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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囧死个人了[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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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头脑有些昏沉的李禹,再一次沉入黑暗之中。

好困啊。

不会是要死了吧……

作为一头不同寻常的猪,李禹坚信自己才不会随随便便的死去呢。

孟子兄曾说过,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妈的,太困了,睡觉!

睁开眼的李禹,看着熟悉的梦境,莫名松口气,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身体虚弱无力,使不上任何力气,他眼珠乱转,四周望了望,窗户大开,明媚的阳光照进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让刚睁开眼的李禹有些刺目,重新闭上眼睛,过了片刻才又睁开眼。

床头柱上雕刻着繁复华丽的花纹,床幔是浓烈的暗红色以及铂金色。

第一次在这个地方梦到白天啊。

宽敞华丽的房间,看起来老霸道了!!

李禹心中奇怪,转动颈脖四下又看看,确定是那个房子没错后,试着又动了动手。

“连做梦都欺负人吗?不会是瘫痪了吧?能做点美梦吗?”李禹嘟嘟囔囔的抱怨。

不过还好能做梦,能做梦就代表自己还活着,没死,不幸中的万幸。

他其实挺不相信杜甫的,毕竟不是大少爷那般对自己细心的人,如果自己身体里真的有他需要的东西,真怕他激动之余毛手毛脚的把自己给顺手了结了。

还能做梦,他就放心了。

走廊外拎着水桶的小女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安抚自己快跳出来的可怜小心脏,平心静气竖着耳朵仔细听是什么地方发出的声音,确定是被视为禁地,廉珀先生的房间后,她惊异的张着嘴巴,也不敢推开沉重的木门进去查看,手上一松,嘭腾一声,丢下水桶,也不管四溅的水滴,提着裙摆跌跌撞撞的向走廊另一头奔跑。

扎着两根辫子的小女仆喘着气跑到总管面前,结结巴巴的指着楼上的方向。

满脸褶子皮的老总管穿着得体的西装,带着精致的单片眼镜,上衣口袋露出怀表链子,典型的法国贵族总管的衣着打扮。

他微微低下头看着脸蛋红扑扑喘着气花容失色的小女佣。

听到动静的其余女佣,眨着好奇的双眼向慌张的同伴看去。

“廉珀先生的房间有人说话!我听到了!听到了说话的声音!不是廉珀先生在说话,是陌生的声音,有别人!小偷吗?!”语无伦次的表达自己的震惊,小女仆从来到这座华丽巍峨的城堡内服侍尊贵的先生这么久,便从来没有听到过那间房里有任何动静,作为禁地,除了做清洁,她很少会被允许靠近那个地方,更别说进入房间了,她从来不知道那间神秘的卧室是什么样子,她只知道,里面睡着一位尊贵的先生。


、35 恬不知耻

听到外面重物砸在地毯上的沉闷声音夹杂着水声;李禹诧异的皱起秀气的眉;想要起身去看看怎么了。

但任凭他怎么用劲也动不了分毫,像是睡了几百年;身体已经睡朽了一样。

“咔嚓——”

好不容易动了下身体的李禹;听到自己腰部传来的脆响;感受着丝丝疼意;他咽了咽唾液,低咒,做梦要不要这么逼真。

最后忍无可忍的李禹大喝一声,发力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接着各种咔嚓声音从体内传出来;满脸黑线的李禹撑着两只手臂仰着脸转动脖子,活络筋骨。

正在他侧着脸做着扭曲的动作时;一群人忽然推开门,站在门口望着他。

李禹扭着脸没动,眼珠子转动,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门的方向,维持着刚刚活络筋骨的动作,和为首带着单片眼镜的怪异老爷爷对视片刻。

“嗨……,你们好。”

咔啪一声转过头的李禹,淡定的微笑着打招呼。

寂静。

诡异的寂静。

李禹看他们一动不动,又咧开嘴呵呵笑道:“嗨?”

一群人在老头的带动下默不作声的退出去“嘭——”的关上门。

李禹:……

没毛病吧这些人。

然后过了一会儿,一群人又轻手轻脚的推开厚重的木门。

那个带着单片眼镜的老爷爷轻咳一声,一脸和蔼的说:“小先生醒了。”

李禹默默点点头:“醒了。”

“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医生马上就到。”

“很不舒服。”

戴眼镜的老头一听,面色凝重:“哪里不舒服?”

“可能是睡太久了,骨头有点脆弱。”说完,耸肩的李禹,又是一阵嘎嘣脆。

众人:……

老头:……

李禹:……

这群人,看来真的有点毛病。

“谁能扶我起来下?”

“您想要做什么,尽管吩咐。”

“我就是想起来做做操,活动下,再躺下去腰会断的。”

“……”

后面的小女佣们听着管家和那位神秘先生说着奇怪的话,叽里呱啦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神色茫然的观察床上的羸弱少年。

廉坞先生的弟弟,虽然很瘦弱,但和画上的小男孩很像呢,黑色的眼眸和他的父亲一样温柔。

虽然没有见过先生的父亲,但从肖像画上就可以感觉到一定是位温柔的人呢。

坐在床上萎靡的垮着肩的李禹,肤色苍白,黑色没有光泽的头发,脸颊深陷,白色的丝质睡衣衬得他更加苍白单薄,除了那双乌黑明亮的双眸,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不等李禹下床去做操,后面就又涌进来三俩蓝眸的外国人。

李禹这才察觉到,这帮人好像都不是和自己一个品种的啊。

请注意用词,谢谢。

躺在床上的李禹任这些神情严肃,像是对待什么宝贝似的家庭医生给自己检查身体。

被老头称之为家庭医生的人转过身叽里呱啦的和那个老头说话,老头没做声的听着,对方说完之后,凝重的神色淡去许多,还抽空充床上的他笑了笑。

看着那老头遣散了身后模样羞涩的小女佣们后,李禹略略失望的看向老头。

“医生怎么说?”

“说您能醒过来就像个奇迹,身体太过虚弱,需要好好休养进补。”

“喔……”睡醒了有什么好奇迹的,哥经历过更传奇的事儿,说出来吓死你们!

“躺的我难受,现在能起来动动吗?”李禹含蓄的表达自己的话。

老头犹豫了下后,恭敬的说了句:“好的,您稍等”

他说完走到李禹的床头柜前,摇了摇上面放着的小金铃,悦耳清脆的声音落下后,两名女佣低着头推门走了进来。

不知老头吩咐了什么,说了一通对于李禹来说等同于鸟语的话后,李禹就被她们从床上扶了起来。

小心翼翼的搀着他下了床,李禹什么时候享受过这种待遇,只当是还在做梦,从前的梦也挺真实的啊,没觉得有什么。

这么一想,瞬间王霸之气侧漏,坦然受之,在这宽敞的卧室里溜达。

就在李禹脑中yy时,门再一次被打开,李禹抬眸看去。

浅金发色,墨绿眼眸,高挺的眉骨,深陷的眼窝让他看起来锐利的犹如一把锋利的宝剑,高大挺拔的身躯,看向他的时候,不自觉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宠溺,夹杂着仿佛要翻涌出来的火焰,炽热难挡。

李禹僵着身子,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特别是那双墨绿的双眸,好像在哪里见过。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看起来很不一般的样子。

李禹又装模作样的打起招呼来。

“嗨……”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懂自己说的话,毕竟看起来不是一个品种。

话音刚落,那人三两步跨了过来,忽然特别激动的抱住了他。

力气大的仿佛要勒死才肯罢休,李禹艰难的想要抬起头,对方像是有所觉,大掌按住他的脑袋紧紧的贴在他硬梆梆蛮有料的胸膛上。

“再抱下去,会死人的……”试着挣了挣,对方纹丝不动,李禹感觉到脸颊被压成扭曲的形状,受不了,呜呜咽咽的从缝隙里发出声音,准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解君不要这么激动。

难道不知道现在的我似乎很脆弱!

听到李禹似小奶狗哼哼一样的声音,高大的男人想起什么般这才松开对他的桎梏,改为握着李禹瘦弱的肩膀,双眼则仔仔细细的看着他。

饶是李禹再厚脸皮,被对方这么炽热的看着,也忍不住泛起诡异又尴尬的红晕。

“嗳,大哥,轻点……,疼。”李禹抬起一只手,拍拍对方犹如铁钳似的手臂。

“你终于醒了。”声音听上去,说不出的华丽独特,低沉而富有磁性。

听到他的话,李禹纳闷,什么叫终于醒了,难道我睡了很久吗?

好怪啊好怪,一点都不像是在做梦,李禹默默伸出三手指看着对方,模样蠢蠢的问:“这是几根手指?”

男人冷如霜的深邃眼眸中露出宠溺,说:“3。”

“知道我是谁吗?”

五官立体精致的脸上透出笑容,薄唇轻启:“我的弟弟,廉珀。”

沉下心的李禹继续问道:“你是谁。”

“你的哥哥,廉坞。”

哥哥……

我毛线的哥哥。

李禹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躯,以及浅金色的发和墨绿眸子,精致的脸上,眼眸深邃,又低头审视瘦瘦小小的自己。

哥们,你确定我们是兄弟?

“一个妈?”

“嗯。”

“呵呵呵呵呵……”玩笑别开太大了。

“我是黑头发吧?”

“是”

“黑眼珠?”

“是,很漂亮的眼睛。”

“你比我高不少啊,呵呵呵呵……”我会说这高度太令我羡慕嫉妒恨了吗?

对方并不在意他的怪异,他问什么答什么,带笑的双眸透着温柔,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无比高贵。

“不用担心,你还会长个子的。”说完,突然轻松的抱起李禹向床的方向走。

被对方以公主病抱在怀里的李禹震惊状,两只手不知道放哪里,身体僵硬如石块。

“怎么会不是在做梦呢……”明明还是这个地方啊。

李禹虽然一动不敢动,但还是忍不住嘟囔出心中的疑惑。

虽然很小声,但妥妥的被对方听了个正着。

想想这么多年犹如活死人一般的弟弟,廉坞皱起眉说:“这不是梦。”

你终于醒了,我亲爱的弟弟,不是梦。

将他放上床,拉上被子。

李禹想悄悄掐掐丝绒被子里的手臂,但最终没有做徒劳的事,不管会不会疼,他都知道自己仍旧会哭丧着脸。

老子不会是又死了吧……

难道以后都要死了穿,穿了死,这样循环。

敢不敢不这么坑爹!

李禹瞬间累感爱……

觉得前途暗淡的李禹,并不知道,位于法国的东部,潘成逸正用枪指着杜甫的脑袋,他冷着脸,听到对方的话后,双眸升起冷酷,布满阴霾,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倒地的杜甫完全意料不到只是一只宠物,竟然挑起了潘成逸莫大的怒意。

吓傻的姚兰跌坐在地上颤抖成一团,抱着膝盖哭成泪人。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她看着瞪着不甘双眸倒在血泊中的杜甫。

“大少爷,大少爷!”姚兰从未见到过这样子的潘成逸,让她感到恐怖和绝望,和记忆中的大少爷,判若两人。

她的大少爷是宛若春风,虽然给人距离感但从来都是温柔缱隽的清雅态度,从未像现在这样子,让她恐惧,感到切骨寒意。

大少爷和二少是完全不同的人,他从来不沾染这些肮脏的事情,更不会眼睛也不眨的杀人!

这不是大少爷!

不是她的大少爷!

姚兰跪在地上,头发凌乱,满脸泪痕,身上带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挣扎着爬向潘成逸的脚边,拉着他的裤脚,神色狼狈绝望的控诉:“你不是他!”他不会这样子冷漠。

潘成逸神色如常,用洁白的帕子擦擦手上的血迹,扔了后又脱掉有些脏的外套,冷冷看了眼姚兰,默不作声的转过身向身后的解剖台走去。

看着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的一团,潘成逸思绪难平,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心间密密麻麻的升起隐隐的疼感。

看到托盘上带着血的纤维壳,潘成逸扬手将这些刺目的东西扫落在地,地上响起碰碰铛铛的声音,他拿起旁边干净的纱布擦去李禹还在吐血的嘴巴。

潘成逸眸中隐忍着怒意,动作细致的擦拭着他带着血迹的身体。

察觉到他的身体还有温度,潘成逸探手查看面前脆弱身体上的伤口,血并没有再涌出,应该是撒了止血粉,只是伤口还未缝合,潘成逸拿起旁边的用具和用来缝合伤口的线和钩针,任外面枪声连天,径自忙着自己的,他微微低着头,表情极认真的为李禹做着缝合手术。

房子里不时响着枪声和惨叫声,阿吉从大提琴盒子里拿出他最喜欢的武器,小小身躯架着小型炮筒,从下方添上一枚精巧弹药,他蹲在这座豪华别墅外面的大树上,冲涌出来的一伙人,啪嗒——扣动机关,只听“嗖——”的一声鸣音,房子一大片墙壁和柱子被炸开,冲天的火光和支离破碎的尸体纷纷四散而落。

好爽!

阿霞站在屋里,看着被炸开个大窟窿的房子一角,冲窟窿外树上的阿吉竖了个拇指。

阿吉单臂搂着炮筒,另一只手挥手致意。

位于二楼实验室内,被无视的姚兰面容再一次扭曲,眸中带着抹疯癫,指甲陷入肉里,看着侧脸线条柔和的大少爷为台子上那只他喜爱的宠物缝合伤口。

她拿起杜甫掉在地上的手枪,指着潘成逸的背部。

得不到你,不如大家一起去死好了。

杀了你,然后我就去陪你。

“砰——”

“啊——”剧痛让姚兰松开拿枪的手,她惨白着一张脸回过头看去。

抽空打落姚兰手中枪的小虫子看也不看她,回头继续对前仆后继来赴死的人火拼。

周围任何动静都不能撼动潘成逸正在做的事情,冷静自若的将李禹的伤口缝合好,上完药,裹上纱布,有条不絮的做完这一切,他抱起柔软一团的小黑,向外走去。

疼的不住喘气的姚兰,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离自己而去,刚刚想要同归于尽的想法,在感受到被枪打中之后的剧痛,再也生不出自杀的勇气,只能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不要丢下我……”

没有人理会她的哀求,混乱的环境在他离开以后,趋于平静,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火药味。

…………

正在城堡内华丽舒适大床上躺着的李禹双眼升起惆怅。

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但李禹自己估算了下,觉得自己是魂穿到了自己的梦里?

想了一会儿,李禹扭过头冲这个说是自己哥哥的男人干巴巴的呵呵笑。

“咱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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