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日记-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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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了一阵，我不得不叹口气放弃继续思考。还是那句话，一切就等乌鸦分。身了。
只是，父亲，结果你还是成为木叶的敌人了吗……
虽然在长门和鼬联手与宇智波斑一战中最后出手夺得渔翁之利的神秘人物并没有被公开，但我就是知道，那的确是父亲。不仅仅是因为阴九尾，更多的，应该是一种直觉吧。
不止如此，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三年来，撩拨五大国的神秘势力，就是秽土转生了父亲的那个未知势力。这一系列的撩拨，甚至都是父亲亲自动的手……
如此叹息着想着，意外的，心中却有一种果然如此的轻松感。我想，其实早在三年前的那一次相遇，我就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了吧。
不过……虽然从过程和立场来说非常不应该，但在知道父亲从宇智波斑那里抢走了阳九尾的时候，还是止不住的一阵暗爽啊……这种被自家父亲大人替着出气了的微妙感觉……
哦，原谅我小小地不识大体一次吧。
78、提前开始的游戏
7月6号那天，得知木叶的忍者们至少要8号才会到来，闲极无聊的宇智波斑终于忍不住向我提议提前开始那个所谓的“能够让他发疯”的游戏。
我嘴角抽抽，什么叫作死？这就叫作死。不过，宇智波斑的话，我倒是非常支持他上赶着去作死。只是，在下一批保镖过来接受琉璃香的护卫工作之前，我还是留点儿余地比较好，毕竟“月见”可是琉璃香目前唯一的主力。
于是我说：“提前开始可以，甚至在木叶忍者过来接手护卫工作之前，我可以给你一次暂停的机会。不过，这个机会要拿你把自己改装得如此彻底的方法来换。”
宇智波斑嗤笑道：“那你可以死心了，这个所谓的机会绝对用不着。”
“或许吧。”我耸耸肩，“行了，给我点时间。”
说完，我将手中的乐谱放到一边，闭眼结印，开始试着开启精神连接。
只是开启精神连接的话一点也不难，要保证长期开启，也只是多费点儿工夫罢了。
很快，房间那头的宇智波斑皱眉说：“就这样而已？”
“当然不。”我没有睁眼，依然维持着盘膝结印的姿势，“我需要点时间适应信息共享的程度……我之前所说的只是‘将我所看到的东西全部分享给你’，可没说把自己的内心所想也全部共享给你。”
宇智波斑轻哼一声，闭上眼不再多言。通过精神连接，我知道他和我一样，是在分析这个精神连接的性质和程度。
大约20分钟过后，我差不多掌握了这个精神连接的程度，于是，开始有限度地开放我的精神领域，向某人共享我所感知到的部分东西。
像自然能量、仙术查克拉这种东西，我当然不会那么大方地交给敌人。
从共享开始，房间的另一头，宇智波斑就皱起了眉，脸上露出些许忍耐的表情。
前后约5分钟，通过精神连接共享的内容就开始稳定下来。
我睁开眼，瞥了几眼那边情绪有些混乱的宇智波斑，嘴角向上翘了翘，恶劣地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
通过另一个视角观察自己，肯定是非常有趣的吧？
我不无恶意地想着，拿过一旁团长大人友情提供的乐谱继续记忆。没办法，谁让我没有多少音乐细胞呢？所以只好死记硬背了——反正我学习音乐的初衷也不是出于什么美好的目的。
半个小时后，宇智波斑终于有点不一样的动静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他咬着牙，狠狠地说。
“呵……这就是我眼中的世界啊。”我有些幸灾乐祸地低笑，“如何？能撑多久？可以暂停哦。”
“哼！”宇智波斑冷哼一声，倔强地继续硬撑。
见此，我挑挑眉，合上手中的乐谱收进杂物卷轴，不置可否地说：“我出去逛逛，可别没一会儿就得让我赶回来阻止你对普通人大开杀戒哦？”
“滚。”宇智波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嘿……”我低笑，转身出门的时候，顺手在门上拍了个飞雷神术式。
宇智波斑啊，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就应该阻止我往人多的地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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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很快来临。
大概是夏花祭将近的关系，从傍晚开始，街道边就陆陆续续摆出了许多摊位。
正在烧烤摊边犹豫着烤鸡翅究竟要不要放点辣，感知领域及精神连接中，在房间里阴沉了一整个白天的宇智波斑终于要有所动作。
“老板，全部加一点点辣，一点点就好哦！还有，全部打包。”我对烧烤摊后正忙活着的大叔说，一边掏出钱包数出刚好的钱放在摊子上。
“好嘞~”烧烤摊的大叔业务相当熟练，一边准确地给铺满整个烤架的烤鸡翅刷着酱料，一边还能空出一只手来将钱点好收进钱匣。
就这几句话的工夫，那边的宇智波斑已经翻窗离开房间，踩着屋顶往都城西面的住宅区方向飞奔。
那个方向……
察觉到宇智波斑的目的地，我皱了皱眉，通过精神连接给他传了句话：｛放弃吧，你救不了那个孩子。｝
没有回音。
宇智波斑像是没听到我的传话似的，内心依然是那副阴沉又杀气腾腾的模样，自顾自往前赶。当然他不可能真的没听到我的传话，肯定是故意无视掉了。
迟疑片刻，我转头交代烧烤摊老板说：“老板，我有点事先离开一会，这些东西全部打包，我过会儿来拿。”
“行！你放心去吧，这么多东西还得烤一阵子呢！”
点点头表示了解，我转身原地起跳，踩着屋顶直线往宇智波斑的目的地飞奔而去。
我所在的位置距离那个地方相对近一些，虽然晚了不少起步，照这个速度的话，应该只会比宇智波斑迟上几秒钟到达。那个家伙到达目的地之后即使要大开杀戒，也至少得走一走“剧情”，来得及阻止的。
79、你，救不了他
作为一个长年远离战乱的旅游国家，花之国的繁荣与和平在整个忍界范畴内都是数一数二的。但是，不论在什么地方，只要是有人类的存在，就一定会有黑暗与罪恶。
都城西郊偏僻角落的一座废弃仓库。
年久失修倒塌了半边的土墙，丛生的一人高的杂草，本是不应该会有人迹的地方，如今却连续不断地从这里传出一声又一声的悲鸣。
那是一种，只有我能听到的，来自心灵最深处的歇斯底里的绝望哀嚎。
仿佛用整个灵魂发出的哀嚎如此凄厉，如此强烈，以至于实质化成仿若真实的声音，清晰地在耳畔不住地回响。
这是一个属于五六岁稚童的清脆音色。本该是天真无忧的年纪，如今却是一声又一声地，哀鸣着，呼唤着。哀鸣着自己的痛苦，呼唤着自己的哥哥，一声又一声地，用尽所有的力气，凄厉地呼唤着自己的哥哥。
整个花之国的国都，类似这样的哀嚎并不只有这一处而已，而宇智波斑却独独对这一处的哀嚎无法做到听而不闻……果然，只有“弟弟”这一存在，才是他心防最大的弱点吧。
前后脚的工夫，我紧随宇智波斑之后落在废弃仓库边塌了一半的围墙上。
“你救不了他的，放弃吧。”我再一次平静地对宇智波斑说。
宇智波斑仿佛没察觉到有我这么个大活人在场似的，在围墙上停留片刻观察周围的环境，然后阴沉着一张脸，直接跳到仓库虚掩着已经朽烂掉的木门边，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望着犹自发出让人牙酸的吱呀声的朽烂木门，我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注意力又多分了些许在宇智波斑的情绪上。
如我所料，宇智波斑的内心从杀气腾腾的阴沉很快转化成恐怖的、压抑的阴霾，仿佛一座酝酿到极致，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十几分钟后，面无表情、空着手的宇智波斑原路从那个敞开的仓库木门走出。
“我说过，你救不了那个孩子。”我静静地说，“因为他早就已经死了。”明明是平淡的声音，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
闻言，站在杂草从中的宇智波斑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向静立在半截围墙上的我。
“偶尔也会有这种情况呢。”我说，“明明已经死了，生前强烈的意念却久久徘徊不去，直至很久之后才会渐渐消失。”
宇智波斑依然面无表情地、安静地直视着我的眼睛，矗立原地一动不动。
我什么也不再说，只是平静漠然任由他注视。
很久之后，宇智波斑说：“那个孩子，是昨天死的，死于虐杀。”毫无感情的声音，透着冰冷的杀意。
“……然后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轻轻地问。
“你明明知道这一切。”他说，毫无起伏地陈述。
“然后呢？”我依然平静地问。
“……为什么不救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宇智波斑的语气是低沉而隐忍的，咖啡色的眼睛里有暴戾喋血的暗光涌动。
“……为什么不救他……呵，呵呵……”细细咀嚼着宇智波斑质问的话语，压抑不住的低笑就不自觉地从喉咙里溢出，清凉而冷酷。
“为什么不救他……呵……”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勾起微笑的弧度。
“宇智波斑啊宇智波斑斑，你这就已经开始神智错乱了吗？”我轻柔地说，尚未变声的少年嗓音清脆而愉悦，却无一丝温度。
“我为什么要救他……一手导演了我父母的死亡，让我自出生起就作为‘怪物’活在人们的恶意之下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救他？”我的话语愈发温柔而冰冷，眼中却是始终如一的漠然。
“……”宇智波斑沉默，眼睑微垂，濒临爆发的汹涌暗流沉寂了几许。
“更何况，就算我救了他，之后呢？养着他吗？”我轻柔地问，“或者甩手走人？那还不如什么都不做呢。一个五六岁、重伤濒死的流浪孤儿，不能将他照顾到能够独立生存的地步的话，还不如就这样干脆地让他和最爱的哥哥们在同一个地方腐烂掉。”
“……‘哥哥们’，‘在同一个地方’，‘腐烂掉’？”宇智波斑怔怔地重复。
“呵……”我嘲讽地低笑，“原来你不知道啊，那孩子‘新鲜’的身体边，不是还有好几摊腐烂掉的东西吗？那就是他最爱的两个哥哥啊。”
宇智波斑瞳孔微缩，双唇几度开阖，最终什么也没说出。
“明白吗？你，救不了他。”
最后温柔而残忍地丢下这样一句话，我不再理会依然静立原地的宇智波斑，转身走人。
这家伙，离发疯还早得很。
80、蹭蹭蹭往外冒怨恨的烧烤
当我又一次去烧烤摊打包了一大袋香喷喷的美味带回房间开始吃的时候，宇智波斑终于回来了。
刚从窗户翻进来，还没站稳，宇智波斑就脸色发青、恶狠狠地瞪着我低吼：“你的舌头竟是什么长的！？那么恶心的东西居然也能吃得下！？”
闻言，我侧过头鄙视地睨着他，一边将烤香菇往嘴里送，一边说：“你想吃的话我不介意分一点给你的，用不着这么酸葡萄。”
“酸个屁葡萄！！！”宇智波斑一脸强忍恶心的表情爆粗口，“别跟我说那些烧烤上一直蹭蹭蹭往外冒的怨恨你没发现！！！”
“哦，这个啊。”我看了看手里的烤香菇窜，无所谓地说，“是酱料的问题，大概制作这些酱料的人心情不怎么好吧。”
“既然知道你还吃！？”宇智波斑咬牙切齿地说，“好吧，你要找虐吃掉这么恶心的东西我没意见，但能不能麻烦你把这种吃掉怨恨的恶心感觉给我屏蔽掉！！！”
“不能。”我想也不想，干脆地拒绝，“那样一来这个游戏就没意思了……还有，怨恨再大也根本不会影响到食物的卫生、营养和口味，你那纯属心里作用。”
“心理作用！？”宇智波斑的声音陡然抬高八调，“有这么清晰的心理作用吗！？好吧！就算这真的不影响口味，有你这样直接将怨恨往嘴里吞的吗！？你当你是九尾！？”
淡定地咬掉一朵香菇，我侧头看着他，说：“这么不淡定啊……我是不是已经可以下结论，这个游戏你疯定了？”
“……”宇智波斑愣了愣，脸色陡然转冷，“你死心吧，这件事不会发生！不过，我倒是很感谢你，让我更加清楚地看清这个世界……将来无限月读的世界中，我会给你留一个好位置的。”
我撇撇嘴，咬掉这窜竹签上最后一朵香菇。
这位大叔的手艺真心赞，还有这些酱料，实在是太香了！让人欲罢不能，吃了还想吃。幸好我现在这特殊体质不会有吃撑的问题。不过，如果制作这些酱料的人心情也能够像烧烤摊的大叔一样幸福就完美了。
“……”宇智波斑嘴角抽抽，“我说，你是不是有自虐倾向？”
“你才自虐倾向呢！”我马上反唇相讥，豪不客气地说，“就这么点程度就受不了了，我以为我的神经已经够纤细的了，没想到你堂堂宇智波斑神经居然比我还纤细！”
“你……”宇智波斑的脸一阵扭曲，气极反笑，“你很好，很好！最好不要让我逮着机会，我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弄死你！”
“关于这点你不用担心，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我淡淡地说。因为不拥有三年间沉睡的记忆，那一次的死亡，记忆犹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哼。”宇智波斑一声冷哼，拿起浴衣去了浴室。
我愣了愣，抬头看墙上的时钟，八点刚过。于是翻个白眼，继续享受我的烧烤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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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第五次打包回“蹭蹭蹭往外冒怨恨”的烧烤的时候，躺床上强迫自己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的宇智波斑终于忍不住了。
“你难道是秋道一族的吗！？这么多东西居然还撑不死你！”猛地从床上坐起身的宇智波斑吼，眼中快喷火。
“我当然不是秋道一族的。”我淡定地继续开吃，“不过托你的福，现在的我比秋道一族还能吃。”
“这又关我什么事？”宇智波斑强忍火气说。
我淡淡撇了他一眼：“托了被你杀掉的福，现在的我已经彻底不是人类了，连‘胃’这东西都是虚构出来的。”
“哈？”宇智波斑狠狠地抽了抽一边腮帮，满眼都是鄙视。
“信不信随你。”我淡淡地说，继续啃烤鸡翅。
“……哼。”宇智波斑心里一番犹豫，最终一声冷哼，弯腰穿鞋。
注意到他的动作，我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