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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一枝红梨压海棠-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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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散。

风千情会如此信任着温长胥,定是因为如此缘故。抿唇,虽感动,仍不敢相信他,只轻轻地劝,“天寒地冻,城主请先起来。”

“谢公主。”温长胥没有执拗,依言起身。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绿豆眼仍旧眯着,唇畔含笑,表情忽明忽暗,神色不辨。

他如此模样,与传说中的胆小怕事,是有不同的。懒的去想这其中的弯弯道道,见他只笑不说,我便先开了口。“城主想与我说些什么?”

手一直缩在袖中,紧紧的扣着长剑红袖的剑柄。

“臣来此,乃是遵从天意,救公主出险境。”温长胥耸了耸肩膀,全身的肥肉都跟着抖了抖,笑意更暖,“公主该知道,我真真是极讨厌风千情那人。帮公主的忙,本是臣的分内事,唯独不想助风千情,公主也未曾遇上危险,故迟迟没有相助。”

温长胥的话语,像是解释,又像是遮掩。他大可不说这些,却偏要侧头凝视外间的飘雪,表情中几分无奈。

若不是我百毒不侵,还不是要毁在欧阳雪的手下?岂会没有遇上危险?我心中冷哼,并没有接话。寒意随风吹入衣裳内,我哆嗦着缩了缩身体。

“风千情找来时,因臣不想与他有过多的纠葛,便与他定好,若今夜落雪,便要助他救人。”清淡若水的语调,温长胥始终眯着绿豆眼微笑。“如此鲁莽行为,还请公主见谅。”

我恍然,莫怪乎下雪时风千情会那么开心,原来一早就与温长胥定好盟约。所以,温长胥适才说遵从天意。

可是,萧俊离世已久,过去承诺的事情,他当真还放在心上?


第六百三十节 襄王有梦

“城主说笑,你愿意帮忙,我已经感激不尽,哪里还能苛责你?”心中思绪纷杂,面上却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只含笑轻轻浅浅的答。

“公主果真善解人意。”嘴角的笑意加深,温长胥笑得高深莫测。

“城主过誉。”始终没说到正题,我便漫不经心的与他打哈哈。

“不知公主可愿听臣唠叨两句?”温长胥扭了扭似水桶的腰肢,斜靠着墙壁,头顶的灯笼正好照亮他的脸,我才发现他的面色是极其苍白的。

唯有身心俱疲,才会露出来的神色。

“城主请说。”心中纳闷,我颔首点头。

“过往的事情,公主大抵已明白。”温长胥终于睁开眼睛,绿豆般大小的眼眸里,视线晦涩,“我小时候经历过太多的生死离别,造就了胆小如鼠的性子,格外怕死。公主可知道,得知了天大的秘密,我因何不趁机向先皇索要荣华富贵、或者免死金牌?”

此番话语说得直白,言下之意已很明显,答案呼之欲出,我抿唇不答。心中轻哼,他要拿我的性命索要荣华富贵、免死金牌?

“幼时,我曾随父亲入京,曾偶遇过夫人。那时,她尚年少。”温长胥陷入回忆,神色恍惚起来,“从此,我便时常梦见她。”

照此言语看,温长胥果真喜欢萧清阳。只是,这与我何干?

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却直觉蹙了眉梢,对温长胥的话存了怀疑。

“梦里的她。慢慢的长大,犹如珍珠,越来越光彩夺目。一直以来,我只当是自己痴心妄想。却不想。她竟真的与我梦中人生的一模一样。”温长胥的笑容里带着几分神秘,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公主说。这是不是缘分?”

我便笑了,“是也不是,姑姑她已是城主的妻。”

若举头三尺当真有神明,月老手中的姻缘册上,萧清阳与温长胥,早已红线相牵。

温长胥极其满意我的回答,笑意更深。“便是因为如此,从来不与人相争的我,开始想要得到她。”

所以舍弃了荣华富贵,独独想要萧清阳?我冷笑,恐怕事实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得到了萧清阳,他才登上城主之位,获得荣华富贵吧?

心中益发不屑,嘴上自然什么都没说。

“城主告诉我这些事情?”不想再听他叙说这些分不清真心实意的话语,我问道。

“即便定城固若金汤,也是经不起战争损耗的。如今大军逼城,抵抗也不过徒增伤亡,臣只恳请公主保我夫人性命。”温长胥说得诚恳,微微弯腰低头。仿似若我不答应,他便要跪下去。

大军逼城,李墨白他们的动作竟这么快?我晃神,后知后觉的寻思温长胥的话外音,惊讶,“你要降?”

若他能降。不知要挽救多少人的性命。

让人失望的是,温长胥缓缓的摇头,“依夫人的性情,必会死战到底,即便失去性命,也不会退缩!我不想她白白葬送性命。”

照萧清阳那高高在上、蔑视一切的脾气,恐怕不丢了性命,绝不会弃城退后。

“城主的意思是?”温长胥陡然提起这话题,必然有其用意。

“这是城中的防卫图。”温长胥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卷,冲我扔了过来。

我抬手接过,慢慢展开,手中的羊皮卷上画着完整的定城地图,每个方位都标志的十分清楚,军事布置更是一目了然。

瞬间明白手中的羊皮卷有多重要,即便军事布置是假的,地图方位也绝错不了。“城主是想助我们破城?”

温长胥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眯着绿豆眼笑,“我只想让清阳好好活着。”

我震撼到说不出话来。

明明方才还在怀疑温长胥的用心,但顷刻间,他竟用一整座城来换取萧清阳的性命……此份心意,也能作假吗?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将羊皮卷仔细收进怀里,我惊疑不定。

也疑心,温长胥是否在羊皮卷上做了假。

“臣方才说过,臣受命于先皇,曾应承过若您有难,哪怕舍命也要相救!区区定城,公主想要,臣便双手奉上。”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臣没有权倾天下的野心,若两者只能取其一,臣唯愿得夫人一人足矣。”温长胥此句话,是蓄满悲楚、甚至苦痛的。“城破之日,臣会带着夫人离开,隐居深山,再不出现。”

求而不得的悲哀。但不知为何,我忽然想起风千情说过,温长胥亲手杀害自己女儿的事情来。

是否在温长胥的心中,他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权势荣耀,远远及不上萧清阳重要?

是否甚至为与萧清阳携手归老,情愿斩断所有牵连,哪怕这阻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身体掠过颤栗感,从脚底窜上了寒意。虽仅是我的猜测,定八九不离十,毕竟,刚才他说,他会带萧清阳离开。

他的侍妾无数,仅仅带着萧清阳离开。我原未看出,温长胥身体里,暗藏着一片痴心。

仅对萧清阳的痴心。甚至,都不包括温靖禾。

这份情,眼高于顶的萧清阳看到了吗?

心中泛起涟漪,我郑重点头,“城主意已决,我也不挽留。我答应你,城破后,无论生死,绝不会遣人去寻你们的踪迹。”

心中却多少好奇,萧清阳会同意就此归隐?只奈何自己过于清醒,明白这是温长胥要费脑筋的事情,不会告诉我,便将此念头抛除。

短短接触下来,我已明白温长胥绝不是传说中那么胆小无用,他有他的本事,有他自己的心思。

弃城隐居,无疑是折断了萧清阳的羽翼,即便她还想高飞,也不知还有没有那份气力。更不知她能否明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有多么难能可贵。

无论如何,这已不是我需要插手的事情。

“谢公主。”温长胥半弯腰道谢。

我含笑摇头,该道谢的人,原该是我。无论温长胥所言是真是假,这份防卫图,无疑帮了我们大忙。定城破后,少了萧清阳这个劲敌,东云国必将岌岌可危。

“我仍有一事。”咬了咬牙,我有些艰难的吐字,“不知城主是否知晓,姑姑手上有一本医书,记载着可解‘断情’之毒的药方。”

若萧清阳要就此避世,在她离开前,这医书我必须弄到手。

“这事,我略知一二。”温长胥点头,似早已料到我会询问。

“当真?”我喜上眉梢,迫不及待的续问,“城主可知这医书现在何处?”

“那医书不在定城。”温长胥的答案让我大失所望。

仔细的观察他的表情,无法感知他是否在说谎。咬紧下唇,情绪激动起来,“我去问她。”

说着,便要转身折回喜堂。

“公主且慢。试想,夫人有心报复你,又岂会将真相告知你?恐怕公主便是将剑架到夫人的脖子上,夫人都不会屈服的罢?”

被温长胥戳中心思,我的面色赧然。其实他不说,我也明白,想从萧清阳手中拿到那医书,绝没那么容易。

可,我岂能放弃?

那厢,温长胥却叹息,笑容微僵,“夫人久不看书,身边亦无书籍,那医书的所在,公主想不到吗?”

我怔住,心中沉沉浮浮,找不到停靠点。略微思索,更为惊愕,“莫非,那医书在……”

“自是在皇宫中。”温长胥接下话茬,“清阳幼时看过的书,岂能不是出自皇宫?那医书,名《奇珍异宝录》。”

“当真?”我惊喜到无法抑制自己心头泛起的兴奋,一想到能找到‘断情’的解药,便手脚颤抖。

“臣岂敢骗公主?”温长胥无奈摇头,表情生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臣若骗公主,岂不是为自己留下后患?”

凝神细想,便知温长胥所言非虚。若是这医书不在皇宫之中,为了李墨白,哪怕掘地三尺,我也要将萧清阳揪出来。

心中暗自下了决心,天大地大,可不能让他们就这么离开,必须派人暗中跟着,好方便以后找寻。

“公主快快离开罢!”见我不答,温长胥转了个身,迈步向外。

“姑姑哪里会轻易放过我?”回过神,隐约明白温长胥要将我送出定城,我忙不迭的迈步跟上。

“公主无须担心。”温长胥温温的笑起来,“这定城的城主,毕竟是我!”

平淡的话语里,隐含着无法忽视的霸气。

我心中一惊,再次感觉所有人都小看了温长胥。稳了稳情绪,抿唇,“我不可能独自离开这里。”

好在那‘一叶千紫’的碎石,我一直背在身上,重要的东西也随身带着,没有其他的行礼需要收拾。

“九月姑娘与靖禾,已在外面等着。”温长胥轻易猜到我的心思。

“那风千情?”风千情此刻还在喜堂吧?若知道我们离开,萧清阳会轻易罢休?会不会将怒火迁移到风千情身上?

“风千情武功不差,心中没了包袱,有谁能真正奈何他?”提起风千情时,温长胥的语气始终不善,也不知是否因为过去萧清阳曾爱恋过风千情的关系。

转念一想,风千情一直受制于萧清阳,确实是因为九月与温靖禾的关系。只要他们安全,他打不过,还不会逃?


☆、第六百三十一节 风吹路长

浓浓的夜色稠密如墨,洁净的雪花铺天盖地,抬眼看去,黑与白奇妙融合,宁静无比。
许是地理位置特殊的关系,这后门处虽有狂风肆虐,竟没有风沙,视线尚算明朗。
温长胥备好的马车,便停在后门处。
或是听得脚步声,我刚出现,便有人掀开马车帘奔跳出来,没头没脑、欢欣鼓舞的跑过来,语调轻快,“爹爹。”
是温靖禾……不,从此该改叫风靖禾了吧?
抬头看到我,风靖禾眨了眨他与萧清阳如出一辙的清透明眸,面露惊讶,“坏女人,我爹爹呢?”
“靖禾,不许无礼。”马车帘再次被掀开,许久未见的九月迎风走过来,模样朴素,眉目间隐约羞涩,眼神无辜若纯洁的小鹿。
仿若,什么都不曾改变。
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回到十五岁那年,在外城的李府里,第一次见到九月的场景。
那时的梨花开得尚好,素洁淡雅,玉骨含香,纯真美好得如同在春风荡漾下熠熠发亮的时光。
被过往束缚,心中牵痛莫名,我抿了抿唇,竭力扯出一丝笑容,“不妨事,他还是个孩子。”
身体年龄比我小两岁的,孩子。
“我呸。”风靖禾恼羞成怒,特意昂头挺胸走到我面前来,明亮如晶石般的眼眸里带着不可一世的张狂与傲气,“我已经长大成人。”
我诧异的看他,随即微笑。是的,面前的少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成长,此前还如同豆丁,如今的身高,已堪堪超过我。
抿唇。想到李思墨他日也会如此茁壮成长,心中和煦如暖阳,“走吧。只要我们离开定城,风千情自会跟来。”
很想很想李思墨,这定城我已片刻都不想呆下去。
“公主说的是,我们留下来,也只会拖后腿。”九月柔顺的应,模样恭敬,边上前来拉着风靖禾后退。“靖禾,我们随公主一起离开。”
“可是爹爹他没有回来。”风靖禾轻轻挣扎,不太情愿。
“公子武功高强,一定会安全回来找我们,靖禾要相信自己的爹爹。”九月闻言软语的劝慰着。边动作轻柔的抚摸风靖禾的发梢。
“姑父,后会有期。”我回身,微弯腰向温长胥行礼道谢,而后大踏走步向马车。
这突如其来的称呼,使温长胥错愕不已,随即意味不明的浅笑。
我踏上马车后,九月紧跟着拽住风靖禾走了进来。车厢内普通简洁,无多余的装饰,坐下三个人已显拥挤。
“九月。记得你会赶马车吧?”在那车夫驶动马车之前,我略微沉吟了一番,问道。印象中的九月乃是全才,除不会武功外,便没有她不会的东西。
“嗯。”九月点头。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含笑颔首。“我来赶马车。”
边说,边撩起车帘走出去,代替那来路不明的车夫坐到车辕上。那车夫离开前给了九月一块铜制的令牌,估摸着应是出城时供那些守卫盘查用。
九月手拉缰绳,扬手一挥,马儿便拉着马车咕噜噜的滚动起来。
“坏女人,你怎么能让姨去赶车?”温靖禾怒不可遏,气呼呼的瞪我。
懒懒的看他一眼,我仍旧解释,“那车夫不可信,自然不能由他带路。或者,你愿意去赶马车也行。”
“你心肠可真坏!”温靖禾继续瞪我,然后便撩起马车帘走了出去。
我但笑不语,也不辩驳。车厢内没有灯笼,视线昏暗,本想掏出那羊皮卷来仔细研究,也唯有作罢。
昨夜未曾休息,此时心头泛上困倦之情,我斜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假寐。思绪逐渐模糊,陷入半昏睡状态。
朦胧间,忽而听到利器破空的声音,浓郁的杀气迎面而来。我登时惊醒,拔剑出鞘,想也不想撩起面前的车帘。定睛看去,只见数点寒芒疾射而来,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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