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日记-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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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会说吃不完就扔掉。”我淡淡地说，从袖子里弹出一根玉线困起鱼吊在船舷外。
宇智波斑淡淡地看着我的动作：“食物珍贵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你把我想象成什么了？娇贵傲慢的王公贵族？”
“娇贵没有，傲慢的话大名和你比起来都差远了。”我淡淡地说，发动风属性查克拉瞬间将肥鱼解体。
除宇智波斑外，甲板上本就注意着我的动作的几人见此，目光暗了暗。
鱼被解体的淡淡血腥与内脏鳞片等不需要的部位落进海里的噗通声吸引了剩余人的注意力，顿时，整个甲板静悄悄的，所有人都静静地注视我的举动，各怀心思。
用查克拉凝聚干净的水洗净留下的鱼身，我回头，准备将鱼分割放进锅里的时候，才发现锅太小了。
宇智波斑似乎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淡定地说：“没关系，多煮几锅就是。”说着，又从卷轴里取出几个崭新的汤锅。
“……宇智波斑，你改行贩卖汤锅了吗？——那真是可喜可贺，五大国会为此开庆祝会的！”我一头黑线地吐槽。
“……闭嘴。只是懒得经常去买这种玩意而已。”宇智波斑脸黑了。
“你难道会经常用到这种东西吗？”我继续吐槽，却还是发动查克拉控制着干净的水将所有的汤锅全部清洗干净。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宇智波斑的随身携带的调味料蔬果品种竟然非常齐全。但是，看他一股脑连大堆用不上的也一并拿出来的举动来看，显然并不擅长此道……难道是被我带坏了吗？我有些黑线却不自禁地这样想。
不过，调料齐全是好事。
五分钟后，几大锅鲜美的鱼汤完成。
“完成。”我以宣布般的口气说。
“哦哦~”飞段咽着口水，无意识地应和。
“……难怪那天你会底气十足地鄙视我们的伙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船舱门口的卯月花舞说。
“不愧是人妖……嗯。”卯月花舞身后，一副刚睡醒、脸上写着“我非常不爽”的迪达拉瓮声瓮气地说。
“……”诡异的静默瞬间席卷，即使是迟钝的飞段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气氛不对。
“人妖什么的……”我微笑得像个幽灵，瞬间出现在迪达拉身后一把将他往前推，下一秒两人一起出现船外的海面上，“……去海里喂鱼吧。”
“什——咕噜噜噜……”迪达拉的惊叫随着一声“噗通”半途变成了呛水的咕噜声。他扑腾几下，沉进海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飘浮在月光照耀得一片亮银的幽深海面上，黑色的长发轻轻飘舞。
嘛，被我用从妖术查克拉中得到灵感弄出的特质查克拉毒麻痹了全身，能浮起来才怪。
半晌后，从渐渐远去的船的甲板上传来宇智波斑清冷的声音：“……别弄死了。”
“放心，赤砂蝎还指望着我将他完整地绑回去呢。”我清清凉凉地说，“只是看他脑子不太清楚，让他清醒一下而已。”
“……”船上沉默了。
夜晚的海风清凉舒爽。晴朗的夜晚，银月的光辉流泻而下，映照得天地间一片静谧而空灵。
真是好景色。
我喟叹着，无比满足。
——————
因为迪达拉一句“人妖”唤醒了船上的人关于我的“前世”的记忆，接下来的日子，议论猜测我前世的身份成了无聊到死的一群人乐此不疲的游戏。不止如此，因为我说过自己前世是“女性”，又露了一手惊艳的好厨艺的关系，所有人不知不觉间开始把我当成女孩子来看待。
虽说性别什么的都是浮云，但是当我身体确确实实是男孩的时候硬把我当成女孩来看……果然还是好别扭啊混蛋！
自此，迪达拉在我心中的印象分刷刷刷瞬间降到负九十，直逼宇智波斑的负九十九。
这天，我背靠着船首的船舷，安静地坐在地上凝聚无属性的普通查克拉结晶。
虽然说了让尤等我回去再开始研究，但此次远航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不可能真的就让尤只整理资料什么也不做。所以，我和尤仔细商量后，决定分工合作，由我来主要负责细节的技术问题，而他则主要负责整体的设计与实地的考察与试验。
现在，我所做的查克拉结晶，就是关于“能源”这部分研究计划最重要的部分。
只要能把“查克拉结晶”的凝聚方法简化成能够让大众忍者也学会的地步，那么，这无疑会是个非常先进的、可普及的绿色无污染可再生能源，比西幻中的魔晶矿和魔核还要来得优秀。
至于如何应用？那就是另一个课题了，现在我不须要考虑。
今天船首正好处于下风处。陡然，从船尾的方向飘来一阵诡异的气味。
不用特别去注意我也知道，肯定是卯月花舞这个食材杀手又做出了什么诡异的东西。
说来也奇怪，貌似我认识的很多厉害的女性医疗忍者，厨艺都不是一个“差”字能形容的。例如纲手、小樱还有香磷，做出来的“东西”味道个比个的可怕……现在卯月花舞也是这样，这里面是有什么奇怪的逻辑吗？明明小樱和香磷在学习医疗忍术之前厨艺还挺过得去的说……
神游到不知哪里去的思绪被目标明确逐渐接近的人形换回。
回神之后，我手上不停，以眼神询问慢慢走近的人有何贵干。
卯月花舞沉默着，直至在我身前盘膝坐下，才迟疑着开口说：“那个……可以教我料理的技艺吗？”
卯月花舞的直接让我惊讶，但更让我惊讶的是她对料理奇怪的执着。
“……为什么？”我于是这么问道。
“……只是想学会而已。”卯月花舞不知回忆起了什么，突然咬牙切齿，冷艳美丽的面容都有些扭曲，“无论如何，请务必教会我！不需要做出多么美味的料理，只要有普通的、能入口的水平就行！”
“……好吧，我就不问为什么了。但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来教你这个敌人料理呢？”我冷静地问。
“……”卯月花舞沉默，半晌后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沉声说，“我会用三枚我族秘传的幽灵玫瑰种子来换。”
“……活的？”我惊讶地确认。
“活的。”卯月花舞说，眼中隐隐有火苗，却不是针对我，或是这个交易本身。
“成交！”我果断答应。
幽灵玫瑰，按照晓收集到的情报，是卯月一族栽培的一种特殊植物。它的花香有很强的致幻作用，本身有剧毒，但又不可思议地可以配置成多种效果显著、副作用微小的特效疗伤药和解毒剂，是非常珍贵的植物。
赚到了呢。
至于女性医疗忍者原因不明的食材杀手特性，在严格按照比例和步骤的情况下，我就不信还能做出什么奇葩的不明物。
104、下战书这种事
慷慨送出三枚幽灵玫瑰种子的卯月花舞，如愿以偿地以着配置高端药剂的架势制作出了花样繁多的精美料理。说不上多么美味，但也绝不难吃，至少，一般家常菜的水准是有的。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知不觉间卯月花舞成了这艘载着一船天天喊着无聊变着法子互相挑衅掐架的无所事事的忍者的远航船上的专职厨娘。——虽说是远航船，但也不过是一艘大一点、坚固一点的木帆船而已。和军事无关的事情上，这个世界的技术几乎都相当原始。
不过，大概是因为出发当晚那一顿鱼汤的关系，食髓知味又不那么在意面子的飞段和鬼灯水月总是频频变着法子试图让我下厨请客，多少让我有些困扰。
大蛇丸这次带来的人除了药师兜和阿尾斗之外，还有辉夜君麻吕、重吾和鬼灯水月。
对于我对君麻吕等三人及其能力表现得一点都不惊讶的状况，大蛇丸频频试探，理所当然什么也结论也没有。宇智波斑也依然没有停止对我前世身份的猜测。但是，对于自己的世界，以一部供人娱乐的漫画的形势在另一个世界里呈现，任大蛇丸和宇智波斑再如何智商爆表，也绝对是想破头都不会想到的吧。
出海一个星期后，一帮叫嚷着无聊、自负武力高超的忍者们终于遇到了麻烦。
风暴出现得毫无预兆。即使船上除了我之外还有好几个感知力高超的忍者，依然直到仿佛要吞噬整个世界的暗沉乌云从天际涌来的时候才发觉处境不妙。
其实对于直到现在才遇上风暴，我是觉得惊讶的。这个季节的海上，出现风暴真的太家常便饭了。更何况，船只一直是垂直深入大海。
看得出来登上这艘船的人不管之前有没有过类似的经历，出发之前都有好好地恶补过海上航行的知识。虽然各个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狼狈非常，总算是应对有度不至于手忙脚乱。
不过，真的完全看不出来宇智波斑竟然还学得一手开船的好技术。
傍晚时分，风暴过去，当我拿着这事去问宇智波斑的时候，他习惯性地以一声冷哼开头，然后告诉我以前那个战乱的年代，因为任务需要偶尔也会有持续时间较长的海战。虽然忍者可以在水面肆意移动，有一艘船作为据点也是必要的。
至于身份尊贵的宇智波斑为何会开船，我没有问。以他的个性，大概不会容忍有自己不会的战争必需技能存在吧。
最后，本着技多不压身以及为将来考虑的打算，我以三天一顿加餐的价码向宇智波斑交换了开船的技艺。为此，甚至让瘫在地上像融化一半的雪糕的水月瞬间振作起来。
我只能说，果然美味的食物是强大的。
“但是，明明就是个吃干饭的吧？干这么一点点活居然还要条件。”在水月欢呼的时候，累得靠坐在舱壁上休息的阿尾斗抱着双臂凉凉地说。
几番示好被我毫不留情地无视，阿尾斗终于不再试图将自己伪装成一个乖巧的孩子以骗取我的信任，直接暴露出自己的爪子和莫名其妙的敌意。
对此，我依然采取一贯的无视处理。
会陪着他们一起在海上无所事事，一半是因为宇智波斑难得的请求——没错是请求，即使态度恶劣，请求也是请求，一半是因为长门、鼬和自己也都希望宇智波斑能够因为看到外面的世界而放弃一直以来的执念。
也想过以化身来领路，但一来精神连接似乎作用于灵魂，一旦遇到大型风暴失散就无法定位；二来，则是化身毕竟不比本尊，能力所限不容易将自己伪装得滴水不漏。我对宇智波斑已经不再畏惧，忌惮却依然存在，我还不想让他看出太多秘密。
海上的景色再如何壮丽，看多了也觉得枯燥乏味。
昨天的风暴尽管将一船人除我之外都累趴下，船只也伤痕累累，但这种程度对一帮顶级忍者来说都是小儿科，有会简单木遁的绝在，船只的破损也不是问题。——宇智波斑大概会呛点，但漩涡一族的体质可是很强悍的，即使因为不明原因虚弱。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君麻吕的战书也就不值得意外。
当我吃着用自己准备的食材自己动手做的早餐的时候，三两口解决花舞厨娘准备的早餐的君麻吕，就在所有人——花舞厨娘表示餐点过时不候，因此所有人都在餐厅。当然，苦逼的白绝们不算——的注视下，直直走到我面前下了战书。
收到脸色郑重严肃的君麻吕的战书的第一时间，我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大蛇丸。谁都知道，君麻吕对大蛇丸，几乎是当做神一样在信仰。——还是个狂信徒。
察觉到我疑问的视线，大蛇丸耸了耸肩，抛给我一个无辜的眼神。
平静地回头，默默抖掉一身鸡皮疙瘩，我神色淡淡，对静立等待回音的君麻吕说：“我拒绝。”
君麻吕沉默几秒，眼神转为凌厉，右手抬起，从掌心穿出的骨刃直指我的眉心。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他平静地如此陈述。
“……”从容搁下手中瓷质的汤勺，我静静地抬眼直视他俯视的淡绿色双眼，“你确定？”
“不错。”君麻吕没有犹豫，沉声说。
这时，迪达拉小声嘀咕道：“……真蠢，物理攻击对那家伙可是完全无效的。”虽是无意，音量却刚好够让屋子里的所有人听到。
自从被我丢进海里差点淹死之后，迪达拉就不再与我抬杠。虽不至于见了我就躲，却也尽量避免与我正面相对。
我觉得，这多半还是那个查克拉毒的功劳。从妖术查克拉中衍生出的查克拉毒，和一半的毒药不同，除了我想要的症状之外，不会有任何多余的特征出现。而这，也让它显得分外诡异，让人无从下手。
“君麻吕这么做必定有他的道理。”重吾淡淡地反驳迪达拉。
迪达拉撇撇嘴，不说话，只是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思兴致勃勃地继续围观事态的发展。——其他人大多也是这么个心思，只是多少都存了些试探的想法。
我的目光越过锋利的骨刃，平淡地看着君麻吕——算不上对峙，只是平静地、没有感情地看着，然后目光在餐桌上同样平淡地转移一圈，语气亦是平淡：“似乎……你们都搞错了一件事。”
君麻吕不为所动，骨刃依然直指我的眉心。其他人亦只是颇有兴致地看着热闹，没有人试图阻止。
不论是君麻吕还是其他人，他们都没有发现，我的查克拉已经开始外溢。
构成我的，是掺和了我的意志的纯粹的自然能量。所以，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融入周围无所不在的自然能量中，除非是同样修炼自然流仙术的存在——妙木山、湿滑林那样的仙术都勉强——否则无法轻易感知到我的查克拉。哪怕我的查克拉已经侵入对方的身体。
妖术查克拉，侵蚀性极强的负面自然能量，即使只有和一个标准替身术等同的查克拉量，放任不管的话也会慢慢侵蚀掉几千平方的土地，直至在时间中被无尽的自然能量洪流中和消失。从中衍生出的查克拉毒，很好地继承了妖术查克拉的侵蚀性，只要有一点点侵入体内，几秒钟内就会侵蚀全身。
融入我的意志的查克拉毒比起不被控制的查克拉毒温顺许多，却更加悄无声息。
所以，君麻吕直至浑身无力躺倒在地上的时候，依然带着一脸的茫然。
“……你们都搞错了一件事。”我再次淡淡地环视餐桌周围表情或沉重或阴暗或平静的一圈人，语气淡淡而清冷，“我从来不是什么不杀生的善人。不杀宇智波斑，因为忌惮他以另一种更难缠的形态复活在未知的角落；不杀迪达拉，因为作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