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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只是个辣文女主-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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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听这话,总算是松了手,却把她强压到一棵老槐树的粗壮树杆上,从腰际里抽出把匕首。




、第五十三章

丁凝看清面前人;一共两人,都是孔武有力,长相凶悍的青壮年男人,穿着POLO衫,上衣口袋插着墨镜,除了此刻目露凶光;写满杀意,跟刚刚进狩猎场沿路看到的前来休闲娱乐的商政界会员们;没什么太大区别。
可她已经来不及想他们是怎么进来,怎么跟着自己;以及到底是谁派来的了。 
刀子银光一闪,尖利刃首对准她,她屏住呼吸;不敢动弹。刀尖贴着小腹朝上滑,一挑,“哗”一声,扣子弹到地上,本就不厚的衬衫中缝,破开一长条口,露出浅樱色蕾丝胸罩的中缝和深沟,肉感的视觉振奋了人眼。
“嘿,我就说这丫头,料厚。”持刀男人笑得淫0邪。
另外一瘦高个子年岁大些,显然觉得这任务跟以前一样,到擒来,呵呵两声:“我就知道,你这臭小子,跟了半天尽是盯着她的胸在看。”又降低分贝,附耳道:“快点,随便弄弄,不要搞真的,不合规矩。”
那人啧两声,很不满意:“什么他妈的屁规矩!拔毛就拔彻底。”
声音很小,但丁凝统统听进了耳朵,她开始颤栗,刚一张口,又被面前男人捏住腮帮子。
前几个小时前在车上,她也被邵泽徽掐住脸颊,那时她很怕,很气,可现在比起来,才知道他原来下手是多么温柔!
这两个人是要活生生置自己于死地!
山间入夜下了寒气,低洼坡下的小林子里更是潮瘴阴湿,丁凝被掐住喉管,那人的手在自己胸前摸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那只咸猪蹄又挪到了颈下,肩头,去拨自己的外衣。
她受不了,头一低,挣着皱眉去咬那团臭肉。还没到口,男人举了手,猛摔一巴掌,把她打得坐倒在树下,眼冒金星。
男人还不解恨,干脆俯身下来,跐声一把抓开她衣服,把她两臂一架,就地骑在她身上,又去撕裙子。
瘦高个望了一眼女孩亮在外面垂死蠕动的白花肉体,显然兴趣不大,见这伙计干起真的来,不大愿意,两步过去准备拎人,大叫:
“该死的!你这小子是属皮匠的?随便逮着人就想上?这是赚钱的买卖,发什么神经病!想要女人,外面到处都是!何必偏要找这个——”
话音余响尚在,“砰”一声枪响,金光一闪,瘦高个还差几步,眼前好像掠过一道巨雷闪电,眼睁睁见着骑坐在女孩身上的同谋,后脑勺赫然迸出个偌大的血骷颅,脊背一挺,瘫了下去。
丁凝被那一枪也震得懵住了,被喷了一脸液体,继而被压在身上的尸体扑下来,压了个满怀。
她呼着气推开尸体,用手一抹,黏黏稠稠,腥气十足,不用细看也知道是血和浆,虽然受了惊吓,却来不及多想,把那已经死绝了匪徒尸体往旁边一推,撑地起来,一时没站稳,摔坐在那具爆了头的尸首旁边。
尸体脑袋瘪了半边,脸已经变形歪掉了,子弹从后脑进入,至鼻梁出来,死相可怖,后脑就像血豆腐似的,碎成一块一块,破洞还冒着热气,白的红的黄的,一起从那个破洞里流出来。
她发誓,这辈子再不会吃麻婆豆腐和什锦八宝粥以及一切软兮兮的食物了。
这时候不该做些矫情反应,可丁凝真是受不了,嗓眼一松,胃液猛翻,吐又吐不出来,再一抬头,对面斜坡上疾步走来个熟悉身影。
旁边的瘦高个明显老手,在子弹呜咽划过时,已经有种预见性的警觉,见那同伴噗一声倒下,转手将已经吐了半道的丁凝捞过来,挟持挡在胸前,飞速从腰间枪套拿出一具黑色小巧的骇人铁制品。
那是一把走私舶来的勃洛克手枪。
枪像一条吐芯的毒蛇,抵在丁凝脖子上,好像冷不丁就要一口咬断大动脉。
枪头沿着颈线慢慢移滑,一个走火,随时就得叫她毫无悬念地嗝屁。
她盯住前面举着猎枪的男人,放慢脚步,最后停住,昏暗的眸子里下了浓雾,凉薄陌生,眉毛凝了一层霜,好像从来都不认识,看不清是什么情绪。
刚刚还跟他甩了脸色,可现在她嗫嚅了一下嘴巴,无声地求救。
活着多好,她不想死。
猎枪后坐力很强,一弹出匣,邵泽徽整个人也是往后震了两三寸,迅猛走过来,听到这歹徒大叫“站住”,也就站稳了,可是“哐当“一拉,直接端起粗长的双管猎枪,对准余下那生还歹徒。
瘦高个没料到这男人完全不听自己的警告。
对方脸上分明写着四个大字:威胁免谈。
猎杀中型兽类的双管猎枪对上不足两百焦耳的手枪,火力谁大,立分高下。
瘦高个儿握枪的手一抖,有一股寒意,从尾椎窜到脊梁顶端。
丁凝也看到了邵泽徽眼底的火焰。
她知道他不是什么善类,可毕竟都是道听途说,现在亲眼看见他用猎杀禽兽的枪,像是灾猪羊一样,毙了一名大活人,才真正的胆寒起来。
他眼下这状态,哪里像个普通的正当商人?
他真的会杀人,也绝对不是第一次杀人……并且毫不心慈手软。
之前看他怎么对付那个造反的老朱,就该知道了。
她的脚随着那挟持者像个木桩子似地无助移动,踩到地上一团软乎乎的血肉,是那已经死去的男人流出来的。
她骨头发软,脚板打哆嗦,比起刚才差点被那男人强|暴还要发软,惊惧高峰时,已经麻木,现在才意识到,处在了一个怎样的危险境地。
邵泽徽对着那男人启唇:“要么费我一颗子弹,要么你自己解决。”
瘦高个儿看那同伴死去,已经是震骇不已,见面前这男人拿枪的样子,深知得罪了不好得罪的人,可毕竟是个老手,把枪柄搁在前面女孩的颈子上,做了个一划的动作,打起商量:
“兄弟,我也是受人所托,今天之后,我这碗饭恐怕也吃不下去了,你放我一马,不要逼得太紧——”
邵泽徽把枪柄托上了两公分,又靠近眼前,瞄准:“没关系,送你吃元宝蜡烛。”
瘦高个明白今天落不到好,发了狠,“呸”一口,手稍微一抬,只觉腰身被人一抱,顺势一推,那人整个向后倾去仰躯倒下。
他知道算是完蛋,恼羞成怒,顺势朝地上人的头部猛开一枪,“啪”一声,那人应声扑地。
与此同时,邵泽徽已经扣下了扳机,因为歹徒之前被人抱得身体弯下,子弹飞偏,直中大腿,顿时摔在地上,疼得哇哇大叫起来。
瘦高个儿中枪,手一松,怀里的女孩跌下去,往后面的年轻男人身上扑,嘴里喊了一声“安安”,忽然就翻了白眼,仰面倒下来。
这女孩子的声音凄厉的很,似乎受了极大的刺激,在蟠龙山狩猎区傍晚五六点的氛围里,像负了伤的野生小动物,找不到巢穴。
瘦高个的毛孔都被她喊得炸开了,几乎忘掉了枪伤的剧痛,正呆着,那男人已经两步走了过来,把那女孩抱到一边,又用一种看猎物的目光,极寒地望过来,盯着匍匐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年轻人,眼色有种从浅至深的过度。
瘦高个子看见男人枪管一伸,抵住伤者的天灵盖。
指头一拨,“轰”一声,一颗血肉之躯的脑袋,随时就可能跟自己同伙一样,稀巴烂!
瘦高个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却明显感觉,这人比起想杀自己,对于崩了那年轻男子更有兴趣。
他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魔鬼,凝住了呼吸。
良久,那男人收回猎枪,慢慢走向那具已经死透了歹徒尸体跟前,挑起枪头,忽的朝地,剧烈“砰”一声,又一颗子弹出膛。
同伙两腿之间,糊得一片乌红,裤子里的性0器已经血肉开了花。
瘦高个恨不得忘记了腿上挨了一颗枪子,嘴巴半张开,几乎要跳起来。。
这不是人,这就是蟠龙山里的野兽!
面对劫持,他从头到尾,甚至没有叫停,没有劝服,没有询问背后指使者是谁!
他的举动在说,他被惹怒了,直接杀!不费一个字!
瘦高个垂死挣扎,嘎着喉管:“你不想知道是谁……”性命到底重要。
男人看他一眼,毫不领情打断他:“不用你说,我自然会知道的。”
这句话毁了瘦高个的希望。
就当他以为自己今天绝对会命丧在这,那男人拎起自己的衣领子,从猎服的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个狩猎防脏防滑手套,戴上,弯下腰,把刚刚摔飞的勃洛克捡起来,又将自己的双管猎枪扔到三尺多远。
瘦高个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惊悚地看见他将小手枪握在手里掂量,枪身“咔哒”一响,飞快退出子弹,只余下一颗。
瘦高儿全身发寒,负伤的腿却完全抬不起来,声音干涸得以至于都失声了:“兄……”还没吐出第二个字,面前男人黑黢黢的眉毛扬起来,把手枪递过来,沉沉道:
“射我的手臂。”
男人精瘦的身躯侧转一半,猎服里锻炼得很结实的矫健胳臂朝向过来。
瘦高个惊呆,又哑口无言,随即喘着粗气:“你他妈别玩儿我!要么把我交给警方!要么一枪毙了我,何必唧唧歪歪——”还没说完,一股浓重气息压顶,那手枪硬生被强塞到自己的手掌上。
“开枪,朝我手臂,我就放过你。”
他不是开玩笑。
瘦高个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强制协议般的诚恳和坚决。
也许,他可以接过手枪,用这把勃洛克里最后一发子弹,对这男人偷袭,一枪崩了他的头。
最终他没有,因为他知道,他办不到。
自己是中了袭击的野兽,在把自己射伤的猎人面前,有种天生的敬畏和胆颤。
瘦高个吞了口唾,慢慢抬起那只勃洛克,直直抵住男人健壮的大臂肌肉,扣动扳机。




、56第五十四章

没醒来时;丁凝一直在做梦,梦里全是小书童,身上鲜血淋漓,不仅插了一把刀,这一回头上还多了个洞,汩汩淌血。
丁凝俯身过去;想拔,又不敢;只能哭。
有一只手臂,黝黑;健挺,肌肉紧绷得青筋跳凸,像一条粗壮的蟒游过来掐住她的腰;把她卷过来,困在怀里,死死不放。
男人的声音严厉得叫人喘不过气:“他已经断气了!”
她半醒半梦地尖叫:“没有——”
那只手又移到她的头发上,似乎想要安抚。
她下意识捧住脑袋:“不要碰!疼——”
两条胳膊一紧,把她箍得实实,埋在怀里,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很陌生:“宝贝,不碰,我不碰,对不起——”声音很有镇定效果。
一句“宝贝”太可怕了,炸出了丁凝一身汗,活活吓得动了动睫,睁开眼。
邵泽徽的轮廓影子在病房内的日光灯下一点点显出来。
刚刚那话是他说出口的?她把他一推,想要跳下床。
他明白她要干什么,桎住不放手,低嘎着声音,像是一夜没睡觉:“他没事。”
轻描淡写,丁凝却心里慌得更厉害,怎么可能没事!那是子弹,是这年代最厉害的杀人武器之一!还进了脑袋!
他被她在怀里为了另一个男人的生死挣扎,伤口扯得疼,心情也荡下去:“暂时没生命危险,在重症监护室,还没出来,他家人陪在外面,你先别过去。”手滑到她的纤嫩的后劲,拇指不易察觉,轻重适宜地摁住镇定穴位。
丁凝松弛下来,趴在他胸前,抓住他胳膊,突然没那么气他了,直到听到他呲声。
放开一看,他也穿着病服。
真可笑,他这样的人也会病?她怔怔看着他的一条赤、裸的手臂缠着绷带,裹在并不厚的衣服里,俊毅的脸上有点失血过多的苍白,唇色惨淡。
她明知故问:“……你怎么了?”
他撇撇嘴:“被那家伙偷袭了一枪。”这一辈子说过的谎言,这一桩算是最可笑又血淋淋的,为了讨她欢心让她原谅,竟然甘愿生挨一枪。
手里的枪,从来都是朝外,曾几何时想过会对自己?
那个人为了她,被敲伤了脑袋,自己不能落后。
这举动可真够十足十的傻气,用伤来讨她欢心取得原谅?
可他偏偏荒谬地做了。
这一子弹入肉,她有可能消气,哪怕一成希望,也值了。
丁凝嚅了嚅嘴,他是为了救她,才挨了枪子儿?他真的愿意为自己拼命?
他见她瞪着自己,眼光柔软下来,去摸她头发:“没事,别这么担心我。”
丁凝:“……”还是那么自以为是,果然是本性难移。
邵泽徽瞥她一眼,趁热打铁:”还气不气我?” 
气吗?她拧他伤患边的肌肉,不说话,又把他胳膊摇来晃去,弄得他疼钻了心,可只能忍,算是赔她的,她把这条臂卸下来,也随她。
他不愿意沉默,势必得要个肯定的回应今晚才能睡得着,用另一只手擎住她下巴:“说。”
她扯了半边领子,把还没消退的红痕冷冷亮给他看。他心疼得要死,低头去亲那一坨坨可怜的红莓,亲得她从心痒到骨子里。她不耐烦,一下子甩开他。
他像个鼻涕虫,贴着不放,又把她的手牵过来,搁在脸边:“还没消气,就再打我两巴掌。”
她咬住下唇,嘲笑:“你当我跟你一样,是暴力狂?”
他吸了口气,把她压在病床上,像个大狗似的,用身体去蹭她,顾不来那只伤臂,滑到她的脖子里,去亲她,又用下面对着她一贯很骨气铮铮的东西,抵住她,在柔嫩的腿根子里贪恋地沉溺。
丁凝从来不知道他居然也会来这一套,想要推开,突然觉得他身体很烫。
发烧了。
丁凝轻叹一声,抱住这头大型犬。
她突然发现了个问题,没有清凉油,对着他,居然也没有任何反应了。
这是老天爷逼迫自己选择,在公平的情况下,两个人,放弃哪个,保留哪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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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凝到ICU门口时,才知道为什么邵泽徽叫自己先不要去探视郭劲安。
郭教授坐在长椅上,眼眸赤红。他尽量让自己镇静,可还是抖着脚走上前,声音颤抖了半天,才平缓下来:“丁同学。”一夜老了十来岁。
口气再没俯瞰的师尊气,只是为人父的伤感。丁凝把病服宽大的袖口攥紧:“安安怎么样?”
郭教授的镜片蒙上一层雾气:“手术很顺利,还没醒。”
父子两个相貌很相似,丁凝看得有点心惊,郭劲安要是没挨过这一劫,连老去的资格都没了。
她想开口,可郭教授提前一步,声音很干涩:
“安安十五岁时,我失去了我的妻子,现在,不能再失去我的儿子了。”
老教授的话音充盈着迟暮的悲凉,没有一个字在责骂在诉苦,可让丁凝头抬不起来,一肚子的话都消失了。
她回到病区外坐下,突然想到原身在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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