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冠三宫-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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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大公主必须死，皇上也必须驾崩。”
“你疯了？”孙鸿飞不可以置信地看着她，她怎么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的？
“我是疯了！”孟如月死死地盯着他，眼中有恨有怨有不甘心，“我一直被你们每一个人利用，结果我得到了什么？家族把我扔进皇宫，你把我扔给皇上，皇上把我关到冷宫，太后姑母把我的孩子抱走了却不管我的死活。我为什么要活得这么辛苦？只要大皇子登基我就是太后，到时候我们想做什么都可以，再不用活得这么胆战心惊，不好吗？”
孙鸿飞语塞，好不好他并不知道，只知道这个想法不能要，否则他们就会万劫不复，可是看着孟如月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他不知道从何劝起。
“月儿，你清醒一些，这样会害死所有人的。”
“我很清醒，你只说，你帮不帮我？”
“我。。。。。。”
“如果你不肯帮我，我不怪你，但从今以后我们再没有任何关系，我再不想见到你，你和我们的孩子也没有任何关系。”孟如月冷冷地说完，不再看他。
“我帮你。”
良久，身后响起小声的回应，她志得意满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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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风雨即将而至的时候，贺以凡也被请到了京城。
他给大公主把过脉以后就被萧贵妃紧紧拉住，顾不上避嫌，“神医，言儿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贺以凡不着痕迹的挣脱后退一步，“娘娘，但请放心，大公主只是暂时昏迷，草民开几副药灌下去就没有事了。”
“真的？”萧贵妃不敢置信地问，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神医真有如此神奇？
“娘娘不相信草民吗？”
“不是不是。”萧贵妃赶紧否认，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夏琬儿陪同在场，闻言解释道道，“萧姐姐只是太担心大公主了，神医不要多心。”
贺以凡看了她一眼没有继续说话，走到一边开好药方递给宫女，“按方抓药，不出三日公主必醒。只是切记，这是虎狼之药份量绝不可以多出来，否则公主危险。”
“是，奴婢一定亲自抓药煎药。”邀月宫大宫女雪燕拿着药方匆匆下去了。
“如此，草民就先告退了。”
“神医你要走？”萧贵妃一惊，大公主还没有醒来了。
“后宫娘娘众多，草民不是太医不便久呆，不过在公主醒来之前，草民每日都会进宫把脉，娘娘放心。”
萧贵妃看着夏琬儿见她点点头，只得道谢，“多谢神医了，待大公主醒来，本宫定有重赏。”
贺以凡笑笑没有再说，告辞离去。
萧贵妃痴痴地看着昏睡了几日的大公主，又难受又心疼，转过身对着夏琬儿就下拜，“这次真谢谢皇贵妃了，您救大公主在前又请来神医治病在后，若非娘娘臣妾真不敢想象大公主会怎么样？”
“萧姐姐不必多礼，本宫一向喜欢大公主，她有事本宫也不好受，能尽绵薄之力也能心安。”夏琬儿赶紧扶起她。
“皇贵妃大恩大德，臣妾一定没齿难忘。”
“姐姐严重了。”夏琬儿看着四周的宫女，“你们都下去，本宫有话对你们娘娘说。”
待奴才们全部离开以后，萧贵妃才问道，“皇贵妃有话不妨直说。”
“萧姐姐，大公主这次的事本宫觉得十分蹊跷。”
“臣妾也是如此想的，只是宫里查了几天都查不出所以然来，新上任的侍卫统领是臣妾堂弟，臣妾仔细交待过，可是他查了几天一点儿消息都找不到。”
夏琬儿拉着她的手坐到一边，“本宫有种感觉是不是大公主发现了什么才被人下毒手，凑巧被楚云发现，只得先逃了。”
“大公主这么小，她能发现什么，值得人下这么重的手？”
“如果真如此，那此事肯定没有完。对方见大公主没有事，一定会继续杀人灭口。”
“哼，就怕他不来，如若真敢来，肯定让他有来无回。”萧贵妃是将门虎女，此次若不是大公主关心则乱，也不会如此惊慌失措，此刻被点醒了反而露出一丝了然与决绝。
“看姐姐恢复以往的自信，本宫也放心了。姐姐一定要撑住，大公主以后的幸福还靠姐姐去挣取。”
“多谢娘娘。”萧贵妃由衷感谢，两人在无声中达成了共识。
第二日傍晚，邀月宫中抓到一个二等小宫女，以为可以神不知道鬼不觉地在大公主的药里多加了一味药，却被当场抓住，可惜的是她因为害怕趁乱撞柱身亡，还是摸不到背后的主谋。
那个小宫女伺候了萧贵妃多年，没有想到竟然是别人的棋子，此事也给了后宫一记醒钟。生存不易，谁也不能轻视谁。
第三日终于传来大公主醒来的消息，宫中能动的妃嫔都来了，夏琬儿和萧贵妃两人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每一个人的神情，希望能抓到一些破绽，可惜没有似乎都很无辜，一心只关心大公主。
宋梓扬和太后一起来的，两人快步走到床前看着刚刚醒来，明显受惊过度的大公主，担心地问，“言儿，你还好吗？认得父王吗？”
宋乐言的眼睛一一落在每一个人身上，最后才是太后和皇上，看到太后她明显一愣，很快就带过却还是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
“父皇，太后祖母，儿臣没有事，儿臣只是生病了，喝药就会好，儿臣不怕喝药。”她的嗓子因为溺水变得十分沙哑。
“言儿不记得了吗？你还记得你落水了吗？”宋梓扬坐到床头，耐心地问。
宋乐言想了想，小脸纠成一团，“儿臣只记得那日下学要回来陪母妃用膳，后面的事就不记得了，再醒来就睡在这儿。父皇，母妃说儿臣病了，儿臣生了什么病？”
宋梓扬不解地看向萧贵妃。
“回皇上，贺神医说可能是因为言儿受刺激过度，晢时封闭了那段记忆。”
“什么时候能好？”
“贺神医说也许十天半日，也许一年半载，也许永远都忘记这段记忆。”
“这么说，还是不知道是何人要害言儿了？”太后见宋乐言醒来也放下心，开始关心凶手是何人，“难道就任由凶手逍遥法外，连皇嗣都敢害，皇帝绝不可就此做罢。”
“母后放心，儿臣一定会抓到加害言儿的凶手。”
“皇上，太后，既然言儿忘记了，臣妾也不想让她再想起，不管是何人所为，那段记忆对言儿伤害太大了，忘记也好。”萧贵妃爱怜地看着失而复得的女儿，拒绝让人再逼问她。
“也好。”宋梓扬同意了，孩子太小能忘记也是一种幸福。
夏琬儿无意间发现宋乐言虽然闭上眼睛休息，可是靠床内侧的小手却攥得紧紧的，被萧贵妃不动声色的塞回到被子里。
大公主肯定记得，却不敢说，为什么了？
☆、宠冠三宫
大公主的身体确定无碍之后，贺以凡就要告辞离去；宋梓扬挽留无效也就不再强求；毕竟这位神医对夏琬儿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心思，远离也好。
夏琬儿想得空单独再问一次大公主；可是萧贵妃经过这一次受惊过度；对大公主看管十分严格，出入都带着许多宫女太监；后宫谁想接近大公主她都会迅速赶到。而且她似乎也有意无意间隔离大公主与别人的联系，不想再让人追问那天发生的事情。
夏琬儿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和宋梓扬说起的时候；宋梓扬只让她不要放在心上；万事有他。
“宫里生活一向如此；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和女儿即可；你身边的人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同样的事情我绝对不允许发生在你身上。”
夏琬儿也知道不可操之过急，只得不再纠结宋乐言的事情反而安慰他，“你放心好了，楚云身手很不错，有她保护我定可安然无虞。”
“楚云我很放心，我不放心的是你。”
“我答应你，遇事一定会想清楚再做，一定不让自己置于险地。”
宋梓扬不以为然，命尚正亲自端着一个小托盘进来，放在圆木雕花矮几上，“这是最近从建宁山区开采出来的样品，据我估计下面肯定还有更丰富的资源。”
夏琬儿拿起来仔细打量，那是一小锭金子成色并不好隐隐泛黑，“建宁？”
“嗯，后世在那块地方发现了最大的金矿，高达350吨，如果我们能提前开采出来，庄朝以后几代的皇帝都不用愁国库无钱了。”宋梓扬说着说着就开始兴奋。
“你能确定吗？”
“负责开采的工人经验老道，但对大山的了解不够，技术也跟不上，让他们继续挖很可能什么也挖不到，所以我准备亲自去一趟实地考查。其实除了建宁，下邳也有丰富的金矿源，可惜如今属于宛国，两国刚刚签订了和平协议，我不好打算伸手。”宋梓扬说起来一脸惋惜之色。
“你要离宫？”夏琬儿没注意到后面的话，只听到前面不安地问。
“放心，很快的，不出数月我定会归来。”
夏琬儿把东西扔回托盘里，背过身子，“你都决定了，是特意来知会我一声的吧？”
“别任性，我离开这段时间，如果太后和皇后有什么动作，你一定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要记得忍，我虽然为你树立了很多势力和亲信，但远远不够，孟氏和冷氏几朝几代传承下来的势力盘根交错无法撼动。如果他们联起手来，我都要退让一二。”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行，雨儿和晴儿都太小你舍得？”
想起一双还不会说话的女儿，她泄气了，“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过完新年就动身。”宋梓扬好笑地看着她不高兴的小脸，“今年我们一定要好好过个新年，第一年因为雪灾和地乱，第二年因为地震你又在外面不肯回来，今年说什么也要好好庆祝庆祝。“
连续两年的战乱和天灾，今年终于是一个好年景，各宫早早开始准备过年事宜，尚宫局给各宫娘娘，各位小公主和大皇子裁制新装订制首饰，其他应用之物也准备妥当，忙碌万分就想着好好大办一场。
腊月二十三开始祭灶，二十八祭祖。当天宫里开了家宴，一品诰命夫人，番王正妃，出嫁的公主郡主县主，以及一二品大员的女儿都于这天进宫给太后皇后请安。
年三十这一天，后宫起得都比较早，皇后领着各宫妃嫔黎明时分就候在坤宁宫前，大长公主长公主还有出嫁的各位公主们也都早早进宫来了，几位小公主都梳洗打扮一新，身着大红氅衣头戴着做成福寿二字的红绒缕，点翠珠钗，宝石东珠，流苏坠子，又各插大红穗子垂至肩头，一个个讨喜的宛如观音庙里的玉女。
四公主五公主和大皇子由各自奶娘陪着各宫又派了大宫女跟着，被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逗得咯咯直乐。
太后从寝室出来落座，由冷皇后率众人行大礼请安贺岁，礼毕，太后命皇后率领后妃们制作佛前的供花，由大长公主率领公主们布置佛前供品，直到午膳才忙完。
太后亲自写了二十张三尺见方的福寿字，几位小公主也有样学样地提起毛笔，歪歪扭扭写起来，太后笑着夸道说：“见字如见人，还是言儿的字最得哀家喜爱，两个小的还需努力。”一边说一边大笑起来，二公主三公主小脸儿通红，害羞地放下毛笔。
一直到酉时，皇上和煜亲王率领着近支宗室来坤宁宫给太后行贺岁礼，众妃嫔都迅速躲在屏风后，皇上来到殿上双手捧着一柄如意，跪在太后面前祝道：“儿臣谨贺母后新年新喜，万寿无疆。”
太后接过如意，喜色满面地说：“哀家也祝国盛民安，愿皇帝身体康健。”
皇上叩头完毕，煜亲王领着宗室也给太后请安祝礼，落座后往年只有皇后有资格在一旁伺候，今年夏琬儿也以皇贵妃之尊留在了前殿，太后命人抱来大皇子给皇上请安。
宋梓扬见着已经一岁多会说会跑的儿子也生出一份喜爱之色，抱着逗弄了一会儿赏了一些东西，偷眼瞅了一眼夏琬儿见她并无异色。
太后突然道，“可惜大皇子的母妃不在，她也受到了教训又被关了那么久，今天是国泰民安万家团聚的喜气日子，皇上你看？”
宋梓扬径自接过话头，“母后，前朝还有大臣们在等着贺岁，儿臣就先告退了。”
太后脸色僵了僵，只得点头，“去吧，早去早回，还等着皇上举行家宴。”
众人离去，妃子们从屏风后出来见太后脸色不太好不敢多话，还是宋乐言带着两位小公主给太后说了一会儿吉祥话，太后的脸色才转为正常。
这时，只听远处锣鼓喧天，太监进来禀奏说：“外面戏班子杂耍团给老祖宗叩年来了。”太后喜道：“都随哀家去戏楼看戏去。”
太后率领一群后妃、公主，宫女太监们赶到戏楼，戏班子杂耍团挨个表演，太后看得心花怒放，等皇上回来开了家宴一直闹腾到过了子夜迎来新年，天空燃起烟花，当烟花飞至最高处时，整个皇宫都被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天上地下到处蜂飞蝶舞，异彩奇葩，美不胜收。所有人齐呼，“皇上万岁万岁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岁。”
一片欢呼庆贺声中，夏琬儿对着天空闭上眼许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许愿完毕睁开眼睛，就感觉到有一道目光紧紧盯着自己，侧目望去与宋梓扬的眼神交汇，两人相视一笑然后错开，不需要多言，再多的人群中也能瞬间发现那种深爱着的感觉。
新年一直闹到正月十五才算结束，朝廷也恢复了正常的运作，宋梓扬的出行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临行前的一段时间内他一直留宿在未央宫，对夏琬儿交代了很多事情。两人来到个时代，虽然处在权利的顶峰，竟然一直聚少离多，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才能真正的安稳无忧？
最后一夜两人在床上纠缠了很久，夏琬儿实在没有力气了宋梓扬才放过她，把脸埋在她的小腹上，“老婆，快给我生个儿子吧。”
“别把我当成生育工具。”
“谁敢啊，你是我最最亲爱的老婆。”宋梓扬向上扑着又咬了她一口，“我这么努力，开创一个盛世江山给他，就希望他将来能念着他老子的好，也做一世明君。这样，我们也算不白穿这一回了。”
夏琬儿突然咯咯笑着，不可自抑。
“想到什么了，这么高兴？”
“我想，我们虽然是架空的，但历史有些地方却惊人的相似，就不知道你和你儿子的统治会不会变成有名的初唐盛世？”
“初唐盛世还有武则天的功劳，是不是代表你也想当皇帝？”
“如果真有这个机会，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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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宋梓扬带着大群人马浩浩荡荡地朝着建宁出发，此行主要是为了替朝廷找寻金矿
