主动交代罪行,脸色一沉,报出七八个名字,令他们各带三十手下逐间搜查船舱,如发现可疑情况立即汇报。那些被柯大人钦点的侍卫全是其随扈亲信,由他们领队可以防止心怀鬼胎之人暗中循私,确保搜查结果的真实性。
但一圈查下来,遗失的物品好像长了翅膀凭空飞走似的,依然下落不明。柯大人眉头紧锁,对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犹豫不决。当即解散这帮人吧,那内贼便会逍遥法外;若扣着人不放吧,等于是在干耗时间。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解决之道呢?
我一直从旁观察,这会儿福尔摩斯综合症发作,当即自告奋勇朝柯大人请缨道:“大人如果信得过我,能否让我参与此次的调查?我对办理窃盗案件还是有些心得的。”不是吹牛,至少我曾破过杜府那桩不甚高明的偷镯嫁祸案。
柯大人正自发愁,所以没多想就一口答应,任我领了两名侍卫随意折腾。我按常规刑侦流程先去案发现场收集线索,第一目标便锁定为仓库。
我们这艘不是货船,因此仓库很小,平时主要用于堆放米粮及杂物。被偷仪器是类似指南针那样的小型定位装置,做工十分精细,还是名家手制,船长舍不得用才会把它藏进仓库一角,却不料便宜了蟊贼。
“你说东西失窃时仓库是上锁的,而唯一一把钥匙由船长贴身保管,旁人根本没机会从船长那儿偷了钥匙再进来,对吧?”我向一名知情的侍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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