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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重生之春宫乱-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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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属于年少时的逍遥不羁,收敛在眼角眉峰,化作如今的沉静。
仿佛昔日所有情分,早已不复存在。
宁文远的疏远,像最后一块大石,压垮了苏嫣本就濒临溃散的防线。
苏嫣吞回眼中泪水,回复了原本骄傲的神态,“太后娘娘病危,长乐王正在侍疾,本宫劝宁大人不要贸然行事。”
擦肩而过的瞬间,苏嫣看不见,宁文远的眼底,是一片化不开的浓稠。
右手在袖摆中攥成拳,又松开,任苏嫣走远。
他默然折返,凝着她离去的方向,却只余香风无痕。

姜太后薨逝,远在封禅大典的皇上不得不提前回宫。
苏嫣回宫后遂称病不起,闭门不见客。霍玉自然趁此机会,堂而皇之地宣称蕊昭仪因伤心过度而损伤胎气,更为尽心地保胎。
望着头顶帷幔飘摇,苏嫣左右无法入眠,段昭凌昨日回宫后,坤元殿无任何消息传出。
太后的治丧仪式悄然进行,她却不知这一次能否瞒天过海。
长乐王森然的目光,成了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太后下葬后,各族亲王留京守丧七日,就在守丧期间,淑妃传召诸位妃嫔听事。
为着不惹人怀疑,苏嫣佯作淡定地往萃芷宫。
将进殿门时,林清清携了安乐公主而来,在门外冲她摇了摇头,苏嫣不明所以,却也上了心。
今日后宫小主齐聚,坐定,便见段昭凌沉步入内,上座。
苏嫣抬眼,见他神色十分疲惫,明黄色锦缎衬得身形消瘦了几分,淑妃敬茶,他扶额,忍不住轻咳几声。
“陛下在外受了风寒,还望节哀,莫要太过悲痛。”淑妃隐隐有愁容,段昭凌环顾,与苏嫣遥遥相对,淡淡道,“朕的身子不妨事,母后病故太过突然,朕这个做儿子的竟来不及送终,实是不孝。”
苏嫣杏眼含泪,下座行大礼,凄婉道,“当日太后娘娘嘱咐臣妾要好生侍奉陛下,臣妾太过大意,临走时没有及时唤太医过来,才至病情延误,”说话间,苏嫣已然垂泪,“太后娘娘素来待臣妾极好,不想这一别竟成永诀…”
段昭凌下榻将她扶起,替她拭了泪,又携了她的手回坐,“无须自责,你已尽心,朕都明白。”
林清清将安乐轻轻一推,那粉妆玉琢的小人儿便走到段昭凌近前,稚嫩的声音道,“安乐把皇祖母赏赐的玉娃娃送给父皇,皇祖母在天上,一定会保佑父皇和安乐的。”
段昭凌良久,柔和地拂了她的发髻,“安乐说的对,来让父皇抱抱。”
安乐却转头伸手,“安乐想让昭仪娘娘抱。”
苏嫣显然有些吃惊,在段昭凌慈爱的目光中,她只得将安乐抱起,小人儿搂住她的脖颈,将脸儿凑过去,用最小的声音在她耳边道,“母妃说,小心崔姑姑。”
苏嫣一惊,再低头,安乐复又一副天真神色,环顾四下,并无第二人听到。
她慢慢抱紧安乐,见林清清微微点头。
便在满堂悲切之时,忽听崔尚仪在侧提点,“恕奴婢多嘴问一句,昭仪娘娘是何时离开慈宁宫的?又是何时知道太后娘娘病逝?”
苏嫣心下一沉,按照长乐王早已嘱咐的道,“本宫巳时三刻回到自家宫里,约有半个时辰才听宫人回报,本宫悲痛之余急忙又往慈宁宫去,掌灯后,是荷露姑姑在近前侍候。”
段昭凌仔细听着,苏嫣茫然问道,“可是臣妾做错了甚么?崔姑姑何来此问?”
段昭凌拂了她的手背,“无事,明珠随口问问。”
崔尚仪急忙赔礼,“还请娘娘恕罪。”
苏嫣冷笑不语,自顾自地抱着安乐,不再理她。
淑妃吩咐下各宫事宜,以及守丧期间守灵安排,段昭凌断断续续咳了几阵,苏嫣一直偎在旁边替他捶背,从手心里传来的冰凉的温度,能感到他的疲惫和不适。

第82章山雨欲来
这一日,苏嫣静卧在床;内室中艾灸的药味还隐约可闻;霍玉轻手地整理药箱;隔着帷幔;出神地凝着。
依稀能瞧见如玉的侧脸,紫菱被的影子微微起伏。
门外有人轻咳了一声,桑榆进来福身;“霍大人若没有吩咐;娘娘便要歇下了;还请移步。”
霍玉便道,“微臣敢问一句;原本娘娘的身子已有所好转;胎气渐有稳态;为何近来却又反复?”
桑榆蹙眉答,“许是天气寒凉的缘故罢,有劳霍大人费心,奴婢也有一句话,但凡出了漪澜宫殿门,霍大人就只是替娘娘把平安脉,其他的一概没有才是。”
霍玉点头,刚要退下却被苏嫣叫住,“除了本宫,霍太医还去哪些宫里请脉?”
“原本皇上钦赐微臣专心照顾娘娘身子,可近来太医院人手不足,太医令告病,微臣还司职菡婕妤和甄才人的体脉。”
听到林清清的名字,苏嫣不由地一闪念,想起那日她和安乐的示警,明明觉得哪里不妥,却又理不出头绪来。
“那,林姐姐近来身子可好,霍太医每日到瑶莲殿可还见到其他什么人?”苏嫣掀了幔帐一角,试探地问。
霍玉抬头与她对视一眼,被那娇娆如水的目光扫过,心中一荡,脱口道,“并没见过其他人,安乐公主康健,一切安稳如常,”言至此处,他忽然似是想起了甚么,便道,“倒是前些天崔尚仪找过微臣。”
一丝疑窦爬上心头,苏嫣追问,“她可是向你打探甚么?”
“那倒没有,只是她偶染风寒,向微臣讨了几副药材去。”
正说着,兰若阵风儿似的快步进门,“回小姐,菡婕妤携了安乐公主来探。”
“就说我服药睡下,不见客,还有教绿芙到后院把香灰仔细处理了,记得手脚要利落些,再将紫檀香笼上。”苏嫣语气冷冷地,摆摆手示意霍玉过来。
但见她伸出锦帕,附在霍玉耳畔,“既然崔姑姑身子不适,那你便时常关照些,顺便将这香粉染到衣襟上,可祛病消灾的。”
霍玉不解,将香粉盒子拿到鼻翼嗅了嗅,反复思量,才有所顿悟,显然明白了苏嫣这顺水推舟的妙计。
桑榆遂引霍玉从后门离去。
与林清清早已疏远,姐妹情分不过是表面的功夫罢了,苏嫣总不至于相信,林清清会有如此闲心提点自己注意崔尚仪?
苏嫣下意识地抚着微隆的肚子,幼小的生命已经有了最初的胎动,所有的纠结和顾虑都在那晚胎儿剧烈的跳动中得到了答案,不论如何,她定会全力保住自己的孩子。
柔婉的声音忽然响起,将苏嫣的思绪换回,幔子撩开,竟是林清清的面容。
兰若紧跟在后面,面色为难,苏嫣便知定是她执意要来,林清清虽是性子温和,却执拗的很,若是认定了的事情,绝不更改。
她只得打起精神应付,两人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儿,苏嫣瞧着那张和自己前世像极的脸,和乖巧可人的安乐,突然就觉得,心机算计,这一辈子活在欺骗和谎言中,唯有骨肉至亲才是最终归宿,荣宠富贵不过都是过眼烟云罢了。
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怆然感慨。
安乐才刚会走路,很是顽皮,眼见她往后院跑去,桑榆连忙借口风大将她唤回,教兰若端了果子给她,这才安生。
临走前林清清随口问她殿内点了甚么香,气味有些奇怪,不常闻到,倒像是药香。
苏嫣笑地一脉天真,只说自有孕以来,皇上赏了许多紫檀想,旁的怕太冲,皆不让用了。
低头隔着丝滑的寝衣,抚摸了几下圆润的小腹,苏嫣臻首轻抬,“姐姐说闻见药味,难不成是希望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事么?”
被那道逼人的眸光注视着,林清清连忙解释,“嫣儿你多心了,我不过随口问问,孩子定会安康无恙的。”
苏嫣但笑不语。
林清清走后,桑榆仔细查看了一遍,确认无虞才定下心来。
京城落了几场雪,霜花儿就卷上寸寸枝桠,覆了整片繁华烟云。
秋草台的古松俊挺,宫里头小主宫女们都乐得摘去些,把了松枝插瓶,放于室内凭添了清雅。
若品弄花草,只怕各宫娘娘们各有讲究,植物除却装裱门面,亦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譬如黄金缕就只有坤元殿栽植,而依兰花、月桂海棠之流次等名贵花朵,除却御花园以外,按位份来,三品以上小主可在殿内植三种,五品以上载两种,女官则只可养一种。
是以花中皇后的牡丹,唯漪澜宫独有,御衣黄、冠世墨玉等品种繁多,最名贵的当属被皇上誉为“皇后凤冠”的昆山夜光,银白如雪。
正值深冬,花苞虽已凋零,可这昆山夜光又有一奇,那边是花落之后的种囊,独有异香,清冽动人。
苏嫣特地教霍玉查看,认定对胎儿无害,才留了下来。
太后丧期已过四十九日,宫中事宜逐渐恢复,只是不可大兴歌舞宴会。
家中苏复来信,教苏嫣要分外仔细,尽心侍奉,莫出差错。
苏嫣明白,年前朝廷从西域贩运铜铁充盈兵器库一事上,苏复与段昭凌有些意见不合,最后交由吏部御史主事办理,苏复郁郁不得志,段昭凌便命他在家休养,将兵部职权暂交新晋右仆射上官道代理。
上官道不是旁人,正是如今同怀有孕的兰小仪上官瑜的父亲。
段昭凌这一罚一赏,足见用心,是以苏复担心女儿在后宫地位受到牵连。
坤元殿门外,苏嫣理了理鬓发,锦绣宫装明艳非凡,在所有人面前,她只能是那个宠冠后宫的蕊昭仪。
皇上和长乐王正在殿内议事,她只得在外稍等片刻。
百无聊赖之际,忽听内室飘来只言片语。
“当日母后病逝之时,你最先赶到,可曾见到有人去探视?”
“皇兄可是有何疑问?”
“朕听闻蕊昭仪当日恰好去过慈宁宫。”
此时四周寂静,对白清晰地传入苏嫣耳中。
许久,长乐王沉声答,“不曾。”
不曾…
苏嫣身子动了动,冷笑,看来段昭凌终究还是介怀的,心存疑虑始终未消。
她入殿,显然两人依然谈话完毕,段昭凌温和地招呼苏嫣执手同坐,表面上宠爱有嘉。
可手心里的温暖,终究抵不过他内心的冰冷罢。
如此心思深沉,教苏嫣一阵子脊背发凉。
长乐王从她进门,始终没正眼相对,直到段昭凌突然问起苏嫣是否生辰将近时,他才投来目光,这目光也是沉沉。
苏嫣难得温婉地推辞,只说太后丧期不久,不宜设宴。
一旁的崔尚仪却突然接口,“回陛下,奴婢素来知晓,按祖制太后丧期已过月余,若非大肆歌舞作乐,小庆生辰并不逾越。”
段昭凌思忖片刻,点头赞同,“明珠心细,所言甚是,”他又转向苏嫣,“况且母后生前很是看重你,去年朕出宫巡按,已经耽误了你一次,今年如何也要补上。”
“臣妾不愿辜负太后生前垂怜,还望陛下明鉴。”苏嫣从崔尚仪脸上,看出不寻常的意味来。
她为人沉稳,绝不会无缘无故多嘴,到底是作何盘算?
段昭凌握紧她的手,郑重道,“生辰过后,朕便择吉日,将立你为贵妃的册封诏书,颁诏天下。”
此言一出,几人皆是一愣,苏嫣心神回转连忙下座福拜,一副惊慌模样,“臣妾愧受…”
段昭凌将她扶起,“朕早有此意,只是要你等了这么久,委屈你了。”
苏嫣柔眸如水,满是浓情,半嗔半答,“段郎的心意,嫣儿一直都明了。”
言罢,才连忙掩口,细声道,“嫣儿不小心将私下的称呼唤出,实是不得体,陛下恕罪。”
段昭凌眉眼笑开,揽住她,“这里并无外人。”
长乐王唇角上扬,“如此,臣弟便要恭喜皇兄和未来的贵妃娘娘了。”
苏嫣岂会听不出话外之音?她转头,崔尚仪亦是神色不定,再没了方才的淡然。
“往年生辰宴皆是在落英殿举办,今年却不宜铺张。”
崔尚仪很快接住段昭凌的话,“奴婢倒有一个对策,”在得到段昭凌的额眼神默许后,她十分贴心道,“不如选在蕊昭仪的漪澜宫举办,既显出与众不同的情谊,亦能教众人领略漪澜宫风致。”
“今日才知,崔姑姑对蕊昭仪如此上心。”长乐王忽而插了一句。
“奴婢不过是尽本分侍奉陛下和娘娘。”
段昭凌重重咳了几下,崔尚仪连忙取来药丸,苏嫣伸手截断,深深睨了她一眼,“还是让本宫来侍奉陛下罢。”

生辰宴到底还是如期举办。
不过既然段昭凌愿意,她自然乐得享受他这份眷顾,在后宫里,能张扬也是过人的本事。
歌舞从简,只是命小厨房做了精致佳肴款待,气氛很是融洽。
席间,就见安乐顽淘,四处跑动,林清清顾之不暇,崔尚仪便自告替她照拂。
小孩子喜动,不一会就往内殿跑去,崔尚仪连忙追赶她入内。
苏嫣正要站起,那边谢宝林就端了黄酒上前祝贺,恰巧打断了她的

第83章祸端
漪澜宫鎏金高墙外;一抹藏蓝倩影停下;轻轻挽住男子衣袖;“宁哥哥;咱们再不快些就赶不上姊姊的寿宴了!”
同色藏蓝蟒袍的身影迟疑着;反而移步回身,“你去罢,将贺礼带到就好,我去文渊阁整理书册。”
苏芷抿唇,这么多年过去,那人在他心中竟还如此重要么?
是谁说的天下男子皆薄幸;可为何就是自己最亲近的夫君这般痴心不改,心里始终挂念着别的女子!最不能忍受的,这个女子不是旁人,竟是天下间唯一和她血脉相连的大姊…
违背伦常、同床异梦的滋味,她独自苦尝了这么多年,夜夜煎熬,可苏嫣呢?凭什么天下伤心人就自己一个,他们就能如此心安!
苏嫣曾下旨教她非奉诏不得入京,今日是千方百计求了父亲才得以如愿。
而此刻,那些从幼年起就深埋心底的自卑和嫉恨,一波又一波,冲击着她的胸腔。
“夫君,”她换了称谓,“若你不陪我进去,那么,妾身只好回禀陛下,就说妾身的夫君早已心有所属,就是您将要册封的…”
“住口!”宁文远猛地攥起她的左手,竟是从不曾见过的凌厉,苏芷蹬蹬后退两步,扬脸回击,“我偏要说,不然就和我同去。”
戾气一瞬即逝,宁文远收回目光,手臂比划了请的姿势,语气清淡,“那就请夫人记住,你若敢加诸于她身上一丝痛苦,为夫必教你百倍偿还!言至于此,请便。”
苏芷紧咬菱唇,猛地举起手中的贺礼,朝地面砸去,却终是收手,凝着他毅然离去的背影,经说不出一句话来。
宁文远一路疾行,今日风起,更将他衣袍吹得猎猎飞舞。
带走到紫荆宫道时,忽见一列宫婢内侍急匆匆往漪澜宫方向赶去。
他蹙眉,挥手将一人拦住,“内廷出了何事?”
宫婢见是风使司总使,便只得如实,“是王公公急招奴婢们过去,是漪澜宫出了事。”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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